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群體強化的路線
《論如何將整個時代打造成戰爭機器？》
一連數日，高天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順帶的不忘每日「蹭課」旁聽南華老仙對張角的教導。
在高天看來，如果不在乎大規模群體的力量等級，那麼就算某些個體具備著尤為強大的力量，那種發展方向無疑是偏向於單打獨鬥的類武俠世界。
很顯然，這並非是高天所冀望看到的，就算是最後整個時代邁向高武世界，個體強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可一旦外域入侵是整個時代不死不休的反撲，強大個體也僅僅是一朵大一點的浪花罷了，很難憑藉著個人之力完全逆轉局勢。
所以，如何為大規模且平凡的群體開闢可行的強化路線是高天不可避免的問題。
兵種？
『以著個體所具備的命格能力為例，將某些兵種直接視作一個整體來賦予一個特別的能力？』
想到這裡，高天不禁眼睛微微一亮，這無疑是一種對群體力量強化的高效率方式，並且讓群體的力量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來。
除此之外，類似於坐騎、兵器等等，也是具備著相當研究價值的方向。
隨著高天腦海之中的想法完善，結合著這個時代背景，以著兵種為基礎，個體為核心的特殊能力體系脈絡漸漸成型。
不過，等高天真正嘗試著在蒼天自身的天理規律之中完善相應的規則，打算讓這些特殊能力體系就宛如「水往低處流」，「太陽東升西落」，「人類必須呼吸」那樣成為常理之時，卻是有些犯難麻爪了。
這種會讓整個時代產生翻天覆地一般變化的規則，縱使高天作為蒼天意識體也不是念頭一動就可以解決的，其中有著無數的細節需要高天一點點去補充。
個體覺醒「命格能力」，什麼程度的個體才有資格覺醒？以著什麼方式覺醒？覺醒的能力又遵循著什麼規律？
畢竟，張角能夠覺醒「大賢良師」命格，那完全是屬於一個意外。
接下來覺醒命格能力的每一位個體，高天總不能一個個地去肯定讚美一句吧？
至於兵種具備著「兵種特性」……
那又是什麼樣的群體範圍才能被稱為兵種？兵種覺醒「兵種特性」的規律又是什麼？兵種特性具體的限制和生效範疇等等……
除此之外，靈氣滋潤萬物僅僅是一個籠統的說法，實際上對於萬物的強化應該遵循著什麼方向？
一時間，隨著高天嘗試創造新的天理規律之時，幾乎是產生了一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事實上，高天確實是有些無處下手。
畢竟，整個天地內部的總體資源算得上是恆定有限的，其中不管是對個體的「命格能力」，還是群體的兵種特性，亦或者對於萬物的滋潤強化必然都是需要消耗靈氣的。
一旦高天對於某些規則的制定出現了嚴重偏差，恐怕所產生的結果將會是出現一群具備著「兵種特性」的貓咪大軍都不一定。
想到這裡，頭疼無比的高天自個兒反倒是樂了，下意識地道了一句。
「喵嗚，貓咪永不為奴！」
而已經一連數日都跟著高天的斑斕猛虎見狀，虎目一眨，也是跟著高天發出了一聲輕柔的吼叫聲。
「吼嗚……」
「啪！」
高天沒好氣地蓋了那頭「大貓」一掌，沒好氣地說道。「瞎叫什麼，裝什麼貓咪？」
「嗚~」
斑斕猛虎低吟了一聲，小心翼翼地用腦袋蹭了蹭高天，然後則是乖巧地繼續趴著充當高天的靠背。
隨即，高天看向了不遠處又已經開始了的「南華小課堂」，順帶的旁聽一下《太平要術》了解一點這個時代的某些特定常識。
不過這在南華老仙看來，卻是以為高天是無比看重張角，所以這才會每日都親自監督著教導進度，導致南華老仙非但不敢有絲毫的藏私，甚至將不少完全超脫了《太平要術》的內容也是一一教導給張角。
而過往不過是一個窮苦民眾，並沒有機會去掌握什麼學識的張角，此刻也是莫名有如天助一般，以著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地吸收著南華老仙所教導的一切。
天地陰陽、五行十支、災異道法……
辟穀、食氣、服藥、養性、返神、針灸、占卜、堪輿……
短短的數日之內，在張角孜孜不倦的學習吸收之下，《太平要術》所記載的學識幾乎都被他完全掌握。
「張角，接下來的乃是《太平要術》『房中』之術，此術亦是關乎性命，所包含之要點繁雜無比……」
一旁原本「蹭課」聽得滋滋有味的高天突兀地聽到這一段，下意識地被嗆了一下。
「咳咳咳……」
南華老仙見狀，還以為高天有什麼指示，連忙問道。「老師可是對『房中』之術有什麼指導嗎？」
指導……
這種東西我能有怎麼給你們指導的？
作為蒼天意識，高天早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更是脫離了眾多的低級趣味。
不過高天反應過來之後，對於南華老仙掌握著「房中」之術倒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南華老仙作為「黃老之學」流派的道士，所學之源頭正是黃帝與老子。
而其中，黃帝的有名典故之一「御女三千，白日飛升」，所以「黃老之學」中留有一定相關學識傳承倒也正常。
『不過，黃帝難道真的做到了御女三千，白日飛升？』
只是如今高天作為蒼天意識，可是非常肯定這個時代並存在著什麼真正的飛升仙人。
「沒事，南華你且繼續講解，挑重要的內容講給張角聽，不過細節之處也不要忽略。」高天漫不經心地道了一句。
不過為了驗證自己的疑惑。高天隨後還是細細地旁聽了南華老仙對於「房中」之術所講解的全部內容。
隨著南華老仙講解完畢，高天可謂是眼界大開，大漲姿……知識，恍然間也明白了這個時代的人所具備的智慧並不比自己過去所處的時代差。
甚至，在「黃老之學」將「房中」之術當做一門學問真正去深入研究開發，其中的奧秘果然不是曾經自己那粗淺的認知所能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