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杯具式的大躍進
「這部片似乎沒什麼油水，而且新人也不剩一個。。。」黎萍站在主神下方，皺著眉頭查看收穫。
「這才是比較正常的情況啊。」翁閃華站在她對面，「又不是每部片子都是摸金寶地。反正我們現在都兌換了足夠強的屬性，倒不急需獎勵點和支線劇情。這次的零碎受益，就全部給兔斯基兌換材料吧。」
「總之，兔斯基你回去看看圖紙，有什麼最可能用上的道具，就把需要的材料作一份列表，明天交給我們。」翁閃華頓了一頓後繼續，「對了，因為我們隊已經全員解開了基因鎖，要預防團戰的可能，你盡量以對團戰有利的道具優先。」
「嗯？好的。」托魯斯基一愣之後點了點頭。
「那麼照老規矩，大家先回去休息，一切問題明天再議。」
昶浩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之後來到在地下室，盤坐下來。
他回味著在恐怖片世界里體會到的精神境界，開始主動地重現那一過程。
使妖氣自然地流轉全身，然後逐步地放淡意念，若有若無，非即非離，漸漸忘卻身體床座，忘卻天地萬物……
昶浩是個猿心馬意的人，平時頭腦里就已經是不斷地冒出些千奇百怪的念頭，如果叫他去學和尚修定的話，必然會被散亂的念頭所苦。大凡有點小聰明的人都有個通病，就是很少會踏踏實實地去做事，昶浩也是這樣。雖然他兌換的妖狐血統自帶妖修方法，但他總是把進步的希望放在兌換更高級屬性上，從來沒有認真地定下心來靜修過。即使是前面那半年時間，他也是抱著遊戲的心態，在想著等下做那些好菜啊，該弄個怎樣的玩偶裝飾房間啦，諸如此類的雜念下運行著妖力的。
到了上一部片子中，偶爾自發地集中心念，讓他晉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精神境界。這對他來說是個無比新奇的世界，這種專註所帶來的體驗，竟有像吸毒一樣的快感，正是佛家修定中所謂的「法喜」。於是在渴求心態的促使下，昶浩終於跨入了修行的門檻。
十方皆空，萬念寂滅，妖氣在周身天然流轉，自發地從周圍吸取點滴的能量，以極緩慢的速度逐漸強盛起來。
在這種一心不二的狀態里，時間過得飛快……
第二天早上，兩女又來叫門，不過因為即沒有新人，又沒有什麼值得商議的大動作，集中起來基本就是為了給托魯斯基兌換道具原料而已。
「如果萬一發生團戰，那我們就要優先考慮移動和通訊這兩方面。」托魯斯基手捧一疊紙，站在主神下方化身「磚家」。
「在移動方面有要求我可以理解。」昶浩打斷托魯斯基的說話，「我們這麼一個近戰團，還是靠偷襲做主要的攻擊手段，確實需要能在作案以後及時開溜的能力。但為什麼要強調通訊方面呢？以我現在的心靈鎖鏈技能，不管是偷偷摸摸地單幹，還是光明正大地圍毆，都應該能滿足通訊要求了吧？」
「誰叫你的精神力覆蓋面積這麼小？」黎萍沒好氣地瞪他。
「如果你能控制心靈鎖鏈中傳遞的信息量，降低到僅僅只能對話的程度，那還可能會有幾公里的距離。」翁閃華也說，「但你現在用心靈鎖鏈和我們聯絡，都是劈頭蓋腦地把你感受到的東西統統都傳過來，這樣一來聯絡距離就和你的精神力掃描範圍一樣可憐了。有很多時候，我們之間的聯絡，僅僅只需要了解一些最簡單的情況，不需要很具體的詳細信息，而你又作不到精簡聯絡形式，所以不得不去找其它的通訊方式。當然，這也不是否定你的精神力聯絡的作用，只是最好有些其它形式的補充。」
昶浩撓撓頭，無法反駁些什麼，雖然在入定狀態下他的精神力覆蓋範圍大增，但也只有在戰前觀察戰場才有用。在已經發生遭遇戰的時候，總不能叫他就地打坐其它什麼事都不幹吧？這樣一來不說浪費戰力，還沒有安全保障。就算躲到一兩公裡外控場，如果敵人正好有狙擊手自己就更快玩完。
托魯斯基繼續侃侃而談，「移動方面，我們就用這款綠魔滑板，不但機動性能好，操作難度低，還可以長距離移動。而且前輩們留有圖紙，我可以很容易地做出來，材料也不貴。如果再去兌換其它的現成道具，哪怕是圖紙都不划算。至於通訊方面，就更好解決，用前輩們留下來的精神力聯繫金屬就足夠了，根本無需再兌換什麼。」
說著，托魯斯基把手上的紙片遞過來，「需要的材料我都列在這裡，大家看看需要做幾具。」
翁閃華接過清單，和主神聯繫上后粗略查看了價格，這才說話，「綠魔滑板的核心部件，需要一個d級支線劇情和1200的獎勵點兌換。正好上部片里我們每人都得了一個d級支線劇情，那就做四具吧。」
大家統一兌換好材料，全部交給托魯斯基去組裝了。剩下三人便繼續聚在主神下方，隨便看看還有什麼有趣的東西。
昶浩此時腦中還在想著他的精神力狀態問題，無法調節信息的具體程度確實是一大弊病，但在很多時候是根本就不需要這麼詳盡的信息的，這簡直就像是在通電話時，你的電話卡就只剩下不到一分鐘時間了，對方卻還在啰里吧嗦地說一大堆廢話。雖然可以命令對方直接說重點，但到底還是浪費了功夫。如果能一開始就簡潔明了，也能省很多事。
「似乎目前還無法徹底隔絕幻術對精神力掃描的影響，不過也許能找到其它的解決方法呢？」昶浩抱著這樣的心態，翻查著精神力相關的技能。現在他還剩下兩個d級支線劇情和一個c級支線劇情，倒還能兌換一點東西。一通翻查，終於給他找到了一個似乎能用的東西。
「靈魂薩滿血統，評價78分，適合精神力者，可大幅度提高精神力強度，並使兌換者擁有靈媒體質，可以讓大多數靈類或純能量型生物附體，附帶技能自主心靈，能對自己的精神力進行微調，提高大多數精神力技能的威力和成功率。兌換需要一個c級支線劇情，獎勵點數1800。」
「能對精神力微調，也許這個能應付我目前的情況。」昶浩這樣想著，和旁邊的兩女交流意見。
「隨便你了，反正你的情況也不可能變得更糟糕了。」黎萍的意見毫無意義。
「就算對精神力掃描沒有幫助，精神力強度的增加也會對幻術和精神控制有好處，既然喜歡就兌換了吧。」翁閃華也任由他自己決定。
既然沒有反對，昶浩便向主神提交了強化要求。
「檢測到你已兌換了其它血統，再兌換此血統，有33%的幾率發生變異，7%的幾率融合失敗，是否繼續？」
「是！」昶浩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兌換。
一道藍色光束垂下，將昶浩籠罩其中。
這次的強化和以往不同，身體上的反應格外明顯。昶浩只覺得終身上下如同針刺一般，雖然不是特別的疼痛，但也非常難受。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從頭腦內部湧現出來的腫脹感，似乎有什麼東西滿滿地堵住了整個腦袋，還不斷地膨脹著要擠出來一樣。
「糟糕！該不是真的發生了變異吧？」昶浩心想，「天啊，千萬不能失敗！我都還沒交過女朋友！可是純情好男生啊！就這麼掛了的話是天下女王……呃，不，是女生的損失啊！」
在胡思亂想的這段時間裡，腦子裡越來越脹，到後來都隱隱脹到發痛了。昶浩實在難以忍耐下去，但這強化還沒結束，他全身動彈不得，連大吼一聲發泄都做不到！實在沒法，昶浩又想起了解開基因鎖時的痛苦緩解方法。
努力地調勻呼吸，將雜七雜八的念頭收斂，使精神晉入一種一塵不染的境界……
「轟！」腦際一震，所有的腫脹感都消失了，還生出一種整個世界都往腦內收縮的感覺。點點滴滴的清涼從頭頂貫入，流遍全身，所到之處針刺感也一併消失了。隨後無數的幻覺在眼前一一浮現，漫天的繁星，不滅的燈焰，裊裊的煙氣……這些幻象明滅相生，交替顯現，一個寂滅之後又有一個隨之生起。最後眼前一花，所有的幻象匯成重巒疊嶂、絡繹不絕的瓔珞天光，以一種難以言喻的規律閃爍飛舞著。
昶浩緊守本心，任幻覺在眼前不斷變化。雖然他根本就摸不清現在到底是種什麼狀況，但下意識里，卻本能地知道一旦被這些幻覺吸引，就是個萬劫不復的境地。
幻覺終於消去了，主神的強化也完全結束，雖然別人看來也就寥寥數分鐘的時間，昶浩卻感覺如同過了無數年般的長久。
雙腳落實地面，但褲子卻沒有跟著停下，竟一直退到了腳踝上。
「嗯？」還有女士在場，昶浩趕緊把褲子拉回來，卻驚奇地發現褲頭足足大了好幾圈，根本就套不上他的腰了。
「難道我變瘦了？」這是昶浩的第一反應。他一抬頭，卻見兩女痴痴地望向這邊。
「正……太。」黎萍嘴裡擠出兩個字。
「我怎麼了？」昶浩一隻手提著褲子，另一隻手下意識地伸出，又想摸摸看自己是不是有了變化。不過在摸到臉上之前，他就發現了不同。
整隻手掌都變小了，而且原本成年人特有的青筋和手指頭鍛鍊出來的老繭都全部消失，看起來……就像是孩子那樣的滑嫩光潔。
就像所有人類在遇到了難以理解的恐怖事件那樣，昶浩大叫，慘叫，嘶聲竭力地叫。嗯，很好，那叫聲也變成了清亮的童音，尖銳得大有撕天裂地的氣勢，連兩女也不得不捂起耳朵。
終於等到昶浩叫破了嗓子，接著他開始用手拍自己的臉，就像是在驗證自己是否是在噩夢裡一樣，同時另一隻手還要提著褲子防止掉下來。
「有空自虐的話，何不回去照照鏡子？」翁閃華指指房間，同時另一手抹掉了嘴角垂下的口水。
於是昶浩兩手提著褲子，急匆匆地往自己房間跑。但沒走兩步路，就「撲通」一聲摔倒地上，回頭看看，卻是踩到了自己過長的褲腳……
昶浩把手放到門把上的時候，背後傳來兩女的叫聲，「出來時要記得穿短褲！」
「為什麼？」昶浩嘶啞著嗓子回頭。
兩女再次展現出她們難得的協調性和一致性，異口同聲地叫道：「正太就要穿短褲！」
昶浩衝進自己房間的浴室，在鏡子前逐一甩掉身上那些，已經變得過大過長過寬的衣物。上衣也同樣變得寬大，才不至於在剛剛褲子都掉下來時一覽無餘。
除去了所有衣裳，昶浩獃獃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這種情況應該說是逆成長還是返老還童？總之，現在這副身體看起來最多就12、3歲的樣子。
「應該說，這就是血統變異的後果？」昶浩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想起強化時的種種異感，或者那就是所謂的伐毛洗髓吧。
還好天生的樂觀主義性格，讓昶浩迅速從打擊中恢復過來。
「發生變異以後沒有變成不像人的怪物，也足夠值得慶幸了。」昶浩兩手叉腰，赤條條地站在鏡子前，目光落到最重要的地方。
「好在還沒有小到不能人道的地步，至少現在還不會有女生抱怨。而且如果解開四階，應該就能從基因層修正這種副作用，恢復到正常的年齡狀態。在這之前……倒也可以扮豬吃老虎，讓敵人放鬆警惕……」
既然暫時無法解決，昶浩立即把心思放到可能獲得的好處上。
當回到房間換上新的衣物時，昶浩倒真的像兩女吩咐的那樣，找了短褲來穿。如果違逆她們的意思，可不知道會有什麼恐怖的後果，尤其是變成偽正太的現在。
再次回到大廳平台，兩女依舊死死盯住他，那貪婪的目光就好像盯著肥肉的餓狼！一副似乎下一刻就會撲上來大快朵頤的樣子。
「兔子不吃窩邊草！」昶浩沒法，只得事先發表聲明。
「我只是忽然發覺，你有了值得調教的價值。」黎萍擦拳磨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豬養肥了，可以殺了。」翁閃華的話卻讓昶浩毛骨悚然。
「難道你們都不看重事情的本質？正太不是光看外殼的。」昶浩繼續無力得抵抗。
「嗯，所以……」翁閃華再抹乾凈嘴角，「我們準備教曉你何謂正太的本質！」
「可不可以不要？」昶浩看著逼近過來的兩女，不住地后縮。
兩女走到昶浩面前站定，兩張臉湊過來，那威壓擠得昶浩越縮越小。突然翁閃華猛地一拍手掌，指著幾乎要縮進地底的昶浩大叫：「就是這個！那像小動物一樣無助的表情！垂淚欲滴，楚楚可憐的眼睛！你已經掌握正太的一項萌點了！那就是正太的驚恐！」
「啊？」昶浩不明所以地呆住。
兩女站直了回去，「我們給你五分鐘作準備！趕快調整好心態，等我們拿了教具回來，就馬上開始其餘項目的特訓！正太的笑容！正太的舉止！正太的靈魂！」
看著兩女轉身離開，昶浩呆若木雞地站了好一會兒，然後臉部抽搐著伸手舉向上方，「主神，我要兌換一本虐戀亞文化》（李銀河奶奶大作，**眾快來拜）！」
半小時后。
「來，再笑一個。」
這次教學指導倒是翁閃華主持了，本職教師的黎萍則提著鞭子擔當監督。
昶浩無奈地拍拍自己那已經僵硬的顏面肌肉，「說得簡單，笑起來要帶三分天真，三分羞澀，三分優雅，還有一分活潑，你還真當我是正太啊？而且就算是正太，也不可能個個都笑成這樣！這分明是弱氣系正太，為什麼就不學元氣系，健氣系或者強氣系？」
翁閃華如是回答：「我們要的效果是最大程度地迷惑敵人，削弱敵人的心防，自然是弱氣系最能令人疏於防範！」
黎萍也一甩鞭子，「表現得太過欠揍，只會讓大多數人一見就想打，那哪還有正太戰術的意義？」
「記住！」翁閃華強調，「你的戰略價值，就是讓女人爆發出母性，讓男人爆發出獸性！」
「最後就趁機放倒敵人！」黎萍撲充。
翁閃華：「現在我們看起來就是一支老幼病殘的隊伍，這是多麼大的優勢啊！」
黎萍：「敲悶棍，下絆子，使黑手，最低限度我們還可以色誘！」
翁閃華：「示敵以弱，然後一網成擒！」
黎萍：「還有什麼比這更輕鬆的戰術？」
昶浩無語，看著這兩個女人以一本正經的姿態說著荒謬不經的主意，他已經失去反駁的力氣了。
「不過，在這些都不知道有沒有用的訓練之前，至少先讓我看看屬性有什麼增長吧。」昶浩嘆了一口氣，「而且，最優先的問題，不是應該考究一下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么？以後還會不會變回來？萬一明天我就恢復了，這些『訓練』豈不是白費功夫？」
「絕對不可以！」兩女異口同聲。
「那就請幫我叫兔斯基過來，他或許可以找到原因。」昶浩揮揮手，將自己的意識和主神聯繫起來。
精神力大幅度提升，突破了一千數值，達到了1033。相對的，肌肉組織強度有所降低，應該是因為變成了孩子身體的緣故。
接著，昶浩開始嘗試精神力掃描，明顯感覺到距離又有所延擴，現在具體模式可以達到100米了。但最大的進步，是可以知了顏色，不再是以前那種類黑白的視界，已經和「看」沒什麼區別了。
「自主心靈！」昶浩默運起新得到的技能。
原本只能粗略校調的精神力，現在變得精確細微。就好像一桿尺子，原本是以米為單位的，現在突然擁有了毫米級的刻度，精確度猶如天差地別。
嘗試降低獲取的信息量，這在以往做不到的事，現在也變得輕而易舉起來。幻術視界依舊生效，但已經可以將「看」到的物體全部精簡成清一色的虛影，在這種模式下掃描的範圍可以達到10公里！如果精神力集束成線，則可以極遠距離「看」清楚鎖定目標周圍10米左右的範圍。而且這個距離簡直是無窮無盡，幾乎是沒有距離限制的。只要起心動念，想看到的就立即浮現在腦中，就好像憑空多添了第三隻眼睛！
昶浩再校調精神力，集中在眼前，立即看清了空氣中漂浮的一粒粒極細微的塵埃。
「連細胞級的程度都可以看見了，再這樣下去，豈不是連分子、原子級的都看得見了。」
這時，托魯斯基又回到廣場了。幸好他只是武器專家，不是生物學家，否則他可能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昶浩來解剖！不過在那發生之前，他至少還會先去解剖翁閃華。
「你掃描一下自己的大腦，尤其是腦垂體附近。」托魯斯基指示。
昶浩依言照做，雖然看著自己的透視圖始終很彆扭。
「果然和我猜測一樣。」托魯斯基指引眾人的視點，「看看腦垂體後方，那個被腦組織包裹著的腺體，那就是松果體，人類退化的第三隻眼睛。」
「果然很像眼睛。」黎萍點頭。
「只有昶浩的是這般大小而已，普通人的松果體，早就退化成了松果腺，只有蠶豆大小。」托魯斯基繼續賣弄醫學知識，「現在地球上的生物，除了地中海三眼蜥，其它的物種第三隻眼都全部縮回腦中，退化成了松果體。但松果體依舊還保留著感光細胞和視網膜，沒有完全失去眼睛的功能。昶浩的強化，很可能激活了松果體，獲得了第三眼遙視的能力。」
「但最重要的問題是：為什麼我會變成現在這樣？」昶浩直指重點。
「松果體對人類的最重要作用，就是分泌保幼激素，控制人體的發育成長。」托魯斯基也說到了重點，「但因為松果體作為眼睛的功能並未完全失去，所以對光極度敏感。長時間的光照，會導致松果體加速老化，提前終止保幼激素的分泌，促使人體過早發育。現在有了電燈之類的種種夜間照明工具，使松果體在光照下的時間大幅延長，也是造成現在青少年過早發育的原因之一。而昶浩會變成這樣，應該是主神在強化后，為了保證已激活的松果體處於最佳狀態，才強制調整了**的年齡，恢復到最適合松果體活動的年紀。」
「即是說，只要一直使用能力，就不會繼續成長？」昶浩再提問。
「這只是激素問題，壓根不用觸動到基因層，甚至可能連四階都不用開啟，你就能在保留能力的同時恢復正常了。」
「那就好。」昶浩長噓一口氣，「至少還有恢復的希望。」
「何必這麼焦急？『小』浩子。」黎萍在後面說。
「不要再加個『小』字！」昶浩忿忿地回頭，「本來叫起來就像嚙齒動物了，還要加個『小』字！而且現在我對『小』字很敏感，這關係以後男人的幸福！」
「哦？小到了什麼程度？」黎萍伸手過來拉開他的褲頭，翁閃華也跟著探頭過來窺視。
昶浩趕緊拍掉黎萍的咸豬手，「熟歸熟，隨便出手一樣是性騷擾。」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看一下又不會死。」
「就是因為是成年人了，問題才嚴重吧？而且騷擾和被騷擾的雙方立場是不是顛倒了？」
「騷擾的問題，暫且打住。」翁閃華再抹了一把口水，「我只提一個要求，就是浩子你以後的服裝樣式必須由我們制定。」
「為什麼？」昶浩反問。
「因為我們兩個大美女都已經給你看了這麼久，連身體內部都被你『看』過了，作為交換你也該做些能讓我們養眼的舉措吧？」
「不要說得這麼幽怨！好像用精神力掃描也是我的錯一樣。而且這種『交換』似乎也不公平吧？為什麼我不能看想看的而你們就能？」
「哦？」翁閃華瞟了他一眼，「二對一，你還需要公平嗎？」
兩女陰笑，背後浮現出頭上長角身後拖尾的影子。
「……」昶浩無法抵抗兩女強加的「責任」。
「好男人就該負責。」托魯斯基拍拍他的肩膀，就徑直回自己房間去了。
「為什麼我要擔負起本不屬於我的『責任』？」昶浩問道。
「因為現在你作為正太，即使是偽的，其本身也是一種原罪。」翁閃華捏住他的一邊臉頰。
「而且還是彆扭誘受。」黎萍捏住另一邊臉頰。
「好吧……」昶浩垂頭認命，想不到約翰的遭遇竟然在自己身上重演了。
「兩位好心的話，就請告訴我：我現在非常受歡迎。」
「要加上，『正太控』三字。」翁閃華怪笑著補充。
「能腦補成美女嗎？」
「現在不就是美女嗎？」黎萍跟著壞笑。
「我希望是其他合我口味的美女……」
「其它的就暫時不說了，我們的訓練還沒完成呢。」兩女一人一邊拖著昶浩離開。
「可不可以暫停休息一段時間？」
「你就認命吧！哦呵呵呵呵～」
進入新的恐怖片前的最後一天，四人聚在主神下方。
翁閃華：「靦腆的笑……羞澀的笑……喜悅的笑……天真的笑……」
昶浩一一照做。
「很好，都非常完美了。」翁閃華用紙巾擦臉，現在她已經從流口水進化到流鼻血了。
「就保持這個狀態！配合起魅惑術來，讓敵人流鼻血流到死！」黎萍現在倒是學聰明了，根本不去看昶浩那殺傷力巨大的表演，只看翁閃華的表情就知道效果如何。
「主神，給她修復血液循環系統！點數扣她的。」結束了表演的昶浩，伸手一指已經暈暈欲倒的翁閃華，主神的光柱立即垂了下來。
「有那種美國時間去訓練無聊的惑敵戰術，還不如訓練一下群毆時的協調性！」看看翁閃華在光柱中重新變得神采奕奕，昶浩搖頭嘆氣，然後扯扯身上的衣服，「即使退一萬步說，你們的審美觀也很值得懷疑，這種風格簡直就是在招呼怪蜀黍的眼睛！而且這褲腿是不是太短了？」
「就是要這效果啊。」翁閃華一一點評，「露臍緊身短t恤，可以完美地勾勒出身材嘛。再外加自帶貓耳兜帽的短外套，戴上兜帽也是個萌點。至於褲腿，正太的精髓就是露出的那段大腿加小腿啊！！！」
昶浩呆望她一會兒，「那可不可以請你們換件風格和我不一樣的外套？現在看起來我們根本就是搞笑四人組！」
翁閃華站起來，抖抖自己身上那件兔耳兜帽外套，慢條慢理地說：「團隊統一服飾，這是經過大家一致同意的。」
「我現在不就在投反對票嗎？」
「一對三，反對無效，駁回。」
「……」昶浩無語了，求助的目光望向托魯斯基。
托魯斯基看看昶浩外套背心上印著的加菲貓，翁閃華背心上的流氓兔，黎萍背心上的史努比，再翻過自己的外套看看上面的考拉熊。他沉默了一會兒，竟然轉過臉去，擺出事不關己的高姿態。還掏出一塊餅，咀嚼，咀嚼，一副完全兔斯基化的樣子。
「……」被女人吃得死死的，還真是南中洲隊男人的悲哀啊。
這時，主神周圍投下了20道光柱。
雖然沒空繼續反駁，但好歹在空間袋裡裝了些不至於如此前衛的衣服，以後有空再換吧。這樣想著，昶浩踏入了光柱中。
「轉移目標鎖定，《木乃伊》開始傳送，東海隊與北炎洲隊已先行進入……」
「真的要團戰了！」腦中浮起這個念頭的下一刻，昶浩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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