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什麼?」許冬藏疑惑開口,一抬頭看見江聊臉色泛著不太正常的潮紅,連眼底都是紅的,甚至透著隱約的殺氣。
「江聊?你怎麼了?你不會真的中毒了吧?你是不是要死了?死之前能不能先幫我把傷口處理一下?」許冬藏有些著急,強忍著背部的疼痛朝江聊挪近了些,催促道,「快點,別耽誤時間了。」
她是真的怕死啊!
許冬藏甫一靠近,就被江聊一把拉進懷裡,用了十成十的力氣。許冬藏的鼻子猛地撞在他胸口,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背部的傷口也因為江聊的擁抱而被拉扯到,陣陣痛楚侵襲心扉。
「靠靠靠……你幹嘛?要死哦……」她罵人的話音還未落地已經被吞噬,融化在潮熱的口齒之間。
這是一種全然陌生的感受,破天荒,第一回……
許冬藏睜大了眼睛,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待反應過來,她猛地甩了江聊一巴掌。
「你有病啊,你這個變態,你不能因為你要死了,還是處男就幹這種事兒吧?再說了,都生死攸關的時候了,你怎麼滿腦子還想著這種事兒啊?」
許冬藏都要無語了。
她一動,又扯到了後背的傷口,「嘶……好痛……」
江聊扶住一旁的牆,低下頭,壓抑得艱難。好在被她一打,自己的意識清明了幾分。方才那場鴻門宴上的酒水吃食,他都留了個心眼,確認沒有毒。倒是他疏忽了,酒里沒有下毒,但下了另一種葯。無色無味,卻也兩人無話可說。
一開始沒有發作,但經過他們這麼久的交談和逃亡,藥力發作起來。這葯來勢洶洶,讓江聊有些招架不住。
這種感覺是近乎陌生的,洶湧而沸騰,頃刻間便佔據他的身心。
許冬藏也無話可說,不是,怎麼還能這樣的?都要殺他們,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了,竟然不在酒里下毒藥,而是下春|葯?
就……反派是這麼當的嗎?這智商能活一集嗎?
不過他們確實中招了……或許這就叫不按套路出牌更有奇效吧。
許冬藏抿著嘴,一臉警惕地離江聊遠了點。
江聊勉強定住心神,看見她的神情,輕笑了聲,道:「過來,我幫你處理箭傷……」
她的傷還好,不算太重,箭只沒入了些,箭上也沒塗毒。
許冬藏將信將疑,對此持懷疑態度,「你……要不先解決一下你自己?我覺得我這個傷還可以撐住,暫時不會死的。」
江聊面不改色恐嚇她:「你確定可以?倘若不及時處理,傷口腐爛進而擴散,恐怕就不是痛一痛這麼簡單了,到時候你的胳膊可能都保不住。」他嗓音低啞,帶著微微的笑意。
「……」許冬藏顯然不想當斷臂大俠楊過,她猶豫了會兒,朝江聊坐近些。
「你不會禽獸大發吧?」她有點害怕。
江聊只是冷哼一聲,抓住她小臂,動作迅速地給她處理後背的傷。他動作乾淨利落,將她衣服剪開些,握住箭用力一拔,將那支箭拔了出來。
許冬藏痛得一個激靈,哎喲直叫喚。
江聊神色嚴厲:「閉嘴。」
她下意識地頂嘴:「怎麼了?我痛還不能叫一句嗎……」
觸到江聊發紅的眼,她話音戛然而止。
好吧,她不出聲了,萬一讓他獸性大發怎麼辦……
但實在是疼,許冬藏只好掐住自己手背,掐出一道道月牙狀的印子,直到江聊給她包紮完。
她鬆了口氣,放開自己的手,又擔心起江聊來:「那你怎麼辦啊?你……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江聊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耐煩:「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