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侏儒
忍著痛把身上的樹枝拔下,傷口立馬就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
也不知道是因為蓬萊丹藥的作用,還是那一世修羅記憶的覺醒,亦或者兩者皆有,總之就是異於常人太多,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甚至是那些留在傷口裡的樹枝殘骸,也在傷口癒合好的時候,被排擠了出來。
但我卻沒顧得上去看這,而是焦急的開始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
現在我被那無數樹根所包裹,雖然空間尚大,但已經等同於瓮中之鱉了不是?
要不趕緊想辦法脫險,即便我的身體恢復能力再逆天,最終也是難逃一死不是?
真特么是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啊,這大寨主,還真特么是稱職啊!我這兒都已經這樣了,特么外頭愣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要不是因為之前看到詩晴跟在了大寨主身邊,我都特么要以為大寨主真的被控制了呢!
得吧,求人不如求己,況且我還又事情要拜託他們,別現在就落下個人情。
想到這裡,我當即抽出了身上唯一的武器,那把用來給兔子開膛破肚的匕首,朝著眼前仍在加高加厚的樹根就沖了上去!
要是現在能有把成手的武器的話,別說是些樹根了,就算是水泥牆面我也給他鑿穿!
奈何我此行本就沒想過會遇到這種事情,就只帶了這麼一把摺疊水果刀……
匕首刺入樹根,樹根只不過冒出一絲絲的樹汁,之後就再沒有任何反應。
與此同時,身後已經有無數的樹根朝著我纏了過來!
聽到風聲,我趕忙轉身,看準方向後就要撤離。
但我這兒剛一轉身,卻感覺身後那些之前還緊緊纏繞在一起的樹根,忽然傳來了「啪啪」的震動!
就好像是那些控制著這些玩意兒的傀儡線斷裂了一般!
緊跟著,我就感覺身後的樹根像是失去了力道,我只稍用力往後靠了靠,緊密纏繞的樹根,竟然就被我給推開了!
對了!伏魔棍!
就如同那次老孫用趕屍術控制著劉明龍的身體一般,當時劉明龍沒徹底斷氣,算不得死人,伏魔棍對他無效。
但等到他咽下最後一口氣,伏魔棍立馬就起了作用!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現在還沒辦法跟貓靈聯繫,但這玩意兒本來就是這些詭術的剋星!
想到這裡,我立馬抽出伏魔棍朝著面前纏繞而來的樹根砸了過去。
果不其然,那些剛才還如同靈蛇般敏捷的樹根,一觸碰到伏魔棍,立馬就停了下來,再沒任何動靜!
見狀,我當即一邊揮舞著伏魔棍驅趕那些靠近過來的樹根,一邊反手開始清理起了身後的樹根。
很快,一道足夠我通過的口子,就被我給清理了出來。
然而,我這兒正自欣喜著,還沒來得及抽身出來,後背卻是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我這兒正自詫異著,就看到一柄原本應該雪亮的利刃,此時卻是帶著猩紅,從我的胸口透了過來!
轉頭望去,那是一張比紙人還要詭異的面孔!
一張畫出來的嘴上,點著一點櫻桃口紅,兩個腮幫子還塗著腮紅,雙眼空洞無神,卻又好像正在看著我!
是的,老孫沒說錯,這玩意兒哪裡是人?分明就特么一個布偶!
只不過此時這個布偶的手上正握著一把苗刀,苗刀已然刺入了我的後背,從我的胸膛透胸而過!
「你小子還真有點兒能耐!老夫這一世的英明,還真就差點兒毀在你手裡了!」
布偶的嘴巴沒有任何動作,但我卻感百分之一萬的確定,聲音就是眼前這隻布偶所發出來的!
難不成,這真是一隻魔偶?又或者,眼前的布偶,實際上也在那傀儡師操控的武器?
不對,即便那傀儡師的能耐再厲害,也不可能如現在這般,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就是我眼前的布偶所發出一般。
那種千里傳音,多多少少都帶著點兒飄渺,絕對不會如同這般真實!
而且眼前這布偶,也絕對不是什麼魔偶!
這一點,從他對自己的稱謂上就能猜得出來!
自稱「老夫」,還說我差點兒毀了他的一世英名?
自稱「老夫」,就絕對不是像山神那般的老妖怪!就連伏魔棍里的貓靈,都曾經自稱過「本尊」!
要是這也是某種老妖怪,就絕對不可能自稱「老夫」!
他說我差點兒毀了他的一世英名,也就是說,他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眼前的明明是個布偶,但所有的一切,都在證明著他是個人,加上他那聲音,是實實在在的從腹中發出,所以我二話不說反手就是一匕首朝著對方的喉嚨刺了過去!
結果我這一刺不要緊,那布偶的胸口,立馬就朝著我射出了無數的鋼針!
我本來就已經身受重傷,又哪裡還躲得掉?
只能抬手護住雙眼,任由無數的鋼針刺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這是一隻魔偶,就不可能使用這種低劣的機關!
心中想定,我顧不得渾身上下不計其數的傷痛,當即大喝一聲:「你個侏儒,死吧!」
在我這話出口的瞬間,刺入布偶脖子的匕首,也自上而下劈了下去!
果不其然,我這話一出口,那布偶的身體明顯震顫了那麼一瞬。
雖然只是這麼一瞬的遲滯,但我的匕首,已然是劃開了布偶的胸腹,把藏在腹部一下那侏儒的腦袋,給砍開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也就是我才能有這能力用一把摺疊水果刀把一個人的腦袋給劈開了,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即便能得手,也不見得能要了對方的命!
布偶被切開,躲在布偶里那禿頂侏儒的腦袋,從天靈蓋到鼻樑,都被我給砍開,我手裡的水果刀,也已經砍得卷了起來,已經完全無法再使用。
所幸的是這一擊,直接要了那侏儒的命!
那侏儒的眼中,仍是那種不敢相信我竟然這麼快就看穿了他賴以生存的伎倆的神色,就那麼大張著嘴,滿臉不甘的倒了下去,完全沒有了任何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