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通

第一章 神通

「自封成神!」這是凡人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老兄真會開玩笑,你有什麼根據嗎?」一個利頓帝國的密探靠近他,假裝不經意的問。

「我在落日山脈行走的時候,遇到過一個神級人物。他說,只要能夠擁有超過一千萬的忠實信徒,任何人都可以修鍊成神,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只需要很少的信仰之力就可以讓九級魔法師突破聖級,我親眼看到自然女神的神使大人就是這麼突破的。當時我的一個朋友也在旁邊,我們都聽得很清楚。後來,我們走出落日山脈來到這裡。我那個朋友認識了一個曼尼王國的貴族,跟著那個貴族去了曼尼王國。我猜,那個沃恩特一定是從我那個朋友那裡聽到了這個說法,他就照著做了。要不然你說說看,他怎麼能做到五年內突破到聖級?」那個賭徒得意地笑著說。

他的附近還有兩個客人,一邊假裝喝酒,一邊認真聽著他說的話。

隨即,那個賭徒頹然長嘆了一聲:「哎。可惜我沒有辦法展信徒,要不我也嘗嘗成神的滋味。」轉而又放聲大笑道:「不過我這樣也不錯,起碼我活得自在,沒什麼煩惱。那個沃恩特現在還得提心弔膽地過日子,又有什麼好處!」

那密探奇怪地追問道:「為什麼?他一個聖級魔法師,還有誰能威脅到他嗎?」

賭徒邪笑著:「還能有誰,神唄。神要是沒了信仰之力,他的神力就會減弱,甚至消失,神自己也可能消亡。你想,他搶了神的信徒,神能放過他嗎?」

「我喜歡老兄的直爽。」那密探道,「咱們交個朋友吧。今天我請客,咱們換個地方談。」說完招來幾個人,帶著那個賭徒離開了酒吧。

光明神殿和朗森王國的密探眼看著那個賭徒被人帶走,卻毫無辦法。這裡畢竟是利頓帝國的地盤,他們的人手不夠。但是他們的收穫也不小。那賭徒說的話真真假假,也不知道有多少可信,可是那道理卻很明白。他們各自向上級如實稟報了他們的現。而那個賭徒的話,也早就象風一樣迅速地傳遍了西大陸。

利頓帝國的皇帝格列恩四世接到了報告,仔細看了一下,沒有理會。第二天,他表聲明說,利頓帝國是自由國度,無論信仰什麼,只要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就是利頓帝國的子民。但如果違法亂紀,任何神靈也無法護佑。

這份聲明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無關痛癢,一些有展自己信徒的意圖的人則是心中竊喜。然而很快光明神殿也表聲明說,光明神會保佑信奉他的子民,任何不信仰光明神的人都將被視為異端,不僅得不到光明神的護佑,還會遭到神罰。

而在朗森王國,薩米克在得到消息后迅速召集魔法行會的所有核心長老議事,內容和結論卻一直沒有公開,即使一些高級的金牌長老也不知曉。

伊羅等人帶起的這幾場風波,攪得整個西大陸暗流涌動,可他們自己卻並不知曉。

那天,他們一大早就離開了帕雷爾城。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化妝成了平民。就在伊羅突破神級后不久,蘇琳達的凈土世界生了變化,那裡面竟然有了無限生機,和施密特證得羅漢果位之後一模一樣。可是蘇琳達還沒有渡劫,雖然他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如今正好派上用場。黑斑靈貂和飛雲豹就這樣被丟進了蘇琳達的凈土世界。

一出了帕雷爾城,四人立刻全速趕路。此時最弱的安麗爾的修行也小有成就,勉強可以辟穀。一行人避開城鎮和大路,專走偏僻的鄉村和叢林山野。不出兩個月,他們就到達了中大陸的邊緣,這才放緩了行進速度。

他們進了邊緣山脈,找了一塊空地停下來休息,黑斑靈貂和飛雲豹也從蘇琳達的凈土世界被放了出來。可是這兩頭魔獸似乎並不高興,它們喜歡蘇琳達凈土世界中那種慈愛祥和的氣息。既然如此,蘇琳達乾脆又把它們丟了進去。

自從離開精靈族駐地,到如今已經兩年多了。這兩年來,四人都有了不小的變化。

伊羅已經突破了神級,真正擁有了不死之身,再也不必看自然女神的臉色行事。但是他一直還保留著一團信仰之力,作為從自然女神那裡偷取的線索。雖然這些信仰之力目前對他的作用已不重要,可是出於某種心理,他一直不想斷絕和女神的聯繫。

傑多修行上的進步不大,因為他一直還在為兩個女人而苦惱。經過這兩年多的相處,他對自己的情感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但是這對他的選擇並沒有什麼幫助。越是反省,越是覺得自己無法抉擇。他無法捨棄蘇琳達,也不願意安麗爾離開他的視線,對兩個人的感情糾纏在一起,像是一團混亂的絲線,絞得他的心無比痛苦。

蘇琳達最初見到安麗爾加入隊伍,心裡只有惱怒,痛恨她的糾纏不休。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逐漸開始了解這個精靈女孩,最初的痛恨也變成了憐惜,如今卻是無限關愛。她試著考慮和傑多之間的關係,是否應該讓安麗爾加入競爭。雖然十分不舍,但是看到安麗爾的笑容也減輕了她心裡的痛苦。漸漸地她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愛傑多。隨著伊羅的突破,三個年輕人都感覺到自內心的高興。這一刻她突然若有所悟,自己對傑多的感情,早在傑多認識安麗爾的時候就已經悄悄地生了變化。瞬間的自省讓她的修為直接提升了兩層境界,她壓都壓不住。凈土世界也就此演變成了小千世界。

對於蘇琳達的一切,安麗爾了解得最清楚。自從加入這個隊伍,她就寸步不離地跟著蘇琳達。如今,兩人的關係已經展到一個無法言明的程度。安麗爾毫不懷疑,此時她寧可捨棄傑多,也不會讓蘇琳達離開自己。她對傑多的愛情依然深刻,但是如今她不會再為失去愛情而尋死。兩年多的旅程,讓她明白了許多道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比愛情更加可貴。

伊羅獨自在一個角落裡研究著新的手段。他用地水火風這四大元素創造了一個軀殼,和他自己一模一樣。蘇琳達走過來,調侃道:「伊羅老師,又在研究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們這一脈的修行,講究的就是四大皆空。你如今卻又弄出來一個四大假合的皮囊,退步不小啊。」

伊羅道:「無論皆空還是假合,都和我的修行沒關係。我就是弄一個骷髏來實驗也沒關係,可那樣會嚇死人的。」

蘇琳達跟他對面坐在一起,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情:「你要用他做什麼?」

伊羅道:「亡靈系的魔法中,可以讓死人復活。可是那只是魔法師用他自己的意志讓亡靈站了起來,亡靈的身體還是沒有任何生機。現在我弄的這個人偶也是一樣,他還是個沒有生機的死物。可是我想讓他動起來,還要會思考,而不是一個受人控制的傀儡。」

蘇琳達道:「你這是在學造物神造物啊。那可不是一般的神通可以做到的。」

伊羅笑道:「精靈不就是自然女神的作品嗎?自然女神的神通可不如葉紫楓先生,可是葉紫楓先生也不懂得造物之理吧?我的修為也比你高是不是,可是我也沒有凈土世界。修行之路不同,所獲得的神通也不同。你等著看吧,我相信我的研究會有不錯的成就。」

這一點蘇琳達深表贊同,修行之路不同,也的確不能以神通強弱論斷。就比如葉紫楓,論境界還不如施密特,可是神通卻要強的太多。這讓她想到,既然不想過快地提升境界,或許把精力放到研究神通上是個不錯的選擇。

蘇琳達不再打擾伊羅,告辭而去。想要尋找一個僻靜的角落修鍊神通,一抬頭看到安麗爾和傑多在一起對面坐著說話。蘇琳達淡然一笑,正要離去,聽到安麗爾叫她:「蘇琳達!過來坐吧!」蘇琳達走過去,笑道:「你們在談什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安麗爾道:「傑多想送我一件禮物,我還不知道是什麼。」

蘇琳達道:「哦?是什麼好東西?我也很好奇。」

傑多慢慢取出了一隻青玉手鐲,道:「我這一路上,無法靜心修鍊。閑著沒事,就研究了一些神通手段。由於對凈土世界有所感悟,我製作了這隻手鐲。這是一隻儲物手鐲,裡面的空間不小,遠遠大於一般的空間戒指,只是模樣簡單了些。安麗爾,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安麗爾高興地接過來道:「喜歡!當然喜歡。這是你送我的東西,我怎麼會不喜歡。」

蘇琳達看著安麗爾開心的樣子,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心裡卻覺得有些失落。

傑多猜到了她的心思,又取出了一串數珠:「蘇琳達,你在我心裡一直是最重要的人,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想想咱們的將來,終究是向佛的比丘,這串數珠也是最適合的法器。你拿著吧。」說完雙手捧著遞到蘇琳達面前。

蘇琳達看了他一眼,嘆息了一聲:「謝謝你還想著我。本來我看你送安麗爾禮物,我還以為你終於有了選擇。雖然因為這被選擇的人不是我感覺有些遺憾,可是我由衷地為你高興。可現在看起來,你還是沒什麼進步。這數珠我收下了,可是我高興不起來。你再好好想想吧。」說完起身獨自走開了。

蘇琳達獨自坐在山石上,望著遠方的夜空。一隻纖弱的手搭上了她的肩頭。蘇琳達輕輕一拉,把安麗爾摟在了懷裡,撫弄著她的頭和尖尖的耳朵。「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啊。」蘇琳達輕聲說道,「我們本來是情敵。可是世上還能找出第二對情敵象我們這樣相親相愛,同病相憐嗎?」

安麗爾脫開蘇琳達的懷抱,和她並肩坐在一起:「算了吧,蘇琳達。這是傑多自己的事情,我們幫不了他。你也不要太憂慮了。」

蘇琳達道:「你不必勸慰我,你自己呢?不是也在為他憂慮嗎?咱們都一樣,都希望他能馬上選擇一個,能夠真正認識自己的本心。而且,也可以給我們一個離開或留下的理由。從前,我自信能夠比你活得更久遠,還想過暫時讓你照顧他。那個時候我就有些不舍,如今你也踏上了修行之路,我就更加不能退出競爭。而你,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放棄。他對我們任何一個都無法割捨,我們兩人也不願互相傷害。你看,咱們三個的情感還真是糾纏不清呢。咱們誰都沒有辦法,順其自然吧。」

安麗爾無語,兩人就這樣默默坐了許久。蘇琳達突然道:「我看到伊羅老師在研究神通,也想研究一下自己的凈土世界。既然不想太早修成正果,研究一下神通倒是個不錯的方法。」

安麗爾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她也想找點事情暫時轉移一下注意力。兩人離開一點距離,各自開始研究自己的神通。

蘇琳達先把兩隻魔獸從凈土世界里放了出來。一來需要它們護法,二來也怕研究凈土世界的時候傷到它們。

進入凈土世界,入眼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蘇琳達心意微動,已經漂浮在凈土世界的上空。看著這許多一小世界,她現並不是所有的世界都是生意盎然。有許多世界是荒涼的,充滿了死氣。可是所有世界的格局都是一模一樣,中央一座巨大的山脈,四周茫茫大海中四塊大陸與之相連。蘇琳達想到,自己所在的真實世界似乎格局也差不多。她選擇了一個荒涼的一小世界和自己所在的真實世界對比,尋找它們的異同。可是隨後的現讓她立刻無比激動。

「自封成神!」這是凡人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老兄真會開玩笑,你有什麼根據嗎?」一個利頓帝國的密探靠近他,假裝不經意的問。

「我在落日山脈行走的時候,遇到過一個神級人物。他說,只要能夠擁有超過一千萬的忠實信徒,任何人都可以修鍊成神,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只需要很少的信仰之力就可以讓九級魔法師突破聖級,我親眼看到自然女神的神使大人就是這麼突破的。當時我的一個朋友也在旁邊,我們都聽得很清楚。後來,我們走出落日山脈來到這裡。我那個朋友認識了一個曼尼王國的貴族,跟著那個貴族去了曼尼王國。我猜,那個沃恩特一定是從我那個朋友那裡聽到了這個說法,他就照著做了。要不然你說說看,他怎麼能做到五年內突破到聖級?」那個賭徒得意地笑著說。

他的附近還有兩個客人,一邊假裝喝酒,一邊認真聽著他說的話。

隨即,那個賭徒頹然長嘆了一聲:「哎。可惜我沒有辦法展信徒,要不我也嘗嘗成神的滋味。」轉而又放聲大笑道:「不過我這樣也不錯,起碼我活得自在,沒什麼煩惱。那個沃恩特現在還得提心弔膽地過日子,又有什麼好處!」

那密探奇怪地追問道:「為什麼?他一個聖級魔法師,還有誰能威脅到他嗎?」

賭徒邪笑著:「還能有誰,神唄。神要是沒了信仰之力,他的神力就會減弱,甚至消失,神自己也可能消亡。你想,他搶了神的信徒,神能放過他嗎?」

「我喜歡老兄的直爽。」那密探道,「咱們交個朋友吧。今天我請客,咱們換個地方談。」說完招來幾個人,帶著那個賭徒離開了酒吧。

光明神殿和朗森王國的密探眼看著那個賭徒被人帶走,卻毫無辦法。這裡畢竟是利頓帝國的地盤,他們的人手不夠。但是他們的收穫也不小。那賭徒說的話真真假假,也不知道有多少可信,可是那道理卻很明白。他們各自向上級如實稟報了他們的現。而那個賭徒的話,也早就象風一樣迅速地傳遍了西大陸。

利頓帝國的皇帝格列恩四世接到了報告,仔細看了一下,沒有理會。第二天,他表聲明說,利頓帝國是自由國度,無論信仰什麼,只要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就是利頓帝國的子民。但如果違法亂紀,任何神靈也無法護佑。

這份聲明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無關痛癢,一些有展自己信徒的意圖的人則是心中竊喜。然而很快光明神殿也表聲明說,光明神會保佑信奉他的子民,任何不信仰光明神的人都將被視為異端,不僅得不到光明神的護佑,還會遭到神罰。

而在朗森王國,薩米克在得到消息后迅速召集魔法行會的所有核心長老議事,內容和結論卻一直沒有公開,即使一些高級的金牌長老也不知曉。

伊羅等人帶起的這幾場風波,攪得整個西大陸暗流涌動,可他們自己卻並不知曉。

那天,他們一大早就離開了帕雷爾城。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化妝成了平民。就在伊羅突破神級后不久,蘇琳達的凈土世界生了變化,那裡面竟然有了無限生機,和施密特證得羅漢果位之後一模一樣。可是蘇琳達還沒有渡劫,雖然他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如今正好派上用場。黑斑靈貂和飛雲豹就這樣被丟進了蘇琳達的凈土世界。

一出了帕雷爾城,四人立刻全速趕路。此時最弱的安麗爾的修行也小有成就,勉強可以辟穀。一行人避開城鎮和大路,專走偏僻的鄉村和叢林山野。不出兩個月,他們就到達了中大陸的邊緣,這才放緩了行進速度。

他們進了邊緣山脈,找了一塊空地停下來休息,黑斑靈貂和飛雲豹也從蘇琳達的凈土世界被放了出來。可是這兩頭魔獸似乎並不高興,它們喜歡蘇琳達凈土世界中那種慈愛祥和的氣息。既然如此,蘇琳達乾脆又把它們丟了進去。

自從離開精靈族駐地,到如今已經兩年多了。這兩年來,四人都有了不小的變化。

伊羅已經突破了神級,真正擁有了不死之身,再也不必看自然女神的臉色行事。但是他一直還保留著一團信仰之力,作為從自然女神那裡偷取的線索。雖然這些信仰之力目前對他的作用已不重要,可是出於某種心理,他一直不想斷絕和女神的聯繫。

傑多修行上的進步不大,因為他一直還在為兩個女人而苦惱。經過這兩年多的相處,他對自己的情感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但是這對他的選擇並沒有什麼幫助。越是反省,越是覺得自己無法抉擇。他無法捨棄蘇琳達,也不願意安麗爾離開他的視線,對兩個人的感情糾纏在一起,像是一團混亂的絲線,絞得他的心無比痛苦。

蘇琳達最初見到安麗爾加入隊伍,心裡只有惱怒,痛恨她的糾纏不休。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逐漸開始了解這個精靈女孩,最初的痛恨也變成了憐惜,如今卻是無限關愛。她試著考慮和傑多之間的關係,是否應該讓安麗爾加入競爭。雖然十分不舍,但是看到安麗爾的笑容也減輕了她心裡的痛苦。漸漸地她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愛傑多。隨著伊羅的突破,三個年輕人都感覺到自內心的高興。這一刻她突然若有所悟,自己對傑多的感情,早在傑多認識安麗爾的時候就已經悄悄地生了變化。瞬間的自省讓她的修為直接提升了兩層境界,她壓都壓不住。凈土世界也就此演變成了小千世界。

對於蘇琳達的一切,安麗爾了解得最清楚。自從加入這個隊伍,她就寸步不離地跟著蘇琳達。如今,兩人的關係已經展到一個無法言明的程度。安麗爾毫不懷疑,此時她寧可捨棄傑多,也不會讓蘇琳達離開自己。她對傑多的愛情依然深刻,但是如今她不會再為失去愛情而尋死。兩年多的旅程,讓她明白了許多道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比愛情更加可貴。

伊羅獨自在一個角落裡研究著新的手段。他用地水火風這四大元素創造了一個軀殼,和他自己一模一樣。蘇琳達走過來,調侃道:「伊羅老師,又在研究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們這一脈的修行,講究的就是四大皆空。你如今卻又弄出來一個四大假合的皮囊,退步不小啊。」

伊羅道:「無論皆空還是假合,都和我的修行沒關係。我就是弄一個骷髏來實驗也沒關係,可那樣會嚇死人的。」

蘇琳達跟他對面坐在一起,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情:「你要用他做什麼?」

伊羅道:「亡靈系的魔法中,可以讓死人復活。可是那只是魔法師用他自己的意志讓亡靈站了起來,亡靈的身體還是沒有任何生機。現在我弄的這個人偶也是一樣,他還是個沒有生機的死物。可是我想讓他動起來,還要會思考,而不是一個受人控制的傀儡。」

蘇琳達道:「你這是在學造物神造物啊。那可不是一般的神通可以做到的。」

伊羅笑道:「精靈不就是自然女神的作品嗎?自然女神的神通可不如葉紫楓先生,可是葉紫楓先生也不懂得造物之理吧?我的修為也比你高是不是,可是我也沒有凈土世界。修行之路不同,所獲得的神通也不同。你等著看吧,我相信我的研究會有不錯的成就。」

這一點蘇琳達深表贊同,修行之路不同,也的確不能以神通強弱論斷。就比如葉紫楓,論境界還不如施密特,可是神通卻要強的太多。這讓她想到,既然不想過快地提升境界,或許把精力放到研究神通上是個不錯的選擇。

蘇琳達不再打擾伊羅,告辭而去。想要尋找一個僻靜的角落修鍊神通,一抬頭看到安麗爾和傑多在一起對面坐著說話。蘇琳達淡然一笑,正要離去,聽到安麗爾叫她:「蘇琳達!過來坐吧!」蘇琳達走過去,笑道:「你們在談什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安麗爾道:「傑多想送我一件禮物,我還不知道是什麼。」

蘇琳達道:「哦?是什麼好東西?我也很好奇。」

傑多慢慢取出了一隻青玉手鐲,道:「我這一路上,無法靜心修鍊。閑著沒事,就研究了一些神通手段。由於對凈土世界有所感悟,我製作了這隻手鐲。這是一隻儲物手鐲,裡面的空間不小,遠遠大於一般的空間戒指,只是模樣簡單了些。安麗爾,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安麗爾高興地接過來道:「喜歡!當然喜歡。這是你送我的東西,我怎麼會不喜歡。」

蘇琳達看著安麗爾開心的樣子,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心裡卻覺得有些失落。

傑多猜到了她的心思,又取出了一串數珠:「蘇琳達,你在我心裡一直是最重要的人,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想想咱們的將來,終究是向佛的比丘,這串數珠也是最適合的法器。你拿著吧。」說完雙手捧著遞到蘇琳達面前。

蘇琳達看了他一眼,嘆息了一聲:「謝謝你還想著我。本來我看你送安麗爾禮物,我還以為你終於有了選擇。雖然因為這被選擇的人不是我感覺有些遺憾,可是我由衷地為你高興。可現在看起來,你還是沒什麼進步。這數珠我收下了,可是我高興不起來。你再好好想想吧。」說完起身獨自走開了。

蘇琳達獨自坐在山石上,望著遠方的夜空。一隻纖弱的手搭上了她的肩頭。蘇琳達輕輕一拉,把安麗爾摟在了懷裡,撫弄著她的頭和尖尖的耳朵。「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啊。」蘇琳達輕聲說道,「我們本來是情敵。可是世上還能找出第二對情敵象我們這樣相親相愛,同病相憐嗎?」

安麗爾脫開蘇琳達的懷抱,和她並肩坐在一起:「算了吧,蘇琳達。這是傑多自己的事情,我們幫不了他。你也不要太憂慮了。」

蘇琳達道:「你不必勸慰我,你自己呢?不是也在為他憂慮嗎?咱們都一樣,都希望他能馬上選擇一個,能夠真正認識自己的本心。而且,也可以給我們一個離開或留下的理由。從前,我自信能夠比你活得更久遠,還想過暫時讓你照顧他。那個時候我就有些不舍,如今你也踏上了修行之路,我就更加不能退出競爭。而你,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放棄。他對我們任何一個都無法割捨,我們兩人也不願互相傷害。你看,咱們三個的情感還真是糾纏不清呢。咱們誰都沒有辦法,順其自然吧。」

安麗爾無語,兩人就這樣默默坐了許久。蘇琳達突然道:「我看到伊羅老師在研究神通,也想研究一下自己的凈土世界。既然不想太早修成正果,研究一下神通倒是個不錯的方法。」

安麗爾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她也想找點事情暫時轉移一下注意力。兩人離開一點距離,各自開始研究自己的神通。

蘇琳達先把兩隻魔獸從凈土世界里放了出來。一來需要它們護法,二來也怕研究凈土世界的時候傷到它們。

進入凈土世界,入眼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蘇琳達心意微動,已經漂浮在凈土世界的上空。看著這許多一小世界,她現並不是所有的世界都是生意盎然。有許多世界是荒涼的,充滿了死氣。可是所有世界的格局都是一模一樣,中央一座巨大的山脈,四周茫茫大海中四塊大陸與之相連。蘇琳達想到,自己所在的真實世界似乎格局也差不多。她選擇了一個荒涼的一小世界和自己所在的真實世界對比,尋找它們的異同。可是隨後的現讓她立刻無比激動。

「自封成神!」這是凡人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老兄真會開玩笑,你有什麼根據嗎?」一個利頓帝國的密探靠近他,假裝不經意的問。

「我在落日山脈行走的時候,遇到過一個神級人物。他說,只要能夠擁有超過一千萬的忠實信徒,任何人都可以修鍊成神,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只需要很少的信仰之力就可以讓九級魔法師突破聖級,我親眼看到自然女神的神使大人就是這麼突破的。當時我的一個朋友也在旁邊,我們都聽得很清楚。後來,我們走出落日山脈來到這裡。我那個朋友認識了一個曼尼王國的貴族,跟著那個貴族去了曼尼王國。我猜,那個沃恩特一定是從我那個朋友那裡聽到了這個說法,他就照著做了。要不然你說說看,他怎麼能做到五年內突破到聖級?」那個賭徒得意地笑著說。

他的附近還有兩個客人,一邊假裝喝酒,一邊認真聽著他說的話。

隨即,那個賭徒頹然長嘆了一聲:「哎。可惜我沒有辦法展信徒,要不我也嘗嘗成神的滋味。」轉而又放聲大笑道:「不過我這樣也不錯,起碼我活得自在,沒什麼煩惱。那個沃恩特現在還得提心弔膽地過日子,又有什麼好處!」

那密探奇怪地追問道:「為什麼?他一個聖級魔法師,還有誰能威脅到他嗎?」

賭徒邪笑著:「還能有誰,神唄。神要是沒了信仰之力,他的神力就會減弱,甚至消失,神自己也可能消亡。你想,他搶了神的信徒,神能放過他嗎?」

「我喜歡老兄的直爽。」那密探道,「咱們交個朋友吧。今天我請客,咱們換個地方談。」說完招來幾個人,帶著那個賭徒離開了酒吧。

光明神殿和朗森王國的密探眼看著那個賭徒被人帶走,卻毫無辦法。這裡畢竟是利頓帝國的地盤,他們的人手不夠。但是他們的收穫也不小。那賭徒說的話真真假假,也不知道有多少可信,可是那道理卻很明白。他們各自向上級如實稟報了他們的現。而那個賭徒的話,也早就象風一樣迅速地傳遍了西大陸。

利頓帝國的皇帝格列恩四世接到了報告,仔細看了一下,沒有理會。第二天,他表聲明說,利頓帝國是自由國度,無論信仰什麼,只要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就是利頓帝國的子民。但如果違法亂紀,任何神靈也無法護佑。

這份聲明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無關痛癢,一些有展自己信徒的意圖的人則是心中竊喜。然而很快光明神殿也表聲明說,光明神會保佑信奉他的子民,任何不信仰光明神的人都將被視為異端,不僅得不到光明神的護佑,還會遭到神罰。

而在朗森王國,薩米克在得到消息后迅速召集魔法行會的所有核心長老議事,內容和結論卻一直沒有公開,即使一些高級的金牌長老也不知曉。

伊羅等人帶起的這幾場風波,攪得整個西大陸暗流涌動,可他們自己卻並不知曉。

那天,他們一大早就離開了帕雷爾城。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化妝成了平民。就在伊羅突破神級后不久,蘇琳達的凈土世界生了變化,那裡面竟然有了無限生機,和施密特證得羅漢果位之後一模一樣。可是蘇琳達還沒有渡劫,雖然他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如今正好派上用場。黑斑靈貂和飛雲豹就這樣被丟進了蘇琳達的凈土世界。

一出了帕雷爾城,四人立刻全速趕路。此時最弱的安麗爾的修行也小有成就,勉強可以辟穀。一行人避開城鎮和大路,專走偏僻的鄉村和叢林山野。不出兩個月,他們就到達了中大陸的邊緣,這才放緩了行進速度。

他們進了邊緣山脈,找了一塊空地停下來休息,黑斑靈貂和飛雲豹也從蘇琳達的凈土世界被放了出來。可是這兩頭魔獸似乎並不高興,它們喜歡蘇琳達凈土世界中那種慈愛祥和的氣息。既然如此,蘇琳達乾脆又把它們丟了進去。

自從離開精靈族駐地,到如今已經兩年多了。這兩年來,四人都有了不小的變化。

伊羅已經突破了神級,真正擁有了不死之身,再也不必看自然女神的臉色行事。但是他一直還保留著一團信仰之力,作為從自然女神那裡偷取的線索。雖然這些信仰之力目前對他的作用已不重要,可是出於某種心理,他一直不想斷絕和女神的聯繫。

傑多修行上的進步不大,因為他一直還在為兩個女人而苦惱。經過這兩年多的相處,他對自己的情感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但是這對他的選擇並沒有什麼幫助。越是反省,越是覺得自己無法抉擇。他無法捨棄蘇琳達,也不願意安麗爾離開他的視線,對兩個人的感情糾纏在一起,像是一團混亂的絲線,絞得他的心無比痛苦。

蘇琳達最初見到安麗爾加入隊伍,心裡只有惱怒,痛恨她的糾纏不休。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逐漸開始了解這個精靈女孩,最初的痛恨也變成了憐惜,如今卻是無限關愛。她試著考慮和傑多之間的關係,是否應該讓安麗爾加入競爭。雖然十分不舍,但是看到安麗爾的笑容也減輕了她心裡的痛苦。漸漸地她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愛傑多。隨著伊羅的突破,三個年輕人都感覺到自內心的高興。這一刻她突然若有所悟,自己對傑多的感情,早在傑多認識安麗爾的時候就已經悄悄地生了變化。瞬間的自省讓她的修為直接提升了兩層境界,她壓都壓不住。凈土世界也就此演變成了小千世界。

對於蘇琳達的一切,安麗爾了解得最清楚。自從加入這個隊伍,她就寸步不離地跟著蘇琳達。如今,兩人的關係已經展到一個無法言明的程度。安麗爾毫不懷疑,此時她寧可捨棄傑多,也不會讓蘇琳達離開自己。她對傑多的愛情依然深刻,但是如今她不會再為失去愛情而尋死。兩年多的旅程,讓她明白了許多道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比愛情更加可貴。

伊羅獨自在一個角落裡研究著新的手段。他用地水火風這四大元素創造了一個軀殼,和他自己一模一樣。蘇琳達走過來,調侃道:「伊羅老師,又在研究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們這一脈的修行,講究的就是四大皆空。你如今卻又弄出來一個四大假合的皮囊,退步不小啊。」

伊羅道:「無論皆空還是假合,都和我的修行沒關係。我就是弄一個骷髏來實驗也沒關係,可那樣會嚇死人的。」

蘇琳達跟他對面坐在一起,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情:「你要用他做什麼?」

伊羅道:「亡靈系的魔法中,可以讓死人復活。可是那只是魔法師用他自己的意志讓亡靈站了起來,亡靈的身體還是沒有任何生機。現在我弄的這個人偶也是一樣,他還是個沒有生機的死物。可是我想讓他動起來,還要會思考,而不是一個受人控制的傀儡。」

蘇琳達道:「你這是在學造物神造物啊。那可不是一般的神通可以做到的。」

伊羅笑道:「精靈不就是自然女神的作品嗎?自然女神的神通可不如葉紫楓先生,可是葉紫楓先生也不懂得造物之理吧?我的修為也比你高是不是,可是我也沒有凈土世界。修行之路不同,所獲得的神通也不同。你等著看吧,我相信我的研究會有不錯的成就。」

這一點蘇琳達深表贊同,修行之路不同,也的確不能以神通強弱論斷。就比如葉紫楓,論境界還不如施密特,可是神通卻要強的太多。這讓她想到,既然不想過快地提升境界,或許把精力放到研究神通上是個不錯的選擇。

蘇琳達不再打擾伊羅,告辭而去。想要尋找一個僻靜的角落修鍊神通,一抬頭看到安麗爾和傑多在一起對面坐著說話。蘇琳達淡然一笑,正要離去,聽到安麗爾叫她:「蘇琳達!過來坐吧!」蘇琳達走過去,笑道:「你們在談什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安麗爾道:「傑多想送我一件禮物,我還不知道是什麼。」

蘇琳達道:「哦?是什麼好東西?我也很好奇。」

傑多慢慢取出了一隻青玉手鐲,道:「我這一路上,無法靜心修鍊。閑著沒事,就研究了一些神通手段。由於對凈土世界有所感悟,我製作了這隻手鐲。這是一隻儲物手鐲,裡面的空間不小,遠遠大於一般的空間戒指,只是模樣簡單了些。安麗爾,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安麗爾高興地接過來道:「喜歡!當然喜歡。這是你送我的東西,我怎麼會不喜歡。」

蘇琳達看著安麗爾開心的樣子,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心裡卻覺得有些失落。

傑多猜到了她的心思,又取出了一串數珠:「蘇琳達,你在我心裡一直是最重要的人,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想想咱們的將來,終究是向佛的比丘,這串數珠也是最適合的法器。你拿著吧。」說完雙手捧著遞到蘇琳達面前。

蘇琳達看了他一眼,嘆息了一聲:「謝謝你還想著我。本來我看你送安麗爾禮物,我還以為你終於有了選擇。雖然因為這被選擇的人不是我感覺有些遺憾,可是我由衷地為你高興。可現在看起來,你還是沒什麼進步。這數珠我收下了,可是我高興不起來。你再好好想想吧。」說完起身獨自走開了。

蘇琳達獨自坐在山石上,望著遠方的夜空。一隻纖弱的手搭上了她的肩頭。蘇琳達輕輕一拉,把安麗爾摟在了懷裡,撫弄著她的頭和尖尖的耳朵。「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啊。」蘇琳達輕聲說道,「我們本來是情敵。可是世上還能找出第二對情敵象我們這樣相親相愛,同病相憐嗎?」

安麗爾脫開蘇琳達的懷抱,和她並肩坐在一起:「算了吧,蘇琳達。這是傑多自己的事情,我們幫不了他。你也不要太憂慮了。」

蘇琳達道:「你不必勸慰我,你自己呢?不是也在為他憂慮嗎?咱們都一樣,都希望他能馬上選擇一個,能夠真正認識自己的本心。而且,也可以給我們一個離開或留下的理由。從前,我自信能夠比你活得更久遠,還想過暫時讓你照顧他。那個時候我就有些不舍,如今你也踏上了修行之路,我就更加不能退出競爭。而你,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放棄。他對我們任何一個都無法割捨,我們兩人也不願互相傷害。你看,咱們三個的情感還真是糾纏不清呢。咱們誰都沒有辦法,順其自然吧。」

安麗爾無語,兩人就這樣默默坐了許久。蘇琳達突然道:「我看到伊羅老師在研究神通,也想研究一下自己的凈土世界。既然不想太早修成正果,研究一下神通倒是個不錯的方法。」

安麗爾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她也想找點事情暫時轉移一下注意力。兩人離開一點距離,各自開始研究自己的神通。

蘇琳達先把兩隻魔獸從凈土世界里放了出來。一來需要它們護法,二來也怕研究凈土世界的時候傷到它們。

進入凈土世界,入眼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蘇琳達心意微動,已經漂浮在凈土世界的上空。看著這許多一小世界,她現並不是所有的世界都是生意盎然。有許多世界是荒涼的,充滿了死氣。可是所有世界的格局都是一模一樣,中央一座巨大的山脈,四周茫茫大海中四塊大陸與之相連。蘇琳達想到,自己所在的真實世界似乎格局也差不多。她選擇了一個荒涼的一小世界和自己所在的真實世界對比,尋找它們的異同。可是隨後的現讓她立刻無比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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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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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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