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當真？
而在南華山之中，南華老仙看著瞬間消失不見的張角，內心一驚，連忙問道。
「老師，張角呢？」
「我已經將他送回鉅鹿老家之中。」高天不以為然地答道。
南華老仙徹底愣住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哈？這……這裡距離鉅鹿何……何止千里之遙？」
作為這一方世界的蒼天意識，高天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確不是無所不能的，但好像只要不嚴重違反既定的天理規律，那麼在這一方世界之內高天完全無能為力的事情倒也不多。
除非……高天提前將既定的天理規律進行修改。
譬如高天在天理規律之中增設了一條「男性自宮可大幅度增加自身軀體各方面速度，並且可通過吸納靈氣促使自身出現女性化」的設定，那麼高天完全可以做到「瞪誰誰懷孕」，就算是男人也不例外。
畢竟，存在那一條設定之外，男人懷孕不再是完全逆反天理規律之事。
當然，作為兢兢業業的蒼天意識，高天並不會這麼無聊，更不會刻意創造些什麼《辟邪神功》的……
『不過，聽起來似乎挺有趣，倒也不是完全不行啊，就是不知道增設這一條天理規律會不會也很麻煩……』
就在高天腦海之中蹦出了這個想法之時，高天忽然感受到了源自於南華老仙那炙熱無比的目光。「南華，你……」
「老師，我……」南華老仙有些躊躇猶豫地答了一句。
這一刻，高天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上方，陽光明媚，艷陽高照，且不說還沒有星宿出現讓南華老仙推演天機，更重要的是高天這幾天已經偷偷屏蔽了真正的天機。
「你已經明白我心中所想？」高天神色略有些怪異地問道。
南華老仙用力地點了點頭，回應著高天。
作為一位隱居深山修行數十年的世外高人，縱使南華老仙對於人情世故，察言觀色之類的能力已經退化了許多，但又並非是完全體會不會高天的用意。
張角作為天機既定即將攪亂大漢天下之人，老師卻是如此厚待關切於他，非但讓自己親自教導張角關於《太平要術》的內容，甚至老師還親傳張角「天地人」三道的仙法，足以證明老師或是想讓張角再立新朝取代大漢朝廷，為域外入侵提前做好準備。
不過看著南華老仙的反應，高天卻不禁眉頭一皺。
自己不過是想了一下為天理規律之中增設關於「自宮」的設定，南華老仙居然看透了自己的內心，而且為何如此激動？
「南華，你意欲何為？」高天問道。
南華老仙認真地答道。「自當遵循老師所定之道，踐行至終。」
頓時，高天的眼睛不由得瞪大，所流露而出的是幾分不可思議神色，確認道。
「當真？」
「自然，此非但是為了老師而為，更是為天下蒼生！如今域外入侵在即，只要能助益於蒼天，南華那腐朽之軀縱使是一死也在所不辭！」南華老仙坦然答道。
霎時間，高天就反應了過來自己似乎誤會了南華老仙。
好險……
險些就直接答應南華老仙了，讓他作為樣本來提供增添天理規律之中「自宮」設定的諸多數據了。
也是，如今天機屏蔽，南華老仙縱使是對於星宿八卦之類的學究天人，也不可能真正看透天機了，更別說是直接讀懂自己的內心細微想法。
高天掩蓋著臉上些許的不自然，認同著南華老仙答道。「甚好。」
不過下一刻，鬚髮盡白的南華老仙有些不自然地搓了搓手，語氣遲疑地說道。
「老師，只是南華徒勞修行數十年，所學不過些許皮毛，一如老師所言儘是些小道，實屬無能也，不是何時才能得見大道，那亦是不枉此生也。」
聽到這裡，南華老仙這兜兜轉轉得說了小半天，高天徹底明白了過來。
原來如此，敢情是南華老仙眼饞自己傳授給張角那些所謂的「呼風喚雨」、「驅雷策電」、「撒豆成兵」的仙法了。
只是，那些所謂的仙法都是虛構，壓根就不存在的，也是南華老仙掌握不住的。
畢竟，高天對於這方世界靈氣能力體系的設定根本就沒有完成，甚至連「文件夾」都還沒有創建好，張角又怎麼可能真正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做到這種超乎尋常的事情？
所以，張角所掌握的那些咒語都是高天瞎編的，唯有交給張角的那個符印才是真正有用的。
不過，那個符印的用途也只是等同於蒼天延伸出去的一個個「小眼睛」，用以記錄傳遞著高天所需要的信息。
畢竟，這一方天地之大渺無邊際，就算高天作為蒼天意識，也不可能隨時能夠找到某個準確的目標，更別說是完全關注到事件的每一件事。
然而，在高天嘗試著在天理規律之中增添關於「靈氣」的種種設定之時，赫然發現自己需要著大量的「數據」和「資料」作為支撐。
畢竟，每個人生而不同，各有命格，但哪些人才是真正具備能力，具備著足以讓蒼天容許他消耗大量靈氣覺醒「命格能力」的人？
不然……「命格能力」覺醒之後，出現一大票子擺爛強化，躺平強化，偷雞摸狗能力強化的「命格能力」，豈不是扯淡？
而根據天機所指定的天下大勢，張角所領導的太平道掀起卷席大漢十三州的「黃巾起義」，屆時幾乎會波及到大漢的每個角角落落。
因此，高天才臨時起意地打算通過張角將那個符印散步到整個太平道之時，從而實質性地獲取到巨量的信息。
也只有這些真正的巨量信息支撐，高天才能真正地制定出符合當前時代的種種「靈氣」設定，且是真正邏輯自洽，能夠完美自行運轉的「靈氣」設定。
換而言之，高天所謀划的正是通過「黃巾起義」建立起這個時代的「大數據」。
以著高天如今的想法，屆時將整個時代的「大數據」中的能力等級，從而判斷是否具備著「命格能力」覺醒的資格。
以蒼天理性而論，愛笑的憨憨性格都不錯，能力強的人命格能力也不會太拉胯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