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條件

望向面前的豪鬼，卡普的目光中充滿了凝重。

作為登臨這片大海最頂端的強者，卡普是知道的，成為強者的必備要素並不是果實，霸氣，乃至天賦。而是一顆堅韌的心。

如果說之前豪鬼給卡普的感覺是能夠成為鎮守一方強者，那麼現在，豪鬼給卡普的感覺，那便是必將成為左右整個大海局勢與平衡的頂級強者。雖然都是強者，但是這其中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覺悟的力量是無窮的。

失去覺悟會導致什麼這一點卡普可以說是再清楚不過了……那些因為失去了覺悟，或者是走上了錯誤道路的傢伙，實力衰退的要遠比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如果是其他人，卡普並不會有多少的擔心……因為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廣闊了。尤其是在東海這種地方，沒有見識過外面的世界，一個井底之蛙的覺悟再怎樣的崇高也只是徒增笑耳……但豪鬼不同，豪鬼已經證明了他的力量，更證明了他的覺悟。力量，天賦，心……甚至是運氣。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豪鬼已經擁有了成為強者的一切必備因素。

作為與豪鬼進行了戰鬥的人，卡普很清楚豪鬼的力量。同樣的，作為海軍，卡普也無法接受豪鬼這樣的人成為一個海賊……或許以豪鬼的性格，即便是成為海賊也不會對海軍怎樣。但哪怕只是想想，卡普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在自己的眼前發生。

想著，卡普說到：「我曾想過讓你成為海軍……哪怕是強行將你帶走。但是我現在已經確定了，即便是強行的帶走你，你也一定會叛逃。」

「一個擁有覺悟的人是不會成為他人的「囚徒」的。」卡普很清楚，在海軍內部存在著怎樣的壓力與桎梏……曾經的神之谷一戰他明明是與羅傑並肩戰鬥，但是在世界政府的宣傳下卻變成了他一個人孤身應對……

世界政府無法容忍真正的自由。同樣的，也不會接受豪鬼這樣的覺悟。

想著，望向面前的豪鬼，卡普說到：「之前的戰鬥……雖然有些丟人，但我應該是贏了吧。」

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卡普眼斜鼻歪，那扭曲的表情和說謊時的路飛一個熊樣，整個家族從骨子裡就不擅長說謊。很顯然，對於卡普來說，和一個後輩打成那個樣子，根本就談不上什麼贏不贏的……

對此，一旁的豪鬼則是認同的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是的，你贏了。」

想通了一些事情，豪鬼對於輸贏的認知更為簡單和純粹。沒有聲譽和名望的牽扯，在豪鬼戰鬥的結果和年齡，名譽，身份都沒有任何關係。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不管對手年幼還是蒼老，都沒有任何意義。

面對豪鬼的這種理所應當，一旁的卡普雖然鬆了口氣，但整個人還是有些不適。但是再聯想到了豪鬼那恐怖的天賦后，卡普還是搖了搖頭，然後認真的說到：「那麼作為勝利者，我提一個條件可以嗎？」

「……」聞言，先是沉默，在良久之後，豪鬼抱起了胳膊夾在身前。如果有了解行為學的人在這裡，很快便會意識到這是不滿與抗拒的下意識表現。但就算是沒有了解行為學的人，一旁的卡普等人也能夠輕易的感受到豪鬼的抗拒。

豪鬼不希望自己的旅途多出任何無用的負擔……尤其是這種來自他人的規則與脅迫。

但是在良久之後，豪鬼還是搖了搖頭，說到：「雖然在戰鬥之前我們並沒有確定類似的事情，但只要是不違反我原則的條件，我可以試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