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道酬勤
【天道酬勤】
四個明晃晃的大字一閃而過之後。
【查克拉提煉術(e):10級(max)(可突破)】
【忍術·分身術(e):3級(219/300)】
【忍術·變身術(e):8級(799/800)】
【忍術·替身術(e):10級(max)(可突破)】
【體術·日向柔拳(c):4級(2200/2400)】
【瞳術·白眼(a):2級(2000/3200)】
【自由經驗值:12710。】
渾身大汗淋漓的日向結弦看著面板,心緒卻依舊複雜,他大口喘息著,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
儘力恢復著體力的同時,仰望著星空,日向結弦一時間百感交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儘管穿越來時的景象似乎還歷歷在目,但只是一眨眼,自己卻已然被刻上了籠中鳥,在這讓他深感厭惡的家族中,經歷了四年的時光。
如今,他已經習慣了以日向日差之子的身份,也習慣了身為日向結弦的生活,但卻怎麼也無法習慣,額頭的咒印。
只是想到自己額頭上那讓他反胃噁心的青色紋路,日向結弦的眼神便愈發冰冷。
或許在其他人眼裡,接受自己身為分家的身份,刻上籠中鳥的咒印,這種所謂的宿命是無可逃避的,該認命。
但日向結弦卻從不會這麼想。
人,生來自由。
憑什麼要被別人高高在上,憑什麼要讓生死繫於他人的一念之間?
宗家,分家,僅僅因為出身,就要成為對於宗家而言奴隸一般的存在。
這樣的家族,還能叫做家族嗎?
日向結弦的視線,定格在自己的系統面板上。
好在,他並不是沒有希望改變著一切,伴隨著他穿越一同而來的天道酬勤系統,便是他眼下想要改變命運的最大依仗。
天道酬勞系統並不會無中生有,但卻可以讓他即便身處分家,之後的發展也不會遜色於任何天才。
只要努力修鍊,技能的經驗值就會上漲,只要漲到閾值,就能升級,這也意味著他再也不會有常規忍者修鍊時所遇到的瓶頸問題,只要足夠勤奮,就能在沒有人教導的情況下,將忍術與體術提升到極限!
不僅如此,在忍術體術等技能提升到極限之後,還可以通過自由經驗值來突破!儘管日向結弦還未正式使用過這功能,但從系統的說明上便可以得出結論——只要自己願意投入,即便是最低級的豪火球術,也可以在不斷地突破之後,成為『火星天降』之類的超級忍術。
當然,那樣效率是最低的。
而自由經驗值的來源,則來自於技能滿級后提供的一次性自由經驗值獎勵,除此之外,便來源於實戰與訓練。
戰勝對手后便可以根據戰鬥的強度獲得一定數量的自由經驗值,如果失敗,也會根據戰鬥的表現給予一定的自由經驗值獎勵。
訓練時,只要艱苦訓練,不管是體術還是忍術,都會根據訓練的辛苦程度給予一定的自由經驗值。
對於現在的日向結弦來說,自由經驗值積累主要還是來自於從未休止過的訓練。
一天艱苦到把自己榨乾的鍛煉之後,就能大概獲得幾十到上百的自由經驗值。
而一次性的經驗值獎勵也是自由經驗值來源的大頭,哪怕是e級忍術,只要突破到滿級,就能獲得2000點的自由經驗值。
「只可惜,即便查克拉提煉已經滿級,這具年僅四歲的身體也有極限所在,每日提煉的查克拉終歸有限。」
「有限的查克拉也進一步的限制了我開啟白眼積攢熟練度,如果用自由經驗值懟上去,強度過強的白眼又會導致我查克拉消耗過大無法使用,想要讓白眼滿級后突破成轉生眼就更難了,也不知道到底要多少自由經驗值才夠。」
「更別提,自由經驗值還得積攢著......」
日向結弦揉著眉心,讓自己的大腦放鬆些。
比起覺醒轉生眼之類的事情,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迫在眉睫。
他之所以積攢著海量的自由經驗值,可不是為了什麼扮豬吃虎,打算臨陣突破。
而是,為了破解籠中鳥!
眼下,他所能想到的,最有可能解除籠中鳥的忍術,便是封印術。
但讓他無奈的是,身處分家的身份,讓他壓根無法光明正大的獲得高深的封印術,更別說以此展開研究了。
宗家的人親手將絞索套給分家的人,又怎麼可能讓他們接觸到和解鎖有關的技術呢?
所以,日向結弦只能想個笨辦法——哪怕是c級的封印術也好,只要能搞到任意一門封印術,他就可以通過熟練度不斷升級,再利用自由經驗值突破,在其中不斷獲得知識與高深的封印術,最終以此來找到籠中鳥的命門,徹底解除這該死的定時炸彈。
如果說,封印術也不是最終的答案的話。
日向結弦就只能轉頭去玩靈魂轉生之類的玩意了,但無論是從穢土轉生還是從大蛇丸自己琢磨的不屍轉生,顯然都比封印術還要難搞。
而最壞得情況——籠中鳥這玩意還和靈魂有關的話,就更麻煩了,恐怕不屍轉生和穢土轉生這種玩靈魂跑路的法子也不好使。
「腳踏實地的試試看吧,好在明天,或許宇智波鼬就能給我一個驚喜。」
思緒就此被打斷。
身後急匆匆響起的腳步聲讓日向結弦本能的站起身來,戴上了自己隨手放在一邊的黑框眼鏡。
「結弦少爺!日向夫人要生了,日差大人也回來了!」侍女欣喜的呼喊聲從遠處傳來。
「我知道了。」日向結弦有些意外,倒不是意外自己的母親即將給自己生下一個名為寧次的弟弟,而是父親的突然歸來。
眼下,忍界的第三次大戰正在持續,木葉的情況不容樂觀,岩隱村、霧隱村、雲隱村.....幾乎所有對木葉有想法的勢力都在此刻齊齊發難,一邊彼此之間打得熱鬧,另一邊卻又保持了對木葉的整體施壓。
不出意外的話,很快,戰場就會逼近木葉,著名的桔梗山之戰也將爆發。
就在這個時間點,作為日向一族的高端戰力,日向日差能趕回家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加快腳步,等走到母親房前時,便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日向日差,他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甚至還能從有些髒兮兮的衣服上看到些許血跡。
「父親。」日向結弦微笑著走到他的身邊。
日向日差看到他,臉上便不由的浮現出了笑容:「結弦,你又長高了。」
「父親看起來好像又瘦了些呢。」日向結弦同樣打量著他。
父子二人注視著彼此,久別重逢,竟一時語塞。
「母子平安,是個男孩,恭喜日差大人!」
門內,請來的醫療忍者報出了喜訊。
得到消息的日向日差臉上溫和的笑意愈發濃郁,卻沒有進去,只是聽屋內的男孩哭得越發有力,笑容便愈發燦爛:「那就好!」
「不進去看看嗎?結弦?」
日向日差扭頭,看向了腳邊靜靜站著的男孩,只見到他一副平靜的樣子,就像是方才出生的小傢伙和他毫無關係一樣。
站在他身旁的日向結弦有著一頭漂亮的黑色中長發,隨意的披落在臉側,面容稚嫩清秀,俊朗的模樣完美的繼承了父母的優點,看不出半點瑕疵。
但唯有一點除外——在那前額的黑髮間,青色的籠中鳥印記,卻為他本該完美無瑕的臉上,增添了一份不協調的猙獰。
年齡不過四歲的日向結弦此刻站直了也不過日向日差的大腿高度,黑框眼鏡后的眸子里是平靜的一雙白色眼眸,此時聽到了父親的話,也只是溫柔的笑笑:「等他睡著再去看看好了。」
日向日差伸出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溫和的勸慰道:「今天就好好休息一天吧,不要鍛煉到太晚,多陪陪你媽媽。」
「嗯。」日向結弦點頭,並未拒絕這件事,只是左右看了看,而後突然發問:「家主大人沒來嗎?」
「日足大人......最近戰場很焦灼,他要處理的事情也很多。」日向日差說話時不自然的眼神黯淡了少許。
日向結弦只是微微一笑:「父親明天就要回去嗎?」
「一會就走,前線的戰況並不樂觀。」日向日差從不對日向結弦隱瞞這些事,因為他十分清楚,即便他什麼也不說,面前這人小鬼大的傢伙也能猜到。
日向結弦只是哦了一聲,而後便又問道:「家主大人不去嗎?」
「他當然也會去。」日向日差說完后,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結弦!」
日向結弦住口不談,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他推了推眼鏡,輕鬆道:「父親,我就是隨口一問。」
「你自己清楚。」日向日差不想和他在這裡討論這些問題,只是寧次出生的好心情也因此沖淡了些,他留戀的用白眼看了一眼房間內昏睡著的妻子與孩子,便轉身離去。
他想進去,但渾身都還是髒兮兮的,甚至沾染著血跡的他,可不適合去直接接觸剛生產的女人和剛出生的孩子。
「注意安全。」日向結弦在他背後輕輕說。
日向日差腳步一頓,而後爽朗的笑著:「我可還要看著你和寧次長大呢。」
腳步聲逐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在屋外的木質走廊上孤零零站著的日向結弦在原地呆了許久,才轉身進入房間。
精疲力竭的母親已經陷入昏睡,而寧次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傢伙也在醫療忍者的看護下安靜了下來。
剛出生的孩子一般都難看極了,即便是寧次也不例外,日向結弦被他丑的一樂,只可惜手頭沒有相機,要不然以後給長大了的寧次看看,一定很有趣。
日向結弦輕輕駐步在房內,醫療忍者示意他保持安靜,他便坐在母親的床邊,用一把水果刀輕輕的削著蘋果,將那蘋果全都切成小兔子似的模樣,放到盤子里。
而後,跟隨著醫療忍者走出房間。
「有什麼事嗎?」門口看起來精疲力竭的女忍者一邊擦拭著汗水,一邊疲乏地問。
日向結弦只是靜靜道:「送送您,這麼晚了還需要您從醫院跑來日向家,辛苦了。」
「沒什麼的,以前接生這樣的事可都是我來做的,只是最近才.....總之醫院太忙了。」醫療忍者不想把木葉醫院此刻都快擠滿了的消息告訴眼前的這個小男孩,木葉發生的戰爭,不該讓孩子參與進來。
日向結弦只是繼續客套了幾句,將這位忍者送出了日向家宅邸,看起來,成熟的渾然不像是四歲的孩子。
回到房間,即便是日向分家,幾位侍女也還是有的,壓根不需要他操心什麼,自然就將母親與弟弟照顧妥當。
他只是靜靜地替侍女推了推嬰兒床,看著寧次睡的還算香甜,又對熟睡著的母親輕聲告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
簡單的在侍女準備好的木桶里泡了泡澡,擦了擦頭髮,便在房間里昏沉睡去。
次日一早,日向結弦安靜的獨自一人離開了家門。
他要去見一個人。
一個與他同齡的『朋友』。
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