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學藝

「你是何方神聖？」莫濟生臉一變，聲音粗了不少「找我幹啥？」

如意被嚇得不清，「不找你。」

過了小一會兒，莫濟生恢復如常，嬉皮笑臉的鄰家大哥哥似的，「小傢伙，別研究這個了，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揉了揉小如意黑油油的頭髮。

「我說我信。」

揉頭髮的大手停了下來，莫濟生看著如意的眼睛問「信什麼呢，這麼小好好努力，正是學習的時候呢。」

如意只是盯著莫濟生的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莫濟生無奈道」你問吧，我告訴你。說完我就要睡覺了。」

「你害怕那種狀態嗎？沒有想過擺脫？」小如意絞著手指，「我就只問問這個。」

」我磁場比常人大，沒事。」莫濟生道。

（第二天一早）

「師父，濟生師兄呢？」如意拿起一個饅頭小咬一口，問道。

「他呀，以前每天兩三點都要起床出去跑操，這好容易來看看我，多少年的習慣了，改不了。」無根大師像是回憶起了從前，嘴角露出溫馨的笑容，」來徒兒，咱不管他，多吃點啊。」

「師父，道士為什麼不能吃葷菜呀？」如意看著清淡的飯菜，想著自己以後只能吃素的了，就隨口問了出來。

「沒關係，你可以吃。如意，師父要教你的不是規矩，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只是關於這食素，師父要說兩句。」老道語重心長。

「第一句：萬物原一，不是不敢吃，而是不能吃。第二句，師父問你，你小時候是不是和你的小夥伴烤過活魚吃？你有想過那魚是你自己嗎？」

如意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那條魚是條母魚，在烤它之前如意還和夥伴們說這魚是不是在哭？結果烤了那條魚后，那魚肚子里出來很多魚卵，那以後如意就告訴自己再也不吃魚了。是她害死了那些未出生的魚兒和一個偉大的魚媽媽。可這些師父是怎麼知道的呢？

「好了，好了，為師也不勉強於你，人在做，天在看，就是沒有這天，紙也是永遠包不住火的。孩子，吃肉當然可以，只是你既然在我門下，我就多告誡你幾句。至於聽不聽，在你。」

如意點頭稱是。

「吃素呢，對於修道之人來說就是少了些濁氣，境界好一點的呢，就會學習避谷術。而對於我們普通人來講呢，自然是多了些福氣，運氣，相比那些大吃大喝的酒肉之徒來講，你的業報就少，所以你就是多了福氣，多了運氣。」

如意點頭稱是。

「孩子，為師知道這樣的要求對你太難，不著急，咱們慢慢來，什麼時候你覺得吃肉噁心，那你就大概明白為師今日所說的全部了，這樣吧，以後你少吃肉即可。」

如意點頭稱是。

收拾完碗筷，如意跑到閉目養神的老道跟前，「師父師父，你教我什麼？」

無根大師拿下遮在臉上的一把蒲扇，「今天的陽光不錯」右手拍拍胸口露出的那本破破爛爛的書，「時候未到啊，教什麼好呢。」忽然老道的飄忽不定的眼神落到了書架上。無根大師大蒲扇一揮，就它了，「小如意，去搬個小板凳坐那，今天就把四書五經先讀了，遇到不會的問我。」

還能說些什麼呢，小如意開始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