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惡人先告狀
錢書瑤不按常理出牌導致其他人都知道該怎麼接話了,連巧舌如簧的小侍女都愣住了,這還怎麼往下說?
賀干昭覺得她的行為非常的奇怪,似乎與往常佛系的性子完全不一樣了,他一直以為在錢書瑤的眼裡,沒有什麼是一個金元寶解決不了的,索□□代人先把李蓉兒安置好,拉著錢書瑤回了寢殿。
「哎哎哎,疼。」錢書瑤揉了揉手腕:「殿下這是巴不得讓妾身疼死趕緊給側妃讓路是不是?」
賀干昭平復了一下心裡莫名的情緒才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把人留下來?」
「現在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就……反正跟她接觸的人都好好盯著就是了。」錢書瑤重點強調了一下:「包括太醫。」
賀干昭眸光微微斂,自己知道李蓉兒有問題不奇怪,那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愛妃……」
「打住。」錢書瑤及時截住他的話頭:「別問,問也解釋不清楚,畢竟是夫妻,相互之間該有的信任還是要有的。」
賀干昭輕笑一聲:「也好,夫妻之間嘛,的確是該有些信任。」
素梅在外面敲門:「殿下,李小姐尋死,剛才已經被救下了。」
錢書瑤眼睛一亮:「趕緊去請太醫了,若是人死在咱們東宮可多晦氣啊,記得,讓她身邊的那個侍婢去請。」
賀干昭突然想起她剛才說的話,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愛妃打算把那位李小姐留下了?」
錢書瑤意味深長的說:「是李側妃。」
賀干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好,李側妃。」
太醫匆匆趕來為李蓉兒查看病情,而宮裡慢慢有了傳言,太子見到千嬌百媚的李姑娘之後,百鍊鋼化成了繞指柔,一顆鐵石心腸化成了一彎春水,整個人的魂兒都被勾走了,親自找皇上請了正式立李蓉兒為側妃的旨意。
雖然知道這是賀干昭安排的人在做戲,但是錢書瑤依舊覺得外面傳的太扯了,假的讓人聽不下去,尤其是晚上賀干昭依舊來焦蘭殿休息。
錢書瑤直接霸佔了大床:「既然殿下對李側妃如此寵愛,那今夜理應宿在李側妃的房間里啊。」
賀干昭一臉嫌棄:「孤有潔癖。」
錢書瑤失笑,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潔癖這個詞啊。
「殿下,做戲做全套,若是今夜不去那李側妃的房裡,那外面傳什麼都沒用。」
「無礙的,有些寵愛不是靠留宿表現出來的。」賀干昭直接展開胳膊:「替孤換上寢衣。」
錢書瑤不想動:「有的是人願意替殿下換,妾身日日睡榻,太累了,胳膊疼,肩膀也疼。」
賀干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就在床上睡啊,反正也不是沒睡過。」
「也對啊。」錢書瑤直接四仰八叉躺在床中間:「妾身睡了,殿下自便。」
這張床其實不小,但是錢書瑤剛好躺在正中間,再加上這個大開大合的姿勢,兩邊還真睡不下人。
賀干昭是誰啊,這點小問題根本就難不倒他,直接躺下把人摟進懷裡,隨後貼著她的耳邊說:「看來愛妃是想這麼睡啊。」
錢書瑤感覺自己的四肢開始僵硬,都不知道該怎麼動了,這也太不要臉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殿下可知男女授受親?」
「知道,不但知道,還知道何為夫妻一體。」賀干昭說著竟然直接在她耳根親了一下。
這回錢書瑤整個人都僵住了,長這麼大還沒有人親過她呢,她爸媽都沒親過!當然了,她沒爸爸媽媽,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感覺自己被豬拱了,心裡真是各種不爽。
「賀干昭!」
「直呼孤的姓名,該罰!」賀干昭說著又親了她一下,這次還得寸進尺了,直接含住了她的耳垂。
錢書瑤怒了,感覺僵硬的身體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突然就能動了,上去就是一腳。
賀干昭按住她的腳:「愛妃對孤可是真的下得去手啊。」
錢書瑤翻了個白眼,哼,如果不是因為準頭不好,這一腳就是斷子絕孫腳。
賀干昭心裡微動,眼神也越發的柔和下來,鬆開她:「睡吧,孤保證不動你就是了。」
從成親到現在,他倒是也沒亂說過什麼話,錢書瑤對他這點信任還是有的,用力推了他幾下,空出一些距離才放心的睡了。
這邊兩個人睡的香,李蓉兒卻睡不著了,這一切都與她想的不一樣,她應該萬千寵愛於一身啊,她應該讓太子愛的無法自拔才對啊,她應該能把太子玩弄於鼓掌之中才對啊,為什麼會這樣?
貼身侍婢小勺不住的埋怨東宮的人太勢利眼:「這裡的下人一個都使喚不動,給您送來的晚膳也都是涼的,小姐,您這是何苦呢。」
李蓉兒垂下眼帘:「既然進了這東宮,旁的事就不要再說了,原本應該是我當正妃的,可恨那個賤人奪了我的位子。」
「小姐。」小勺覺得她家小姐是真的委屈:「那太子妃輪樣貌、論才情、論出身,都比不得您,真想不明白為什麼太子會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