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時機已到(求打賞月票推薦票!)
山道兩旁的鳥群落了又起,起了又落,撲棱著翅膀,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荀卿心中滿是疑惑,池中有靈,定然和蕭衍脫不開關係,他必定是在池中加了什麼東西。
自古以來道心的維持,需要靈氣加持;可是讓靈氣復甦的方法,古書上根本沒有記載。唯有秦國丞相呂不韋曾經宣揚道,只有天下一統,方可靈氣再生。對於這種說辭,荀卿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這只是為秦國人擴張的野心做粉飾的說辭罷了。
蕭衍睡的正酣,只是睡夢到了最後,他卻記得自己走入了一個地牢,地牢里,有人披頭散髮的坐著,依稀之間,蕭衍看到他懷裡抱著什麼發光的東西。
「師父——」
聽到這一句,蕭衍便自己醒來了。
等到蕭衍醒來,他發現荀卿那張兇巴巴的臉就在他的眼前。
蕭衍被嚇醒,一個軲轆翻起身來,卻發現自己方才躺在棋盤上睡,弄得席上很是凌亂。
蕭衍急忙站直身體,隨後抱拳作揖。
「師父,失禮了。」
「你要是守禮了,我才覺得奇怪。」
話說著,荀卿便在棋盤邊的席座上坐定。
「讓師父見笑了。」
荀卿是個很好的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願意為了救他,給他收藏幾十年的寶劍,更願意單獨陪他住在這山頂,但是卻從來都不把這些說出來。
蕭衍一直都很感激荀卿。
可有一件事,一直讓蕭衍很苦惱,那就是作為荀卿的弟子,蕭衍是末流中的末流,廢物中的廢物。
所以為了改善自己在荀卿心目中的形象,蕭衍在荀卿面前非常重視禮儀形態。
這下可好,被他撞見自己的醜態。
對於古人來說,坐有坐相,站有站姿,睡覺也有睡覺的地方,這麼隨便睡了,實在是丟師門的臉面。
以今人的思維會覺得這是什麼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在一向重視修身,培養禮儀的儒家,二十歲的成年男子這麼做,很是不雅。
荀卿坐定,看著殘留的棋子數目與勢。
「我發現你很喜歡下棋。」
「山上光陰漫長,徒兒只有下棋打發時間。」
荀卿定定地看著蕭衍,確實不見他有撒謊的跡象。
實在難以置信,眼前之人還是他那個偷吃靈藥險些爆體而亡的逆徒蕭衍嗎?
「你在這山上住了一年,我也觀察了你一年。我發現你道心散漫,很是不成氣候。」
自己拜的是聞名天下的大師,即便是道法沒落的時代,但是自己本來該像其他師兄一樣,堅持修出自己的道心,與靈器產生共鳴,定下契約,隨後光榮的出師,離開稷下學宮入世輔佐走王道,亦或是留在書院,繼續培養新入門的弟子,教導他們修鍊道心。
但是蕭衍,這兩條路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