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
·三人中最驚訝的反而是景光。
「他之前不是說沒到時機么?」
萩原研二倒是不怎麼放在心上。
「或許現在就是時機到了?」
松田陣平嘆了口氣。
「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地步,或許我們應該小聚一下?」
景光再度發現問題:「等等,他們人呢?」
松田陣平回答:「應該是去夏樹辦公室了,去叫他們?」
「等等!」萩原·吃過偷聽的苦·死亡分裂現場發起人·無情的吃狗糧機器·研二敏銳的察覺到要素,「如果只有他們兩個的話,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這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松田·一無所知·陣平問,「我只是想和他打聲招呼。」
有些人,雖然很多年沒見過了,但只要說兩句話,那種熟悉的感覺就會立刻回來,彷彿生疏了的感情羈絆也會立刻變得緊密。
他們這些人就是這樣的關係。
然而這次,慢一步反應過來的景光神色也慢慢變得古怪起來。
「他們可能真的有點其他的事情要做,等晚上再說吧……」
萩原研二眼神遊離:「晚上能見到他們嗎……」
諸伏景光聲音很小:「應該……可以吧?」
松田陣平滿腦袋問號:「哈?」
「別問了,這事說起來非常複雜……」
「是啊……」
實際上,場面比他們想的要好很多。
至少在星見淺行看來是這樣。
他其實早就做好「小夥伴惱羞成怒打他一頓」的準備了。
以他個人來看,以往的那些隱瞞對方的行動和想法,已經足夠小夥伴揍他好幾頓了,挨打也不算虧。
然而,安室透表現的和以往一樣平靜,甚至臉上還帶著隱約的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實話說,這比發怒還更讓人打心眼裡恐懼。
星見淺行就這麼惴惴了一路,直到將對方帶回辦公室。
安室透環顧四周,忍不住皺眉。
「這就是你平常不在家時住的地方?」
星見淺行挑眉。
「大部分時間是這樣。」
仔細想想,他現在能住的地方可太多了。
除去開始時那開玩笑的儲藏間之外,白金公寓、工藤家、阿笠博士家、基地辦公室、研究所辦公室,處處都是可以留宿的地方。
當然,最近赤井秀一又跑到霓虹來,工藤家是不能住了,其它地方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
……只不過這些住宿地點似乎都和某人高度重合呢。
一想到這裡,星見淺行看著小夥伴的眼神都不對了。
安室透此時正緊皺著眉頭,彎腰從地上撿起一件大衣和皺巴巴的襯衫,放在鼻子面前嗅了嗅。
嗯,還好。
「雖然以前就知道了,但你果然依舊不整理東西啊……」
星見淺行很是自然的坐到小會客廳的沙發里伸了個懶腰。
「沒什麼要收拾的,那些衣服都要丟掉來著。」
透子哥一愣。
「丟掉?」
「嗯哼,」星見淺行漫不經心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到時候直接讓保潔來收拾就好,旁邊的柜子里有綠茶,麻煩幫我泡一杯,謝謝。」
「……」安室透下意識摸摸腦袋,「你還真是自覺啊,當老闆習慣了,這麼使喚人?」
說是這麼說,他當然還是動作迅速的給他們倆一人泡了一杯。
星見淺行知道小夥伴殷切的理由,他端起茶,已經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問吧。」
安室透反而挑眉:「什麼都能問?」
「當然,」星見淺行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你知道的,我不會對你們說謊。」
安室透:「嗯,我會看著你的表情斟酌答案的。」
星見淺行:「……好的呢。」
「讓我組織一下語言,」安室透頓了頓,終於還是沒能抵抗得住知曉來龍去脈的誘【、】惑,低聲開口,「就從提前離校開始說起吧。」
「竟然問那麼久之前的事?」星見淺行抱怨,「你就不想知道最近的情報嗎?如果你在零科是這麼獲取情報的,我可要向長官打報告了。」
「如果一直沉溺於多年前的回憶,現在可是沒有辦法發展下去的,」他告誡道,「你得知道現在我們在忙什麼才行。」
安室透不為所動。
又是熟悉的轉移話題,真有意思。
一個幾分鐘前還算得上保密級別挺高的任務內容,現在竟然被用作轉移話題的借口。
果然,後面隱藏著的東西要更深更可怕吧。
又或者乾脆只是不想讓他知道?
安室透很難理解這種莫名的焦躁感。
雖然他隱約意識到了答案,但這個答案反而讓他更加不想承認自己的想法。
畢竟按照他們雙方的立場和不同場合的說辭來看。
他們可是要維持一個非常成熟的開放性【·】關係的,至少在組織那邊肯定要有這樣的態度。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事,沒什麼的。
據他所知貝爾摩德和琴酒兩人之間就有一段露水情緣,並且雙方都對此表示十分滿意。
他們之間最好也得表現出同樣的氛圍。
畢竟……
兩個代號成員。
兩個身居高位、真實身份是霓虹官方卧底的代號成員。
本身就應該互相裝作不認識,至少應該保持距離的兩個人竟然在談戀愛。
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別說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能帶著私人感情,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雙方中有一個人被發現卧底身份的話,另外一個人絕對逃脫不了干係。
到時候對方的任務必然也會遭受連鎖反應,雙方會因為這私人感情問題毀滅任務,甚至讓零科對組織內的所有布置都毀於一旦。
很不理智的行為。
他們雙方都應該明確了解到這一點的,因此對對方的感情都是三緘其口,絕對不會表明愛意。
他們要保守這個秘密一直到完成任務,又或者將它帶進墳墓,抱著它走向死亡。
……但是,同樣的。
拋開任務內容,在雙方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他並不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去了解這個曾經的幼馴染、如今沒有說出口的愛人。
哪怕對方,不停的拒絕,不停的繞圈。
不停的,試圖,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