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黑幫（44）
康伍拿了錢轉身便離開了那間陰冷的辦公室，可他並沒按徐嬌的吩咐去查徐老虎的死因，也沒有去找趙一達，而是來到濱河河堤上見一個他早應該見的人——肖孟嘗。
肖孟嘗穿著一件黑色的休閑服整個人好像完全和黑夜溶在了一起，他借著月亮微弱的光芒欣賞著滾滾東流去的河水，他現在的心情和這河水一樣起伏不定。
「你知道紀律，你不應該來找我。」康伍在肖孟嘗的身後輕聲說道。
「沒那麼可怕，齊辰江沒有順風耳，千里之外他聽不見濱河的響動，而我現在必須了解濱河所有的狀況，何況我還想知道你這顆雷到底埋的有多深，要是引爆能炸的了幾個人！」肖孟嘗冷冷地說道。
「那我得讓你失望，我就是齊辰江手下的一個『碎啐』，點爆了？你只要是不怕炸著自己，儘管點。」
肖孟嘗回過身仔細地打量了康伍一番，他上次見到康伍還是六年前，那時康伍是某武警中隊的中隊長後來便再沒有聽到關於他的消息。肖孟嘗萬萬沒想到康伍竟在齊辰江的身旁做了卧底，不過顯然康伍對這份工作不怎麼熱愛，在康伍的臉上明顯地寫著一萬個不情願。
「來濱河幾年呢？」肖孟嘗問道。
康伍思緒很久，聲音也略微有些顫抖，他慢慢地說道：「四年呢！」
「四年，拋家舍業四年，難為你呢！」說著肖孟嘗走近康伍想來個擁抱可康伍下意識地避開了肖孟嘗的熱情，肖孟嘗卻也沒感到什麼難堪他了解『警覺』是卧底們的本能反應。肖孟嘗還是滿臉笑容地說道：「齊辰江非濱河人不用，非紅星廠老人不重用。當然陳昭和徐嬌是兩個例外，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情人』。你能作他的專用司機，也算是切身侍衛了，這已近達到了部里最初的目的。」
「別扯這些閑淡呢！」康伍打斷肖孟嘗說，「無間道里有句名言『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只要你們別讓我等上十年，我就謝天謝地、阿彌陀佛呢！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問吧，不過我沒能接近核心層，要是想知道核心機密我無能為力。」
「徐老虎是不是齊辰江下令做掉的嗎？」肖孟嘗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不是，齊辰江沒有必要做掉徐老虎，最少他沒給陳昭下過『殺』令。」
「可不是齊辰江，這濱河還有第二個人做掉一個『老大』嗎？」
「這個就要你們去查。自從齊辰江不再動毒品徐老虎便成了地道的叫花子，這幾年齊辰江暗地裡又讓陳昭支持『耗子幫』（四川打工仔組織的一個幫派，類似於老鄉會）。徐老虎的地盤在西城，可這些年西城已經成了『耗子幫』的天下，徐老虎是一分錢的保護費也收不上來，他只能幫人家看一下場子賺點散碎銀子，那些老大們的大生意也沒他的份，他活著或者死了多與齊辰江無足輕重，他之所以還能打著西城老大的旗號招搖撞騙是齊辰江還不想把那面子整個撕破，可殺他完全沒必要。」
肖孟嘗原以為徐老虎是因為齊辰江不耐煩和這群『老東西』玩才死掉的，最不濟也是死於齊辰江走後各個『老大』自相殘殺的結果，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便可以攻其一點，拔出蘿蔔帶出泥從徐老虎的死入手解決掉辰江集團，可康伍的話瞬時變得讓他空歡喜一場。
肖孟嘗想了想繼續說道：「齊辰江的財路有四條：地產、煤礦、像范彪子、徐老虎這樣的老大上繳的『例銀』，還有就是『盜版工廠』，我現在得先給他斷一條。」
「地產把柄很少，煤礦隱秘性很大，查『例銀』又是隔靴搔癢，你打算動『盜版工廠』？」康伍問道。
「我要盜版工廠的詳細地圖，還有周邊的監視位有多少，裡面人員的分部情況，他們所帶的武器情況，這些你能弄到吧？」
「人家好不容易放下屠刀，就等著立地成佛了，你卻又要把人家逼上絕路，何苦來哉呢？」康伍打趣地說道。
剎那間肖孟嘗變得很嚴肅，在月光的照射下康伍可以在他眼中看見那不經意留露初的殺機。
肖孟嘗說道：「齊辰江要是能全身而退這世道就沒天理呢！你我作警察的也就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碰死。念了兩句『阿彌陀佛』真能消盡前生往世的罪孽？佛家講的是一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報應！」
「高！實在是高！」對於肖孟嘗的一番闊論康伍不自覺地翹起了大拇指，他繼續說道：「你要的東西一周之內我發到你的郵箱，不過你也得派兩個人來『掃掃馬路』，別讓我一個人在大街上裸著。還有，以後沒天大的事就不要見面了，有什麼事發郵件吧！」
肖孟嘗笑而不答只是上前緊緊地和康伍抱在，康伍也瞬間感到一怔暖流穿過胸膛，可他很快就清醒過來他將肖孟嘗推扭頭便離開了。
濱河水旁又一次留下肖孟嘗和著孤寂的夜一起對著同樣孤寂的河水。
康伍拿了錢轉身便離開了那間陰冷的辦公室，可他並沒按徐嬌的吩咐去查徐老虎的死因，也沒有去找趙一達，而是來到濱河河堤上見一個他早應該見的人——肖孟嘗。
肖孟嘗穿著一件黑色的休閑服整個人好像完全和黑夜溶在了一起，他借著月亮微弱的光芒欣賞著滾滾東流去的河水，他現在的心情和這河水一樣起伏不定。
「你知道紀律，你不應該來找我。」康伍在肖孟嘗的身後輕聲說道。
「沒那麼可怕，齊辰江沒有順風耳，千里之外他聽不見濱河的響動，而我現在必須了解濱河所有的狀況，何況我還想知道你這顆雷到底埋的有多深，要是引爆能炸的了幾個人！」肖孟嘗冷冷地說道。
「那我得讓你失望，我就是齊辰江手下的一個『碎啐』，點爆了？你只要是不怕炸著自己，儘管點。」
肖孟嘗回過身仔細地打量了康伍一番，他上次見到康伍還是六年前，那時康伍是某武警中隊的中隊長後來便再沒有聽到關於他的消息。肖孟嘗萬萬沒想到康伍竟在齊辰江的身旁做了卧底，不過顯然康伍對這份工作不怎麼熱愛，在康伍的臉上明顯地寫著一萬個不情願。
「來濱河幾年呢？」肖孟嘗問道。
康伍思緒很久，聲音也略微有些顫抖，他慢慢地說道：「四年呢！」
「四年，拋家舍業四年，難為你呢！」說著肖孟嘗走近康伍想來個擁抱可康伍下意識地避開了肖孟嘗的熱情，肖孟嘗卻也沒感到什麼難堪他了解『警覺』是卧底們的本能反應。肖孟嘗還是滿臉笑容地說道：「齊辰江非濱河人不用，非紅星廠老人不重用。當然陳昭和徐嬌是兩個例外，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情人』。你能作他的專用司機，也算是切身侍衛了，這已近達到了部里最初的目的。」
「別扯這些閑淡呢！」康伍打斷肖孟嘗說，「無間道里有句名言『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只要你們別讓我等上十年，我就謝天謝地、阿彌陀佛呢！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問吧，不過我沒能接近核心層，要是想知道核心機密我無能為力。」
「徐老虎是不是齊辰江下令做掉的嗎？」肖孟嘗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不是，齊辰江沒有必要做掉徐老虎，最少他沒給陳昭下過『殺』令。」
「可不是齊辰江，這濱河還有第二個人做掉一個『老大』嗎？」
「這個就要你們去查。自從齊辰江不再動毒品徐老虎便成了地道的叫花子，這幾年齊辰江暗地裡又讓陳昭支持『耗子幫』（四川打工仔組織的一個幫派，類似於老鄉會）。徐老虎的地盤在西城，可這些年西城已經成了『耗子幫』的天下，徐老虎是一分錢的保護費也收不上來，他只能幫人家看一下場子賺點散碎銀子，那些老大們的大生意也沒他的份，他活著或者死了多與齊辰江無足輕重，他之所以還能打著西城老大的旗號招搖撞騙是齊辰江還不想把那面子整個撕破，可殺他完全沒必要。」
肖孟嘗原以為徐老虎是因為齊辰江不耐煩和這群『老東西』玩才死掉的，最不濟也是死於齊辰江走後各個『老大』自相殘殺的結果，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便可以攻其一點，拔出蘿蔔帶出泥從徐老虎的死入手解決掉辰江集團，可康伍的話瞬時變得讓他空歡喜一場。
肖孟嘗想了想繼續說道：「齊辰江的財路有四條：地產、煤礦、像范彪子、徐老虎這樣的老大上繳的『例銀』，還有就是『盜版工廠』，我現在得先給他斷一條。」
「地產把柄很少，煤礦隱秘性很大，查『例銀』又是隔靴搔癢，你打算動『盜版工廠』？」康伍問道。
「我要盜版工廠的詳細地圖，還有周邊的監視位有多少，裡面人員的分部情況，他們所帶的武器情況，這些你能弄到吧？」
「人家好不容易放下屠刀，就等著立地成佛了，你卻又要把人家逼上絕路，何苦來哉呢？」康伍打趣地說道。
剎那間肖孟嘗變得很嚴肅，在月光的照射下康伍可以在他眼中看見那不經意留露初的殺機。
肖孟嘗說道：「齊辰江要是能全身而退這世道就沒天理呢！你我作警察的也就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碰死。念了兩句『阿彌陀佛』真能消盡前生往世的罪孽？佛家講的是一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報應！」
「高！實在是高！」對於肖孟嘗的一番闊論康伍不自覺地翹起了大拇指，他繼續說道：「你要的東西一周之內我發到你的郵箱，不過你也得派兩個人來『掃掃馬路』，別讓我一個人在大街上裸著。還有，以後沒天大的事就不要見面了，有什麼事發郵件吧！」
肖孟嘗笑而不答只是上前緊緊地和康伍抱在，康伍也瞬間感到一怔暖流穿過胸膛，可他很快就清醒過來他將肖孟嘗推扭頭便離開了。
濱河水旁又一次留下肖孟嘗和著孤寂的夜一起對著同樣孤寂的河水。
康伍拿了錢轉身便離開了那間陰冷的辦公室，可他並沒按徐嬌的吩咐去查徐老虎的死因，也沒有去找趙一達，而是來到濱河河堤上見一個他早應該見的人——肖孟嘗。
肖孟嘗穿著一件黑色的休閑服整個人好像完全和黑夜溶在了一起，他借著月亮微弱的光芒欣賞著滾滾東流去的河水，他現在的心情和這河水一樣起伏不定。
「你知道紀律，你不應該來找我。」康伍在肖孟嘗的身後輕聲說道。
「沒那麼可怕，齊辰江沒有順風耳，千里之外他聽不見濱河的響動，而我現在必須了解濱河所有的狀況，何況我還想知道你這顆雷到底埋的有多深，要是引爆能炸的了幾個人！」肖孟嘗冷冷地說道。
「那我得讓你失望，我就是齊辰江手下的一個『碎啐』，點爆了？你只要是不怕炸著自己，儘管點。」
肖孟嘗回過身仔細地打量了康伍一番，他上次見到康伍還是六年前，那時康伍是某武警中隊的中隊長後來便再沒有聽到關於他的消息。肖孟嘗萬萬沒想到康伍竟在齊辰江的身旁做了卧底，不過顯然康伍對這份工作不怎麼熱愛，在康伍的臉上明顯地寫著一萬個不情願。
「來濱河幾年呢？」肖孟嘗問道。
康伍思緒很久，聲音也略微有些顫抖，他慢慢地說道：「四年呢！」
「四年，拋家舍業四年，難為你呢！」說著肖孟嘗走近康伍想來個擁抱可康伍下意識地避開了肖孟嘗的熱情，肖孟嘗卻也沒感到什麼難堪他了解『警覺』是卧底們的本能反應。肖孟嘗還是滿臉笑容地說道：「齊辰江非濱河人不用，非紅星廠老人不重用。當然陳昭和徐嬌是兩個例外，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情人』。你能作他的專用司機，也算是切身侍衛了，這已近達到了部里最初的目的。」
「別扯這些閑淡呢！」康伍打斷肖孟嘗說，「無間道里有句名言『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只要你們別讓我等上十年，我就謝天謝地、阿彌陀佛呢！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問吧，不過我沒能接近核心層，要是想知道核心機密我無能為力。」
「徐老虎是不是齊辰江下令做掉的嗎？」肖孟嘗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不是，齊辰江沒有必要做掉徐老虎，最少他沒給陳昭下過『殺』令。」
「可不是齊辰江，這濱河還有第二個人做掉一個『老大』嗎？」
「這個就要你們去查。自從齊辰江不再動毒品徐老虎便成了地道的叫花子，這幾年齊辰江暗地裡又讓陳昭支持『耗子幫』（四川打工仔組織的一個幫派，類似於老鄉會）。徐老虎的地盤在西城，可這些年西城已經成了『耗子幫』的天下，徐老虎是一分錢的保護費也收不上來，他只能幫人家看一下場子賺點散碎銀子，那些老大們的大生意也沒他的份，他活著或者死了多與齊辰江無足輕重，他之所以還能打著西城老大的旗號招搖撞騙是齊辰江還不想把那面子整個撕破，可殺他完全沒必要。」
肖孟嘗原以為徐老虎是因為齊辰江不耐煩和這群『老東西』玩才死掉的，最不濟也是死於齊辰江走後各個『老大』自相殘殺的結果，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便可以攻其一點，拔出蘿蔔帶出泥從徐老虎的死入手解決掉辰江集團，可康伍的話瞬時變得讓他空歡喜一場。
肖孟嘗想了想繼續說道：「齊辰江的財路有四條：地產、煤礦、像范彪子、徐老虎這樣的老大上繳的『例銀』，還有就是『盜版工廠』，我現在得先給他斷一條。」
「地產把柄很少，煤礦隱秘性很大，查『例銀』又是隔靴搔癢，你打算動『盜版工廠』？」康伍問道。
「我要盜版工廠的詳細地圖，還有周邊的監視位有多少，裡面人員的分部情況，他們所帶的武器情況，這些你能弄到吧？」
「人家好不容易放下屠刀，就等著立地成佛了，你卻又要把人家逼上絕路，何苦來哉呢？」康伍打趣地說道。
剎那間肖孟嘗變得很嚴肅，在月光的照射下康伍可以在他眼中看見那不經意留露初的殺機。
肖孟嘗說道：「齊辰江要是能全身而退這世道就沒天理呢！你我作警察的也就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碰死。念了兩句『阿彌陀佛』真能消盡前生往世的罪孽？佛家講的是一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報應！」
「高！實在是高！」對於肖孟嘗的一番闊論康伍不自覺地翹起了大拇指，他繼續說道：「你要的東西一周之內我發到你的郵箱，不過你也得派兩個人來『掃掃馬路』，別讓我一個人在大街上裸著。還有，以後沒天大的事就不要見面了，有什麼事發郵件吧！」
肖孟嘗笑而不答只是上前緊緊地和康伍抱在，康伍也瞬間感到一怔暖流穿過胸膛，可他很快就清醒過來他將肖孟嘗推扭頭便離開了。
濱河水旁又一次留下肖孟嘗和著孤寂的夜一起對著同樣孤寂的河水。
康伍拿了錢轉身便離開了那間陰冷的辦公室，可他並沒按徐嬌的吩咐去查徐老虎的死因，也沒有去找趙一達，而是來到濱河河堤上見一個他早應該見的人——肖孟嘗。
肖孟嘗穿著一件黑色的休閑服整個人好像完全和黑夜溶在了一起，他借著月亮微弱的光芒欣賞著滾滾東流去的河水，他現在的心情和這河水一樣起伏不定。
「你知道紀律，你不應該來找我。」康伍在肖孟嘗的身後輕聲說道。
「沒那麼可怕，齊辰江沒有順風耳，千里之外他聽不見濱河的響動，而我現在必須了解濱河所有的狀況，何況我還想知道你這顆雷到底埋的有多深，要是引爆能炸的了幾個人！」肖孟嘗冷冷地說道。
「那我得讓你失望，我就是齊辰江手下的一個『碎啐』，點爆了？你只要是不怕炸著自己，儘管點。」
肖孟嘗回過身仔細地打量了康伍一番，他上次見到康伍還是六年前，那時康伍是某武警中隊的中隊長後來便再沒有聽到關於他的消息。肖孟嘗萬萬沒想到康伍竟在齊辰江的身旁做了卧底，不過顯然康伍對這份工作不怎麼熱愛，在康伍的臉上明顯地寫著一萬個不情願。
「來濱河幾年呢？」肖孟嘗問道。
康伍思緒很久，聲音也略微有些顫抖，他慢慢地說道：「四年呢！」
「四年，拋家舍業四年，難為你呢！」說著肖孟嘗走近康伍想來個擁抱可康伍下意識地避開了肖孟嘗的熱情，肖孟嘗卻也沒感到什麼難堪他了解『警覺』是卧底們的本能反應。肖孟嘗還是滿臉笑容地說道：「齊辰江非濱河人不用，非紅星廠老人不重用。當然陳昭和徐嬌是兩個例外，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情人』。你能作他的專用司機，也算是切身侍衛了，這已近達到了部里最初的目的。」
「別扯這些閑淡呢！」康伍打斷肖孟嘗說，「無間道里有句名言『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只要你們別讓我等上十年，我就謝天謝地、阿彌陀佛呢！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問吧，不過我沒能接近核心層，要是想知道核心機密我無能為力。」
「徐老虎是不是齊辰江下令做掉的嗎？」肖孟嘗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不是，齊辰江沒有必要做掉徐老虎，最少他沒給陳昭下過『殺』令。」
「可不是齊辰江，這濱河還有第二個人做掉一個『老大』嗎？」
「這個就要你們去查。自從齊辰江不再動毒品徐老虎便成了地道的叫花子，這幾年齊辰江暗地裡又讓陳昭支持『耗子幫』（四川打工仔組織的一個幫派，類似於老鄉會）。徐老虎的地盤在西城，可這些年西城已經成了『耗子幫』的天下，徐老虎是一分錢的保護費也收不上來，他只能幫人家看一下場子賺點散碎銀子，那些老大們的大生意也沒他的份，他活著或者死了多與齊辰江無足輕重，他之所以還能打著西城老大的旗號招搖撞騙是齊辰江還不想把那面子整個撕破，可殺他完全沒必要。」
肖孟嘗原以為徐老虎是因為齊辰江不耐煩和這群『老東西』玩才死掉的，最不濟也是死於齊辰江走後各個『老大』自相殘殺的結果，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便可以攻其一點，拔出蘿蔔帶出泥從徐老虎的死入手解決掉辰江集團，可康伍的話瞬時變得讓他空歡喜一場。
肖孟嘗想了想繼續說道：「齊辰江的財路有四條：地產、煤礦、像范彪子、徐老虎這樣的老大上繳的『例銀』，還有就是『盜版工廠』，我現在得先給他斷一條。」
「地產把柄很少，煤礦隱秘性很大，查『例銀』又是隔靴搔癢，你打算動『盜版工廠』？」康伍問道。
「我要盜版工廠的詳細地圖，還有周邊的監視位有多少，裡面人員的分部情況，他們所帶的武器情況，這些你能弄到吧？」
「人家好不容易放下屠刀，就等著立地成佛了，你卻又要把人家逼上絕路，何苦來哉呢？」康伍打趣地說道。
剎那間肖孟嘗變得很嚴肅，在月光的照射下康伍可以在他眼中看見那不經意留露初的殺機。
肖孟嘗說道：「齊辰江要是能全身而退這世道就沒天理呢！你我作警察的也就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碰死。念了兩句『阿彌陀佛』真能消盡前生往世的罪孽？佛家講的是一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報應！」
「高！實在是高！」對於肖孟嘗的一番闊論康伍不自覺地翹起了大拇指，他繼續說道：「你要的東西一周之內我發到你的郵箱，不過你也得派兩個人來『掃掃馬路』，別讓我一個人在大街上裸著。還有，以後沒天大的事就不要見面了，有什麼事發郵件吧！」
肖孟嘗笑而不答只是上前緊緊地和康伍抱在，康伍也瞬間感到一怔暖流穿過胸膛，可他很快就清醒過來他將肖孟嘗推扭頭便離開了。
濱河水旁又一次留下肖孟嘗和著孤寂的夜一起對著同樣孤寂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