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給新人的解釋
面對眼前幾個心狠手辣的「前輩」，周煒絕不敢現在就得罪他們，於是強自給自己鼓氣，勉強振作起精神，再一次把先前的經歷複述了一遍，至於該隱瞞的，他是守口如瓶。
周煒相信一句話——凡事小心謹慎，在任何時候都不會錯。
在聽周煒說完大家之前的遭遇后，中華隊的那幾個資深者都面露不解之色，尤其隊長鄭榨更是皺緊了眉頭，顯然對這種他從所未見的情況感到困惑。
楚渲和其他人不同，他只是站在那裡，靜靜地聽著周煒的講述，在周煒講完一遍后，他都會沉思片刻，然後讓周煒再複述一遍，然後在他覺得有些鬆懈的時候突然提出一些問題。
「你們在進到那個所謂的黑洞之前，有沒有見到什麼特異的現象？」
「你們之中有沒有人在現實里見過類似我們這樣的特殊人類？」
「你把進到這個空間后那個光球說的話再講一遍！」
………………
連續幾個問題得到一致的回答后，楚渲點點頭，轉頭對鄭榨說：「現在我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把握可以肯定，這批人說的情況是真實的。」
「那麼，以你看來，這件事到底意味著什麼呢？」鄭榨嘴上問話，手上輕輕一抖，那把火紅的長刀就憑空消失。底下的眾人看見了這不可思議的景象，有的大為震驚，有的卻暗自興奮。
沒等楚渲回答，在邊上聽了半天的那個眼鏡女郎詹婪突然笑道：「是什麼都沒有關係，反正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有了這麼多的隊友。呵呵，真開心！自從來到這裡，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不同的新面孔呢。以前的新人數量那麼少，能成為隊友活下來的更少，現在有了這麼多人，我們有的玩了。」
聽到這個看似氣質高雅的女子說出的話，尤其是最後那一句話后，在場的全部人臉色都變得煞白。
這女人竟然說有的玩？到底是要玩什麼？又會怎麼玩？一時間全場無聲，只是人人的呼吸聲都重了很多。
沒有人能不害怕，即使是之前淡定自若的金陽泰也不行。地上那幾具屍體還安靜地躺在頭骨碎片和腦漿中，那一地紅白相間的糊狀物體，正散發出淡淡的血腥氣。
朝夕相處了好幾年的同學，轉眼間就變成無頭的殘屍。對死的恐懼和生的渴望讓每個倖存者的神經都繃緊到了極限。沒有人哭喊叫罵，並不是說對死去的同學沒感情或者漠不關心，只是自身想要活下去的強烈**佔據了腦海的全部空間。
在生死只存乎於他人一念之間的時候，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只為替同學或朋友出頭而傻乎乎地送死的，這種事情通常只能在小說和電影中看到，等到了自己身上，表現能和現在這批不幸的人一樣，就不錯了。
人人都在拚命祈禱著自己不會成為下一個犧牲者，因為之前那個楚渲的手段實在太冷酷太無情，前後只不過區區幾秒的時間，就奪去了數條鮮活的生命。這種將生命視如無物的態度，徹底震撼到了原本還天真地構思著生存計劃的少年們。
以金陽泰為核心的那一批人身受的震懾是最深的。他們原先的那些想法，在現在看來簡直幼稚到近乎愚蠢。
什麼講義氣的隊長？什麼照顧新人的團隊？眼前的現實就是自己這幾十號人在別人任意一人的眼中都連螻蟻都不如，任何所謂周詳的考慮和長遠的計劃都像狗屁一樣虛幻。
在絕對的強勢面前，弱小的一方沒有絲毫可以騰挪的餘地。即便只是一點言行有絲毫讓對方不滿的地方，那這地上那血淋淋的屍體恐怕就會成為自己的未來。
周煒非常怕，怕的厲害，當全場人都摒聲靜氣地圍坐在地上時，只有他一個人因為回答問題是站著的，這時候就顯得特別的突出。
似乎是想尋找一點群體的依仗，周煒情不自禁地用眼角瞄了瞄身後的同學們。
金陽泰、胡文、葉劍平、陳彬、張侃、曾威、劉俊、董家駿、熊冰……這一個個在學校里或是很聰明，或是很蠻橫的人物，現在全都是面如土色，戰戰兢兢地窩成一團，絲毫也看不見平日里的驕橫。
而戴維更是不堪，他的身體哆嗦的最是厲害，只是看到自己后，臉上那一抹擔心的神色卻是掩蓋不住。
周煒心頭一暖，兄弟還是兄弟，即使他無法幫到自己，有這麼一個擔心自己的人在，他也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在面對壓力。
眼光一轉，李琉清也在看著自己，她的臉上淚痕仍未乾，那帶著極度恐懼的眼中，竟然也有著一絲……緊張？
她在緊張我？
霎那間，周煒的胸膛中竄起一股熱流，轉眼就驅散了壓抑在心頭上的害怕與退縮！
我的背後有喜歡的女人和多年的兄弟在關心著，我又怕什麼？即便是死又如何？周煒在心裡大聲對自己說。
在這股友情加愛情的情感支持下，周煒原本有些發顫的雙手也慢慢變得穩定，他定了定神，盡量鎮定地對那幾個資深者說道：「各位大哥大姐，剛才你們問了問了，試探也試探了，既然確定我們說的都是實話，那麼能不能放句話？讓我們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干點什麼。如果承認我們是隊員，那麼我們可以保證，一定會對你們惟命是從，完全接受你們的安排。而你們要是覺得我們沒用，那……」
說到這裡周煒苦笑了一下，澀聲道：「那我們也毫無辦法，你們強大，我們弱小，弱肉強食是天經地義的，只是能不能對女孩子網開一面呢？哪怕能讓她們多活幾天也好……」
此話一出，女孩子們全都低聲抽泣起來，配合著周煒之前懇切的說辭，更讓整個空間里顯得氣氛凄涼哀傷。李琉清更是哭紅了眼睛。
男人們都緊緊閉著嘴不說話，也許他們很多人都不夠聰明，但是不代表他們是白痴。對周煒這樣的說辭他們非常不滿，這小子是什麼意思？女孩子希望留一命，是男人就可以隨便殺？誰給你的權力來代表我們？如果不是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恐怕立時就有憤怒的男生來教訓這個傢伙了。
可是他們也清楚地知道，即使所有人一齊開口抗議也不可能有結果，最大的可能倒是惹惱了對方而被殺個乾淨，因此沒人說話，只是看向周煒的目光都充滿了怨毒和不善。
中華隊的幾個人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周煒的話，沒有一個人搭理他，而是徑自開始了討論。
疤臉隊長鄭榨首先問眼鏡男楚渲：「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有沒有思路？」
楚渲答道：「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件事說出來只怕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一直不言語的運動裝男子張恨突然大聲道：「既然知道了你就說，我最討厭別人吊我的胃口了！」
「果然你就會這句話……」楚渲推推鼻樑上的眼鏡，看到隊友們都是一副想要知道答案的表情，於是緩緩說道：「其實非常簡單，這件事情完全是個意外……」他說到這裡看了那個白色大光球一眼，「起源出了點故障造成的意外。」
「什麼？！這不可能！」鄭榨和張恨同時喊道，詹婪一直笑嘻嘻的看著他們，而趙櫻控則始終沒有開口。
「沒有什麼不可能。」楚渲看著白色大光球道：「事實就是起源出錯了，雖然原因不明，但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的原因。因為在這批人被傳送到這裡時，我們正在進行戰後修復，如果這是起源安排的任務，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何況我也看不出起源這樣做的意義何在。而且這麼多彼此認識的人是一起來的，這樣的情況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有三五個人是認識的就已經是極限。所以，只能說起源應該是出了故障，意外的將這麼一大批人都給送到了這裡。你們也知道，新人只會在任務開始前出現，這是規則。」
那隊長鄭榨聽完楚渲的分析后，考慮良久，才不甘心地道：「看來只能是如你所猜測的這樣了。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可是等於白白虧了九千點，真他媽的倒霉。要弄死新人辦法多的是，要早知道是這麼回事，何必用這最不划算的法子。」
楚渲看了周煒他們一眼，回身聳聳肩，解釋道：「這也是無可奈何，畢竟這種情況以前從來都沒發生過，而且是違背了此間的規則，所以為了謹慎起見，也為了試探，我才出手的，你以為我想浪費九千點嗎？我現在總共才有一萬八千多點，這一下就去掉一半了。」
聽了楚渲的話，周煒心中一喜，看來對方並不是那麼單純的喜歡殺人，只是這個貌似軍師的傢伙為了以防萬一而不得以為之，這樣看來，自己和大家的命應該是能保住了！
餘下的眾人也是個個面露喜色，雖然被殺掉的九個同學十分冤枉，但畢竟自己能夠活下去了，這已經比什麼都好。
可是接下來中華隊的討論內容卻讓他們的情緒瞬間從天堂落到了地獄最底層。
「現在基本情況都弄清楚了，那麼這群人該如何處理呢？」楚渲看著隊員們問道。
從開始就一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大胸部女孩趙櫻控突然開口冷冷地說道：「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我要先回房間休息去。」說完走向一間房門，到了門口剛要進去，她又回過頭來，掃視了周煒等人一眼，俊俏的臉蛋上毫無表情地說道：「不管你們最後怎麼決定的，總之我不希望讓這些人擁有太多活動權力。」這句話講完，她才開門進去。
看著房門被關上，楚渲轉過頭，淡淡地對其餘幾人道：「她說的也有道理，現在這群人該怎麼處理呢？是全部弄死還是留著？大家說說各自的意見。」
這句話是如此的輕描淡寫，彷彿僅僅是家裡人在商量是把家中的垃圾馬上倒了還是積滿了再倒。
周煒他們全部都被這個眼鏡男子完全沒有人類情感的話給嚇得呆了，全身立時僵硬，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先讓我來看看他們有多少人！」張恨伸出一根手指逐個地點著地上坐著的眾人，滿臉不耐煩地默數著，看著他的手指在那裡指指點點，所有人的面色都變得煞白，在眾人眼裡，那簡直就是死神的手指。
半晌后，張恨才皺眉說道：「還剩下三十個人，我靠，怎麼還有這麼多，不是已經殺了九個嗎！」
「高中的一個班還不到四十個人應該算是比較少的了……對了，經你這麼一說，我差點忘記打掃殘局，地上弄得這麼臟可不好。」楚渲說著轉向隊長鄭榨。
鄭榨嗯了一聲，隨口道：「廣場恢復原狀。」話音未落，周煒他們就驚恐地看著地上那九具同學及司機的屍體和血漿等雜物一起瞬間消失，同時地面光潔如新，絲毫也看不到之前的污濁。
「我的建議是先把他們養起來，畢竟這麼多人，每場任務結束后的固定獎勵加起來也不少了，足夠讓我們幾個得到不錯的強化。」眼鏡女郎詹婪提出這個建議后，滿眼都是興奮的光芒。
「但是團隊作戰開始后該怎麼辦？這三十個人就是三萬點！如果這群廢物都被幹掉的話，我們誰能承受三萬點的懲罰？」隊長鄭榨顯然考慮的更深遠一些，但是詹婪剛才說的話也很有誘惑力，這點從他看著周煒一群人那猶豫的眼神就可以得知。
「煩死了！」張恨大叫一聲：「我最討厭這樣啰唆的討論，毫無意義！該殺的時候就殺，有什麼可討論的，你們慢慢聊，我先告辭了！」說罷，他也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於是廣場上就只剩下了鄭榨、楚渲和詹婪三個人。
還有周煒這一班人，每個人的臉上表情都不相同，但也不外乎是害怕、流淚、抽泣、失神這幾種，從一開始就搞不清狀況的班主任徐林森已經完全失去了思維能力，只是木然地坐在那裡，不時自言自語幾句，誰也沒注意他究竟說了些什麼。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即便是一開始最有信心的胡文，也像是喪失了鬥志，沮喪地垂著頭。
戴維更不用說了，這個小胖子臉上已經寫滿絕望，幾乎就要嚎啕大哭。
周煒心如亂麻，他眼睛眨也不眨，死死地盯著廣場中那三個所謂的資深者，充塞在胸中的除了恐懼，還有無窮的憤恨。
王八蛋，你們這群王八蛋！你們還是人嗎？！竟然這麼輕易就能宣判我們這麼多人的死刑！還有，為什麼我會莫名其妙來到這種地方？為什麼我要和這群討厭的人一起死？為什麼我喜歡的人和我的兄弟也要陪葬？為什麼我得到的屬性點什麼的都無法使用？
要是我能用的話，我一定會把自己變成神一樣的存在，讓你們死的慘不堪言！不，不能這麼便宜，我要慢慢的，慢慢的玩死你們！！！
儘管內心詛咒了不知幾百幾千遍，站在那裡的三個人卻仍舊安然無恙，那是當然的，如果靠怨恨和詛咒就能殺死對方的話，那世界上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不公平了。
不知道這三個人討論的怎麼樣了，如果最終還是決定要我們的命……
想到這裡，周煒不再猶豫，他大步走到李琉清的面前，蹲下身，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
她抬起頭，臉色因為過度驚嚇而有些蒼白，一雙漂亮的明眸中此刻能看到的就只有害怕和恐懼。
周煒心痛不已，輕輕地，溫柔地將她抱著，她沒有任何反應，因為她的神經已經幾乎崩潰了。
少女的身體不停地微微顫抖，周煒能感覺到她有多麼驚恐，於是他把頭伸到女孩的耳邊，快速地，但是很堅決地說道：「清清，我喜歡你！所以，不要怕，我會和你死在一起！」
可以感覺到女孩的身子一顫，但還是沒有說一個字。
但是周煒已經滿足了，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對心儀的女孩說出自己的心裡話，這是他活了十幾年來的第一次表白，而且是在當著全班人的面前。
只是這番表白，卻充滿了哀涼和死亡的味道。
重新站起身來，周煒的目光毅然決然地射向仍在討論的三個資深者。
來吧，死也好，怎樣也好，總之我已經沒有遺憾了！周煒心想。
隨即他又暗暗咬牙，不！如果說還有遺憾的話，就是我不能親手把你們送進地獄！
三個資深者不知談論了些什麼，這時似乎已經有了結果，他們一起轉頭看向無辜的受難者們，周煒渾身一震，判決的時候到了！
「你們……」說話的是冷酷眼鏡男楚渲，他推推鏡片，漠然道：「我們經過討論后決定，現在不殺你們。」
短暫的安靜后，廣場上爆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每個人都在笑著叫著，靠的近的人自動地擁抱在一起，男人在狂呼亂叫，女孩子們則是相擁而泣，就連幾乎已經嚇傻的戴維，也大叫著衝上來抱住了周煒，一邊大笑，一邊流淚。
這不是做作，更不是煽情，而是絕對真實的情感爆發，當普通人身處在這樣一個完全無法自主控制的環境，並且生命懸於他人之手后，卻突然得知可以生存下去，這種狂喜是很難壓抑住的。
周煒這時候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不用死了？看之前的樣子這些資深者好像並沒有這麼好說話，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看著其他人的喜悅，周煒心裡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好預感。
冷眼看著場內眾人的喧鬧，隊長鄭榨突然大聲吼道：「全他媽的給我收聲！」
這話比什麼規矩都管用，場子里立刻就又安靜下來，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見所有人都沒了聲音，楚渲清清嗓子，朗聲道：「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就算我們不對你們動手，你們也很難保證不在以後的任務中送命，想要活的長一點就用心記著我說的話。」
看到眾人紛紛忙不迭的點頭后，楚渲的臉上展現出了自現身以來的第一個表情，只見他微笑道：「很好，能聽話就好。首先我要給你們說說這個世界的一些基礎常識。」他說著指向那個白色大光球：「這個東西名叫起源，通過它能夠做到以下幾件事……」
「第一，查看自身的數據，它把一個人的能力數據化了，分為五種，分別是；體質、精神、反射速度、細胞活性、評價級別。最後還有一個綜合能力，取的是前幾項數據的平均值。」
「其中前四項數值，普通人的範圍是在10到200之間，一般來說超過100的就屬於人類中身體素質十分突出的了，150以上接近200的，那就屬於經受過特殊訓練，開發出了身體潛能的那類人。例如，特種兵中的佼佼者、世界最頂級的運動員、精英科學家、天賦異稟者等等。雖然理論上說可能有突破了200這個普通人上限數值的傢伙存在，但是至今為止我們還沒有見過。」
「這四項數值是可以用屬性點來進行提高和強化的，需要提醒你們的是，這個數據目前已知上限為9999，而普通人類的身體所能承受的發展極限大概是5000……」
楚渲說到這裡，有個聲音突然響起：「那個……請問，超過5000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楚渲眯起眼睛看去，只見說話的是胡文，他一臉的緊張，聲音也很輕，看見楚渲的視線過來，連忙低下頭，臉色有些發白。胡文身邊的同學都惱怒地瞪著他，暗地裡埋怨這個不懂事的傢伙，希望楚渲不要因此而生氣，遷怒給大家。
不過楚渲似乎並沒有因為被打斷說話而生氣，反而呵呵一笑：「問的好，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講到的部分。」
他頓了頓，繼續道：「當各項數據達到5000后，這就是目前這個空間已知的人類之身強化極限，達到這個程度的人是個什麼狀態呢？嗯，簡單點來說吧，如果真有達到這樣數值的人，假設是在精神上，那這個人如果學習了念力，則很輕易地就能憑想象將集裝箱卡車當成棒球拋。而精神雖然不能直接影響到對布局和事物的分析能力，但是這樣的高度集中力對大腦運算能力已經很有增益了，並且精神的高低還關係到一個重要的系統設定，這個就先不說了。
體質達到5000的話，當這樣的人全力奔跑在現實中的馬路上，那麼你可以看到他每一腳踏下都能把方圓十數米內的路面震得龜裂炸開，而這人從你身旁高速衝過所形成的風壓，即使離你有好幾米遠，掀起的勁風也能把你颳得站立不穩。像身體素質達到了這種程度的人，現實世界中的常規武器已經很難對其造成什麼傷害，例如像常規的手槍和突擊步槍這類武器，就算是密集射擊形成彈幕，這種人在不斷掃射下感覺應該像被氣動槍的BB彈擊中那樣，會感到受傷疼痛，但一般子彈肯定打不透他的身體。即使動用那些大口徑的反器材狙擊槍，如果打的是非要害部位也很難讓當事人斃命。同時，因為其細胞活性也是達到了5000的緣故，被打出來的傷口甚至會在較短時間內開始自動癒合……」
隨著楚渲繪聲繪色的解釋，底下已經是一片吸氣聲，女生們睜大了眼睛，連害怕都忘了，都像聽天方夜譚一般，而幾乎所有的男生都變得呼吸急促，臉上泛起興奮的潮紅。
其中周煒的心情最複雜，一方面因為自己身上有100萬屬性點而興奮，另一方面又因這些屬性點無法動用而沮喪。
楚渲可不管底下人在想什麼，自顧自的說下去，「實力達到這種地步，在現實世界里基本上可以有很囂張的本錢了，除非動用特製設備和大規模傷害武器有計劃伏擊，不然是真拿這樣的人沒有辦法。因為即使下毒或者釋放生化武器也很難起作用。達到頂峰的身體素質和細胞活性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侵入體內的毒性化解……舉個例子，現實中，南美哥侖比亞西部崔柯地方的毒劍蛙分泌的蛙毒,是目前世界上所知道的最厲害的毒,僅十萬分之一克便足夠使一個普通人中毒身亡，而這樣的毒想要使體質和細胞活性值達到5000的人死亡，至少需要瞬間給這個人注射50克以上才有可能，但是你需要硬度為多高的針頭才能刺入他的體內呢？注射50克毒素的量又需要多少時間？以上都是我推斷和設想的結果……呃，抱歉，我有點跑題了，下面繼續說明這個起源的功能。」
「之前我大概說了一下數值上限9999的情況，之前有人問超過普通人類的5000上限會怎樣是么？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數據到達5000后，當然你還是可以繼續使用屬性點予以強化的，但是以普通人類的身體，當超過這個極限還繼續強化的話，可能會出現一些無法預測的情況，最有可能的是，因為人類的身軀無法承受這樣的強化程度，當精神超過5000，你也許會瞬間變成白痴，或者發瘋；而體質超過5000的話，可能會肌肉爆裂，骨骼斷折，變成個廢物。」
「當然，我說的是以普通人類的身體來看，如果身體不是普通人類的話就另當別論了。這就是我要說的起源第二個功能——兌換。」
「利用完成任務得到的屬性點和分支劇情，可以在起源里兌換各種各樣的物品甚至是能力。我就簡單點說吧，物品分為幾類，一類是武器和裝備，從一把普通的小刀直到上古神話里的軒轅劍都能兌換到。而裝備也是如此，低級的防彈衣，高級的超現實機器人，也都能擁有，只是這些東西越高級所需要的點數越多，相應的分支劇情要求也越高，目前已知的有SS、S、A、B、C、D、E、F八種分支劇情。」
「還有一類就是工具材料，例如軍火流水線、各種先進的分析儀，特殊工具等等，還有製作說明書可以兌換。」
「最後就是雜類，吃的，喝的，穿的，玩的，品種非常豐富，這一類也是最便宜的，還有套餐可以選擇，十分經濟實惠。」
「能力的兌換方面，這就涉及到我之前說的普通人類上限的問題了。起源里有各種血統和特殊技能供你選擇，比如最高級的一些如超級賽亞人第三形態、斗戰勝佛等等，差的也有狼人和吸血鬼之類的基因或血統。兌換了這些可以改變種族形態的東西后，你就不再是普通人類的身體，可以開發的潛能也隨之增加，基因或血統越強大，可以開發的潛能也越大，這樣就可以不再受限於普通人類的5000上限，甚至在理論上，達到了9999的極限后還可以繼續往上強化，只是數值已經無法繼續顯示罷了。」
「特殊技能方面，選擇也很多，從最普通的偷竊手法、武術直到特異功能，比如控制金屬、火焰和水，還有很多很多，我就不一一介紹了。」
楚渲說到這裡，看見底下又有人舉手，正是班長金陽泰，點頭示意他可以發問，金陽泰站起身，斟酌了一下措辭后說道：「您說的我們大概都能理解了，其實，您可以讓我們直接去起源那裡查詢，這樣您也不用說的這麼累，我們也能更快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很遺憾，你們不能這樣做。」
金陽泰愕然問：「為什麼？」
楚渲的眼中射出令人心寒的精光，冷笑道：「因為在下一次任務前，你們只能老老實實待在房間里，沒有我們資深者的允許，你們不能隨便接近起源。」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有些騷動，但是楚渲只是淡淡說了一句：「這不是商量，這是命令，不遵從我們指揮的，隨便在什麼任務里我都能讓他死的很慘。」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