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主公,劉毅壽那混球真是溜得比兔子還快……」陳無悔推開房門,興沖沖地跑進來,就見到了沈月溪坐在裴衍洲身上,而裴衍洲的手環在沈月溪的腰上,一人面色緋紅,一人眸色幽郁,他……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他正這樣想著,裴衍洲的障刀已經飛出,插過他的鼻尖沒入了一邊的門柱上,再差那麼一毫釐他的鼻子便沒了。陳無悔只眨了一下眼睛,迅速朝後退了一大步,帶上房門退到了屋外去。

沈月溪愣了一瞬,驚地從裴衍洲的身上跳了起來,整個人從頭紅到腳,羞得恨不能直接有個洞讓她鑽進去,連招呼都不打,就低著頭要朝外走去。

裴衍洲無奈地拉住她,指了指她的胸前,她才發現方才幾招下來她束在胸前的裙帶有些鬆了,那張臉便紅得不能再紅了。裴衍洲看著她慌亂地整理著衣物,眼尾都泛起了紅,不敢抬頭見他便匆匆離去,到底沒有叫住她——著實是怕自己忍不住,他顯是高看了自己的自制力。

過了片刻,裴衍洲才出聲將陳無悔叫進來。

陳無悔一進門就主動認錯,他偷偷瞄向裴衍洲,見他神情未有一絲變化,正想鬆一口氣,便聽到裴衍洲說道:「你這性子不改改遲早要出事,去把這本《論語》抄寫十遍。」

陳無悔一下子便垮下了臉,他大字不識一籮筐,要他將《論語》抄十遍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還不如直接將他拖出去打二十軍棍。他欲言又止地看向裴衍洲,想要討饒,但是看著裴衍洲唇上的咬痕,他又心虛地閉上了嘴——沒有想到像裴衍洲這樣的鐵面郎君也會白日宣淫,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月溪回到廂房后,便將整個人埋在了被窩裡,她方才都在幹什麼……

腦中亂鬨哄一片,許久之後,她才想起裴衍洲問她的那句話——她哀嚎一聲,便又想一被子將自己蒙死算了……

沈月溪便如此在屋裡悶了一天,許是在房間里待太久了,待到入夜上床后,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反倒睡不著,直至聽到外間傳來開門聲,她心裡緊張了一下,知道是裴衍洲回來了,慌忙便將錦被一蓋,只當自己睡著了。

裴衍洲坐到床上時,便能感受到床上女子整個身子都跟著一僵,他再低頭就能看到沈月溪刻意閉著的眼,那一雙睫羽還在不住地顫抖著。他無聲地勾了一下唇,從背後抱住沈月溪,果然懷裡的女子愈發僵硬。

他貼著她的耳旁,輕聲言語道:「阿月莫急,再等等,等過了年我們便圓房。」

沈月溪猛地睜開眼睛,便從床上將身子撐了起來,狠狠地瞪向裴衍洲,嬌怒道:「什麼叫我再等等,我又沒有急……」

他這話說得她要迫不及待做那事一般,她……她只是覺得裴衍洲身為一個男子,成親了卻不圓房,有古怪罷了!

裴衍洲見她氣得全然放下了對自己的懼意,那張瑩白的臉鼓起,一雙美目睜得滾圓,活像炸了毛的小狸奴,他便難忍笑意,將她重新攬入自己的懷中,修長的手指順著沈月溪的長發撫順下來。

沈月溪被埋在他的胸前,能夠聞到裴衍洲身上的味道——他並不如時下的世家子弟愛熏香,身上是自然的皂角之味,伴著他渾身的乾燥氣息反叫她覺得安穩。

她的心怦然觸動,慌亂地推了他一把,然而裴衍洲又豈是她能推得動的?男子依舊霸道地將她困在懷中,壓著她的身子,沉沉說道:「莫動,快些睡吧。」

沈月溪又僵了一下,抬眸對上他在夜色中也跟著變黑的眼眸,她張了張嘴,負氣地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任由著他火熱的身子貼著她……

夏夜燥熱,沈月溪本以為她會熱得睡不著,卻沒有想到被裴衍洲抱著不能動,沒一會兒便入了睡,一夜無夢,直到天亮。

她醒來時,裴衍洲已經不在了。

任城一戰之後,城中有許多事務等著裴衍洲去忙,接下來幾日,沈月溪只在半夢半醒時分感受到裴衍洲躺到她的身邊抱著她,醒來時都未見到人影。她一人待得無趣,便到裴衍洲的書房中取了幾本書回來,那本《孫子兵法》她便沒再取來,倒是架子上的幾本醫書她都拿來了——因著王半仙被裴衍洲指為騙子,那本《九九養息大法》她如今已經棄用,急需新的養生法子,她甚至想著先將這幾本醫書看好,等回了汾東,她要拜林大夫為師,好好學一學醫術。

她拿著書從書房往回走,便聽到院子里傳出凄厲的聲音,她再往院子里走去,便看見那被□□的劉毅壽正室欲尋短見。

劉毅壽的正室姓崔名儷,出自河東崔氏的旁支,自她知道劉毅壽不顧妻兒逃跑之後,便沒了希望。她撞在樑柱上一次未死,第二次再撞時,已被看管的衛士攔下。

崔儷狼狽不堪地坐在地上,哭道:「便讓我死了算了,我活於這世上又有何意思?」

她抽泣了半日,面前卻遞上一條錦帕,她愣了愣,抬起頭便看到了沈月溪站在她的面前。她不願接過沈月溪的錦帕,別過臉去。

沈月溪看著她頭上血流不止,只道:「去尋位大夫先為娘子處理傷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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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新帝一起重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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