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術業有專攻
這妮子還是跟之前一樣的古靈精怪，明明嘴上說著對我們極為不利的證據，但眼中卻是帶著幾分狡黠。
「不是，警察同志，這人可不是我們殺的啊！我可以證明！」
誒？沈飛這個時候還能保持清醒？倒是不容易啊！
我有些好奇的望向了沈飛，想看看他要怎麼證明。
「警察同志，是不是只要證明那把殺人的匕首上沒有我們的指紋，就能證明人不是我們殺的了？我們進去以後可是壓根就沒碰過那把匕首！這一點你們應該能驗得出來才對的！」
「是，這一點我們的確驗出來了，匕首上沒有你們的指紋。」
聽到郭婷這樣說，沈飛的臉上當即就露出了笑容。
這妮子的古靈精怪我可是領教過的，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緊跟著，郭婷就神色凝重的接著道：「但是匕首上，也沒驗出其他人的指紋，這說明兇手在殺人的時候，是戴著手套的。所以仍是不能排除，人是你們殺的。」
沈飛登時就懵了：「不是，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可都是良民哪！不可能做出……」
我知道郭婷有辦法幫我們洗脫嫌疑，當即打斷了沈飛的話：「郭警官，我知道你有辦法幫我們，說說吧，有什麼條件？」
沈飛懵了，郭婷卻是笑了。
「咯咯咯……沒想到夏米婆這麼聰明，是，我的確有辦法能讓你們自由，但卻不能洗脫你們的嫌疑，畢竟我們是在現場抓到你們的，所以，在這個案子查清前，你們必須報備你們的行程，保證我們隨叫隨到，否則的話，就會變成通緝犯哦！」
只要能自由就行，至於這案子，本來我是打算只要能幫王明霞……啊不，只要能讓王家避免這無妄之災就行，既然現在把我也牽進去了，那我就更沒有顧忌了。
試問，一個自己男人都能殺的人，以後能做出什麼樣的好事兒？
伸出雙手，示意讓郭婷把我們的手銬去了以後，我就拉著郭婷朝著河邊的方向走了出去。
「這裡不止一宗殺人案，河裡還有一具屍體，而且已經被泡了一個月有餘了！雖然沒有實在的證據，但我已經招過死者的魂了，而且我們剛才看到過吳家的一個保安在這兒出現，加上死者又是吳建功，所以接下來你應該把調查的重心放在李月身上。」
「什麼？河底有屍體？而且這一切，都是李月做的？」
「我可沒說是李月做的，只是讓你把調查的重心放在她身上。你不是說過嗎？太多的偶然，也就變成了必然，既然這些事情都跟李月扯上了關係，那你覺得這是偶然還是必然？」
一提到沈夢，沈飛的眼裡就被水汽所籠罩。
他是我的重點照顧對象，一切神情自然逃不過我的觀察。
我發現我在提到李月的時候，沈飛的眼裡，似乎出現了一些異色！
但很快，那一絲異色就被隱藏了起來。
怎麼說呢？那眼神很是複雜，我似乎還在之中看到了愧疚！
沈飛對李月能有什麼愧疚？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還是說，沈飛認識李月，是因為以前虧欠過李月什麼，所以李月才找沈飛報的仇？這一絲愧疚，既有對沈夢的，也有對李月的？
沒等我多想，郭婷的手下就帶著裝備跟著我們到了河邊。
雖然知道是在這條河裡，但範圍仍舊太大。
當時因為時間的限制，我沒來得及問沈夢具體的位置，此時沈飛望向我，我也只能是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倒是郭婷，這個時候發揮出了他們的特長。
「你給我說說沈夢的死亡經過，興許我們能找到拋屍的地點。否則要是地毯式的搜索的話，這麼大條河，恐怕需要很長的時間。」
我不想讓沈飛再經歷一次那種痛，逐把郭婷叫到了不遠處，既能看到沈飛的動作，也能杜絕聲音傳到他耳里。
「沒想到你還挺溫柔的啊！知道顧忌當事人的感受。」
郭婷看我的眼色明顯有些和之前不同的神色。
我也沒大在意，長長嘆了一口氣：「唉……可憐天下父母心，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我算是見識過了……」
沒想到這個站在我角度無可挑剔的女人，在我說完事情經過之後，竟然開始變得面目猙獰了起來！
「可惡！這群畜生！要是讓我逮到他們，一定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們不是喜歡做這種喪德的事兒嗎？剛好我在監獄里有個師哥，到時候我一定讓我師哥把他們分開送進那些惡棍的監室！讓他們也嘗嘗這種滋味兒！」
郭婷是女人，能體會沈夢死前的恐懼這我能理解，但她這法子，未免也太過……
老孫蹲過監獄，我好奇裡頭的樣子，就問過他一些，他也給我大致的說了一遍裡頭的規矩。
在裡頭其他的都沒什麼，要你是殺人犯，甚至都沒人會去惹你！
但裡頭的人最為痛恨的就是兩種人，小偷和強姦犯！
你要是小偷，進去以後鐵定要被人給打個半死！因為你好吃懶做不勞而獲。
而要是你是強姦犯，呵，那你就等著菊花殘滿地傷吧！
老孫就親眼見過同監室進來的一個強姦犯，那個慘呀！叫的就跟殺豬一樣！卻愣是沒人管！
據說咱天朝所有的監獄都有這麼個傳統，所以獄警基本上不管，只要不鬧出人命就行。
當時整個監室的人都輪過了，還讓老孫也去捅捅，不捅就是看不起所有人！
所幸老孫以前是走江湖的，裡頭有一個說得上話的幫了老孫，再加上老孫是殺人進去的，這才沒出事兒。
這妮子竟然能想出這麼歹毒的手段來懲罰那些人？不過說實在的，我喜歡！
看到我壞笑著望著自己，郭婷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根兒。
「你，你幹嘛那麼看著我？我，我只是在懲惡揚善！那，那是他們應得的懲罰！」
說真的，郭婷嗔怒的模樣，真的是可愛到沒邊兒了！就好像此時的我是一頭惡狼，而她是一隻羔羊，所有的掙扎反抗狡辯都無效！
要不是因為巧兒，興許我還就真會喜歡上這妮子也說不定。
為了躲避我這頭惡狼，這妮子也知道解釋無用，紅著個臉轉身就跑開了。
他們的專業還真不是蓋的，很快就通過分析當時那些畜生的心理，大致鎖定了兩個拋屍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