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口嗨學姐

有些女生，在人前一張臉，人後是另一張臉。

對待暗戀自己的DS，要多高冷有多高冷。

對自己見獵心喜的對象，要多主動有多主動，動到你害怕。

「學弟，你別看學姐瘦，其實核心很有力量，拳擊教練都誇獎我呢，你摸摸。」

……

不要這樣，我還是個孩子。

「學姐，你這個想法挺好，只是電磁輻射的信號比較微弱，檢測精度這一塊不好把握，這一步解決了，後續衣服變色倒好處理，鋪設軟帶LED燈珠就行。」

劉牧認真地說。

這個項目挺有意思。

「是呢，如果項目能完成，學姐一定能獲得美術展大獎。」

兩人又交流了十多分鐘，趙婧聽劉牧很細緻的分析可實現的技術手段，不住的點頭，嘴裡說著：「小學弟，你說得對……你真厲害。」

「你好棒哦。」

「真得強，學姐完全沒想到。」

本來，趙婧有些羞怯的性子，在一群高中生里放不開。

但是密閉環境么。

有些茶藝特性的女生，就特別善解人意，還特別活躍。

判若兩人。

劉牧覺得對面是正要撲食的老虎。

小流啊小流，科技之心真是陰陽平衡嗎？這對科技有何益處呀？

頂不住啦。

直到江蕭華很不爽在外面敲門，聲音很大。

「學姐，我會好好考慮的。」

聽到劉牧這句話，還有江蕭華奪命敲門，趙婧才整理衣衫、不舍離開。

又變成端莊的淑女，素雅的知心姐姐。

江蕭華打開電腦，很用力地滾動滑鼠，那些代碼飛快的流動著，像人工智慧的腦袋。

他很不忿的說：「什麼狗屁電磁輻射變色衣，藝術生就是感性腦，兩腳不沾地，這玩意有啥意義，沙比才去做這種項目。」

接著，他又闡述了一遍偉大的蟑螂搜救特工隊。

嘟嘟，一陣門鈴聲。

「哇，這麼晚了，誰呀，不會是哪個有眼光的小妹妹慕名來求我組隊吧。」江蕭華再一次跳起來去開門。

他覺得還是有人眼睛不瞎。

打開門，就看到抱著一堆零食的甄芭，很熱情遞過一盒薯片、一瓶可樂。

「兩位弟弟，我可以進來嗎？」

江蕭華很快樂地拿著零食，做一個歡迎的姿態。

甄芭一腳把門踹上。

江蕭華主動道：「學姐，你上次說的大白項目，我覺得挺好，思考過詳細實現方案，你是不是想找我組隊？」

她放下零食，吸了口氣，眼珠子轉了兩圈。

「蕭華學弟，你要不要下樓去溜達一圈，我找劉牧學弟說點事。」

江蕭華出去的關門聲真是大。

出去之前還發出了響亮的聲音，像個屁。

以此表達他的強烈不滿。

甄芭性子很活潑，拆開一包海苔夾心花生，捏在手裡，往劉牧嘴邊遞了過去。

「學弟，吃。」

嫩白的小手晃啊晃。

劉牧可不想上嘴吃，再咬到她手，伸手要接過來。

甄芭不依，道：「學姐剛洗過手，不臟，香著呢。」

劉牧快速一口吞下。

吸取剛才的教訓。

他直截了當問：「學姐，說說你的項目吧。」

「別急么，學弟，我先說幾個八卦給你聽。」

八卦總有吸引人心的力量，

院士都抵擋不住。

「機器視覺奪冠大熱門的那對情侶，聽說他們都是一邊鼓掌一邊討論技術的。」

這……難道是科技之心的真諦？

在於傾囊相授？

劉牧年幼的心靈疑惑了。

「學弟，要不我們也……」

「不好吧。」

「哈哈。」甄芭大笑，笑得前仰後合，「逗你玩呢，學姐很傳統的。」

她繼續說：「機器視覺另一對奪冠熱門也是男女，說是哥們，其實兩人很詭異。」

「什麼？」這誰不想知道，劉牧也好奇，到底有沒哥們的存在。

「男生喜歡男生，女生喜歡女生，學弟，你說男生喜歡男生，我還能理解，畢竟就是互知長短、互探深淺，可女生跟女生要怎麼搞法子，跟閨蜜啥區別呀。」

「學姐，我沒研究過，你可以作為體驗派去試試，回頭告訴我。」

甄芭笑個不停。

劉牧心說，這笑點在哪？

「我懷疑，重點在96，學弟知道96吧？」

真不知怎麼接。

「學姐，我們聊聊項目吧。」

「好吧，學弟，你別看我現在這麼苗條美麗，其實我高中時很胖很自卑，那時候胸/圍比徐有雄還大呢，我暗戀的男神竟然嘲笑我，說我是中間粗兩頭細的橄欖球，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啊，於是我下定決心減肥，終成女神，唯一的遺憾就是……」

不說了。

劉牧嘆道：「是什麼？」

哇啦，甄芭哭兮兮道：「【胸】也跟著瘦，學姐實慘啊，學弟，你看，就剩下這麼點大。」

我不看。

甄芭想做一個像大白一樣的大型機器人，吧啦吧啦介紹了一堆，條理不清，邏輯不順。

這真是大一工科學姐嗎？確定不是文學系？

「大白在被人盯著時會做出害羞的反應，根據被人盯著的時間和距離，可以用燈光顯示不同的害羞值，為肥胖女孩代言。」

「對對對，就是這樣。」

「機器人的主體四肢用充氣的厚氣球製作，那脖子處添加一個180度的舵機，頭部內置3色可變可調亮度的LED燈就行，如此一來，難點在於行人的凝視檢測，也就是輸入信號。」

「對對對，就是這樣，學弟，你說到了我心坎里。」

不用指著你的心坎說。

在你的心坎外面還包裹著一層厚厚的脂肪。

學姐，你剛洗完澡。

我承認有些發香，有點好聞。

但請你穿上BRA，好么？

多了兩隻眼對著我，真心吃不消。

劉牧凝視電腦屏幕，打開代碼，快速滾動起來。

呵，效率果然高了些。

江蕭華又在敲門。

臉色越發的難看。

甄芭開了門，嗔道：「急啥啦，我和牧牧正準備梅開二度呢，你想要三人行啊？」

江蕭華聽得一愣一愣。

甄芭對著劉牧拋了個媚眼兒，說：「學弟，我們一起做哈，一邊做一邊討論技術，這就是科技之心的真諦，做完之後，學姐再給你送大福利，anypose的那種。」

學姐走後，江蕭華急問：「你傾囊相授，她夾道歡迎？」

劉牧沒好氣道：「她就是口嗨，你又不是不知道。」

然後把項目思路大致說了一遍。

江蕭華罵道：「什麼爛創意，還大白，還用氣球做身體，虧她想得出來，low得要命，也不怕漏氣，還不如直接搞個充氣/娃娃，沙比才會要做這種項目，跪著求我，都不可能答應。」

他足足瘋狂吐槽了20分鐘，直到再一次被敲門聲打斷。

他這次死活不去開門，躺在床上挺屍不動。

劉牧不經意說道：「按照概率學來說，三次都找我的概率是八分之一，而三次中、兩次找我、一次找你的概率是八分之三。」

非常有道理。

江蕭華雄赳赳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