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司徒家的男人們
護衛帶走了教練員,春蘭招手,兩個護衛抬著一塊木板跑過來把女孩放到了木板上,垂在木板邊右手手背上一道疤被血染成了紅色,格外的扎眼。
女孩努力的睜開眼看向妙姝,妙姝對她說,「若是你能活下來我就留你在身邊,能不能活就看造化吧。」
妙姝洗掉身上的血跡換好衣服,春蘭從監獄那邊回來了。
「稟報閣主,試圖刺殺閣主的教練員因其丈夫被閣主處死心存怨念。
屬下查閱了其丈夫的案件,其丈夫是在一次執行任務時,失敗逃走後被我們抓回殺死的,按照我暗香閣的法度,私自逃離暗香閣其罪當誅,其死有餘辜。」
「我暗香閣自創建以來法度嚴明公正,我自認為秉公執法不偏不倚,卻沒想到今天差點被一個教練員所害。」
春蘭跪地,「都是春蘭護主不利,才讓她有機可乘,請閣主降罪。」
「一個女子為情冒險,她明知就算得手也不能獨活還對我動手,可見其對丈夫的深愛」。妙姝扶起春蘭,「留她個全屍,算是對執著愛情的人一個寬恕吧。」
……
五年後。
中秋將至,司徒楠、司徒楓和司徒樟都在同一天被司徒勝召回家,說是要商議一下中秋佳節的事宜。
司徒勝老婆林若寧看自己最小的兒子都十七歲了,心裡宛如開了花一樣的幸福,飯後帶著司徒楠兩歲的兒子司徒言和兒媳婦馬薇薇散步去了,留下一家四個男人說話。
司徒勝關上書房門,嚴肅的告訴三個兒子,「石頭這兩天應該就要到聖都了,你們都做好思想準備。」
「父親,要做好思想準備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司徒樟提醒。
司徒楠和司徒楓相視一眼,自然知道司徒樟所說的意思。
司徒楠同情的看著一臉視死如歸的父親,「母親的脾氣我們都是知道的,她若是知道父親在外面有個十五歲的私生子,如今父親還執意讓私生子認祖歸宗,母親她恐怕難以接受。」
「唯有給石頭一個身份他才能進入上層,所以這一關我們必須過。再難也要過啊。」司徒勝雙手放在膝蓋上摩擦,「你們母親那邊,你們想辦法通知她吧」。
說完,司徒勝直接躺到了軟榻上,眼睛一閉。「都出去吧,好日子結束了,我先好好睡一會。」
司徒楠三人輕輕出了書房,司徒楓看著司徒樟,「哥哥年長,又有家室,不宜去惹火母親。」
司徒楠感激的點頭稱是,司徒樟歪著腦袋,「二哥你尚未成婚,可以去。」
「弟弟此言差矣」,司徒楓擺擺手,「我生性安靜,偷聽牆角、打聽八卦這種事從來不沾邊,我要是去了,母親也不會相信的。」
司徒楠又點點頭。
「合著二哥的意思是我有很多不良嗜好嘍?」司徒樟扶額,「二位哥哥,雖然咱們各歸其主,但是好歹咱們也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你們這麼說我合適嗎?不去不去。」
「那我換個說法好不好?」司徒楓清清嗓子,「三弟,你聰明伶俐口齒清晰又知道見機行事,最主要的是你是司徒家的老小,又是母親最寶貝的心頭肉,你說什麼母親最相信了,所以此事還是你去最合適。
我和大哥兩人愚笨,恐怕經不起母親的詢問,要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咱們司徒家的大計劃不就泡湯了嘛,你說是不是?」
司徒楠點頭,「不管怎麼說,都是三弟去最合適了。」
司徒樟仰天長嘆,「反正這壞人啊我是做定了。為了司徒家的列祖列宗,我要做個不孝子去了啊,以後要是被天打雷劈你們可要幫我分擔些啊。」
「放心吧」。司徒楓對著書房努努嘴,「最慘的那個在裡面呢。你啊就是去動動嘴,老頭子啊,那膝蓋恐怕就遭殃了。」
三人說完各自回各自的院子里,半個時辰之後,下人告訴司徒樟,「少爺,夫人回來了。」
司徒樟立刻起身跑到前院,林若寧和兒媳婦馬微微正領著三歲的司徒言,司徒言搖著寶浪鼓,咯咯笑個不停。
小傢伙眼尖,遠遠就看到司徒樟了,立馬喊,「小叔叔!」
「哎呦,我的大侄子回來了啊,讓小叔叔看看你手裡的是什麼好東西啊。」司徒樟迎上去。
林若寧和馬薇薇鬆開手,小傢伙搖著撥浪鼓跑到司徒樟面前舉起撥浪鼓,「奶奶給我買的寶浪鼓,可好玩了!」
司徒樟蹲下身子,「真好看,能借給小叔叔玩一會嗎?」
「不給!」小傢伙趕緊把撥浪鼓藏到後面,嘟囔著小嘴說,「小叔叔羞羞臉,這是小孩子玩的。奶奶說你長大了,不給你買玩具了!」
司徒樟伸手假裝要捏他的臉,小傢伙笑著逃到馬薇薇身邊,還轉臉給司徒樟做了個鬼臉。
馬薇薇抱起司徒言,「怎麼可以這麼跟小叔叔說話呢,不懂禮貌哦。」
司徒言低下頭嘟起嘴,「小叔叔,你要玩嗎?」
「言兒乖,今天你先玩,明天你再借給我玩,行不行?」司徒樟笑著說。
聽見司徒樟現在不要,司徒言立刻仰起臉,「行!」
林若寧滿眼愛意的看著兩個家裡最小的兩個男人鬥嘴,假慍的抱怨,「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得,明天我上街給你也買一個好不好?」
司徒樟立馬答道,「娘,這可是你說的哦。」
馬薇薇低頭淺笑,司徒言咯咯直笑。
「看看看看,連言兒都笑話你了。真是不嫌害臊呢,對了,你怎麼在這裡,你父親和兩個哥哥呢?」。
「我特意在此等候娘,有事跟你說」。
馬薇薇對懷裡的司徒言說,「言兒,咱們跟奶奶和小叔叔再見吧,明天再來。」
「奶奶,小叔叔再見,明天我起床就來找奶奶。」
「好,乖!晚上好好蓋被子哦」。
馬薇薇抱著司徒言去了西院,林若寧問司徒樟,「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非要單獨跟我說?」
「娘,你還記得十五年前王派父親去百越和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