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還要再防一個?
其他嘉賓的震驚不亞於羅朝傑。
曾靈靈手中的牌掉了一地。
花荔剛「揩油」完,轉頭笑容就僵在原地。
白幣東本在低頭收牌,忽覺周圍一片安靜。抬起頭來,「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媽呀!」
白幣東從沙發座上摔下地毯。剛收好的紙牌全散在身上。
薛昱是最鎮定的一個,但微張的小嘴,面上也流露出了一絲詫異。
杜連商倒是不急不緩地走過來。
他身量高,即便外頭太陽炙熱,沙發上的嘉賓們仍感覺他帶了股冷風進來。
清新,高寒雪松般的冷氣。
「在玩牌嗎?」杜連商摘下墨鏡。一雙濯黑如寶石的眼,彷彿能在整間屋子裡熠熠生輝。「介意加我一個嗎?」
花荔啞了聲,怔愣愣的,而後瘋狂搖頭。全身心地表示自己的不介意。
白幣東忙從地上起來。他利落地收拾好紙牌,空出一個位置來。「……您,請坐。」
「謝謝。」杜連商點頭,在薛昱旁邊坐落。
白幣東微微紅了下耳。揉了下喉嚨,「我,我來分牌。」
沙發的位置不大。
杜連商入座后,沙發處的空間更是逼窒。
曾靈靈心中的驚濤駭浪在看到杜導避開了白幣東讓出的位置,故意挨著薛昱坐下,連手裡的紙牌都拿不穩了。
太明顯了!太明顯了啊!
然而沒有人察覺。
除了她。
白幣東和花荔因沒在狀態,話說得磕磕絆絆,更不用提出牌。
而曾靈靈,作為唯一的「知情人」,她生怕自己一時嘴漏說出什麼,連魂都不在狀態。
三人慘敗。
杜連商笑笑,側頭看了眼薛昱,把手中沒打出幾張的紙牌放桌上。擱在膝蓋上的雙手輕懶地互搭了下,「我輸了,有懲罰嗎?」
第一次全勝的薛昱,看著第一次打光的牌,琥珀色的眼亮閃閃。
「有。」薛昱拿來了便利貼,在杜連商額上利索地貼了一張。然後伸出了手,朝杜連商的臉探過去。
「!!!」
對面三人看見薛昱的動作,心臟同提到了嗓子眼!
花荔欲哭無淚:嗚嗚昱昱對不住了,我不該教壞你。
白幣東:這難道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曾靈靈:……
「薛昱。」
就在薛昱正要碰到杜連商的臉時,從樓上下來的雨葵叫了他一聲。
薛昱扭頭。
雨葵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我有事找你,過來一下。」
「好。」薛昱應道,剛要站起來——
被杜連商握著手腕拉回座位。
杜連商:「先懲罰完了再走吧。」
雨葵的臉黑了下來。
「哦。」薛昱眼睫眨了下,伸出手指,極輕極輕地捏了一下。完了還關切地問了句,「疼嗎?」
杜連商嘴角揚起,只一瞬。
看著薛昱真摯的眼裡倒映著自己的影子,
「不疼。」
薛昱得到了答案,眼邃彎起。轉向了另外三人,伸出了手——
手又被杜連商截住。
杜連商微笑:「我看她找你挺急切,要先過去看看嗎?」
薛昱轉頭。果然看見了姐姐地站在樓梯上,手握著扶手,臉色黑沉。
*
薛昱離開后。
對面三人還停留在薛昱真敢上手捏杜導的畫面上。
花荔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杜導,還……還玩嗎?」
白幣東也有點期待。
杜導似乎並不排斥這個懲罰。
如果他好好表現,說不定下局贏了也能摸到杜導的臉——那可是他「夢中情人小空」的臉啊——杜導14歲的成名作《溺水三千》扮演的角色。白幣東毫不誇張地講,每一年他都會翻出來回味。
——雖然但他知道「小空」竟然是個男的時候還大哭了一場,但並不妨礙他長大后將這種情愫轉變為對杜導的崇拜。
曾靈靈看著地,面上保持著沉默。內心默默為自己兩個「無知」的朋友祈福。——薛昱能捏到杜導的臉,那因為人是杜導的地下戀人!
這兩個人想什麼呢!
杜連商微微一笑,「不了。時候不早,我上去看看房間。」
拒絕也在花荔和白幣東的意料之中。
「好,好。」
「我們正好也玩累了哈哈。」
兩人看著杜連商上樓,直到沒影了才齊齊轉過頭來。同時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因為攝像頭在近前。花荔一定會舉起雙手大叫。
她激動得眼都紅了,拉著曾靈靈的手使勁地晃,壓低的聲音里藏不住的心潮澎湃。「啊啊啊啊,老天爺一定是聽見了我的心聲了,真送來了一個大帥哥!杜導真是帥死我了,這種級別的帥哥,信女願吃齋十年來換!」
白幣東一旁「嗤」了聲。
花荔不管他,跳下了沙發。「羅哥,咱們的午飯做什麼,我來幫忙~」
*
樓上。
木色的古屋,輕踩便會呀呀做響的地板,兩間偌大的房間。
男生的行李放一間,女生則為另一間。
屋裡,廊道……都安有攝像頭。
薛昱舔了下唇,將下意識要脫口而出的稱謂吞回去。「……有什麼事嗎?」
雨葵打開了門。
靠著門,微低眼看小自己半個頭的弟弟,抬指往屋裡一指。「沒什麼,行李箱打不開了,你去看看。」
屋裡的地上躺著一隻緊閉的銀色行李箱。
雨葵看薛昱進去了,邃抬眼。
然後看見了廊道里走來的杜連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