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家父秦王
「逐蠻夷以興家國、剿妖魔以正人心、平內亂以安天下、鎮江山以傳萬世。權掌百萬雄兵、永固北越邊疆」
「此乃王朝第一猛、當今天子九弟,鎮國秦王」
北越古朝、皇城帝都迎來仲春第一雨,空氣清新不少,涼颼颼的天、卻在一片花樓賭坊外,顯得格外火熱。
擺攤的說書先生、擼起袖子,一腳踩著攤位、說的口吐蓮花,手中扇子都搖的冒煙。
下面聽客,也是聽的津津有味。
「據說還有二猛?」有人忍不住提問。
說書先生一笑。
「這二猛啊、想必大家早以熟知,那便是秦王府唯一的世子、秦風」
「不過這秦世子、猛卻體驗在、歲不過十二之年、卻夜訪十大花魁、不但惹事生非、還逼良為娼,勸妓從良、可謂北越古朝第一紈絝是也」
「三天前,據傳聞,在國子監更是大打出手,不但將左將軍愛子爆毆、還調戲當朝尚書千金」
正直說書人,口舌如蓮時,對面便是號稱皇城仙樓的天仙居。
陽台上、一少年端坐茶桌前,一黑衣人抱刀守護在旁,少年生的好看、穿著褐色長袍、發冠高高束起、星目宇眉、潔白膚色、英氣的身姿無不在說、他來歷不小。
「嘖嘖嘖、這簡直是臭名昭著,為人不齒、啊呸、說得我都想打他了」少年罵罵咧咧、一股憤憤不平的樣子。
然而秦世子,秦風、正是他自己。
他在京城為質子以有五年之久、臨走前他父親秦王專門囑咐他,在京城千萬要低調,時不時自污一下、畢竟秦王功績太過耀眼,還手握重兵,不知道皇帝心中是何感想。
「世子、我這就下去,讓他住嘴」旁邊黑衣人冷冷說道。
秦風聞聲、先放下茶杯、伸了個攔腰、擺了擺手,「別、都臭名昭著了,那就臭到底,我親自去」
說完,他起身進入了後方房間內、房間輕雅、滿是幽香、有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正在桌前哭哭啼啼。
傅凝霜、天仙居十大花魁之一,長得可說是,秋水為眉、玉為骨、肌膚似雪、腰如刀、玉質般得美人、多少人一擲千金只想一睹芳容、卻毫無機會、從入天仙居起,就成了秦風私人物品、誰又敢動呢?哪怕當今太子都得掂量掂量。
「世子、饒了我吧、我不要賞錢了,還不行嗎?」
傅凝霜軟糯的聲音落在秦風耳朵里,充滿懇求、一張臉上紅撲撲,香汗淋漓。
雙眼飽含淚水,顯得楚楚可憐。
「饒了你,哈哈」秦風先是眉頭一皺、后嘿嘿一笑、笑的意味伸長,「收了錢,想反悔可就來不及了、乖乖做完,就放了你」秦風聲音冷淡、狠辣、在桌子前,捏著傅凝霜下巴、看著那滿臉不願的傅凝霜,他沒半點憐憫。
繼續寒聲開口。
「我饒了你、誰饒我呢?國子監的老紈絝嗎?這修心賦,一百遍你抄也得抄,不抄也得抄,今晚本世子來收、沒有就等著瞧吧」
傅凝霜既無語又無奈,只能可憐巴巴道「我手疼」
「那就休息啊」秦風鬆開手、不以為然。
「可休息就抄不完」傅凝霜眼睛一亮、以為峰迴路轉了,將身前的書本,準備推向秦風。
「那就抄啊」秦風拍了拍傅凝霜香肩、出門而去,氣得傅凝霜想大罵出口,可最後只能歸為一句「無賴」。
看著還有四十多遍得修心賦,她整個人倒在桌子上、從跟了這世子,身為花魁的正經事是一件沒辦過,學問到是增長了在增長。
秦風剛下樓,很巧的傳來了老鴇聲音、「公子,你找誰」
「什麼,凝霜姑娘」老鴇驚呼、然後小心說到「公子,這凝霜姑娘我可沒權使喚、就別為難老生我了」
「本世子,剛回京城、家母近日心情不佳、食之難以下咽、聞天仙居凝霜姑娘、彈得一手好琴、恰逢家母喜琴音、所以還請老鴇將凝霜姑娘喚來」
老鴇面色為難、剛好看見秦風一步步下來。
而秦風來到一樓,見一白袍男子,身後帶著兩個侍衛,男子正和老鴇交談、要傅凝霜?
老鴇見到秦風,小心翼翼的問了句、「秦世子、你看這」
秦風沒理老鴇,看著眼前人,太熟悉不過了,他五叔晉王之子、秦勇!
「嗯?九弟、你在啊」秦勇叫道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秦風沒有表情,晉王和他父親秦王兩人水火不容,別看秦勇一副人畜無害、彬彬有禮感覺、實則為人極為狡詐骯髒、手段殘忍、傳聞經過他手得女子,非死即瘋。
「九弟,看著不高興啊」秦勇搖著摺扇問道。
秦風沒多說什麼、只是語氣之中很平淡得開口「凝霜是我得人、從進入這天仙居開始就是我得人、誰若敢伸手,我就敢剁了那隻手」
秦勇眼中不爽,但是臉上並沒表現出來「九弟誤會了、我對青樓女子並無任何想法、也沒九弟那麼多愛好,只是家母心情不佳,想請凝霜姑娘去彈奏一曲」
「皇城樂師多的是」秦風語氣不咸不淡、這無非不是在諷刺他了、不過他已經習慣了。
「皇城樂師雖多,但是唯有凝霜姑娘得琴、堪稱一絕、九弟身為堂兄弟,為自己伯母獻點心意、不應該嗎?好歹也是九弟得長輩、難道九弟在國子監學了這麼久、都不知道尊師重道、還是說,秦王府本就沒有家教」
秦勇語氣有點陰陽怪氣、這也惹得不少人投來眼光,在人群中悄聲議論。
「現在看,這秦世子,不光紈絝,還不尊長輩啊」
「唉!紈絝子弟嘛、也就只會仗著秦王作威作福」
「瘋了,瘋了,議論世子,找死啊」
「那秦風侍衛,可是號稱心冷,血冷,刀冷,的冷三刀、修為可怕,多少找世子麻煩得人,都死在那刀下、就不怕世子一怒,要了你們的腦袋」
「你娘心情不好,關我何事、說不定是晉王叔、人到中年、身心俱疲所導致、別找什麼琴師了、去太醫院拿點十全大補丹、比什麼都強」秦風冷笑,他秦王府和晉王府、水火不容、晉王曾多次陷害他父親秦王、他怎麼可能會客氣。
「你!辱我晉王府、不尊長輩、秦風、我身為你堂哥有必要、替秦王教育一下你」秦勇扇子一收。
「秦王九叔,勞苦功高、你卻紈絝不化、不尊長輩、有辱九叔之名、鬧國子監、不修武道,不文不武、只會惹是生非、簡直丟盡我等皇族臉面、你們二人將我堂弟請回去、交由陛下」
秦勇讓後面兩個侍衛上前,這可是他最強的兩侍衛,一般高手都拿不下。
「冷叔」秦風只是叫了聲。
而秦勇眼神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冷三刀聞聲上前,速度快得看不清,只是有人看見一抹刀光,然後就是兩個侍衛人頭、根本沒出手的機會。
「殺、殺、殺人了」
膽子小的人嚇得面色蒼白,驚吼出聲、結果讓冷三刀一個眼神鎮住全場、直接閉嘴。
「秦風,你、你」秦勇氣啊、都在發抖、面色難看、他侍衛如此不堪一擊、這冷三刀,真就如此厲害?
秦勇手中一團力量涌動、竟想自己出手。
「你也配直呼我家世子之名」冷三刀,一腳蹬在秦勇胸前,蹬出了天仙居、倒在街道之上。
秦風也緩步出了天仙居,來到街道上、周圍人一下子散開、如避蛇蠍。
秦風看著秦勇跌跌幢幢爬起來,他抹了嘴角得鮮血、有些不敢相信,恍惚不以。
丟臉,丟大了,徹底丟大了。
「如此傷我,就不怕我父王上奏?」
「打不過就找家長、五堂哥你還真有出息」秦風一把抓住秦勇衣領、笑著道了一句「家父秦王」猛然揮拳,砸在秦勇臉上,頓時在被撂倒。
「你~」秦勇氣極了、也知道現在不能死磕,再度爬起得他,陰森森看了眼秦風、「我們走著瞧」
然而秦風卻一腳來了,再度將他踹翻。
一腳踩在他頭上、輕飄飄開口「我讓你走了嗎?」
秦勇腦袋嗡嗡作響,感覺到秦風腳后,心中怒火中燒。
「你今如此辱我、辱晉王府、就算你是秦王世子,也會要你付出代價」
秦風掏了掏耳朵,看見對面那說書人要跑。
「那個說書的,過來、把他給衣服褲子我扒了」
秦風宛如惡魔,指名點姓、讓說書人動手。
「秦世子」說書的正要跑,結果被這麼一叫,所有人都給他讓開了一條道。
「小民不敢」說書得頓時跪地哀嚎。
「哦、剛剛說我的時候膽子不是挺大嗎、扒了他,和自己的舌頭選一個」秦風惡狠惡狠、冷三刀已經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眼光明滅不定。
說書人嚇的渾身顫抖、最後咬牙道。
「遵命,遵命」連忙上去扒拉秦勇。
「秦風你敢」秦勇對著秦風咆哮,可說書先生手腳麻利、秦勇衣袍很快就被扒去了。
「混蛋,信不信我殺了你」秦勇死死護住自己最後的尊嚴,眼神兇狠。
「用點力,沒吃飯啊,把你污衊本世子的那些力都給我用出來」秦風在一旁加油打氣、畫面無法想象。
秦勇眼看最後尊嚴不保,發出了最後的嘶吼。
「秦風...」
很快這裡的吵鬧引來了禁衛軍,「吵什麼、吵什麼,都給我退開」
氣勢洶洶的禁衛軍殺來、可禁衛軍統領老遠見到是秦風后、宛如老鼠見貓、迅速指向另一邊。
「快追、那邊有個毛賊、別讓他跑了」
「喂、跑什麼,沒看見有人欺負小爺嗎?」秦風叫道,禁衛軍統領嘴角抽搐、欺負你、你不欺負別人都是好事了。
然而秦風越叫,禁衛軍跑的越快,秦風無奈搖頭。
最後說了一聲、「冷叔,找人把他給我吊在城頭、讓大家好好看看」
秦勇聽完這話,直接氣暈了過去。
很快就有人將秦勇托去了皇城頭、秦風則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