第29章 路上的意外
當初的錢書瑤畢竟是未來的太子妃,她落水之後又被救了回來,國師就發現似乎不對,於是找了個機會去看了看她,然後就發現了問題,原本的命數完全看不見了,而太子就更奇怪了。
原本代表著太子的天命星辰越來越暗淡,卻突然恢復了最初的樣子,而且亮的驚人,也就是那一日,三皇子身上絲絲繞繞的紫氣也不見了。
這一切都讓國師覺得奇怪,覺得非常奇怪,但是更讓他奇怪的是,他根本就推算不出來原因。
國師其實很想跟錢書瑤好好談談,說直接點就是想套套話,但是每當問些什麼擦邊的話題時,錢書瑤就拿元寶砸他,也不知道一個太子妃哪兒來的那麼多的錢。
其實國師對於錢書瑤的錢財來源也很好奇,畢竟她只是一個侯府庶女出身,不可能有太多的體己錢,東宮給的月例更不可能會這麼多,但是他不能問,問就是挨砸。
國師當初收甜果為徒的確是覺得小丫頭有天賦,學習推演一門,最重要的就是感官要足夠的敏銳,這一點上他覺得甜果比他本人更有天賦。
現在國師打算曲線救國,小小的套一套自家徒弟的話,但是他又失算了,甜果在錢書瑤身邊待久了,別的沒學會,砸錢可學會了。
她跟在錢書瑤身邊,身上的銀錢可從來都沒缺過,但是她不會像錢書瑤那麼大方,一出手就是金元寶,她直接揣了一兜銅板,國師一旦問她什麼關於錢書瑤的事情,她就直接遞過去一個銅板。
對於甜果這一行為國師倍感無語,忍了幾日之後,終於忍不住了,語重心長的說:「徒兒啊,為師好歹也是一代國師,雖說不像太子妃那樣富有,但是一些小錢也是拿得出來的,你拿個銅板來賭為師的嘴是不是太小氣了些?」
甜果想了想朝他伸出手:「的確挺小氣的,所以師父把前幾次收的銅板還給徒兒吧。」
「那怎麼行?當徒弟的孝敬孝敬師父不是很正常?你們東宮的李公公也沒少收徒弟的孝敬。」國師自認是屬貔貅的只進不出的,到手的錢怎麼可能還回去,即使只是幾個銅板。
甜果噘著嘴:「那當師父的還不給徒弟買東西呢,我們李公公可經常給小徒弟買好吃的。」
師徒兩個鬥了一會兒嘴,國師決定略過這個話題:「算了,不如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
甜果戒備的看著他:「師父,您該不會又想套我話吧。」
國師:「……」
以前錢書瑤還在侯府的時候,三小姐錢書靜經常會找機會套甜果的話,那時候她年紀小單純又好騙,沒少被套走錢書瑤的事情,後來經歷的多了,雖然還是單純,但是已經不好騙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從她口中再套走任何一個錢書瑤的消息。
國師揉揉額頭放棄套話:「來,為師教你推演基礎。」
甜果其實對推演之術很感興趣,一沉浸到學習中,就會忘了時間,師徒兩個教學結束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國師平時都住在國師府,不過他在宮中也有住所,為了方便教授甜果,他最近一直住在宮裡,不過為了和后妃區分開,他的住所在外圍,離得東宮很遠。
甜果一出來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初九:「九侍衛?」
初九點點頭,轉身往回走,甜果自覺地跟上。
如果說十七是頂級小話癆,初九就是冷場小能手,就沒有他冷不下來的場子,不過甜果已經習慣了,初九雖然話不多,但是從來不會讓她覺得冷,她可是唯一一個聽過初九講故事的人。
甜果今天學了很多東西,感覺自己進步很大,絮絮叨叨說了一路,連國師動不動就套話的事情都說了,不過最後給國師的評價還是比較正面的,畢竟人家教會了她不少東西,還算是一個稱職的師父。
天色已晚,這個時候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情,甚少會有人在外面走動了,一路上都很安靜,天氣不算太好,連月光都沒有。
初九是習武之人倒不覺得,甜果深一腳淺一腳的總踩到東西,她嘟嘟囔囔的嘀咕:「奇怪了,宮人每日都會清掃,怎麼路上這麼多東西。」
話音剛落,感覺似乎踢到什麼硬的東西,疼的眼淚都差點兒出來了。
初九連忙回頭查看:「怎麼樣?」
「好痛。」甜果慘兮兮地說:「早知道應該帶個燈籠出來的。」
初九掏出一個火摺子點亮,想要查看一下她的傷勢,卻發覺地上居然有一灘血跡,不過看起來已經幹掉了,所以才沒讓他聞出味道。
甜果苦著臉說:「師父還總說我感官敏銳,這敏銳個什麼啊,出門就碰上血,這也太不吉利了!」
初九反駁道:「不,或許應該說正是你感官敏銳,所以才能遇上。」
宮裡沾染鮮血並不奇怪,哪年不死幾個人,對於深宮來說,死人太正常了,但是不正常的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宮中死人只有兩種方式,一是被杖斃,不過那都是有特殊地點的,而且不會隱瞞,第二種是秘密處死,那就更不可能在這兒動手了。
這麼一大片血,即使人沒死,也是半殘了,怎麼看都不大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