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墮落

第二章 墮落

當卡索睜開眼睛的時候,施密特三人都急忙湊了上去。

卡索的臉色很蒼白,這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個骷髏。看到師父和師弟妹關切的目光,卡索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沒事。那捲軸在傳送途中就爆了,心神受了點傷。幸好有那十萬鬼魂幫忙,他們用他們的意志幫我修復心神的損傷,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他努力坐起來,道:「師父,我沒事。你們都出去吧。我現在想打坐運功,治療一下傷勢。」

施密特三人的心事放下了一半,各自囑咐了卡索幾句,都離開了他的房間,不再打擾他。

卡索慢慢調息,將心神沉入凈土世界。

二十九個天使和六十萬光明騎士分成了兩個陣營,相距數百米歇息。天使們還算精神。騎士們都餓得沒有了力氣,癱倒在地,他們的戰馬也倒卧在他們身邊,虛弱無力。

卡索看到這一幕,嘆息了一聲。這些騎士分明和自己的坐騎有很深的感情,在這種情況下也捨不得殺死。心念一動,將騎士們和坐騎轉移到另一個一小世界,那是一個充滿生機的地方。看到六十萬騎士消失,天使們驚慌失措,個個好似如臨大敵。

騎士們看到眼前的景物突然變化,不但有花有草,還有湖水飛鳥,頓時來了精神。他們卸去沉重的鎧甲,奔跑到湖邊,先喝了個夠。馬匹們也在湖邊啃食著青草。

湖水裡的魚很多,一頭盔都能舀上好幾條。他們就在岸邊生火,用鎧甲烹煎魚兒充饑。吃飽喝足之後,一個個慵懶地躺在草地上睡覺。

「你們想回家嗎?」卡索在半空幻化出自己的面孔,對著騎士們說道。

騎士們紛紛跳起來,緊張地看著空中的臉。他們認識卡索,知道是和天使對戰的那個人。

「你能送我們回家嗎?」騎士們絕望的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這裡是我的世界,我可以輕鬆地送你們出去,也可以帶你們進來。但是你們必須聽我的安排。」卡索道。

「你想讓我們怎麼做?」騎士們問道。

「很簡單,你們也看到我受了傷。我需要你們身上的光明聖力來療傷。而且,我會全部拿走,你們此後將是普通的騎士,與光明神殿再也沒有關係。如果你們同意,就站到湖的另一邊去。」卡索道。

騎士們毫不猶豫,立刻牽著自己的戰馬趕到了卡索指定的地點,沒有一個人留下。那些天使對他們的態度傷了他們的心,他們也不願意再與光明神殿有任何關係。

「很好。這會花費一些時間,沒有輪到的人可以在這裡多住幾天,這裡的食物很充足。」卡索道。

「大人,我能問一下嗎,那些天使還在那個地方嗎?」一個騎士問道。

「他們還在原來的地方,此時正處於恐懼之中。你很關心他們嗎?」卡索道。

「不。我想他們去死。」那騎士高興地回答。

「哈哈,這點你放心,他們一個也活不了。我們也該開始了,第一個就是你吧。」卡索笑道。

那騎士大喜,連忙走出人群。卡索的神識迅速掃過他的身體,以三昧真火為引,開始抽取他身體里的光明聖力。

光明聖力抽取的速度很快,那騎士體內的光明聖力也不多,只是一眨眼功夫卡索就完成了抽取。卡索用三昧真火將這團光明聖力煉化,用以修補心神的損傷。

「好了,你先站到一邊吧。我再湊幾個人,一起送你們出去。」卡索道。

那騎士應承一聲,牽過自己的戰馬,向旁邊無人的空地走去。他的心裡也十分忐忑,唯恐卡索說話不算數。

抽取了將近百人,卡索停了下來:「今天到此為止,明天再繼續。你們幾個,我很快就送你們出去。」

卡索幻化的臉孔消失了,騎士們喧嘩起來。

「我們會不會被他耍了?」「要是他不放我們出去怎麼辦?」「其實這個地方也不錯,真出不去的話就只好在這裡生活了。」

正在議論紛紛的時候,他們現周圍的景物再度變化。掃視四周,正是涅爾克城外。不遠處就是光明騎士駐紮的營地,而卡索正在近處望著他們。

「好了,你們可以回家了。」卡索笑道。

騎士們對卡索行了一禮,表示尊敬和感恩。像卡索這樣的強,即使把他們丟在那個世界永遠不管,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目送騎士們離去,卡索又瞬移回自己的房間。他要用那些煉化過的光明聖力來修補心神。雖然騎士們的光明聖力不多,也抵得上悉達鎮數十個怨靈的怨念。這近百人的光明聖力加在一起,那蘊含的能量也相當可觀了。所以卡索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僅僅一夜功夫,他的心神就恢復到受傷前的狀態。

消耗完光明聖力,卡索沒有出定,繼續以本身心念力蘊養心神,一直到正午時分。卡索睜開眼睛,感覺到狀態前所未有的好。他沒有走出房門,先進入了凈土世界。

眾位騎士還在焦急地等待,看到卡索出現,都迅速圍攏過來。

「今天,我就可以把你們全部送出去。」卡索笑道,「我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眾騎士欣喜若狂。他們也懷疑過卡索的意圖,可是和回家的希望比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

卡索一揮手,漫天的三昧真火飄向騎士們的頭頂,將他們體內的光明聖力抽取出來,彌散到天空。這個過程瞬間完成,騎士們甚至沒有覺察到體內的光明聖力何時消失。等到他們從欣喜中醒來,已經站在涅爾克城外。

做完這一切,卡索才回到皇宮去見師父和師弟妹。

看到卡索精神奕奕,施密特三人都很高興。他們紛紛對著卡索問長問短。

卡索把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那六十萬騎士的光明聖力我全部抽取出來,留著給那十萬鬼魂修鍊用。至於那幾個天使,他們視人命如草芥,不如乾脆煉化了算了。」

施密特道:「他們本來就不是人,只不過是佔據了一副人類的軀殼,當然對人沒有感情。把他們煉化了也好,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先研究一下他們的構造。」

卡索道:「我也正有此意。到時候三個大天使的能量就孝敬師父了,其他的二十七個我們三個平分。」

可憐那二十九個天使還在那地獄般的世界里苦捱,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像魚肉一般被施密特師徒瓜分了。

卡索幻化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天使們如臨大敵,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天使劍,虎視眈眈地看向卡索。

卡索沒有理會天使們的眼神,他笑著看向那老頭:「怎麼樣,這裡的生活很愉快嗎?」

老頭逼視著卡索的目光,毫不退讓:「很好。你也進來了?」

卡索哈哈大笑,笑得天使們摸不著頭腦。

「看來你們還不知道,這裡是我的世界。」卡索道。

天使們心裡一緊,那老頭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卡索乾脆跟他們說明白:「這是我的世界,我在這裡可以隨心所欲。你們到了我的世界里,只有任我宰割的份。明白了嗎?」看著天使們煞白的臉色,卡索無動於衷,「本來以你們的修為,我沒有辦法把你們收進來。可是你非要打開那個禁咒捲軸。捲軸爆之後,在兩個世界間打開了一條通道,這個世界的自然之力把你們吸了進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哈哈!」

天使們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是情緒低落。那老頭嘆了一口氣,悠然道:「真沒想到,你還有一個自己的世界。你想怎麼樣?」

卡索麵無表情道:「你錯了,象這樣的世界我有整整一千個。那六十萬光明騎士,就被我送到了另一個世界,他們的待遇比你們好得多。」卡索毫不吝惜誇大自己的能力,他存心要讓這些天使活在恐懼和絕望之中。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那老頭問道,言語中竟然有一些關切。

「你是想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麼吧?」卡索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們和你不一樣,我抽幹了他們的光明聖力,送他們回去了。他們從此再也不會信仰光明神,也不會再為光明神殿戰鬥。」

那老頭道:「好吧。你說你究竟想怎樣?」

卡索沒有回答他,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奧德爾。」老頭猶豫了一下后答道。

「奧德爾,好。我究竟想做什麼,你就看著吧。」卡索突然消失不見,還帶走了一個天使。

奧德爾又驚又怒,卻沒有任何辦法。

卡索將那天使帶到另一個一小世界,以凈土世界的力量將其捆縛,強行讓他和寄宿之身分離,將神識探入他體內,慢慢研究起來。

這天使的身體其實和普通的怨靈沒什麼不同,只是他們的意志構成,一個是光明聖力,一個是怨念而已。至於那一雙翅膀,純粹是裝飾。這光明聖力也沒什麼特別,那就是一團信仰之力。這天使應該就是光明神取一個人間的亡魂加以改造而成的,就像人間的亡靈法師改造鬼魂一樣。只是光明神的力量強大,所以改造出來的天使也就強大得多。

看明白了這一點,卡索開始煉化他的光明聖力,試圖象改造怨靈那樣,讓他們恢復自己的意志。可是隨即他現,這天使的本來意志已經完全消失。那光明神在改造他們的時候沒有半點悲憫之心,將他們完全變成了傀儡。卡索不由得十分惱怒。

再看向那天使的寄宿之身,由於長年被天使寄宿,早已變得痴獃。卡索勃然大怒,他決心先懲治一番那些天使。等將來有機會,再去找光明神算帳。

天使們在荒涼的土地上遊盪,心裡充滿了惶恐,絕望和不甘。奧德爾和另外兩個大天使也不例外。他們漫無目的地四處行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離開這個世界。

很快讓他們更加惶恐不安的事情生,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光明聖力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他們漸漸沒有了力氣,全部癱倒在地。卡索帶著他們的那個同伴突然出現。

那同伴已經脫離了寄宿之身。但奇怪的是,他的翅膀變成了金色,而他對卡索的態度似乎十分恭敬。

「路德安,你怎麼了?」奧德爾用僅有的力氣喝問道。

「奧德爾大人,我蒙卡索先生點醒,將不再為光明神服務。我從此將追隨卡索先生,供他驅策。」那金色翅膀的天使道。

「路德安,你竟然墮落了!你放棄了偉大的光明神,你會遭到神罰的!」奧德爾很是痛心。

「放棄了光明神就是墮落嗎?」卡索道,「可惜你們看不到路德安將來的成就,看不到他怎樣將光明神踩在腳下。恐怕你們到死也不知道,信奉光明神才是真正的墮落。」

奧德爾氣急敗壞:「你這個邪惡的傢伙!我詛咒你!你一定會遭到偉大的光明神的懲罰!」

卡索搖了搖頭,他對這些光明神的工具也無可奈何。

「好吧。既然你的信仰很堅定,我就讓你的同伴看看,你是怎麼墮落的!」

卡索用凈土世界的力量束縛住他,輕易地剝離他的寄宿之身。隨後,一縷怨念向奧德爾飄來。卡索曾經煉化十萬鬼魂的怨念,又有誰能比他更了解怨念的構成?此刻以三昧真火模擬出一縷怨念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天使們體內的光明聖力已經所剩無幾,僅能維持正常的思考。奧德爾也是如此,眼看那縷怨念向自己飄來,既無法反抗,又無法躲避。那怨念迅速侵入奧德爾的靈魂,和奧德爾那殘餘不多的光明聖力鬥了起來。

奧德爾頭痛欲裂,全身顫抖不已,高聲慘叫著。光明聖力漸漸消磨殆盡,奧德爾就在同伴們的眾目睽睽之下,雙目變得血紅,翅膀也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當卡索睜開眼睛的時候,施密特三人都急忙湊了上去。

卡索的臉色很蒼白,這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個骷髏。看到師父和師弟妹關切的目光,卡索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沒事。那捲軸在傳送途中就爆了,心神受了點傷。幸好有那十萬鬼魂幫忙,他們用他們的意志幫我修復心神的損傷,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他努力坐起來,道:「師父,我沒事。你們都出去吧。我現在想打坐運功,治療一下傷勢。」

施密特三人的心事放下了一半,各自囑咐了卡索幾句,都離開了他的房間,不再打擾他。

卡索慢慢調息,將心神沉入凈土世界。

二十九個天使和六十萬光明騎士分成了兩個陣營,相距數百米歇息。天使們還算精神。騎士們都餓得沒有了力氣,癱倒在地,他們的戰馬也倒卧在他們身邊,虛弱無力。

卡索看到這一幕,嘆息了一聲。這些騎士分明和自己的坐騎有很深的感情,在這種情況下也捨不得殺死。心念一動,將騎士們和坐騎轉移到另一個一小世界,那是一個充滿生機的地方。看到六十萬騎士消失,天使們驚慌失措,個個好似如臨大敵。

騎士們看到眼前的景物突然變化,不但有花有草,還有湖水飛鳥,頓時來了精神。他們卸去沉重的鎧甲,奔跑到湖邊,先喝了個夠。馬匹們也在湖邊啃食著青草。

湖水裡的魚很多,一頭盔都能舀上好幾條。他們就在岸邊生火,用鎧甲烹煎魚兒充饑。吃飽喝足之後,一個個慵懶地躺在草地上睡覺。

「你們想回家嗎?」卡索在半空幻化出自己的面孔,對著騎士們說道。

騎士們紛紛跳起來,緊張地看著空中的臉。他們認識卡索,知道是和天使對戰的那個人。

「你能送我們回家嗎?」騎士們絕望的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這裡是我的世界,我可以輕鬆地送你們出去,也可以帶你們進來。但是你們必須聽我的安排。」卡索道。

「你想讓我們怎麼做?」騎士們問道。

「很簡單,你們也看到我受了傷。我需要你們身上的光明聖力來療傷。而且,我會全部拿走,你們此後將是普通的騎士,與光明神殿再也沒有關係。如果你們同意,就站到湖的另一邊去。」卡索道。

騎士們毫不猶豫,立刻牽著自己的戰馬趕到了卡索指定的地點,沒有一個人留下。那些天使對他們的態度傷了他們的心,他們也不願意再與光明神殿有任何關係。

「很好。這會花費一些時間,沒有輪到的人可以在這裡多住幾天,這裡的食物很充足。」卡索道。

「大人,我能問一下嗎,那些天使還在那個地方嗎?」一個騎士問道。

「他們還在原來的地方,此時正處於恐懼之中。你很關心他們嗎?」卡索道。

「不。我想他們去死。」那騎士高興地回答。

「哈哈,這點你放心,他們一個也活不了。我們也該開始了,第一個就是你吧。」卡索笑道。

那騎士大喜,連忙走出人群。卡索的神識迅速掃過他的身體,以三昧真火為引,開始抽取他身體里的光明聖力。

光明聖力抽取的速度很快,那騎士體內的光明聖力也不多,只是一眨眼功夫卡索就完成了抽取。卡索用三昧真火將這團光明聖力煉化,用以修補心神的損傷。

「好了,你先站到一邊吧。我再湊幾個人,一起送你們出去。」卡索道。

那騎士應承一聲,牽過自己的戰馬,向旁邊無人的空地走去。他的心裡也十分忐忑,唯恐卡索說話不算數。

抽取了將近百人,卡索停了下來:「今天到此為止,明天再繼續。你們幾個,我很快就送你們出去。」

卡索幻化的臉孔消失了,騎士們喧嘩起來。

「我們會不會被他耍了?」「要是他不放我們出去怎麼辦?」「其實這個地方也不錯,真出不去的話就只好在這裡生活了。」

正在議論紛紛的時候,他們現周圍的景物再度變化。掃視四周,正是涅爾克城外。不遠處就是光明騎士駐紮的營地,而卡索正在近處望著他們。

「好了,你們可以回家了。」卡索笑道。

騎士們對卡索行了一禮,表示尊敬和感恩。像卡索這樣的強,即使把他們丟在那個世界永遠不管,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目送騎士們離去,卡索又瞬移回自己的房間。他要用那些煉化過的光明聖力來修補心神。雖然騎士們的光明聖力不多,也抵得上悉達鎮數十個怨靈的怨念。這近百人的光明聖力加在一起,那蘊含的能量也相當可觀了。所以卡索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僅僅一夜功夫,他的心神就恢復到受傷前的狀態。

消耗完光明聖力,卡索沒有出定,繼續以本身心念力蘊養心神,一直到正午時分。卡索睜開眼睛,感覺到狀態前所未有的好。他沒有走出房門,先進入了凈土世界。

眾位騎士還在焦急地等待,看到卡索出現,都迅速圍攏過來。

「今天,我就可以把你們全部送出去。」卡索笑道,「我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眾騎士欣喜若狂。他們也懷疑過卡索的意圖,可是和回家的希望比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

卡索一揮手,漫天的三昧真火飄向騎士們的頭頂,將他們體內的光明聖力抽取出來,彌散到天空。這個過程瞬間完成,騎士們甚至沒有覺察到體內的光明聖力何時消失。等到他們從欣喜中醒來,已經站在涅爾克城外。

做完這一切,卡索才回到皇宮去見師父和師弟妹。

看到卡索精神奕奕,施密特三人都很高興。他們紛紛對著卡索問長問短。

卡索把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那六十萬騎士的光明聖力我全部抽取出來,留著給那十萬鬼魂修鍊用。至於那幾個天使,他們視人命如草芥,不如乾脆煉化了算了。」

施密特道:「他們本來就不是人,只不過是佔據了一副人類的軀殼,當然對人沒有感情。把他們煉化了也好,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先研究一下他們的構造。」

卡索道:「我也正有此意。到時候三個大天使的能量就孝敬師父了,其他的二十七個我們三個平分。」

可憐那二十九個天使還在那地獄般的世界里苦捱,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像魚肉一般被施密特師徒瓜分了。

卡索幻化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天使們如臨大敵,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天使劍,虎視眈眈地看向卡索。

卡索沒有理會天使們的眼神,他笑著看向那老頭:「怎麼樣,這裡的生活很愉快嗎?」

老頭逼視著卡索的目光,毫不退讓:「很好。你也進來了?」

卡索哈哈大笑,笑得天使們摸不著頭腦。

「看來你們還不知道,這裡是我的世界。」卡索道。

天使們心裡一緊,那老頭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卡索乾脆跟他們說明白:「這是我的世界,我在這裡可以隨心所欲。你們到了我的世界里,只有任我宰割的份。明白了嗎?」看著天使們煞白的臉色,卡索無動於衷,「本來以你們的修為,我沒有辦法把你們收進來。可是你非要打開那個禁咒捲軸。捲軸爆之後,在兩個世界間打開了一條通道,這個世界的自然之力把你們吸了進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哈哈!」

天使們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是情緒低落。那老頭嘆了一口氣,悠然道:「真沒想到,你還有一個自己的世界。你想怎麼樣?」

卡索麵無表情道:「你錯了,象這樣的世界我有整整一千個。那六十萬光明騎士,就被我送到了另一個世界,他們的待遇比你們好得多。」卡索毫不吝惜誇大自己的能力,他存心要讓這些天使活在恐懼和絕望之中。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那老頭問道,言語中竟然有一些關切。

「你是想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麼吧?」卡索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們和你不一樣,我抽幹了他們的光明聖力,送他們回去了。他們從此再也不會信仰光明神,也不會再為光明神殿戰鬥。」

那老頭道:「好吧。你說你究竟想怎樣?」

卡索沒有回答他,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奧德爾。」老頭猶豫了一下后答道。

「奧德爾,好。我究竟想做什麼,你就看著吧。」卡索突然消失不見,還帶走了一個天使。

奧德爾又驚又怒,卻沒有任何辦法。

卡索將那天使帶到另一個一小世界,以凈土世界的力量將其捆縛,強行讓他和寄宿之身分離,將神識探入他體內,慢慢研究起來。

這天使的身體其實和普通的怨靈沒什麼不同,只是他們的意志構成,一個是光明聖力,一個是怨念而已。至於那一雙翅膀,純粹是裝飾。這光明聖力也沒什麼特別,那就是一團信仰之力。這天使應該就是光明神取一個人間的亡魂加以改造而成的,就像人間的亡靈法師改造鬼魂一樣。只是光明神的力量強大,所以改造出來的天使也就強大得多。

看明白了這一點,卡索開始煉化他的光明聖力,試圖象改造怨靈那樣,讓他們恢復自己的意志。可是隨即他現,這天使的本來意志已經完全消失。那光明神在改造他們的時候沒有半點悲憫之心,將他們完全變成了傀儡。卡索不由得十分惱怒。

再看向那天使的寄宿之身,由於長年被天使寄宿,早已變得痴獃。卡索勃然大怒,他決心先懲治一番那些天使。等將來有機會,再去找光明神算帳。

天使們在荒涼的土地上遊盪,心裡充滿了惶恐,絕望和不甘。奧德爾和另外兩個大天使也不例外。他們漫無目的地四處行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離開這個世界。

很快讓他們更加惶恐不安的事情生,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光明聖力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他們漸漸沒有了力氣,全部癱倒在地。卡索帶著他們的那個同伴突然出現。

那同伴已經脫離了寄宿之身。但奇怪的是,他的翅膀變成了金色,而他對卡索的態度似乎十分恭敬。

「路德安,你怎麼了?」奧德爾用僅有的力氣喝問道。

「奧德爾大人,我蒙卡索先生點醒,將不再為光明神服務。我從此將追隨卡索先生,供他驅策。」那金色翅膀的天使道。

「路德安,你竟然墮落了!你放棄了偉大的光明神,你會遭到神罰的!」奧德爾很是痛心。

「放棄了光明神就是墮落嗎?」卡索道,「可惜你們看不到路德安將來的成就,看不到他怎樣將光明神踩在腳下。恐怕你們到死也不知道,信奉光明神才是真正的墮落。」

奧德爾氣急敗壞:「你這個邪惡的傢伙!我詛咒你!你一定會遭到偉大的光明神的懲罰!」

卡索搖了搖頭,他對這些光明神的工具也無可奈何。

「好吧。既然你的信仰很堅定,我就讓你的同伴看看,你是怎麼墮落的!」

卡索用凈土世界的力量束縛住他,輕易地剝離他的寄宿之身。隨後,一縷怨念向奧德爾飄來。卡索曾經煉化十萬鬼魂的怨念,又有誰能比他更了解怨念的構成?此刻以三昧真火模擬出一縷怨念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天使們體內的光明聖力已經所剩無幾,僅能維持正常的思考。奧德爾也是如此,眼看那縷怨念向自己飄來,既無法反抗,又無法躲避。那怨念迅速侵入奧德爾的靈魂,和奧德爾那殘餘不多的光明聖力鬥了起來。

奧德爾頭痛欲裂,全身顫抖不已,高聲慘叫著。光明聖力漸漸消磨殆盡,奧德爾就在同伴們的眾目睽睽之下,雙目變得血紅,翅膀也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當卡索睜開眼睛的時候,施密特三人都急忙湊了上去。

卡索的臉色很蒼白,這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個骷髏。看到師父和師弟妹關切的目光,卡索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沒事。那捲軸在傳送途中就爆了,心神受了點傷。幸好有那十萬鬼魂幫忙,他們用他們的意志幫我修復心神的損傷,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他努力坐起來,道:「師父,我沒事。你們都出去吧。我現在想打坐運功,治療一下傷勢。」

施密特三人的心事放下了一半,各自囑咐了卡索幾句,都離開了他的房間,不再打擾他。

卡索慢慢調息,將心神沉入凈土世界。

二十九個天使和六十萬光明騎士分成了兩個陣營,相距數百米歇息。天使們還算精神。騎士們都餓得沒有了力氣,癱倒在地,他們的戰馬也倒卧在他們身邊,虛弱無力。

卡索看到這一幕,嘆息了一聲。這些騎士分明和自己的坐騎有很深的感情,在這種情況下也捨不得殺死。心念一動,將騎士們和坐騎轉移到另一個一小世界,那是一個充滿生機的地方。看到六十萬騎士消失,天使們驚慌失措,個個好似如臨大敵。

騎士們看到眼前的景物突然變化,不但有花有草,還有湖水飛鳥,頓時來了精神。他們卸去沉重的鎧甲,奔跑到湖邊,先喝了個夠。馬匹們也在湖邊啃食著青草。

湖水裡的魚很多,一頭盔都能舀上好幾條。他們就在岸邊生火,用鎧甲烹煎魚兒充饑。吃飽喝足之後,一個個慵懶地躺在草地上睡覺。

「你們想回家嗎?」卡索在半空幻化出自己的面孔,對著騎士們說道。

騎士們紛紛跳起來,緊張地看著空中的臉。他們認識卡索,知道是和天使對戰的那個人。

「你能送我們回家嗎?」騎士們絕望的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這裡是我的世界,我可以輕鬆地送你們出去,也可以帶你們進來。但是你們必須聽我的安排。」卡索道。

「你想讓我們怎麼做?」騎士們問道。

「很簡單,你們也看到我受了傷。我需要你們身上的光明聖力來療傷。而且,我會全部拿走,你們此後將是普通的騎士,與光明神殿再也沒有關係。如果你們同意,就站到湖的另一邊去。」卡索道。

騎士們毫不猶豫,立刻牽著自己的戰馬趕到了卡索指定的地點,沒有一個人留下。那些天使對他們的態度傷了他們的心,他們也不願意再與光明神殿有任何關係。

「很好。這會花費一些時間,沒有輪到的人可以在這裡多住幾天,這裡的食物很充足。」卡索道。

「大人,我能問一下嗎,那些天使還在那個地方嗎?」一個騎士問道。

「他們還在原來的地方,此時正處於恐懼之中。你很關心他們嗎?」卡索道。

「不。我想他們去死。」那騎士高興地回答。

「哈哈,這點你放心,他們一個也活不了。我們也該開始了,第一個就是你吧。」卡索笑道。

那騎士大喜,連忙走出人群。卡索的神識迅速掃過他的身體,以三昧真火為引,開始抽取他身體里的光明聖力。

光明聖力抽取的速度很快,那騎士體內的光明聖力也不多,只是一眨眼功夫卡索就完成了抽取。卡索用三昧真火將這團光明聖力煉化,用以修補心神的損傷。

「好了,你先站到一邊吧。我再湊幾個人,一起送你們出去。」卡索道。

那騎士應承一聲,牽過自己的戰馬,向旁邊無人的空地走去。他的心裡也十分忐忑,唯恐卡索說話不算數。

抽取了將近百人,卡索停了下來:「今天到此為止,明天再繼續。你們幾個,我很快就送你們出去。」

卡索幻化的臉孔消失了,騎士們喧嘩起來。

「我們會不會被他耍了?」「要是他不放我們出去怎麼辦?」「其實這個地方也不錯,真出不去的話就只好在這裡生活了。」

正在議論紛紛的時候,他們現周圍的景物再度變化。掃視四周,正是涅爾克城外。不遠處就是光明騎士駐紮的營地,而卡索正在近處望著他們。

「好了,你們可以回家了。」卡索笑道。

騎士們對卡索行了一禮,表示尊敬和感恩。像卡索這樣的強,即使把他們丟在那個世界永遠不管,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目送騎士們離去,卡索又瞬移回自己的房間。他要用那些煉化過的光明聖力來修補心神。雖然騎士們的光明聖力不多,也抵得上悉達鎮數十個怨靈的怨念。這近百人的光明聖力加在一起,那蘊含的能量也相當可觀了。所以卡索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僅僅一夜功夫,他的心神就恢復到受傷前的狀態。

消耗完光明聖力,卡索沒有出定,繼續以本身心念力蘊養心神,一直到正午時分。卡索睜開眼睛,感覺到狀態前所未有的好。他沒有走出房門,先進入了凈土世界。

眾位騎士還在焦急地等待,看到卡索出現,都迅速圍攏過來。

「今天,我就可以把你們全部送出去。」卡索笑道,「我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眾騎士欣喜若狂。他們也懷疑過卡索的意圖,可是和回家的希望比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

卡索一揮手,漫天的三昧真火飄向騎士們的頭頂,將他們體內的光明聖力抽取出來,彌散到天空。這個過程瞬間完成,騎士們甚至沒有覺察到體內的光明聖力何時消失。等到他們從欣喜中醒來,已經站在涅爾克城外。

做完這一切,卡索才回到皇宮去見師父和師弟妹。

看到卡索精神奕奕,施密特三人都很高興。他們紛紛對著卡索問長問短。

卡索把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那六十萬騎士的光明聖力我全部抽取出來,留著給那十萬鬼魂修鍊用。至於那幾個天使,他們視人命如草芥,不如乾脆煉化了算了。」

施密特道:「他們本來就不是人,只不過是佔據了一副人類的軀殼,當然對人沒有感情。把他們煉化了也好,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先研究一下他們的構造。」

卡索道:「我也正有此意。到時候三個大天使的能量就孝敬師父了,其他的二十七個我們三個平分。」

可憐那二十九個天使還在那地獄般的世界里苦捱,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像魚肉一般被施密特師徒瓜分了。

卡索幻化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天使們如臨大敵,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天使劍,虎視眈眈地看向卡索。

卡索沒有理會天使們的眼神,他笑著看向那老頭:「怎麼樣,這裡的生活很愉快嗎?」

老頭逼視著卡索的目光,毫不退讓:「很好。你也進來了?」

卡索哈哈大笑,笑得天使們摸不著頭腦。

「看來你們還不知道,這裡是我的世界。」卡索道。

天使們心裡一緊,那老頭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卡索乾脆跟他們說明白:「這是我的世界,我在這裡可以隨心所欲。你們到了我的世界里,只有任我宰割的份。明白了嗎?」看著天使們煞白的臉色,卡索無動於衷,「本來以你們的修為,我沒有辦法把你們收進來。可是你非要打開那個禁咒捲軸。捲軸爆之後,在兩個世界間打開了一條通道,這個世界的自然之力把你們吸了進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哈哈!」

天使們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是情緒低落。那老頭嘆了一口氣,悠然道:「真沒想到,你還有一個自己的世界。你想怎麼樣?」

卡索麵無表情道:「你錯了,象這樣的世界我有整整一千個。那六十萬光明騎士,就被我送到了另一個世界,他們的待遇比你們好得多。」卡索毫不吝惜誇大自己的能力,他存心要讓這些天使活在恐懼和絕望之中。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那老頭問道,言語中竟然有一些關切。

「你是想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麼吧?」卡索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們和你不一樣,我抽幹了他們的光明聖力,送他們回去了。他們從此再也不會信仰光明神,也不會再為光明神殿戰鬥。」

那老頭道:「好吧。你說你究竟想怎樣?」

卡索沒有回答他,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奧德爾。」老頭猶豫了一下后答道。

「奧德爾,好。我究竟想做什麼,你就看著吧。」卡索突然消失不見,還帶走了一個天使。

奧德爾又驚又怒,卻沒有任何辦法。

卡索將那天使帶到另一個一小世界,以凈土世界的力量將其捆縛,強行讓他和寄宿之身分離,將神識探入他體內,慢慢研究起來。

這天使的身體其實和普通的怨靈沒什麼不同,只是他們的意志構成,一個是光明聖力,一個是怨念而已。至於那一雙翅膀,純粹是裝飾。這光明聖力也沒什麼特別,那就是一團信仰之力。這天使應該就是光明神取一個人間的亡魂加以改造而成的,就像人間的亡靈法師改造鬼魂一樣。只是光明神的力量強大,所以改造出來的天使也就強大得多。

看明白了這一點,卡索開始煉化他的光明聖力,試圖象改造怨靈那樣,讓他們恢復自己的意志。可是隨即他現,這天使的本來意志已經完全消失。那光明神在改造他們的時候沒有半點悲憫之心,將他們完全變成了傀儡。卡索不由得十分惱怒。

再看向那天使的寄宿之身,由於長年被天使寄宿,早已變得痴獃。卡索勃然大怒,他決心先懲治一番那些天使。等將來有機會,再去找光明神算帳。

天使們在荒涼的土地上遊盪,心裡充滿了惶恐,絕望和不甘。奧德爾和另外兩個大天使也不例外。他們漫無目的地四處行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離開這個世界。

很快讓他們更加惶恐不安的事情生,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光明聖力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他們漸漸沒有了力氣,全部癱倒在地。卡索帶著他們的那個同伴突然出現。

那同伴已經脫離了寄宿之身。但奇怪的是,他的翅膀變成了金色,而他對卡索的態度似乎十分恭敬。

「路德安,你怎麼了?」奧德爾用僅有的力氣喝問道。

「奧德爾大人,我蒙卡索先生點醒,將不再為光明神服務。我從此將追隨卡索先生,供他驅策。」那金色翅膀的天使道。

「路德安,你竟然墮落了!你放棄了偉大的光明神,你會遭到神罰的!」奧德爾很是痛心。

「放棄了光明神就是墮落嗎?」卡索道,「可惜你們看不到路德安將來的成就,看不到他怎樣將光明神踩在腳下。恐怕你們到死也不知道,信奉光明神才是真正的墮落。」

奧德爾氣急敗壞:「你這個邪惡的傢伙!我詛咒你!你一定會遭到偉大的光明神的懲罰!」

卡索搖了搖頭,他對這些光明神的工具也無可奈何。

「好吧。既然你的信仰很堅定,我就讓你的同伴看看,你是怎麼墮落的!」

卡索用凈土世界的力量束縛住他,輕易地剝離他的寄宿之身。隨後,一縷怨念向奧德爾飄來。卡索曾經煉化十萬鬼魂的怨念,又有誰能比他更了解怨念的構成?此刻以三昧真火模擬出一縷怨念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天使們體內的光明聖力已經所剩無幾,僅能維持正常的思考。奧德爾也是如此,眼看那縷怨念向自己飄來,既無法反抗,又無法躲避。那怨念迅速侵入奧德爾的靈魂,和奧德爾那殘餘不多的光明聖力鬥了起來。

奧德爾頭痛欲裂,全身顫抖不已,高聲慘叫著。光明聖力漸漸消磨殆盡,奧德爾就在同伴們的眾目睽睽之下,雙目變得血紅,翅膀也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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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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