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神奇博士
又在家呆了3天，劉牧已經待不下去。
他迫切地想提升學識、科技水平，迫切地想繼續提升小流的等級。
按部就班的話，5年，他只能大學畢業。
如果他不知道這些信息，還可以當一個自得其樂的傻瓜。
但是，他知道了。
幸運地得到小流。
年輕人，血是熱的，內心激昂，充斥著憑藉一己之力拯救世界的野望。
再有，他總覺得爸媽回來之後變得膩歪起來。
三人一起出門散戶，他們倆時不時拉著手。
兩人在家一起在廚房忙活的時候，也很油膩。
劉牧沒眼看。
而周峰老師在評審結束時問劉牧是否有興趣到學校跟一跟項目，昨天又打來電話，全國大學生電子設計競賽馬上開始，他作為江海大學信息學院的指導老師之一，會帶兩組學生參賽，邀請劉牧參加。
於是，劉牧在討要到老爸的私房錢之後，正式提示暑期要到江海大學實習。
對於周峰副教授的看重，劉大疆和趙盼當然樂意。
江海大學可是全國前三之一。
劉大疆心中對兒子的能力也重新評估，對兒子的決定牆裂支持。
趙盼有點不舍，還是愉快地給兒子收拾行李，而且拿了最大的行李箱。
江海大學，老牌985，雙一流，校區那叫一個巨大，巨大到要分東區、西區。
而且還流傳著東區、西區很有趣的說法。
東區姑娘不找西區男生，因為……不想異地戀。
而劉牧就住在西區研究生公寓西43公寓，跟X科技營的導航員、助教住一個房間。
這是四室一廳一大衛生間的結構。
助教兼現在的室友金榜給劉牧安頓好之後，他說：「二十天前，我倆素未平生，你只是我看到班級名單上的名字；十幾天前，我還是你的助教、半個老師；沒想到現在成了室友，緣分就是這麼神奇。」
劉牧笑道：「師兄，你還是把這些緣分用來認識女朋友吧。」
說起來，金榜就垮了，說道：「我們學校女生太少了，是個妹子，身邊都圍著幾個人追，更特么坑爹是，不僅有男生追，還有攻性女追，咱這工科院校本來女生就少，攻性比例還逐年升高；你師兄我又不是那種討好獻媚的人，哎，我曾經有一個偉大的理想。」
「科技強國，拯救地球？」
「別鬧，小師弟，那麼崇高的理想還是交給你吧，師兄我只想把本校的攻性妹子掰彎一個，為祖國不均衡的男女比例做出一小點貢獻，為祖國千年人口大計做出一小點犧牲，為全人類優質基因延續、優勝劣汰進化做出一小點微不足道的推動……」
好傢夥！
劉牧直呼好傢夥。
果然工科悶S男多。
大庭廣眾和關上門，那完全不是一個樣。
直到劉牧說：「師兄，其實你把自己掰彎，也能為祖國失衡的男女比例做出巨大貢獻，也算是為祖國千年人口大計做出巨大犧牲，為全人類物種多樣性……」
金榜吸了吸鼻子，直勾勾看著劉牧，一步步逼近。
聲音壓低、柔和。
「師弟，那師兄就為你/彎一次吧。」
這就是江海大學優秀碩士生、X科技營道貌岸然的助教么？
劉牧覺得自己真是個純真的孩子。
周峰副教授的效率很高，當天晚上就開了組會，參會人員也相當多。
兩位博一的博士，男博士叫章涵，皮膚白皙，總冷著臉。
傳說中的神奇物種女博士竇真，矮胖敦實，小臉兒圓圓的，總是帶著一臉的笑容。
接下來就是碩士生，金榜。
金榜偷偷在劉牧耳邊說：「你把博士師姐的名字倒過來念，就是她的性格，但千萬不要當著她的面喊出來。」
六名大一大二大三不等的本科生。
這六名本科生就是周峰副教授要指導參加全國大學生電子設計競賽的學生。
周峰真欣賞劉牧，畢竟挽救了他的膝蓋，不僅如此還搶了大紅包。
回到家裡，老婆很服帖，讓他這個中年男人找到了久違的快樂。
那種主動鮑管之交的快樂。
懂得都懂。
管/鮑之交，和鮑/管之交，那是截然不同的兩項運動。
現在，周峰的心境變了。
再看章涵、竇真、金榜，根本不能算我的弟子，頂多是記名弟子。
而親傳弟子，唯劉牧一人耳。
六名本科生顯得有些拘謹，另外是略好奇地注視劉牧，心說，開學才高三，跑過來能幹啥？
周峰很快介紹道：「劉牧是我這次參加X科技營挖掘的最強科創人才，別看只有高二，我覺得完全是江海高中生的天花板，等到高中畢業，或許就是江海最強高中生，呵呵。」
章涵說：「高中生的知識結構還是欠缺很多，玩一玩工程實踐科創也行，涉及到理論推導就不行了。」
對於章涵的說話風格，周峰也是沒撤，問道：「他們六個培訓得怎樣？」
「差，太差了。」當著六位學生的面，章涵臉色冷峻，嗔道：「我真搞不懂，大二專業課學了什麼，就這樣的水平還是選拔出來的優等生。」
這樣一聽，劉牧頓時覺得章師兄剛才對自己的評價，-相當溫和。
金榜相當習慣，畢竟他被噴的次數更多。
六名本科生則很羞窘。
人家真心是學霸，很要臉。
周峰忙道：「既然信號電源類不行，就做一下嵌入式自動控制類的培訓。」
竇真接話說：「章博士做啦，也被他們氣得夠嗆。」
章涵則毫不客氣道：「就這麼簡單的原理，硬是做一個小練習都不會，根本沒領會到PID演算法的精髓，更不要說積累調參的經驗。」
六位本科生都陷入自我懷疑中，我是垃圾嗎？
頭大，想找個縫兒鑽。
周峰偶爾有一丟丟的後悔招了章涵做博士生，他能力很強，項目經驗豐富，科研能力也算突出，就是有一點，帶隊伍的能力是零，甚至可能是負。
他會的知識，就會覺得簡單，如果別人不會，那就是不可思議。
教學，在於深入淺出。
而另外一個博士生，哎，不說也罷。
好在這些都是記名弟子，隨便吧。
「劉牧，你知道PID的精髓是什麼嗎？」周峰問。
劉牧認真地想了想，說：「PID，可以看做是輸出控制量與目標值、實際值之差所建立的一種函數關係，就像一個黑盒子函數，目標值、實際值之差是輸入的x，控制量是輸出的y。」
這就是他的理解，一名平平無奇高中生的邏輯。
在對微積分不甚理解時的直觀思考。
周峰看著劉牧的目光充滿著欣慰、欣賞，看看，這就是科技界的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