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寵若驚

「受寵若驚」啊――連長安想。

從夜裡那對策馬百餘里迎接他的騎手起，每隔一兩個時辰賓士而來。他們的盔甲越來越精細，衣袍越來越華貴，頭裡編入的飾物也越來越琳琅滿目。他們帶來了水和酒，帶來了馬奶和牛乳，帶來皮袍、綉帽、珠鏈與手環，帶來小羊皮靴以及鹿筋絞成的上等馬鞭……甚至還有個漢子抱著一隻冒煙的瓦罐，裡頭裝著燃燒的干牛糞；他畢恭畢敬地將這罐子高舉過頭獻給她，她鄭重接過，雖微覺詫異，卻滿懷感激。

連長安麾下的白蓮之子們對這古怪的玩意兒露出狐疑表情，而聽從扎格爾的吩咐陪在她身邊的額侖娘卻道：「塔格麗，他們獻給你的是火與煙――火是我們的親人，也是我們的手足；我們從火中出生，又通過火焰去往另一個世界，火就是地上的太陽地上的星。」

長久相處下來，連長安與扎格爾這批假冒胡商的隨侍之間早已熟稔不過；她一向叫她「額侖娘」，她一向叫她「長安」，但自從夜裡迎接她的武士出現之後，他們統統改了口，統統尊稱她為「塔格麗」。

――他們全都視我為「公主」，視我的話語為不可違拗的令旨。哪怕分明因為我的緣故，在龍城的血夜裡骨於異地，再也無法踏上故土。而其他人，比如現在走路還一跛一跛的額侖娘，也幾乎各個帶著傷。

三十九位匈奴人的死，換來了七十二名白蓮之子的性命；扎格爾掏心挖腹的對待，換來她的「娜魯夏塔格麗」之名――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連長安將手中燃燒的瓦罐交給身旁的從，攥緊拳頭，深深低下頭去道謝――暗暗告誡自己：這一切，永遠也不要忘記。

「受寵若驚」啊――連長安想。

從夜裡那對策馬百餘里迎接他的騎手起，每隔一兩個時辰賓士而來。他們的盔甲越來越精細，衣袍越來越華貴，頭裡編入的飾物也越來越琳琅滿目。他們帶來了水和酒，帶來了馬奶和牛乳，帶來皮袍、綉帽、珠鏈與手環，帶來小羊皮靴以及鹿筋絞成的上等馬鞭……甚至還有個漢子抱著一隻冒煙的瓦罐，裡頭裝著燃燒的干牛糞；他畢恭畢敬地將這罐子高舉過頭獻給她，她鄭重接過，雖微覺詫異，卻滿懷感激。

連長安麾下的白蓮之子們對這古怪的玩意兒露出狐疑表情，而聽從扎格爾的吩咐陪在她身邊的額侖娘卻道：「塔格麗，他們獻給你的是火與煙――火是我們的親人，也是我們的手足；我們從火中出生，又通過火焰去往另一個世界，火就是地上的太陽地上的星。」

長久相處下來，連長安與扎格爾這批假冒胡商的隨侍之間早已熟稔不過；她一向叫她「額侖娘」，她一向叫她「長安」，但自從夜裡迎接她的武士出現之後，他們統統改了口，統統尊稱她為「塔格麗」。

――他們全都視我為「公主」，視我的話語為不可違拗的令旨。哪怕分明因為我的緣故，在龍城的血夜裡骨於異地，再也無法踏上故土。而其他人，比如現在走路還一跛一跛的額侖娘，也幾乎各個帶著傷。

三十九位匈奴人的死，換來了七十二名白蓮之子的性命；扎格爾掏心挖腹的對待，換來她的「娜魯夏塔格麗」之名――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連長安將手中燃燒的瓦罐交給身旁的從，攥緊拳頭，深深低下頭去道謝――暗暗告誡自己：這一切，永遠也不要忘記。

「受寵若驚」啊――連長安想。

從夜裡那對策馬百餘里迎接他的騎手起，每隔一兩個時辰賓士而來。他們的盔甲越來越精細，衣袍越來越華貴，頭裡編入的飾物也越來越琳琅滿目。他們帶來了水和酒，帶來了馬奶和牛乳，帶來皮袍、綉帽、珠鏈與手環，帶來小羊皮靴以及鹿筋絞成的上等馬鞭……甚至還有個漢子抱著一隻冒煙的瓦罐，裡頭裝著燃燒的干牛糞；他畢恭畢敬地將這罐子高舉過頭獻給她，她鄭重接過，雖微覺詫異，卻滿懷感激。

連長安麾下的白蓮之子們對這古怪的玩意兒露出狐疑表情，而聽從扎格爾的吩咐陪在她身邊的額侖娘卻道：「塔格麗，他們獻給你的是火與煙――火是我們的親人，也是我們的手足；我們從火中出生，又通過火焰去往另一個世界，火就是地上的太陽地上的星。」

長久相處下來，連長安與扎格爾這批假冒胡商的隨侍之間早已熟稔不過；她一向叫她「額侖娘」，她一向叫她「長安」，但自從夜裡迎接她的武士出現之後，他們統統改了口，統統尊稱她為「塔格麗」。

――他們全都視我為「公主」，視我的話語為不可違拗的令旨。哪怕分明因為我的緣故，在龍城的血夜裡骨於異地，再也無法踏上故土。而其他人，比如現在走路還一跛一跛的額侖娘，也幾乎各個帶著傷。

三十九位匈奴人的死，換來了七十二名白蓮之子的性命；扎格爾掏心挖腹的對待，換來她的「娜魯夏塔格麗」之名――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連長安將手中燃燒的瓦罐交給身旁的從，攥緊拳頭，深深低下頭去道謝――暗暗告誡自己：這一切，永遠也不要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