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不該這麼浪

白天與黑夜的交替，時間過得很快。

嵌入式與物聯網方向學習了PID初步調試演算法，然後一步步用ArduinoUNO構建物聯網體系，學會了IIC通信方式的屏幕顯示，大家一起歡樂的用蜂鳴器播放各種魔性的音樂，還有連接wifi模塊，使用平台組成物聯網。

江蕭華一開始還摩拳擦掌，欲與劉牧一較高下，爭奪一哥的位置。

後來，他自願成為二哥。

對劉牧的稱呼也變成了「牧哥。」

培訓即將進入最後重頭戲：科創項目階段。

每年各個科技方向爭奪的重頭戲。

進入尾聲。

夜生活中，劍拔弩張的氣氛也開始來臨。

劉牧一直尋找科技之心。

但學霸之心，大家都清楚，那就是不甘人後，一種超越的信念，不懼競爭，渴望競爭的本能。

最後一天的夜生活，很明顯不同科技方向的同學集中在一起。

這也是慣例。

嵌入式物聯網人數顯少，男少女多，異常顯眼。

「陰盛陽衰班。」

兵強馬壯、聲勢浩大是機器視覺班。

尤其，機器視覺班的兩對男女組合最強，一對是情侶，另一對據說是哥們。

劉牧想，難道科技之心真是雙修嗎？

難道科技的盡頭就是道，講究陰陽平衡？

劉牧太想解鎖第二級，腦機介面，超越這顆星球很多的科技體驗，誰不想？控制地球上的任何工業設備，這是鋼鐵俠的能力，誰不想？

「同學們，搞起，科技項目最終評審結果比拼，輸得班級在線會議直播，男生做100個俯卧撐，女生80仰卧起坐。」

江蕭華怒道：「那我們班人少，豈不是吃虧？」

「加權平均呀大佬。」

「那行，Who怕who。」

最後一晚的夜生活就在各個班級的叫囂和調笑中結束，同學們通過這種方式沖淡短暫的相聚、即將的分離。

沒有父母的叮囑和嘮叨，同齡人瘋玩，很暢快。

晚上回到房間。

「牧哥，準備搞什麼項目？」

江蕭華很熟練地打開一瓶可樂遞了過去。

「要不我們倆搞一個唄，我都想好了，準備快遞買一盒小強，搞一個生物搜救機器人，給小強開刀安裝生物電晶元，通過藍牙通信，實時掌控小強反饋的信息，發生火災時……」

劉牧沒抬頭，問道：「發生火災，小強不直接烤熟了么。」

「額，那地震，搜尋埋著的人。」

「想法很好，但是實現起來很不靠譜，建議你做一個奧特曼。」

「真得可以嗎？」江蕭華竟然兩眼放光。「我倆一起搞唄。」

劉牧道：「我想找一個女生組隊。」

不是吧！大佬，你也是要異性沒人性么？女生會拖延寫代碼的進度呀，女生只是我們顯聖的工具呀。

他很不爽道：「女生有什麼好，搞科創都是渣，牧哥，女生能做的，我也能，女生不能做的，我更能。」

說服工作剛進行一半。

嘟嘟嘟，門鈴聲。

「哇，這麼晚了，誰呀，不會是哪個美女妹妹慕名來求我組隊吧。」江蕭華很樂觀很興奮，跳起來去開門。

劉牧打趣：「我看是塞小卡片，阿姨你要不？」

江蕭華打開門，果然是阿姨。

不過是95后俏生生的腿精阿姨，

趙婧。

「我可以進來嗎？」

蕭華很紳士地讓到一邊。

趙婧順手關了門，她凝視著江蕭華，抿了抿嘴唇，眉目如畫，花了個淡淡的心機妝。

高中小男生哪裡受得了。

她有話想說，卻有點難以啟齒。

江蕭華性子急，一拍大腿道：「你是不是想找我組隊，電磁輻射變色衣這個創意，其實我也挺感興趣的，要不我們討論一下蟑螂的生命力問題……」

她望了一眼坐在床上看資料的劉牧，輕咬下唇，很為難的樣子。

「牧牧，你要不下樓去溜達一圈。」

劉牧雖不滿江蕭華的嘴臉，還是合上了電腦準備下床。

趙婧大急，忙道：「那個，蕭華同學，能不能請你迴避一下，我想跟劉牧談一談項目的看法。」

三個人的表情都有點精彩、複雜、遲疑、懊惱。

江蕭華出去的關門聲著實有點大。

劉牧又坐回了床上，打開了電腦，目不斜視。

趙婧自然了一些，坐到床中間位置。

四下無人的密閉空間，她瞬間覺得很自在，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除了一處更緊了。

「學姐，睡吧。」

「哦，不是，說吧。」

一個床頭，一個床中，這麼近的距離，純水少年有點緊、有點硬。

趙婧把短髮撩到耳後，又坐得近了些，抿了抿唇，開始說道：「我本科就讀於中央美院，後來去米國讀了研究生，很喜歡運動，高中時還是學校長跑冠軍，耐力好，上個月開始練習拳擊，也挺好玩的，學弟喜歡什麼運動？」

劉牧往一邊挪了挪，沒得感情道：「我沒事喜歡呆在床上窩著，偶爾打打羽毛球。」

「學弟這麼怕我么，學姐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她說著又靠近了些。

逗弄小學弟很好玩。

其實她很攻，但是要四下無人。

「學弟談過戀愛么，聽說現在00后都很早熟，初中就開始了。」

「沒有，我比較專註於科創。」

「哇，難怪技術那麼強，學弟真厲害。」她又往前進了一步，看到小學弟都快斜成45度，促狹的笑意在眼底閃爍。

「但是我還沒悟出科技之心。」

「哦，學弟上次就問過，這個問題很重要嗎？有沒有思路了？」

「有一點點感悟，可能在於陰陽平衡，機器視覺兩對男女組合就很厲害。」劉牧說得很認真。

「很有可能，自古就有陰陽調和、風調雨順的說法，哎呀。」

趙婧說著，一個立身維穩撲倒了下去。

劉牧下意識去扶她，卻不知自己太傾斜，而女生看著瘦弱，其實也很重。

凌亂，太凌亂了。

起身，好一會兒才整理妥當。

劉牧覺得，對於科技之心的領悟，他可能偏離方向。

「學姐，說說你的項目吧。」

她嫵媚矜持地微笑，說：「學弟，我的出發點是現在社會各種設備太多了，5G建設，各種穿戴設備，物聯網，社會中充斥著太多電磁輻射，現在鳥兒遷徙因為受到電磁波的影響都容易迷路，想設計一款能夠感知電磁輻射變色的衣服，提醒人們減少各種電子設備使用，回歸樸素簡單的生活，這個項目得到了中央美院和江海美術館的支持。」

「但是，我不太熟悉這些實現的技術手段，周老師一直誇讚學弟，我也特別欣賞學弟，你真得特別厲害，跟江蕭華同齡，但是踏實很多、沉穩很多，我有時候都覺得跟學弟是同一年齡段的人，呵呵，真有點少年老成呢。」

「如果項目完成，學姐一定重重的獎勵學弟，你想要什麼，都行。」

她抿著唇，媚眼兒如絲。

說話歸說話，請不要上手。

後面就是牆，退無可退。

剛才的情形，真得不能再來一次。

趙婧年臉兒潮紅髮燙，心想，我是不是空窗太久了，怎麼這麼浪、這麼【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