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茶話（下）
「實力劃分又是如何呢。」
「這個說來話長咯，夏曌你家前輩沒有教導過你嗎？」
「說過一些，但我們是偏心靈類的，對於修道、信仰等等並不熟悉。」
有些時候捏著東西不放，只會一無所獲，落後於人。李夏曌與林汝真談了這麼多，也該放出一點關於自己背後的信息。
林汝真頓時上來了興趣：「有位身披紅披風刷著大背頭的強人可以一拳轟碎一個多元維度，他也是從法則類轉向唯心觀想一派。而且心靈類的修行者，窺心化念，創生顯實，都是各大組織教派里的香餑餑啊。」
這還能算人？！
李夏曌感覺以自己貧乏的知識和力量，很難聊上這麼高級的話題：「這……我倒也只是聽前輩所說而已，我目前還是一位普通人，不通物學，不懂術法，正苦惱著沒有變強渠道。」
「莫非想修道？」
「哪裡能報名？」
「修道一途，一看機緣，二看根底。只可惜我不會看人的機緣根底，可不敢擅自教導你，要是出了差錯，莫說修道，恐怕修魔修鬼都難啊。」
林汝真看到李夏曌的苦瓜臉，就又轉折了一下：「不過也不是只有修道一途。」
「但這是離我最近的機遇了。」李夏曌慨嘆，要是姑姑在此，他就繼續走織心能覺醒一途，只是現在能不能活到再見姑姑還說不準呢。
「你先聽我說完嘛。」
林汝真給李夏曌倒了杯茶，開始講出一大段話。
「我前面不是說現在這個宇宙因為太多不同體系的強大進入，而變得混沌了嗎？恰好，祂們也將特有的修行強大之路留在這個宇宙。多看多想，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的力量途徑，比蒙頭亂沖而誤入歧途要好得多。」
「修道許有三千大途。
五臟六腑結丹華成仙，心思腦想悟真法合道，香火泥像納眾生封神，此三為眾選。
亦有逍遙仙，博弈手，網羅客，業劫難，習武君，天運者，機工師、學進生此等百千為強之路。」
說完同一脈系，林汝真喝茶潤口，開始介紹其他脈系：
「瀛洲脈系有血肉修者，契魔人，咒術家，擬獸，忍者等等。以咒術師為例，術式數量與威能，才是他們變強的根基，所以不少咒術師會出去創立偏自己風格的新咒術，以此為派系區別。」
「度照脈系有沿襲者，轉世脫，祈祭師，傳佛子，苦行者，因果乘，修禪家等等。以苦行者為例，親力親為踐行大小事，輕外物重信行，明心證行，非常人能及。
我曾經有緣在錫香州遇到過一位，名喚南喜，可稱大師，他正在騎車巡看世間，你在外可以多多留意。」
李夏曌點頭記下。
林汝真繼續：
「希羅脈系有獵人、擺渡人、血脈承者、學者、詩人、話劇家、畫家等等。其中學者可以說是希羅脈系中的基礎，詩人、話劇家、畫家都是從學者中脫穎而出的派生職業，和科技化的社會契合度也十分一致，你可以考慮一下。」
「天信脈系有司祭、審判者、使徒、預言家、刺客、苦修人、騎士等等。其中刺客這種東西你要小心點，要不為了錢財寶物，要不為了信念承諾，總之就是難纏。」
「灰色脈系有血裔、巫師、獸化人、惡魔聖者、魔女、幽浮等等。
以血裔為例，這個複雜的種族誕生原因有十多種，其中詛咒、疾病、賜福、異化最為常見，
他們內部好像是以爵位和席位劃分實力，不同起源的血裔力量成長路線和弱點都不相同，賜福起源的血裔目前十分強盛。
而且，最近有位驅魔人向周南國申請入境，理由是追查一位偷盜了聖物的吸血鬼，現在特事部已經同意和他合作追捕，排查的第一站也在錫香州。」
李夏曌有點鬱悶：「好像倒霉的事，都是錫香州這裡。」
「那是你剛來，情報收集有限。
三天前，西北方的漠南州有邪物獻祭了幾萬人，成功晉陞為下等的邪神；
十天前，東北的眉肅州有幾座山塌了，有些被封印的東西逃了出來。
其他案件不用再說，反正你要明白這個世界即使在我們來之前，其實也是暗流涌動，我們不過是砸進池塘的一塊石頭。」
「原本就存在超凡力量的世界。」李夏曌知道這不僅有著機遇，更意味著危險。
未知的力量，外來的強者。
不小心謹慎的話，或者明天他就要在一場莫名其妙的衝突中成為邪神的祭品，又或者在別人設下的陰謀中變成一顆人丹。
有像林汝真這樣的秩序維護者，但潛伏的投機者與狂野隨心的瘋子也不會少到哪裡去。
只要一個契機，他們就可以在燃燒的世界中肆意妄為。
兩人相談甚歡，但事務也繁重，林汝真應邀又趕去一處現場。李夏曌在局裡閑著，有點格格不入，便是想去醫院探看萬千紅。
剛按下電梯，就遇到司豐裕。隨意打了聲招呼。
聽到「局長好。」三個字，司豐裕愣住，沒想到眼前的青年幾天前還在裝傻扮懵，現在就徹底投入到工作職業之中了嗎？
難道工作的魅力真的這麼強，習慣摸魚打諢的司豐裕有點懷疑人生，嘴上卻習慣性地畫餅道：「你和千紅第一天上班就遇上紅色危險，能全員活下來並成功處理了邪靈很不容易啊，精神病人的案子我交給別的小組去調查，你就陪千紅養好傷再說吧。」
上班第一天就放假，爽嗎？拿命拼回來的！
不過李夏曌沒有推脫，只是問道：「這麼說來，那個邪靈不是影響精神病人的源頭。」
「以你們的報告看，它對沒有明顯的精神攻擊行為，對環境影響是控制空間和光，而且渴望血肉，一般人真遇到它，早成白骨了，怎麼可能成瘋子。」
司豐裕鬆了松肩膀，問道：「林撫察員和你談了這麼久，有什麼收穫嗎？」
李夏曌反問道：「我想要變強，不過林撫察員拒絕收徒。現在世界異常頻發，我想特事局應該也有相應變強的方法，不然光靠道具，普通人也處理不了重要的案子。」
人的上進心源頭無非那幾個，情、利、力、信、怕。
不想死就要變得更強。
司豐裕面對李夏曌的問題，點了點頭，承認道：
「我們特事局確實在摸索幾條對人體安全可靠的強大方法。不過目前許多巡查員都是通過拜入名山大教、或者在異常處理中收納了超凡能力為主要變強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