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功秘訣鈞天現,可憐龍興成閹人
張毅城終於明白,為什麼師父會說關鵬的體質不同尋常了。不過三天,關鵬的身體便完全康復,而且臉上神采奕奕除了依舊冷漠的神sè外,身體狀態好得讓他不敢相信!要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就是他這樣的後天巔峰高手受了他那種傷勢,都要一兩個月才能復原,而且要小心調養才能繼續修行練武,否則哪怕留下一絲半毫的隱患都會讓他終生止步於後天巔峰的修為,一生功力再也無法踏入先天。可是,他借著檢查關鵬身體是否復原的借口,反反覆復地檢查了他身體好幾遍,才幾乎有些嫉妒地放下了自己的心思。這個小師弟的體質當真不同凡響,不僅連筋骨完好無損,就連經絡都堅韌無比!對於這些,關鵬現在已是知道了原因。除了他在夢中見到的金劍,自己身上並無其他寶物,體質的特殊十有仈jiǔ是這個神秘的金劍帶來的。之所以沒有修行大師兄教給他絕影一脈特有的心法口訣,是因為,他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內息,應該是內息吧,雖然跟師兄說的內息有些區別,但關鵬卻不關心這個。能修鍊武學就行了!這些內息的來源是夢中金劍里傳遞出來的心法口訣,跪著的二十幾天中迷迷糊糊的關鵬居然練成了,於是他便照著這個修行了,沒去關心這個心法的好歹,現在的關鵬心裡只有兩個字——報仇!殺了陳龍興!!!他現在的心裡除了這個想法,再沒有其他任何心思!……不知不覺,三個月過去了。神龜鎮的穆城綿延五十多里,與關龍大山毗鄰的地形很複雜,整座城市中有湖有山,確實一方好修行地。而七絕門則座落與城西的小芒山上,也算得上是一方修行山門。說是小芒山,但整個丘陵般的山地卻不小,佔地從穆城城東延伸到了城外。整個丘陵山地足有十多里地,卻沒有高川的險惡,殷殷翠翠的山林都成了七絕門的駐地,整個山中早就沒有了凶禽猛獸,就是有也是七絕門人豢養的。山中的某一處,一道河流在這裡陡然落下,形成了一道不大的瀑布。從近十米高的山崖上落下的溪水,重重的砸在肩膀上,可這個站在瀑布中的人卻沒有絲毫晃動,光著的上半身露出了健康的古銅sè,菱角分明的肌肉閃耀出一抹彪悍的光澤。正是關鵬。強忍著疲憊的身體中不斷散出來的酸疼,他右手握著手中的長劍,放下,刺出——這個簡簡單單的動作,他已經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只覺得右手早已麻痹掉,等到右手完全舉不起來的時候,關鵬又換了左手!這看起來好像只是簡單的劍法平刺,可若宗師高手在邊上自信觀察,就能看出這一刺的不凡來,明明每一次刺出的角度和軌跡都一樣,卻給人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這正是夢中神秘的金劍劍法,平天刺!不知不覺中夕陽西下了,而關鵬的身體也開始搖搖晃晃起來,噗通,終於支撐不住的再次被沖入溪水中。呼啦!好一會兒他才從溪水裡撲騰出來,顫抖著手腳爬上岸。「爹、娘……嫣兒……」
每一次當他停下修鍊,他的腦海就沒辦法不浮現出親人的面龐。關鵬痛苦地閉上眼睛,一股深入到骨子裡的恨和痛苦讓他幾乎晝夜難以入眠,倘若不是每晚金劍的出現,讓他沉浸入夢中神秘劍法的觀想修行中,他早已不似人形。「喀拉!」躺在地上的他忽然緊緊地蜷縮起來,渾身顫抖,關鵬緊緊地握住劍柄,白的手指關節出骨頭的碰撞聲!「啊————」他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猛地站起來,一式平天刺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凌厲之極的冷光!咻!地面上憑空出現了一道筆直的細線,而關鵬手中的長劍也刺入了山岩里,直至沒柄!旋即他身體不由自主地彎下腰來,慢慢地蹲到地上,只覺得身體中一分力氣都沒有了。「小師弟!小師弟!」遠遠的,一個人的呼喊聲傳來,關鵬轉頭看去,一個略顯瘦高的青衣男子向他小跑過來。「關小師弟,師父和師妹試煉回來了!要考較我們的劍法,也要查探你的內勁修為呢!」青衣男子樂呵呵的過來,二話不說地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笑道:「哎,別太拚命了,二師兄知道你身負血海深仇,可那陽城陳家不是你一朝一夕就能對抗的……要是把身體練壞了,就別想報仇了!」「不!」關鵬一直沉寂不動的臉sè忽地滿是猙獰之sè,兇狠地看著青衣男子,恨聲道:「我一定能報仇,我一定會能殺了陳龍興!不管我付出什麼代價,哪怕粉身碎骨!」「好啦,好啦!」就是青衣男子十多年的武道修行,冷不防被不怎麼說話的關鵬這麼一瞪,都有些吃不住,連忙好聲好氣的說道:「唉,我怕了你啦,行了行了,師父回來了!你跟師傅和師兄們說,我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讓你一劍一劍地活剮陳龍興這個兔崽子,如何?」一聽這話,關鵬眼中煥出一抹驚喜,但旋即卻堅定地搖搖頭,堅定道:「不,陳家勢大,我不能連累師父師兄們,這個仇我自己來報!」
「哎?我說你小子咋那麼死心眼?怎麼報仇不是報,更何況一個陽城小小的世家,我七絕門還不放在眼裡!放心吧,就算你不說,只怕師父出去的這段rì子肯定也知道了!」……一回到聚集的大堂中,關鵬就看到了嘟著嘴的穆若蘭,而穆龍濤坐在座上,面沉如水。「你這妮子,要不是我及時現,你只怕早就被陳家中抓了去,你居然跟爹鬧xìng子?」「爹啊,那個什麼七少我差點就能抓住他了,雖然刺了他一劍,可這哪夠啊!」穆若蘭一臉的氣憤,冷哼道:「這個人渣居然敢如此對小師弟……我非再刺他幾個窟窿,然後帶他來小師弟面前,再——」剛進來的關鵬只覺得原本冰冷的心似乎也溫暖了起來,原來,師父他們在試煉的過程中,真的去打探自己身上生的事情了。「行了行了!」穆龍濤一臉苦笑地打斷女兒的話,轉臉看向走進門的關鵬,眼中閃爍讚許,沉聲道:「過來吧,讓我看看你這個三個月來的內功修為!」可關鵬在走到忽然跪下,恭敬地執手道:「師父大恩大德,關鵬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誒?」穆若蘭氣哼哼地扶起他,嬌哼道:「那我呢?我還幫你給了那小子一劍呢!」陳龍興被閹了,被閹得很冤枉,因為穆若蘭本意是要殺了他,但出現的穆龍濤卻有意無意地拉了她一把,就是就偏了。大堂中的其它師兄弟們只覺得下面涼颼颼的。可是關鵬卻是一呆,看著面前漂亮的穆若蘭,他似乎看見了巧笑嫣兮的李玉兒。「哦哦,謝謝師姐!」關鵬鵬心頭也很感動很感激,可是卻一點波瀾都沒有,在他看來似乎只是一件小事。因為他覺得,這樣的懲罰不夠,遠遠不夠!「好了,你過來,我給你搭搭脈!」搭住關鵬的手脈,穆龍濤微微閉上眼睛,旋即卻眉頭一皺,好一會兒他才放開關鵬的手,看向了張毅城。他連忙開口道:「師父,小師弟康復的時候弟子本想將本脈心法教給他,可為小師弟搭脈的時候,弟子卻現他身上卻早已有了不俗的內勁修為,所以,只教給了他絕影劍法的前三式,等師父回來再向你稟報!小師弟的內勁有些奇怪,弟子自問武林中諸多內功法門頗為了解,可卻未曾見過如此奇怪的內勁!」「恩,我也看出來了!別說是你,就是為師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內勁!」穆龍濤看著身前關鵬,問道:「關鵬,這是你從何處學來的內功法門,初探看似棉柔,實則浩瀚,不錯!」說著,他略帶深意的看了關鵬一眼,這門功法的玄奧就連他也僅能窺其冰山一角,遠不能看破其中玄奧。要是傳了出去,只怕會在整個慶州武林引起一場腥風血雨。「師父,這是我家傳功法!」關鵬從未在人前提起關於腦海中金劍的半點,只說道:「只可惜兒時好玩厭武,弟子慚愧!」「恩,如此關鵬你也不必再去修習其它內功法門了,憑藉著內功法門,只怕我七絕門的任何一門劍法,你都可習得!」聽到這句話,原本不在意的師兄們頓時大感興趣了,但也只是感興趣而已,卻沒有其他想法。穆龍濤不動聲sè的一句話,將關鵬身負無上玄功的事抹一乾二淨,然後略有深意地看了張毅城一眼,後者略微點點頭,一言不。他們兩人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武道內功。但是張毅成只當是很玄奧的奇門功法,可穆龍濤卻能看出來,這門功法不簡單,至少不是武林之中的功法,倒跟自己曾經接觸過的仙門功法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