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我的葯,可還好吃?
在非洲的一座金字塔內,一名穿著法老袍的黑臉老人,正在一間石室盤膝而坐。
金字塔上近五十度的高溫,並沒有讓老人感到絲毫炎熱,相反,一絲絲寒氣從他身上冒出,讓整間石室變得如同冰窖。
老人的手指摸了摸身旁的權杖,自言自語道:「好久,沒有感應到這股從地底冒出的氣機了,究竟是誰?」
不過老人似乎僅僅是驚疑了片刻,數秒之後,整個人重新陷入了沉寂。
在嚴寒絕地西伯利亞冰原。
這一片冰原上,因為各種高端武器的試驗,變成了生命禁區,充斥著各種輻射、塵埃,熱能污染,沒有生命能在這裡活著出去。
而此時,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盤膝而坐,身上落滿了一層厚厚塵埃的老者,突然睜開了雙眼,眼中神光乍現,似有日月之光閃動,他有些疑惑的扭頭,看了看南方。
「真龍星現,先天殿開,不知這真龍命格之人,究竟是誰!」
老人的臉上出現一絲凝重,每次的先天殿開啟,際遇的同時,也伴隨著災難,沉吟片刻,老人重新閉上眼睛。
在其身旁,一顆嫩芽悄然破土而出,這片絕地上,隨著這一株嫩芽的出現,開始重新煥發生機。
在遙遠的歐洲,一座教堂之內,一名身披金色教袍的老人,正站在一個花園中,細細的替裁剪著花壇枝葉。
「這種氣息,難道是東南亞,哪個後輩子弟又突破了?」
老人凝眉思索了片刻后,很快又重新修剪著面前的一株南洋杉,似乎就算是外界發生的風波再大,也只能吸引他這片刻的注意。
而除了這幾人之外,在北美的鋼鐵森林,在神秘大海深處,在南極冰原,同樣有人感應到了剛才那直衝天際的氣息。
大霧山上,陳墨並不知道他這破碎空間的一擊,引動了這麼多老古董般的存在。
在空中,一圈圈漣漪不住擴散,大霧山上的樹林,只要被這漣漪餘波掃到,便紛紛化成了粉末。
原本矗立在旁邊的道觀和木舍,此時也已經變成了一堵殘垣斷壁。
其中那些天師榜的子弟,扛不住這波衝擊的餘威,嚇的面無人色,有幾個相對較慫的,直接就連滾帶爬的沖向山腳。
其中兩名術法大天師,雖然能勉強抗住這波餘威,但是也是氣血翻湧,大家都是術法大天師,為什麼差距會這麼大?
這一發現讓他們羞愧難當,想起剛才竟然想向李長聲俯首稱臣,面上就更是火燒火燎。
而這時,李長聲的身體上出現了道道血痕,陰森恐怖。
「這……是神境的力量……」
李長聲眼中帶著一絲不甘!
「我不是神境。」陳墨淡然道,「不過這術法,也和神境沒什麼區別了。」
「神術……原來這就是神術……可笑我在鬼王宗多年,竟然一直是坐井觀天……」
李長聲的靈魂之火隨風而散,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落寞。
「哎……師弟,你安心去……」林抱一這時緩緩走了出來,臉上無悲無喜。
「陳先生,今日香山濠江術法界,幸得你援手,此番大恩,我林抱一此生不敢忘。」
「林大師,這次,我也是恰逢其會,這種邪術,留在世間只會後患無窮,我之出手,是為必然。」陳墨淡淡說道。
這一波的人前顯聖,陳墨徹底折服了這幫天師榜上的術法大天師,之前口口聲聲討伐陳墨的一幫青年才俊,此時根本不敢看陳墨。
尤其是秦鶴鳴和陶新夏師徒,此時的臉色更是漲成了豬肝色。
「罷了,罷了,欠下的,終究是要還……」刑天風堅持情景,整個人似乎是蒼老了十歲,又恢復了之前老態龍鐘的模樣。
「邢聰,過來,快給陳大師賠罪!」邢雪揪著邢聰的耳朵就道。
「刑天風,我的葯,可還好吃?」
陳墨背負雙手,一步步走向了刑天風一家。
刑天風之前就將家族眾人遣散了不少,這時陪在身邊的,只有邢江月和邢雪姐弟。
「陳……陳先生,您看這,來到濠江,怎麼也得給我提前打個招呼啊。」刑天風訕笑道。
「打聲招呼,好讓你提前跑路?」陳墨嗤笑著說道,隨後冷冷掃了邢雪一眼,那眼神,讓邢雪就像是掉入了冰窟之中。
隨即,陳墨又看向了邢聰在見識過了剛才的那一幕後,早已經是面無人色。
「陳大師這說的是哪裡話,陳大師來,我必然是掃榻相迎啊。」刑天風顫巍巍地說道。
「行了,何必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要是有心,會等到我親自上門?」陳墨冷聲道,「還有,這次我來,並非只是來討債的。」
「陳大師的意思是?」
邢天風心裡一跳,不是來討債,那是來做什麼的?
「我是來算賬的。」
話音落下,一旁的邢聰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連連磕頭道:「陳大師,陳大師,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去狙擊崔經理啊,我是一時糊塗,氣糊塗了啊。」
「一時糊塗,你就下殺手?」
陳墨冷笑道:「你知道,她當初被人推了一下,我是怎麼對付那個人的?」
話落,陳墨抬起手指,點向了邢聰的眉心!
「噗……」
一聲輕響過後,邢聰的眉心出現了一個血洞,當場身死。
「啊……」
邢雪看著邢聰倒在了自己跟前,捂著嘴發出了一聲尖叫,整個人徹底崩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瘋狂的磕頭:「陳大師,陳大師,哦當時阻止他了,我阻止他了啊!可他就是不聽……陳大師,我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
在亂石地上,很快就留下了一灘血漬,那是邢雪額頭留下的。
在場的眾人雖然都於心不忍,但是其中的是非恩怨,他們並不清楚,看樣子,還是邢家人做錯太多,不僅欠債不還,還派人暗殺,這就讓他們想幫,也插不上手了。
不過陳墨看都沒看邢雪,而是轉向了邢天風:「至於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
刑天風看到邢聰死在了自己的眼前,眼中已然是一片死灰,悲愴道:「陳大師,這事,都是我咎由自取。」
「很好,做錯事,就得付出代價。」
話落,陳墨又是一指點在了邢天風的眉心。
邢家家主,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