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面書生江湖再現
呼吸著久違的zìyou空氣,一身白衣的方子岳彷彿是天空中的一抹白雲飛快的向桃園掠去,已經三年了,恐怕二牛的腿已經落下了殘疾,村子里的人也一定會擔心自己,不過這一切都將過去,如今自己再得內力,恢復的丹田讓方子岳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二牛,你放心,就算你的腿落下殘疾,我也有把握幫你治好!」心中暗道,身形再次提,山路上只留下一道白sè的影子還有被勁風刮的散落的枯葉。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方子岳愣愣的站在村口,看著眼前不知道已經荒廢多久的殘垣斷壁,一時間只覺得五雷轟頂,難道說三年前的一切都是夢?可是體內充盈的內力卻殘忍的將他拉回現實,這不是夢,這三年就竟生了什麼,方子岳紅著雙眼捧起村口不知道是不是被鮮血染紅而顯得越漆黑的土壤,顫抖著身子一步一步的走進村子。
曾經仿若仙境一般的桃園此刻不滿遺骸,看著眼前這一具具骸骨,方子岳似乎看到了那些原本醇厚的村民們死在利刃之下的那種痛苦與絕望,才三年,自己才離開三年,竟然——竟然——,方子岳不知道此刻腦中在想些什麼,這一刻似乎他還幻想這這一切都是夢,他似乎看到了老村長拄著拐杖慈祥的向他招手,看到了二牛瘸著腿一步一步的扛著柴火,看到了二丫扎著衝天小辮一跳跳的想自己跑來,可是突然間風雲驟變,似乎有無數的黑影撲向他們,張開血盆大口撕咬著他們,任憑他們痛苦的慘叫著,而自己,只能伸著手想抓又抓不住,想喊卻哽咽這喊不出來。
方子岳彷彿丟了魂魄一樣在殘破的村子里漫無目的的走著,桃園的每一寸土地都殘留這他的回憶,可是現在卻被一具具骸骨掩蓋,方子岳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幫淳樸的村民們會突然招此橫禍,突然,他被折shè過來的一束光刺了一下眼睛,側過身子看去,卻是一塊晶瑩的玉佩,這是?方子岳眉頭一皺,趕忙在廢墟中將這枚玉佩拿了起來。
「不對,村子里沒有人帶這種東西,這東西一定不是村子里的!」方子岳回憶起來,像玉佩這種東西是不應該在這種隱世的小山村中出現的,既然不是村子里的那麼,「這一定是兇手留下的!」死死的握著玉佩,方子岳知道這可能是唯一的一條線索,鄭重的將玉佩放到懷裡,方子岳拿起鎬,扛著鐵鍬,在池塘邊挖了一個有一個的坑,然後小心翼翼的收斂這骸骨,人已經死了好久,只剩下乾涸的骨頭,方子岳也不知道誰是誰,只好在安葬好村民后在池塘邊樹立起一塊大石碑,把村民的名字一個有一個的刻在上面,每一個名字都伴隨這一段回憶,方子岳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只是覺得眼睛很乾,驟然,方子岳的手停了下來,彷彿現了什麼一樣,站起身子點過一個有一個的墳頭,然後又對照了石碑上的名字,少了兩個人,少了兩個人,這一刻方子岳彷彿是一個孩子一樣興奮的跳了起來。
「我一定要找到倖存的兩個人,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我一定會認識你們,而且你們也一定認識我!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殺害你們的兇手的!」暮光下,方子岳背對著村口大踏步走去,一次也沒有回頭。
蓬德鎮,離桃園最近的一個小鎮,這個小鎮不是什麼交通要路,不過由於它臨近深山,所以每rì都有穿梭其中的獵戶,當然也有一些路過的江湖中人,所以這個小鎮還算達。
林氏布店,方子岳拿過已經做好的白衫,接過布冠,在裡間穿戴起來,看著銅鏡中那個熟悉的樣子,方子岳只覺得往事一瞬間湧上心頭,埋怨自己不爭氣暗罵,「你怎麼就這麼喜歡這身打扮,過去了就過去了,還是這身書生打扮!」
「呦,公子,您可真俊啊!」掌柜的見方子岳穿戴整齊站在眼前,不由得張口稱讚,只見方子岳身穿白sè長袍,腰間白sè鑲金束帶,腳上雪白雕花短靴,頭上白sè頭冠,兩條白sè束帶垂落腦後,手中紙扇輕搖,當真是猶如天上金童,地上潘安,惹得布店內一陣稱讚。
「老闆,過獎了!」方子岳淡然一笑,吧嗒一聲合上紙扇湊到老闆耳旁問道,「老闆,問您打聽個事兒?」說話間一方銀錠悄然塞到老闆懷中。
「呦,公子,您客氣了!」林老闆喜上眉梢。
「不知道您這幾年有沒有見到一大堆人突然出現在鎮上?」方子岳問道。
「一大堆人?」林老闆皺著眉頭思考起來,「對一大堆人,應該都帶著兵刃,江湖人打扮!」方子岳詮釋道。
「有,有,有!」林老闆好像想起了什麼,連著說了幾個有字。
「哦?老闆,你仔細說說!」方子岳心中一喜,手暗自緊握,心道不管是誰我都要你們付出代價。
「那大概是三年前吧!」林老闆似乎陷入了回憶。
方子岳眉頭一皺,三年前,那不正是自己墜崖的那一年,怎麼這麼巧,難道這件事和我有關?還是說這幫人是沖著我來的,而我僥倖逃脫一劫倒是連累了村民,方子岳臉sè有些白,見林老闆似乎又要說,趕忙豎起耳朵。
「這幫人簡直就是一群流氓,來到鎮上不是吃霸王餐就是住霸王店,還是不是的非禮女子,搞得鎮上的人大白天都不敢出門!」林老闆聲音有些氣憤,這卻是實打實的不像裝出來的。
「那林老闆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路子?」方子岳眉頭一豎,雙眼睛不自覺的散出一絲殺氣,那林老闆被方子岳盯著,竟然一下子渾身癱軟,好在方子岳即使出手扶住林老闆,收回眼神方子岳歉然一笑示意林老闆繼續說。
「什麼來歷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他們的口音好像是江浙一帶的,對了,他們中有一個人很奇怪,總愛是蒙著面!」林老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緩緩說道。
方子岳沒有在問什麼,看林老闆的樣子恐怕也不會在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又給了林老闆一錠銀子,在鎮上從馬販子那買了一匹腳力不錯的馬,揚鞭向江浙奔去。
蓬德鎮隸屬安徽境內,從安徽到江浙rì夜兼程也要兩天兩夜,方子岳倒是不甚著急,所以沿路只走半天的路程,趕得上住店就住店,趕不上就在野外露宿一夜,打聽著江湖的最新動態,不過可惜,似乎是方子岳運氣不好這一路並沒有聽到什麼感興趣的消息。
「小二,來壺女兒紅,兩個下酒的小菜!」方子岳抬頭看了看天sè已經見晚,便做好了住店的準備,明天在有半天的路程便道了江浙地界,也便不急於這一時了。
小二接過馬屁,一路吆喝著把方子岳招呼道樓上,正好有個靠窗的位置閑置,便把方子岳安排在這,不多時,酒菜上齊,方子岳叫住小二道,「小二哥,最近有什麼新鮮事給我說說!」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那小二見到銀子也不客氣,扯過椅子坐在方子岳身邊,給自己倒了杯酒,不留痕迹的收了銀子,輕咳兩聲一口酒順了順嗓子道,「爺,您可是問對人了,要說這方圓十里生的事情我大耳榮沒有什麼不知道的!」
「哦?說來聽聽!說的好的話爺還有打賞!」方子岳輕輕一笑,又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
「嘿嘿,爺您真闊氣,您挺好了,要說眼下最火熱的事情莫過於五仙教六派還有八門之間的決戰!」大耳榮也不客氣,從旁又拿了雙筷子邊吃邊說起來。
「五仙教、六派、八門?」方子岳眉頭一皺,心道這是怎麼回事,雖然這幾派之間摩擦時常生,可是也不至於生到決戰的地步啊?
「小二哥,能不能詳細說說,這究竟是為什麼啊?」
「爺,您可是問對人了!」又喝了口酒,大耳榮這才說道,「話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
「誰?」
「白面書生方子岳!」大耳榮神秘的在方子岳耳邊說道。
方子岳正喝著就呢,聽到這話險些一口酒噴出來,心道老子都在懸崖下面待了三年了怎麼還和我扯上關係了。
「我可是聽說方子岳已經失蹤好久了!和他有什麼關係!」方子岳撇了撇嘴說道。
「一看客官就不常在江湖上走動,的確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五仙教的小鳳仙可是和白面書生方子岳見有一腿,據說當時白面書生方子岳被華山派逐出師門小鳳仙正在閉關,而出關后白面書生方子岳已經失蹤好久了!小鳳仙單槍匹馬上華山理論卻不想被華山派所傷,於是五仙教和華山派就對上了,而其餘的五大門派和八門存數就是抽熱鬧!」大耳榮一臉鄙視的說道。
方子岳卻是如雷擊中,渾身顫抖,「小鳳仙,小鳳仙,她不是死了么!」
「大耳榮,趕緊過來幹活啦!」老闆娘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大耳榮應了一聲也不管方子岳在那呆,蹬蹬蹬的跑了下去。
這個時候方子岳端著酒杯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喝下去,滿腦子都充滿了一個名字,小鳳仙。
方子岳楞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就在酒樓前走過一對江湖人,在不小心撇到方子岳的時候神sè一愣,隨即低頭快步走去,夜裡在人們都陷入沉睡的時候,天空中的白鴿飛遍了江湖各地,而且所傳達的信息都是一樣的,「白面書生江湖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