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善堂
錢書靜一大早就起來了,她知道今日太子回來,想要抓緊機會再博一把,同樣都是庶女,憑什麼錢書瑤就可以嫁給太子,而她連別人家的嫡子都嫁不得?按規矩回門會在娘家用飯,有宴就有酒,這就是她的機會。
錢書瑤也猜到了她今日會鬧出些事情來,結果兩個人都沒想到,侯夫人提前做了準備,早就命人把錢書靜的院子看得嚴嚴實實。
賀干昭也討厭有人總惦記著算計自己,所以也派人把錢書靜給看住了。
兩撥人看守著,錢書靜就算是長了翅膀都飛不出來,不過這些錢書瑤就不知道了,她只是惋惜沒能看到好戲。
回去的路上,錢書靜隨意掀了一下車窗帘子,剛好遠遠的看到了善堂的管事在挨打,她連忙喊停了馬車。
「甜果,去看看。」
她每個月的十五都會去給善堂送銀子,不過都是悄悄的,還要扮上男裝,明面上需要出面的時候,都是甜果去,所以甜果對管事也算是熟悉。
管事一看見甜果,連忙推著她讓她快跑。
甜果這才看見管事身後還有幾個年歲大了一些的男孩子守在善堂的門口,連忙問管事:「王管事,這這是怎麼回事?」
王管事來不及跟她解釋,只是不停地催促她快走。
那幾個打手把甜果為主:「這小丫頭長得不錯,人跟爺走,就算是交了這個月的租子了。」
王管事連忙攔住他:「這姑娘只是路過,她並不是這善堂里的人,各位就放過她吧。」
甜果雖然生活在侯府里,小時候也是流過浪的,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眼前的情形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頓時皺起了眉頭:「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打手冷笑一聲:「王法?在這四九城裡,我們家老爺就是王法,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到皇上跟前都說不出一個錯字。」
甜果回頭看向王管事:「您欠了他們錢?善堂缺錢嗎?」
王管事喘著粗氣說:「他們胡說,咱們善堂採買一直明明白白,每日靠著幾個大孩子給人家做活,再加上好心人的捐贈,日子過得尚且算是不錯,根本就不用找人拆借銀兩,他們這是污衊!」
打手:「污衊?王老頭,我們這宅子白白給你用了二十幾年,不需要交租子的嗎?這租子欠了這麼多年不需要利息嗎?」
「你們胡說!這善堂明明是上一代管事的私產,這地契和房契還在我手裡呢!」王管事被打的不輕,說幾句話就要喘上好一會兒。
打手可不管那麼多,上手就要去抓甜果,只不過他的手還沒有碰到人就直接掉在了地上,他愣了一下,才感覺到劇痛,隨後發出一聲凄慘的嚎叫。
一個冷麵侍衛擋在了甜果面前,看他的眼神宛若一個死人。
錢書瑤知道有人會保護甜果,畢竟如今也算是東宮的人了,被人輕薄了去也說不過去,所以一直很放心的旁觀,但是沒想到這護衛出手就這麼狠,不但把打手嚇到了,連甜果也嚇到了。
「不行,得讓甜果回來,別把她嚇著。」
他們的馬車並沒有過去,打手的注意力都在那個護衛身上,反而把他們這邊給忽略了,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
賀干昭直接命車夫繼續趕車:「不必擔心,初九不會讓她有事,作為太子妃的貼身侍女,不能一點兒膽量都沒有。」
說是這麼說,但是錢書瑤還是不放心:「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賀干昭直接放下她手中的窗帘:「事情護衛解決完之後自然會回去稟報,我們也沒必要在這裡再等下去,走吧。」
沒多久,侍衛初九也回來了,甜果自然也完好無損的帶了回來,看起來狀態還不錯。
錢書瑤沒有心急的問事情經過,只是細細的詢問甜果的心情。
甜果反而安撫她:「小姐別擔心,初九大哥開導了奴婢,現在奴婢已經沒有那麼怕了。」
錢書瑤狐疑的看了一眼初九,她進宮兩日多,沒少碰上,畢竟是太子的貼身護衛,大部分時間都跟著,但是她一直以為初九是個啞巴,因為不但從來沒說過話,連聲兒都沒吱過一個。
初九沒有什麼反應,彷彿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有人看著他。
賀干昭把錢書瑤的頭轉向自己:「太子妃一直盯著別的男子看會讓孤覺得被別人比下去了。」
錢書瑤搓了搓胳膊的傷的雞皮疙瘩:「這都已經回宮了,別演了行嗎?」
「孤說的可是實話,太子妃的眼睛里只能有孤一個人。」賀干昭似乎為了證明他說的話法子內心,還特意往她身邊靠了靠。
錢書瑤忙後退了幾步:「離這麼近妾身只能看到殿下那張大了一圈的臉!」
「咳咳。」賀干昭乾咳幾聲,轉頭問初九:「說說,到底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