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第10章 第10章

「南詔劍法粗重,大燕則輕盈矯健,他們的弓箭是用玄鐵打造與錦衣衛十分相似,而這些兵器是普通百姓買不到的。」

謝晗是文官,對兵器的認知,令章柏堯自愧不如,他不禁對謝晗的認識又多了一面,他百思不解道:「這就奇怪了,你剛繼任,又是文官清流,就算承蒙聖恩,可咱們終歸是外臣,既沒有兵權篡位,又沒有與誰為敵,他們行刺你做什麼?」

謝晗從袖口掏出一枚銀色的令牌,推到了章柏堯面前:「這是風將軍從刺客身上搜來的,上面的紋路似有些眼熟,你在燕京時間比我長,不知這枚腰牌是出自哪位親王府上的。」

謝晗最後一句話不是懷疑,是篤定的語氣。

關鍵還是親王。

章柏堯眼底震驚之餘,將信將疑的拿起腰牌在手裡仔細端詳了片刻,「這上面刻有蟒紋,是親王府的不假,但是祥雲紋路只有裕王府才有,只是……裕賢王早就仙逝,裕王府只有一位世子,可他只有十幾歲,正是頑劣不堪的時候,就因為如此,到現在還沒有繼承親王爵位,他怎有心思干涉朝堂之事?這招栽贓嫁禍也未免太明顯了?」

這般想來,章柏堯覺得自己分析的還挺有道理的,他抬眸等著謝晗下文。

「有心也好,栽贓也罷……」

不知道為何,謝晗心中有種預感,總覺得這件事跟沈家的案子有某種牽連。

章柏堯見謝晗欲言又止,等了半天,沒聽見謝晗說下半句,忍不住問:「然後呢?」

謝晗從他手中奪走了腰牌,收回放好,「沒有然後。」

章柏堯:「你耍我呢?」

「章大人謬讚,以你聰明才智,豈是謝某可以耍的。」

……

章柏堯凳子沒坐熱,就被謝晗趕走了。

章柏堯離開的時候,沈月正坐在石桌前曬太陽。

沈月攪拌著碗里的清湯寡水,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吃的有些提不起精神,腦袋卻是晃個不停,她頭上的銀色髮釵在太陽下折射出了一道銀光,章柏堯經過的時候被晃到了眼睛,這一回頭,著實震驚了一番,謝晗府上竟然會有女子!

再仔細看,他總覺得這紅衣女子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章柏堯擋著眼睛在看沈月的時候,沈月也在看他,倆人四目相視,都帶著心底的疑慮,結果半晌沒有移開視線,還是沈月先認出的他:「您是章大人?」

「你認得我?」章柏堯走過去問。

沈月放下了勺子,起身道:「我們在怡紅樓見過的!」

章柏堯在沈月心裡可是位好官,記得那晚她第一次接客,雅軒里都是一群好色之輩,都沒人願意幫她,只有他肯開口幫她解圍,所以她只見過一次就記住了這位大人。

雖然,她也藏了幾分私心,章大人是正人君子,希望日後到了燕京后能有機會得到他幫助一二,但是上來就求人,沈月開不了口,人家也沒有這個義務,她只能先討好,再求人,沈月套交情還是會的。

沈月這麼一提醒,章柏堯想起來了,「原來是你!」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沒什麼好奇的了,因為章柏堯記得那晚謝晗就破天荒的多管她閑事來著,現在這位姑娘出現在謝府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凡事總有例外嘛,只是不知道她是謝晗的什麼例外?

「那姑娘怎麼會在謝府?」章柏堯謙謙君子的八卦道。

「我被贖身了呀。」沈月笑。

章柏堯瞭然,他盯著桌子上的吃食,別說是沈月,就是他看了也半點食慾都沒有,難怪吃個飯隨時能睡著一樣,他不禁道:「我瞧你桌子上都是一些素菜,怎麼吃的這麼清淡。」

沈月聞言,趴在桌子上,又變回了剛才的姿勢,生無可戀的攪拌了兩下吃食道:「哦,謝晗不讓我吃肉,中毒的人不配吃肉。」

聽到她直呼謝晗名諱,章柏堯對她更有興緻了,頓時心情大好,對著身旁的小廝道:「我前兩天從街上買了兩包麥芽糖,你們去取來拿給思歡姑娘吧。」

「麥芽糖。」沈月眼前頓時一亮,整個人都提起了精神,「是好久沒吃了,謝……謝謝章大人。」

她本來想討好別人,結果反而被收了好處,這個結果,沈月有點始料未及。

原來男人裡面,還有這麼平易近人的?

她還一直以為都像謝晗這樣,不易相處呢,要麼就是巴結她的,她又從來不屑一顧。

原諒她,從小到大除了謝晗,沒有接觸過別的男人,沈月不禁被章柏堯臉上溫潤如玉的笑意驚艷到了,頓時心情大好,喝了一大勺粥。

倆人四目相視間,沈月冷不丁的從身後聽見一句:「我說過了,這幾日你的飲食要清點,甜食,腥辣,葷腥你都吃不得,兩包麥芽糖,你是想死嗎。」

沈月回頭,果然撞了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她對章柏堯心生好感,本來想留個好印象,沒想到謝晗在人前這麼不給她面子,她沒好氣道:「可是麥芽糖可以放呀,我毒解了吃行不行?」

怎麼哪裡都有他?

章柏堯不禁對這位對謝晗大呼小叫的女子更感興趣了,對謝晗問:「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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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養夫位極人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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