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名打扮美艷、身著阿拉伯服裝的女子,被麻繩緊緊捆綁著,白皙手腕已見紅腫。一名高大的阿拉伯男子粗暴地拉著她步行,完全沒有顧及步履蹣跚的女子可能會跟不上或摔跤
在一片人聲鼎沸中,男子用力將女子推了一把,讓她站立在一個圓形高台的中央。數條光線由不同角度照在女子身上,女子頓時成為全場的焦點,在場的人群更加瘋狂地吵嚷叫囂,氣氛一下子沸騰至最高點。
強光的照射令女子不得不緊閉雙眼,雖然四周吵鬧的叫聲讓她頭痛欲裂,嗆鼻的煙草味讓她口乾舌燥,她仍然站立得直挺挺的,沒有半點退縮害怕。
她再度睜開明眸時,只見一名男子高舉雙手稍稍控制住場面,說了一大堆阿拉伯語后,另一名男子立刻上前,扯下她臉上的紗巾讓她的容貌展露無遺。
東方臉孔的女子,唇紅齒白、肌膚勝雪,艷如桃李、凜若冰霜,秋水明眸如霧如幻,完美比例的纖瘦身材若隱若現,阿拉伯式薄紗衣裳更襯托出她神秘的東方魅力。
在場的達官顯貴早已看得血脈賁張、春心蕩漾,紛紛舉手競標,莫不想把這個東方美人據為己有。
連番激烈的競爭仍未分出勝負,遠處一隅的一名黑衣男子突然舉手參與競標,本來熱烈的氣氛,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黑衣男子站立之處。
慵懶地坐在黑衣男子身旁的蒙面男子淡淡掃視群眾,他們立刻收回放肆的目光不敢造次,如夢初醒的主辦人隨即宣布東方美人的得主,並諂媚地阿諛奉承一番。
仍然不知發生什麼事的東方女子被人帶下高台,一路領著她往黑衣男子處。
在銀貨兩訖交易后,女子被推跪在蒙面男子身前,自頭頂投射過來的凌厲視線以及懾人氣勢,讓她粉頸低垂直打哆嗦。
一隻大掌驀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首,一雙帶著審判意味的陰鷙鷹眸上上下下打量她。雖然蒙上面巾看不清男子的容貌及表情,可是他身上所散發出的王者氣焰,已足以讓人心生恐懼。
女子毫無血色的臉龐更加蒼白,滿臉驚懼,身軀更如秋風落葉般顫抖不已。她垂下眼帘不敢直視男子,男子的目光頓時變得不屑鄙夷。
他索然無味地放開她,然後站起來揚長而去,與蒙面男子一同前來的護衛及侍從立刻拉起女子,押著她跟上主子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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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霜絕對想像不到,自己的運氣會如此背,她竟被押運至一所富麗堂皇的宮殿內!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買她的主人是何等權傾一時,如果她運氣夠差的話,那男人甚至可能會是什麼王親國戚!
邢霜被安頓在一間古色古香的寢室內,一群侍女簇擁著她入浴堂,不由分說的把她脫得一乾二淨,為她沐浴凈身。無論她如何高呼阻止,訓練有素的侍女們都對她充耳不聞,不理會她的掙扎,合力制服了她。
精心打扮后的邢霜哭喪著臉,長這麼大,她可是頭一遭被陌生人看遍全身,而且還不知被來來回回摸過多少遍?
即使同樣是女人,她也會感到尷尬窘迫。她們這種不人道的行為,讓她沒有半點尊嚴,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任人愚辱!
侍女們打點過後紛紛離去,一名較年輕的侍女十分同情邢霜的遭遇,不忍看她全不知情的可憐模樣,於是在離去前,偷偷在她的耳邊以英語低聲說:「主人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子。」
邢霜聞言迅速抬頭,但那名侍女已匆忙離去,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獨留室內。
她立刻站起來環視房間,找尋逃生的辦法,她估計那名男子應該很快便會前來享用他的「晚餐」,她必須趕在他出現前逃走,不然她可沒把握能順利逃脫,因為她知道對方絕不是能輕易被擺平的對手。
她踱至落地的玻璃窗前,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玻璃窗竟然沒有上鎖!而露台下是一個花團錦簇的花園,還幸運地連半個守衛也沒有。
哼!是阿拉伯男人太低估女人的能力?還是他們以為三層樓高的距離便足以嚇阻女人逃跑的念頭?
沒有浪費半秒,邢霜迅速脫下身上多餘的裝飾,就地扯下一條窗帘系在露台,然後毫不猶豫地縱身躍下。
她輕而易舉地平安著陸,並迅速逃往花園裡,隱身於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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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空無一人的閨房,本應乖乖等待他來臨幸的女奴不翼而飛,狄恩斯.扎哈圖踱向窗檯,盯著在風中飛揚的窗帘深思,好一會兒後轉身入內,貼身護衛馬蘭已在聽候任命。
「活捉。」狄恩斯面無表情地交代。
話聲方落,馬蘭的身影便已消失,狄恩斯悠閑地坐在軟墊內,想起已經逃之夭夭的東方女奴。
在販賣奴隸的拍賣會初見她時,吸引他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在台上表現出的鎮靜冷漠。
她如一個尊貴高傲的女神站立在台上,讓台下的眾生為她瘋狂膜拜。
可是,當他買下她后她卻判若兩人,表現與一般柔弱的女子無異,如驚弓之鳥般驚惶失措,令他立刻倒盡胃口、興緻缺缺。
現在,她又上演了一出驚人的「逃城記」……莫非她是故意裝做楚楚可憐,令人疏於防範,好讓她成功逃脫?
唇邊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如果她是一個乏味的嬌柔女子,他會毫不猶豫一刀殺了她,但如果她能引起他的興趣,給他帶來樂子的話,他倒可以讓她成為下一個消遣的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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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該死的宮殿!有必要如此迂迴曲折、守衛森嚴嗎?
邢霜被押送回宮的途中,不知已在心中咒罵了多少回,她想不到自己這麼快便被守衛重重包圍,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逮住。
不過罵歸罵,她可不會表現出半分怒氣,在守衛的眼中,她是個百分百我見猶憐的弱質女子。
再次回到這個寢宮令邢霜感到頭皮發麻,因為在阿拉伯國家,女性的地位本已十分低微,加上她是身分最低賤的女奴,私自潛逃更是不可饒恕的嚴重罪行,她實在不敢想像那名男子會如何處置自己。
狄恩斯十分滿意再次見到他的東方女奴,他揚手示意眾人退下。
現在寢室內只剩下他與她,她低垂螓首站得遠遠的,纖纖十指絞著裙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他一手支著頭打量她,刻意營造沉默的氣氛對她施加壓力。
「過來。」他操著純正美國口音的流利英語,語氣不慍不怒。
她搖頭拒絕,不進反退。
「叫什麼名字?」語氣帶點不耐煩,他向來最討厭忸怩造作的女人。
「王霞。」她聲如蚊蚋,這當然是個假名。
「中國人?」
她點頭默認。
他站起來,步伐優雅穩健地靠近她。「你知道我是誰嗎?」
邢霜仍堅持不肯抬頭,只拚命搖頭。眼角瞥見他修長的腿以及佩帶在腰間的匕首,她忙不迭後退,可是驀地被他的大手阻止。
他一手捉住她的手肘,一手粗魯地抬起她的下巴下令。「回答我!」他的耐性已被她磨光。
瞬間與他打個照面,邢霜首次正視這個男人,他擁有一張如神祇般俊美無儔的剛毅臉孔,像雕塑家巧手下的傑出作品。
深刻的輪廓,無可挑剔的五官,尤其那雙會看透人心的冷冽眼眸,讓人無所遁逃。他全身散發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以及掠奪者的危險氣息,他應該是個習慣掌握權勢、操控別人生死的無情男人。
她全身的細胞都發出危險的警告訊息,她只有一個念頭——逃離他!
唯恐被他看透她不敢與他對峙,邢霜迅速垂下長長的眼帘遮掩住自己評估的目光,裝出害怕恐懼的表情,淚光盈然、聲音顫抖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來觀光旅遊……」她不斷搖頭,兩行清淚潸然而下,雙手環抱著臂膀,一副好不可憐的樣子。
「當時我在市集逛街,突然被人挾持……醒來后已經在那個地方……然後被你帶來這裡……」她鼓起勇氣對他懇求。「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求求你……把我放了。」
他審視的目光沒有遺漏她的每一個表情,如果她真的在演戲,她的演技未免太精湛了!「放了你?我可是用白花花的鈔票把你買回來。」
「我可以把錢還給你。」她的美眸頓時充滿期盼。
「我不缺錢用。」他一口拒絕。
廢話!誰都知道可以擁有一個如此富麗堂皇的宮殿,當然不會是平民百姓!「販賣人口是非法行為。」她輕咬下唇,細聲提醒。
「哈!」他像聽到什麼天方夜譚般冷笑起來,低沉的嘲笑在她聽來格外刺耳。「我是這裡的王,法律是我定的,我就是王法。」
老天!她不會如此倒楣吧?
她頂多以為遇上一個富可敵國的油王,想不到卻是貨真價實的國王?看來,這次她要費很多力氣才可以逃脫得了。「我不是你的子民,你這種非法拘禁的行為會引起國際糾紛。」她心有不甘地反駁。
「你知道每天在這裡報案的失蹤人口有多少嗎?反恐行動已經夠他們忙得焦頭爛額,誰會理會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粉碎了她天真的妄想。
「那麼……可不可以請你……好心點放了我?」
她可憐乞求的目光瞅得他……很不耐煩!
「你給我聽清楚,現在起你是我的女奴,你最好是想辦法討我的歡心,如果我高興的話不妨讓你成為下一任新寵,不然你再沒有存在的價值。」他無情地宣布,意思再清楚不過,如果她不想成為他的禁臠,便只有死路一條。
邢霜不可置信地睜大秋水明眸瞪著他,淚眼汪汪、心慌意亂的無助表情讓人心痛。
可是對她的荏弱表現,狄恩斯已經不滿到極點。他無視她臉上晶瑩的淚水,眯起眼邪佞地瞄著她外露的雪白肌膚,以及起伏不定的胸口。
邢霜立刻赧紅了臉,窘迫地用手遮住胸前,狄恩斯卻一手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吻上她的粉頸。
「不要……放開我。」一如一般受襲的女子,她惶恐地尖叫掙扎。
在他的唇沿著她優美的頸項下移時,她再也忍不住他的輕薄,熟練地拔出他腰際的匕首,鏗鏘的聲音破空而出,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她雙手微顫地握著匕首直指向他。「不要過來。」
下一秒,馬蘭與侍衛們已衝進來,並有人唯恐天下不亂般的疾聲高呼。「有刺客!」
訓練有素的侍衛們頓時將邢霜團團圍住,個個蓄勢待發地把刀指向她。他們需要用到這種誇張的陣仗,去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嗎?
邢霜感到好笑,她十分合作地丟下匕首,盡責地表現出不知所措的無辜表情,侍衛們立刻一左一右的挾持她,等待狄恩斯的發落。
「把她帶下去。」狄恩斯面無表情地揚手示意,讓人瞧不出他的心思。「在我還未到前,誰都不許動她,我要親自審問。」
侍衛們將邢霜押下去后,狄恩斯低頭查看身前被劃破的衣衫。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的話,那一刀絕對已經傷及他的肌膚,她純熟的刀法肯定是經過訓練,這個女人絕不簡單。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他疾步回自己的寢宮,邊想著如何處罰她的膽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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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霜被三四個持刀的守衛扣押在牢房內,囚牢內有兩條垂吊下來的鎖鏈,前面擺放了一個小型炭爐及鐵棍,這種不文明的囚禁方式讓她不能接受,她絕不可坐以待斃。
在她的雙手快要被鎖上手銬時,她猝不及防地用力掙脫守衛,並狠狠一拳擊在他的肚子上。那名守衛悶哼一聲不支倒地,另外三名守衛呆愣半秒后才上前想制伏她,但她已身手敏捷地一一將他們擊倒。
門外把守的侍衛聞風而至,邢霜迅速從一名已倒下的守衛手中取過彎刀還擊,她揮舞彎刀的身手一點也不比侍衛遜色,短兵相接不到一分鐘,她已輕鬆把兩名侍衛解決掉。
她沿著牢獄的出口拾級而上,到達樓梯頂端的出口時,大門「唰」地一聲被打開,她立刻擺好陣式預備迎戰。在互相看清對方后,她倒抽一口涼氣,自動棄械投降。
想不到這該死的男人會來得這麼快!她才不會傻到與他硬碰硬,行刺的罪名她可擔待不起。
狄恩斯與馬蘭同樣想不到,會在這裡碰上本應乖乖待在牢獄內的女奴,令他們更驚訝的,是她手持彎刀、英姿凜凜的架勢,與剛才弱質纖纖的模樣大相逕庭。
她如女戰神般驍勇無懼、英氣逼人,渾身閃耀著奪目的光彩,牢牢吸引住狄恩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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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手不錯。」狄恩斯平板的語調聽不出喜怒,憑她一介女流也能把守衛擊倒,可見身手真的很不賴。
「還可以。」再次被鎖上手銬、囚禁在牢獄內的邢霜,抬頭挺胸,無懼色地正視他。既然她的伎倆已被他看穿,她沒必要繼續裝作畏首畏尾的荏弱模樣。
「是誰派你來行刺我?」
「啐!誰會用這麼笨拙的行刺手法?」她努努嘴,滿面不屑。
「休得無禮!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站在一旁的牢獄長逮著機會表現,大聲吆喝后,一個箭步上前,揚起手欲掌摑出言不遜的她,可是他的手卻在半空中被人截住。
「為什麼阻止我,難道你與她是一夥的?」向來看馬蘭不順眼的牢獄長不滿地質問。
馬蘭並沒有回答,只是漠然地睥睨他。本想繼續借題發揮的牢獄長,被一道冷冷的聲音阻止。
「我說過要親自審問。」狄恩斯銳利的目光淡淡掃視了牢獄長一眼。
「屬下知罪。」牢獄長立刻垂首退下去。
「你在挑戰我的權威嗎?」狄恩斯雖面無表情,但已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豈敢。」邢霜口不對心地回應。
「你當然敢!你可知行刺本王該當何罪?」狄恩斯挑高劍眉質問。
「當時我只是自衛反擊,我不但沒有行刺,甚至連傷人都沾不上邊。」她當時真應該狠心點,讓他受點皮肉傷。
「你身為女奴,不但屢次私自逃走,還公然反抗我,罪該處死。」他一一數出她的罪行。
「我重申一次,我不是任何人的女奴。」她嚴重抗議。「你們將我非法禁錮並處以不文明的私刑,有罪的是你們。」
對邢霜的控訴,狄恩斯置之不理,他逕自質問:「你假扮女奴混進來,故意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她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說了半天他根本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她索性胡扯一通。「老天!有誰會笨到去假扮女奴?起碼也冒充個什麼公主來得舒適……」
突然「颼」的一聲令她噤聲,他霍地站起來,抽出腰間的皮鞭,技巧純熟地往地上狠狠抽了一下。「既然你不肯乖乖招供,唯有讓你的身體來招。」狄恩斯語帶威嚇,他要讓她知道公然與他作對的下場。
這個男人是認真的嗎?邢霜臉色一斂,明眸卻沒半點懼意。「我所說的全是事實,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他捏住她的下巴,望進她的眼底搜尋蛛絲馬跡,她沒有退縮倔強地迎視他的探索並與他較勁,他們就這樣四目相瞪,互不相讓。
「一般強壯的男子可以挨我三鞭,你呢?一身嫩滑皮肉可以挨多少鞭?」好個強悍的女子!他倒想看看她的能耐。
「暴君!」邢霜從齒縫中擠出她的回答。
他繞到她的身後,把玩著她披肩的烏絲,然後將它們全攏在她胸前,並附在她耳邊狠狠地說:「看你嘴硬到何時!」
狄恩斯毫不猶豫地手起鞭落,她背部的衣服立刻應聲而碎,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霎時外露,一條淺淺的傷痕浮現在她的背上,並未真正造成傷害。
「下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他試探性的一鞭,只是個下馬威。
邢霜閉上眼,拒絕回答,把涼颼颼的背脊挺得更直來表示她的不服。雖然她的勇氣可嘉,不過在場圍觀的眾人卻不敢苟同,她的傲慢自負會把她害慘。
狄恩斯眯起狹長的眼睛,撇撇嘴無情地再度揮鞭,他這次沒有手下留情,奇准無比的長鞭,所落之處恰好與第一鞭相同,分毫不差。
痛楚令邢霜額際直冒冷汗,她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叫喊聲。
換作其他人,早已跪地求饒,狄恩斯何曾碰到這麼倔強的女人?這個膽敢挑戰他無上權威的女奴,他一定要讓她後悔莫及,並要她臣服在他的腳下!
他伸手撫摸她正在滲血的傷口,揶揄道:「真可惜,一身完美潔白的雪膚多了條醜陋的疤痕。」
「貓哭耗子!」她忍痛冷哼。
狄恩斯站回她的面前,莫測高深的黑眸來回在她臉上梭巡,邢霜偏過螓首不想看到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傲慢態度。
「嚴刑逼供可以有很多種辦法,尤其是對付女犯人。」他扳正她的臉孔,讓她對上他邪佞的視線。「既然皮肉之苦不能令你招供,唯有用另一種刑罰。」他意有所指的暗示,令邢霜打了一個冷顫。
狄恩斯滿意地看到她倏地刷白的臉色,他轉過身把皮鞭交給馬蘭,並對侍衛下令。「把她帶到我的寢宮,如果再讓她逃走,你們預備腦袋搬家。」
「遵命。」侍衛們立刻領命,解開邢霜的手銬,押抵她離去。
邢霜首次感到恐懼,知道違逆這個男人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