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 兩個女人又見面了
「老師,怎麼不高興?」蒼梧遞給竇幻一杯熱茶。
竇幻坐在床上,看著蒼梧溫順的臉說,「若是我在這世間唯一有個捨不得殺的人,那這個人恐怕就是你了。」
蒼梧跪下,把臉埋在竇幻膝間。「老師,你是我最親的人,學生願為你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竇幻撫摸著蒼梧的頭,喃喃的說,「可是風轍不會殺的人會是誰呢?」
蒼梧抬頭看著竇幻,竇幻平舉雙手,蒼梧趕緊跪著給竇幻脫掉衣服和鞋襪。
竇幻打開床頭鎖櫃,取出鮫人珠,抱在腹前說,「這幾天你也累了,今晚你就回去睡吧。」
「是老師。」
蒼梧給竇幻蓋好被子,然後說,「老師,今天陛下抓到司徒石了。」
「哦。效率挺高。」
「是暗香閣的閣主莫言把人救走的,也是暗香閣的人配合陛下找到司徒石的。」
閉上雙眼的竇幻睜開眼,坐了起來。
「有意思。暗香閣。那莫言也被抓了嗎?」
「沒有,官兵找到司徒石的時候就他一人在,不過現在暗香閣在通緝莫言。」
竇幻笑的迷上了雙眼,「這麼個妙人兒,被人通緝,我這心裡還真是不好受呢。」
蒼梧垂下眼瞼,竇幻看在眼裡,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老師,學生有一事不解。」
「何事?」
「風轍抓了司徒石,不僅沒有殺他還把他關在宮裡。雖然是用鎖鏈鎖住,可是武器卻不沒收,還派了醫官去給他療傷。老師,你說王上這是念及舊情嗎?」
竇幻臉上的笑消失了。
他起身穿衣,「我要出去一趟,幫我把珠子鎖起來。」
蒼梧慌忙接過鮫人珠,來不及問竇幻要去哪裡,竇幻就已經出門了。
蒼梧打開柜子,不過他沒有把珠子放進去。
珠子在他懷中湧起了一股暖意,暖流自丹田向四周擴散,直到每一寸肌膚的頂端。
毛孔似乎在舒展,身體也在呼喊,膝蓋上小時侯摔跤留下的傷疤隱隱發癢。
那是肌肉再生的感覺。
蒼梧平躺在床上,把鮫人珠順緩緩往下滑......
竇幻知道風轍不會殺的人是誰了。
他要把這個消息傳遞給黑龍。
風溪來到驛館。
這是接待諸侯國來使的驛館。
這個安排對秦允來說沒問題,可是她是平朝的公主,回聖都就是回自己家,卻被安排在驛館,她心中滿是別樣滋味。
「想不到如今我回來卻成了客人。」風溪悲傷的說。
「風轍同意我們進聖都,就說明他還念及你們之間的情分。」秦允安慰風溪,「我們是回來祭拜的,祭拜完我們就回去。」
風溪點頭。
洗刷好,風溪要睡的時候,喜鵲送來一封信。
風溪看后急忙下樓,來到驛館中的一間偏僻的庫房,遣散侍衛,讓喜鵲遠遠等候,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一切交代完,風溪點燃庫房的蠟燭,莫言和羅羅從貨架後走出來。
風溪指著莫言驚訝的說,「是你!」
莫言點頭。
「你不是風轍的人嗎,為何如今又要救他?」風溪滿臉的懷疑和抵觸,悄悄的向後退步。
「以前我是暗香閣的人。」
風溪轉臉就要跑,莫言一個飛身攔住風溪,並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想救他就安靜的聽我講完。」
「暗香閣是殺手組織,我不信你。」風溪說。
「很好,還不笨。」莫言收起匕首,「不過現在我已經不是暗香閣的人了。」
「那你之前......」
「之前我的任務是保護風轍不被你父王殺了。」
「我父王要殺他?不可能,我父王怎麼會殺自己的兒子,你一定弄錯了,你是風轍的人,對,你是在給他當說客的。」
莫言淡淡一笑。「我為什麼要給他當說客?你,需要嗎?」
風溪低頭說,「是啊,他如今是王,他不需要說服我相信什麼。」
「我告訴你這些只是讓你知道,你們王室的事情遠比你想象得要複雜。你的父兄之間只有權力和私心。」
「我不需要你提醒我這些。」
「好。那我們就來說說石頭。」
風溪眼中憋著怒火看著莫言,「記住,我救他也不是因為你來找我,而是我要救他。」
羅羅感覺到了兩人之間得氣氛有點不對,趕緊向後挪了挪。「你們聊,我去後門聽著點啊。」
一刻鐘后,風溪打開門,驚訝得看著喜鵲秦允就站在門口。
喜鵲跪著說,「公主,公子不讓我通知你。」
秦允什麼也沒說,只是牽過風溪的手。「我是你男人,這種事不應該瞞著我。」
風溪抬頭看著秦允,「我怕連累你。」
「一家人,說什麼連累?」
......
羅羅和莫言離開驛館,羅羅幾次清嗓子但是什麼也沒說。
「想問就問吧。」莫言說。
「哎呀,真的快憋死我了。」羅羅大口的喘了一口氣說,「我問你可別生氣啊。」
莫言沒說話。
「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啊。」羅羅湊到莫言身邊問,「公主是不是也喜歡我老大啊?」
莫言直接點頭。
羅羅一拍手,「就知道老大魅力大,只是沒想到連最尊貴的公主也喜歡他。可惜啊,若老大不是聖女的兒子,他們當真是郎才女貌呢。」
莫言剜了羅羅一眼,羅羅趕緊說,「就算再尊貴,也比不上咱們的莫姑娘。你啊功夫好人漂亮,聰明伶俐又善良溫柔,錢多還大方......」
「說夠了嗎?」
「夠了夠了...不夠不夠,莫姑娘的好哪能說的完呢,呵呵。」
「我要回去休息了,你留著下次再說吧。」
「好嘞。」
......
竇幻來到林普熏的府上,一直到了林普熏的房間才摘下兜帽。
林普熏在一個只有一扇小窗戶的房間里,坐在火爐邊上,身上披著一條羊毛披肩,手裡捧著暖手爐。
引路的下人退去,竇幻在林普熏面前坐下。
「林大人身體可好?」
林普熏自顧的看著火爐中的火苗,冷冷的哼笑道,「竇大人!擁立新王的大功臣,漏液而來,我真是不敢當啊。」
竇幻依然面帶笑容,伸手放到火爐上,搓著手說,「林大人,聽你這口氣是對我有誤解啊。」
「誤解?」林普熏抬眼,不過一口氣湧上來,他咳嗽不止。
外面的下人趕緊進門,給林普熏端來一碗時刻備著的湯藥。
喝下幾口,林普熏苦著臉擺手,「出去吧。」
「如今議事大臣只剩我們二人,林大人又是受人敬仰的君子。林大人不來王宮,我有事也沒人商量,既然林大人身體欠安,那我改日再來吧。」竇幻起身。
「既然來了,有什麼事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