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章(五)

尾章(五)

第九集

第六章:野狼上位(下)

『上位』在黑道上的解釋就是『升職』的意思。就是由一個小弟進升為老大的意思,就是由一個小老大進升成為一個更大的老大的意思……所以『上位』幾乎是每一個小弟們的夢想。

野狼在道上也混了好些年,『上位』同樣是他的夢想,雖然猴子也不只一次地告訴他好好乾總有一天他也會成為別人的老大,然而他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的快,而且又是那樣的突然,突然得讓他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已經被玻璃給拖了出去。

玻璃拿出三十萬往小弟們身上一砸讓小弟們給野狼『裝身』。

『裝身』一詞出『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一說,意思就是買衣服、佩飾裝扮起來。於是一眾小弟拿著錢把他拖出去折騰了一個下午,等傍晚再次出現時他身上已經穿上『阿馬尼』的西裝外套,左手戴著鑲鑽的『勞力士』,右手是小指粗的黃金手鏈,腳上賊亮的皮鞋也是上萬塊的外國牌子,整個人看上去的確人五人六了許多。

「嗯~~~~果然是人靠衣裝啊!!瞧瞧這才是個老大的派頭啊~~~~你今天中午的那是什麼?穿條牛仔褲搭那破t恤,誰會把你當根菜啊?」玻璃上上下下打亮了一下眼前野狼的穿著,滿意的點著頭。

「猴哥不來我擔心……」野狼可以上位自然高興,但是他也清楚真正能坐穩這個位置還有待考驗。

「擔心什麼?猴哥沒在不是還有我的嗎?」玻璃拍著胸口沖大頭,那是他知道猴子今晚不來可有個更『高大』的人過來,就算天塌了也有那人頂著。

「就你?切~~~~」野狼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野狼與玻璃其實出道的時間差不多,輩分可以說是相同的所以根本不用對他客氣……

「好啦~~~~走吧,今天開始我們的野狼就要叫『狼哥』了……」玻璃看時間差不多了沒有再跟他磨蹭推著他上了麵包車。

三輛麵包車駛到b市的城西。這裡是b市一個較老的城區之一,在這裡你還可以看到許多過六十年代初的建築……儘管這樣的城區與b市這個國際化城市有點不塔,可是近年來因為政府重點開發旅遊業,這樣老城區也被以『文化遺產』的名義給保留了下來。

不過對於土生土養的b市人來說這城西最出名的不是它的古老,而是他的飲食業、他的大排檔。

這裡有著一條數百米的長街,很多人叫它做『大排檔一條街』。整條街都是經營生猛海鮮的『大排檔』,因為價格公道、材料新鮮所以很受當地居民和遊客的歡迎,同時也因為客人絡繹不絕,所以大多數的店面都會開到第二天的凌晨,這裡也成為了老區百姓們自己的『不夜之城』。

載著玻璃和野狼的麵包車『大排檔』一條街,車子一下停在了一家叫『海生大排檔』的鋪面前……這家大排檔的設計沒什麼特別,和大街的每一家都差不多,要說唯一有差別的那就是他的味道,那絕對是整條街數一數二的,平時的生意可以用火爆來形容,不過今天卻很奇怪的在寬暢的大門口卻不見往日排隊等桌子的隊伍。

玻璃和野狼一下車就看到幾個小弟在和幾個食客爭執著……

「『過主』(去別家)啦……都講了,這裡我們包了。」一個黃頭髮的小弟不客氣的說著。

「你們包了?這裡是大排檔又不是酒樓……小心我報警。」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拿出手機做勢要報警。

「報啊~~~~要是條子來了會管我他**個xx的就跟你姓。」黃髮小弟也火了像上前給他一拳,不過這時玻璃打斷了他們的爭執……

「吵什麼呢?」玻璃大步上前說話的語氣一下威嚴了不少,很有老大的做派。

「玻璃哥。」小弟們見到玻璃立即收起剛才囂張的模樣十分恭敬的喊道。

「……」而斯文男人一方氣焰則明顯的萎縮,對小混混他們也許打一架就了事了,而來的如果是個老大的話那就不好辦了,而且他們當中還有女人要是出了事那更不好辦了。

「玻璃哥,這『四眼田雞』硬要進來……玻璃哥這個不用您操心,我會搞定的。」一小弟諂媚的笑,像是想在老大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辦事』能力。

「嗯~~~~」玻璃點頭原本也不想管這小事,可是人堆中的一個人讓他眼睛一亮頓時對那小弟罵道:「搞定?搞什麼定?一邊去……我跟你們說,這裡我們包下了叫誰來了都一樣……」

「不如算了。我們到別家吃吧……」

「對啊~~~~只不是只有這一家家走吧走吧……」玻璃說完早已經被他氣勢壓倒的眾人藉機退去。

「還是玻璃哥利害,一句話就把他們嚇走了……」

「靠,也就是玻璃哥,要是我早打得他滿地找牙了……」

「唉~~~~就是,玻璃哥太好心了……」斯文男離開后一眾小弟馬屁如潮水一般湧來,不過玻璃只是淡淡的一笑沒有表示什麼,在眾人眼裡這彷彿是一個老大該有的風度與胸襟。

「干,這不像是你吧?」一旁將這作秀般的一幕盡收眼底的野狼很是懷疑玻璃的表現。雖然玻璃不是那種愛以強凌弱的人,可是遇上這樣的事他也很少會插手,一般都是交由小弟們去處理的。

玻璃一副高深莫測的看了他眼湊到他的耳邊說道:「那……兄弟這是放『錢』進你口袋啦~~~~老你做老大隻是一個勁的好勇鬥狠那是不行的,還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剛才我看到柔雨嫂子在那群人裡面呢~~~~」開什麼玩笑,那可是他們無情哥的女人啊!!平時拍馬屁還找不著呢~~~~哪兒敢不禮貌?

「切,以為自己聰明見著嫂子也不打招呼,遲早給小鞋你穿。」野狼狠狠白了他一眼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你看嫂子一開始就沒站出來這就表示了她不想泄露身份,這樣我們冒冒然出面去叫她反而惹她生氣……懂了嗎?我的小老弟~~~~」玻璃一手拍著野狼的肩說著,不過卻被野狼不爽的拍掉。雖然他很佩服玻璃的觀察力。那不代表他可以接受這種『前輩教訓菜鳥』的口吻。

兩人在一眾小弟的擁護下來到了大排檔內部,大排檔原本可以擺二十多桌的場地如今卻只擺了四桌,三桌原本就已經坐滿了人剩下的一桌則是給玻璃帶來的小弟坐的。玻璃和野狼沒有和小弟們坐一起而是來到其中一桌特意為他們兩留下的位置上坐下。

「都到齊了吧?」玻璃環視了一下眾人見在坐的人對他點了點頭后才說:「嗯~~~~到齊了就好,各位……『野狼』,這不用我多介紹了吧?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至於我今晚叫大家來是為了什麼相信你們也收到風聲了吧?」

「……」眾人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嗯~~~~很好,既然大家已經知道我也不用重複那麼多遍了,今晚之後野狼就將是這一區的負責人……」玻璃沒說完坐在他對面的一個中年男人打斷道:「等等……玻璃哥為什麼不做了?不是做得好好的嗎?」

「是啊是啊……」

「有誰說玻璃哥做不好的?我口臭第一個不放過他。」男人的話一出頓時勾出不少哀決心的人,大夥紛紛起鬨讓場面的氣氛一度變得火暴異常,更有人狠瞪野狼,彷彿是野狼搶了玻璃的位置似的。

「好了,別他**的吵了,我還沒走這麼快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嗎?」玻璃即時的出來震住了場面。

「當然沒有,兄弟們這不是為玻璃哥報不平嗎?」一人出來打圓場道。

「不用不平,這是公司……是幫里的決定。」玻璃冷笑了一下后說道。

「可是玻璃哥,就算你不做了也不用……當然我們也沒說野狼不好,只是野狼一直在幫猴哥,這樣把野狼拉過來猴哥一個會不會忙不過來啊?」口臭笑呵呵的站起來說道。

玻璃也沒有答話而笑mimi的看著他們,想看他們準備想搞什麼鬼,難道他們以為以自己的一己之力可以改變公司的決定?一群人加在一塊都好幾百歲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啊?

「是啊~~~~要不玻璃你去跟無情說一下行不行,這樣猴子那邊有麻煩這邊野狼又不熟一時很難上手,這樣造成兩邊的麻煩就不好了,你說對嗎?」說話的是一個快五十的老人,老人是這些人中不管是年幻還是資歷都是最老的,所以也只有他敢直乎眾人的名字。

「德叔真是好人連猴哥這方面也想到了,只是不知道我不做又讓誰來做呢?」不再保持沉默的是野狼,記得猴子中午提醒過他的有些事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不是所有的餡餅都是天上掉下來的。

「這個……啊!!我看口臭挺好的。」叫『德叔』的老人指向剛才說話最大聲的口臭,口臭差點沒一口水把自己嗆死心討:「這老鬼自己想當一區的老大居然想找自己做『托兒』?罷了,就是真走狗運當了老在應該不少了自己的好處……」

「我?不行~~~~我看德叔資格老非份高,這老大應該讓德叔做得最好。」口臭搖了搖手把『球』踹回了德叔,這話得到不少人的點頭贊同,可是也有反對的……

「這是做老大,不是做『重陽節』要選老的來……我看海生不差,看這大排檔打理得有聲有色的……」一人冷笑著說道。口臭聞言大怒大聲的說道:「那你以為做老大是做大排檔啊?讓他把我們當條菜?炒來吃?」

「什麼?你說什麼?」

「什麼?你又說什麼?」兩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而這一站小弟們也站了起來對嗆著。

「……」看著氣氛越來越爆玻璃一點也不擔心,而是打量了一下身邊的野狼,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麼一手,這下看來『德叔』和『海生』是事後清理的對像了。

「……」看到差不多了,野狼左手的青筋一根根凸起一把抓起椅子……椅子像沒有重量的玩具被他一下拍在了桌子上,巨大的響聲讓嗆腔的雙方都靜了下去,野狼這才聲的吼道:「夠了,你們看看你們像什麼?我們是一個幫里的兄弟,你們看看你們為了一個老大的位置爭得面紅耳赤的是不是準備動手啊?」

「野狼,你在吼什麼?這裡我們西區的事你最好少管,說話前要多想想自己的身份……」德叔被野狼孔得面目無光,於是冷起一張臉說道。

「身份?我身份就是西區的負責人……」野狼嚴肅的告訴他。

「哈!!誰說的?你要做老大我第一個反對……」德叔激動的大吼著。

「幫里做的決定你反對?哼~~~~真好笑。」這時玻璃也站了起來……而另一個聲音在入處傳來頓時讓熱血沸騰的德叔彷彿置身於冰窖:「是幫里的決定你反對,還是我~~~的決定你才反對?」

第九集

第七章:破空現實(上)

沒想到事情還真像鳳心猜測的那樣,在我的車子駛入『大排檔一條街』的時候我就聽到了聲音震天的嗆腔聲,不少正在吃飯的人紛紛跑出來張望著。

「看熱鬧的還真是中國人的愛好……」看著大街上張望的人們我不禁感嘆國人的愛好。不過愛看熱鬧卻不代表他們敢惹事,二十多個高大的小弟們圍著『海生』的大門讓人們一步也不敢靠近,而且大門口還被大帆布拉起,根本就不能看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我的車子旁若無人的沖入小弟們的包圍圈,因為看到車上的牌子知道是自己人,所以也沒有加以阻攔。不過因此而虎驚一場的小弟們不由罵罵咧咧的……

「干,搞什麼啊?我還以為是汽車炸彈襲擊呢~~~~」

「我靠,誰的跑車這麼騷包?問他借我爽兩天嘿嘿……」

「……」不過在我下車之後那些不滿的聲音立即停下,不少人冷汗直冒而一些剛才沒有出聲的人則暗自慶幸自己的嘴巴沒有那麼賤。但是不管是冒冷汗的還是暗自慶幸的在我下車后都不約而同的喊道:「無情哥。」

「嗯~~~~」我淡漠的點了點頭然後獨自進了大排檔。可是進來后聽到的第一句話就很讓自己不滿,玻璃管理的手下們還真『**』,『**』得連幫里的決定聽……「無情哥。」

「很熱鬧嘛~~~~」無視眾人問好我冷笑了一下來到了玻璃和野狼的中間。

「無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德叔想解釋不過我卻沒給他機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只是?只是什麼?你對公司的決定不滿還是對幫里的決定不滿?還是對我……」

「『我們』沒這個意思,『我們』只是覺得這樣對玻璃很不公平……」德叔果然是只老滑頭在『我』的後面加個『們』字頓時把所有的人拖下了水。

「不公平?僅僅只是你們覺得的『不公平』?那你們有沒有問過玻璃他覺得公不公平?」對於德叔找階梯下我沒有攔他,畢竟我今天是來給野狼壓場的,不是來開『批鬥大會』的。

「玻璃?你今天是不是啞了怎麼的?」

「那個……嘿嘿,這不是聽你說話著嗎?誰敢插嘴?」玻璃討好的笑著。

「怎麼?你也覺得不公平?」我白了他一眼真想狠踹他兩腳。

「哪有?我……」玻璃沒說完一個小弟在這時突然拿著手機沖了進來說道:「老大不好了,瘦七和豬肉貴的小弟在我們的場子里開片……現在已經衝到街口了。」

「什麼?媽的打老子這裡來了?!」說話的是這家大排檔的主人,也就是眾人口中的海生。也是衝進來報信小弟的老大。

「……」聽到這個我也沒說話而是默默的直接往外走,臨出門時順手抄起一根靠一旁的水管。外人踩進了自己的地盤第一個感到丟人的就是我,而且我不帶頭做些事,怕自己在幫中的威信也會大打折扣。

小弟們一定會以為我漂白之後人也變得軟弱可欺,到時可能還會爬到你的頭上,而到時自己的能力還是一去不復返這無疑就是一場災難,而我這麼帶頭走在前面還不一定有機會自己動手呢~~~~

果然,見我拖著水管一步一步的向喧鬧的一頭走去,野狼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即學著我抄了一條水管,左手插著口袋右手拖著跟著我向街口走去。

這一學立即掀起一波模仿風潮,一眾不管是小弟還是大哥一個個都學著我左手插著口袋右手拖水管的跟在我後面一聲不出,水管不夠了就提板凳的提板凳,拆桌腿的拆桌腿,什麼都沒了居然有人折起燈管,也不管那管不管用總有條東西拖著就行。

於是大街上出現非常壯觀的一幕,一群人五、六十個以我為首組成一個箭頭隊形直向街口走去,路人見了紛紛退到一邊,而兩邊大排檔的食客們則爭先恐後的跑到門口處伸脖子。

「快來看快來看啊~~~~打架了打架了……」柔雨的那一桌因為一個同事上洗手間回來也鬧騰起來。

「你這人怎麼這麼暴力啊?有得吃你就吃唄~~~~管人家打架幹嘛?不會是『勝壓柳』吧?」一女同事鄙視之。

「不是啦~~~~有人打群架,好多人……可能有上百人。」男同事誇張的說著。

「真的假的?我去看看……」剛剛還說人家暴力是因為性壓抑呢~~~~現在卻第一個站了起來。

「我也去我也去。」另一個女生也興奮的由座位跳了起來。

年長的唐主任沒好氣的白了這些女孩一眼,一個個越越欲試的一點也不成熟,只有她身邊的柔雨始終保持著淑女的形象。越看她就越覺得這個女孩實在太優秀了,絕對不可以讓她泥足深陷了,跟著那個沒出息的男人在一起她會毀了自己一生的……

也許正因為有著這樣的想法她才答應這幫子男同事的懇求以她的名義約她出來,只是她十分懊惱的柔雨完全是油鹽不進的,謝絕男士們的好意,讓這些平時老誇自己什麼什麼『美女殺手』的男人們吃足了鱉。

「柔雨,你不去看看嗎?」唐主任對著柔雨說道。

「主任,你的作用名不是『遠離危險、有益身心』嗎?」柔雨的臉上出現了小小疑惑。

「這個……嗨,我這不是人老了膽小嗎?我不去你們年輕人可以去啊~~~~」唐主任臉露尷尬的一笑,心裡暗罵那些男生看她為了他們連這老臉也不要了。

「柔雨,沒關係的,你要想去我來保護你。」一男同事機警的立即表態,在坐的幾人很是鄙視他的行為但是更多的卻是羨慕。

「不用了,謝謝……」柔雨才剛謝絕同事的好意卻突然聽到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那是鋼筋刮劃地面的聲音,最後禁不住好奇心的誘惑她站了起來。

此刻的門口處已經被眾多的食客佔滿,柔雨透過人縫才能看到外面。而這一看讓她的心一下子提起老高。為什麼?因為那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男人,而且還走在最前面。

她很擔心,真的很擔心,可是她卻不能在這個時候去阻止他,因為她知道她去了也改變不了那個男人的決定,而且還會讓他為難,所以她只能選擇相隔著人群默默地祈禱著,祈禱他可以平安。

我走著走著突然像有一道很微弱的電流在我的體內竄過這讓我愣了一下,那一愣也只不是千分之一秒的時候人旁人根本沒注意到,那一愣的同時我還把邊的人打量了一下,剛才的感覺讓我覺得像是在個人在看著自己,不過在人群看不到熟人後我又繼續前進了。

幾百米的街道說長不長,很快的我就聽到了前方傳來的打鬥聲,呼喊聲,還有痛呼聲。接著街道的行人為我們讓開了道,這讓我可以看一群人大概二十多三十個,兩幫人一邊纏鬥一邊向這邊退來,所有經過的鋪面的招牌無一不被他們有意無意的推倒或砸爛……

看到這樣的一幕白虎眾人無一不氣的頭冒青煙,已經停下的我再次起步,可是野狼卻由後面一把將我拉住說道:「無……無情哥,這些小蝦米就由我來吧?」

「你?」我看了野狼一眼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樣不用自己動手。最後估作深思了一下點了點頭:「也好,讓你今後的小弟們看看我為什麼選中你。」

「好……」野狼由原本不敢直視我的眼神漸漸的變得堅定和灼熱起來,他大吼了一聲獨自一人向人群中衝去。我沒有阻止野狼不知是『英雄式』的還是『自殺式』的行為,因為我相信他有能力在這樣的混戰中不受傷,因為他是號稱『除我之外的白虎第一號打手』,他左臂的力量是一般人的兩倍以上。

果然,野狼一人殺入人群『如虎入羊群』一樣,右手鐵管毫不留情的往那些人的身上砸。野狼出手狠辣每一棍都是使盡全力的揮出,每個人中了野狼一棍無一下慘倒地的,可是儘管他出手再怎麼狠辣他也覺得自己是那麼的仁慈,要是讓他們無情哥出手這些人只怕就不是痛得倒地這麼簡單了,怕連叫喚的聲音也出不來了。

轉眼間野狼已經一人打倒六個,一旁的小弟們看得是熱血沸騰,而那兩幫人似乎也意識到野狼的加入成為了他們共同的敵人,於是兩幫人開始向野狼圍攻。一把西瓜刀照著野狼的左肩劈來,野狼眼急手快的一把抓住用力一擰,只聽那『咔啦』一聲慘叫著刀也不要了兩膝跪地。

「去你**吧……」一人也不知打哪兒弄來一個滅火器瓶對著野狼把掉來,野狼本能的用左手一檔。『當』的一聲野狼左臂頓時傳來骨裂的刺痛,可更要命的是那被他一檔飛起老高的滅火器瓶居然朝著我飛了過來……

看著飛來的滅火器瓶我自覺不能躲,那是死也不能躲,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將那剛瓶檔下,這樣才可以一展自己的實力將身後的那些人震住。於是我死死的盯著那飛來的鋼瓶右手拿著和小孩手臂一樣粗的鐵管……

「就是現在!!」我心中大喊使出全身的力氣揮出,結果這一棒居然揮空了?!這凝聚了自己全身力氣的一根居然揮空了?!我心暗討:「唉……還真是命啊~~~~心機算盡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可是世事總是讓你無法預料,就在我想著這棒揮空在眾人面前被鋼瓶砸中丟盡臉面的時候,揮出的水管畫出一道扭曲的能量圓弧,圓弧變成了一道半月型的氣刃飛出,鋼瓶在半空中被氣刃擊破……

尾章(六)

第九集

第七章:破空現實(下)

『轟』的一聲巨響讓整個街區寂靜了數秒。

開槍了?有人開槍了?這是一些不知情的人的想法。而離我最近的玻璃則是除我之外將這一切看得最清楚的,此刻的他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來洗洗再看一遍……他看到了什麼?新式的空氣炮還是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劍氣?

暴開的滅火器讓其中的白色粉沫散在空中,愣了數秒的小弟們也不知是誰大喊一聲:「敢動無情哥,砍死他們……」

「媽的,砍死他們……」

「……」隨及發愣的小弟們也反應了過來,紛紛叫嚷著穿過了那白色粉沫變成『濃霧』,而我則默默地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在那裡站著……

此刻的我正在回味著剛才那一剎那間那微妙的感覺,儘管我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靜的可是內心卻異常的澎湃與激動。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自己成了武林高手?不,代表著自己的論斷是正確的,遊戲真的影響著自己的身體,剛才的不就是自己殺npc時領悟的『破空斬』嗎?

不過很快的我就發現了它的後遺症,自己的身體像被抽空了一樣,疲憊並不是來自於身體而是在精神上……

戰力相差懸殊,人數也相差懸殊,這樣的戰鬥很快的就有了結果,當空中的粉塵散去,闖入街區的兩幫人已經被白虎的人圍在了中間,個個抱著頭像只兔子老實的蹲在地上,野狼這時快步跑到了我的面前說道:「無情哥搞定了,你看怎麼處理這些垃圾?」

「你是這裡的老大你自己拿主意,不過我要提醒你,商家和我們是水和魚的關係,讓他們損失就是斷自己的財路。」我淡淡地說完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個我懂,無情哥你放心。」野狼點著頭。

「嗯~~~~你,開車送我回去。」我隨手點了一個小弟說道。

「我……我嗎?」那小弟受寵若驚的指著自己。

「無情哥不如我送你吧?」一旁的玻璃當然不會放過這拍馬屁的機會。

「你?還是留下來擦擦你的屁股吧~~~~媽的,就因為你平時不管事才搞出這場鬧劇。」我冷哼了一聲讓他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玻璃的身體抖了一下低下了頭不再敢直視我的眼睛。

坐回車上我閉上了眼睛只是給那小弟一個地址便沒有再出聲了,小弟戰戰兢兢的開著車目光不時的往我身上瞄。給老大開車這無疑是個機遇,只要把握好在老大的心裡落下那麼點印象,那對他將來有不少的好處。可是現在他面對的老大也太大了,這就跟小兵遇上司令一樣,老大不說話他不敢說於是一路沉默著到了目的地。

「無情哥,那個……到了。」小弟小心翼的說道。

「嗯……」我輕應了一聲睜開眼睛發現的已經到了自己家樓下,我提著頭盔下了車後走向電梯,小弟匆匆的下車趕了過來……

「無情哥,無情哥……車,車子怎麼辦?」小弟的聲音讓我意識到車子還沒放好,自己居然忘記了車子是自己的,還以為是坐的士回來的呢~~~~

「嗯?車子你開回去,明天一早來接我……」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說,一直以來我都是自己開車的。我只知道現在的我精神很差,差得連自己開車都沒把握,也許閉上眼睛就會馬上睡著,所以我才找來了一個小弟開車。

「哦哦好……」小弟欣喜欲狂的連連點頭,嘴角都快裂到後腦勺了。

進了電梯我回到了自己的樓層,我的眼皮子越來越重,哪怕我找出鑰匙把門打開也要用去十多秒的時間。推開厚重的木門迎接自己的是一個黑暗的空間,它寬擴、巨大的卻讓自己感到空虛。

我不喜歡這裡,確切的說我不喜歡這黑暗中的空虛,它少了一些我說不出的味道……我摸到沙發邊重重的倒下。一隻小手有些冰涼的摸上我的額頭,我先是驚了一下,不過它熟識的氣息又讓我的心放了下來。

「我剛才看見你了。」說話的是柔雨,她回來的比我早一點點。

「嗯~~」我輕應了聲沒有說話,因為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道問她『自己領著一幫小弟去砍人帥不帥』?拜託,她曾是警察,而且還是個充滿正義感的警花,她痛恨一切非法與暴力。

「我很擔心……」柔雨捧起我的頭枕在她那柔軟卻很有彈性的大腿上。

「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我試著解釋,我不是貪婪權力只是我知道只有權力與力量才能保護自己所關心的人,如今的我沒有了力量,權力成為了我唯一的希望……也許有人說那不過是借口,世界並沒有你想像的危險,不然你太可以回火星去啊?

『火星』?也許只有這用來形容『另一個世界』的名詞才能形容自己所身處的世界,當我爬得越高知道得越多我就越是覺得這一點也不像是自己認識的世界,我不知道為什麼異能、血族這些只有存在小說中的東西會闖入我的生命?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勸不了你,所以我也沒有出來阻止你,我只是很擔心……」柔雨沒說完一個聲音卻將她打斷了,那個聲音來自於我的肚子……

「咕~~~~」一切來得太突然我忘記自己沒有吃晚餐。

「冰箱不是有吃的嗎?為什麼不吃晚飯?」柔雨不解。

「我不想回家……不喜歡那空蕩蕩的房子……」我沒想自己的淡淡的一句卻給了柔雨這個心理學的高材生透露了一個信息——這個男人在這間房子里得不到他想要的安全感。

是誰說男人一定堅強的?是誰說男人只有剛強的一面?此刻這個表面上絕對堅強的男人卻正在自己的懷中展示他的柔弱,是什麼讓他恐懼?是這空蕩蕩的房子,這個失去了女主人的房子……她知道也許她一生也取代不了那個女主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但是她卻希望代替她為這間房子,為這個男人帶來小小的安全感。

「從明天起……我保證你下班回來時一定會看到我……好嗎?」柔雨低頭看著大腿上的男人輕聲問道。

「嗯~~~~」我無意識呻呤了一聲,原來不知何時我已經沉沉的睡去……

「……」看著大腿上甜甜睡著的男人柔雨沒有叫醒他,只是一臉幸福的看著他只有這個時刻他才真正的把心放下享受那份難得的幸福。

就在我進入夢鄉不到兩小時后,b市的西效外一群人正在迎來他們的惡夢。

「嘿……嘿嘿~~~~~」一個將頭髮染成暗紅色的輕年人在黑暗的樓道里逃命奔而下,而是那個恐怖的聲音卻像附骨之蛆永遠都緊跟在他的後面。他沒敢往後看,剛才樓上的一幕已經讓他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他今天跟著他的老大來收帳,聽說欠帳的是一個很大命的傢伙,昨天他的頭盔漏電這樣也電不死他,於是今晚他們又來了。這個傢伙是個『道友』(癮群子),在沒有白粉的情況下他一人就能改定十個八個的,剛開始也的確如此,沒有錢還的他被幾個兄弟打得跟條死狗一樣。

可是突然間隨一個兄弟被打飛詭異的事件發生了,一個又一個兄弟被他當死狗一樣打的『道友』打斷手腳滿地哀嚎著。他比較膽小,一見情況不對越看怎麼越像那恐怖片的情節啊?立即拔腿就跑,可是那個讓他毛骨聳然的笑卻揮之不去,終於出口就在眼前他心裡不斷的催眠自己……「衝出去……衝出去就安全了……」

「嘿~~~嘿嘿~~~~跑得還真慢。」誰曾想他一出大門,衣領就一緊整個人就被吊了起來,他回頭呵然看到揚錦前那張猙獰的臉……也沒能等他求饒他的身體已經狠狠的被甩到了牆,『噗』的一聲悶響之後落在地上的他已經痛得他直不起腰了。

「你們的老大在哪裡?」楊錦前的臉上出現一抹猙獰的笑對那人問道。

「樓……樓上……」那人回道。

「我問的是你們的大哥大,不是樓上的小嘍羅。」楊錦前『輕輕』的給了他一腳他立即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哦~~~~我……我不知道……」

「看不出來你也挺有骨氣的嘛~~~~等我把你的手腳打斷看你不說。」楊錦前說著。那人立即解釋:「不……不是,我是不知道那條路叫什麼,我可以……可以帶你去。」

「額……」楊錦前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拖著他來到了城西的郊外……說是『郊外』但卻沒有那想像中的荒涼,這裡已經建起一個個社區相信不用幾年這裡也將成為b市繁華的市中心。楊錦前和那個小弟來到了一條小黑巷,一時間小黑巷中雞飛狗跳,鬼哭狼嚎……(讀者:不會吧?!這樣戰鬥就結束了?你也太懶了吧?pp:那個……反派打人的戲你不想看我也不想寫來湊字數,大家就將就一下吧?)

巷子的嚎叫很快的就被平息了下來,除了少數痛苦的呻吟聲還在繼續……一個高一米九的東北漢子被逼到巷子的盡頭,他回過頭看著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的人影心臟已經快由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你跑啊……怎麼不跑?」楊錦前雙手插著口袋一副很悠閑的模樣,不過和來時不同的是他的衣服已經成了布條,不過他不介意此刻的他興奮到了極點,他發現那些刀根本對自己可以說是一點用也沒有,除了劃破衣服之外他可以說一點事也沒有,現在的他反而有些bt的期待有些東西可以讓他出血的。

「你……你不要過來……你的帳我們一筆勾消,你要錢我可以給你錢……」東北漢子鼻青臉腫的求饒著。

「帳?錢?哼~~~~你不覺得你死了的話我可以得到更多嗎?帳,我還是會還的,等明天我就燒給你……」楊錦前冷笑了一下說道。

「媽的,那你就先去死的~~~~」東北漢子由后腰掏出了一把軍用的手槍對著楊錦前連開了三槍……東北漢子曾是東三省軍區的野戰軍中服過役,而來退伍後來到了b市某生,最後在b市的郊外紮根之後開了一家小賭場順便干起了高利貸的買賣。

槍是當年他由部隊帶出來的,因為這支槍跟了他很多年有特別的感情所以他一般都擺在身邊,而且南方人一向身材較矮也不是他這個退役特種兵的對手,也根本用不上這支槍。

三聲槍響將楊錦前驚呆了,他做夢也沒想到對方會直接開槍。嚇得手腳冰涼的他頓時感覺到小腹胸口傳來的劇痛……中槍了?他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只是當他痛得彎下腰的時候卻發現身上一個血洞也沒有,產生劇痛的地方史留下了三個拇指大的紅點。

「沒事?!哈哈沒事?!哈哈~~~~」楊錦前驚喜的發現被槍打中后居然屁事沒有?不由的狂笑了起來……

「怪物,你這個怪物……」東北漢子嘴喃喃的說著,突然楊錦前一個閃身竄到了化作一道黑影來到了漢子的跟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那一百九十多公分的漢子給提離了地面。

「額……不要殺我……我大哥不會……不會放過你的……」漢子沒有說完他的頸部響起了一聲脆響,眼睛一瞪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漿……「你大哥?老子子彈都不怕的還怕你大哥?哼~~~~」楊錦前丟下漢子沒生氣的屍體不屑的說道。

清晨我的生物鐘將我喚醒,醒來時卻發現自己x在柔雨的大腿上,還很流口水把她的褲子給x濕了……這就傳說中的『醉卧美人膝嗎?「嗯?」我的異動讓柔雨也從睡夢中醒來。

「醒啦?」柔雨給了我一個溫柔的笑說道。「怎麼不叫醒我?」不難看出她就這樣坐著陪了自己一夜。

「沒有啊……我見你睡得跟個孩子一樣,不忍心叫你而已,我去洗澡了哎喲……」柔雨剛一站起來卻腳一軟又倒下了

劇情簡介:書接上文(第九集

第七章:破空現實(下))楊錦前得到了和無情相似的能力后迅速的在b市黑道上站穩腳根,而同時奧地姆的一個電話令無情身墮地獄----倩兒死了.並且還得到了安娜的的證實.喪失致愛的打擊令無情差點一蹶不振,但還是在柔雨的細心照料下漸漸恢復.而這時b市的黑到風起雲湧,楊錦前帶著大隊人馬與白虎幫開戰,這時狀態大不如前的無情根本不是對手,但好在楊錦前之前滅的東北漢子的大哥就在龍組,在私心下他給龍組第一人晨派下了殲滅的命令.晨的到來讓白虎躲過了一節,但猴子和王子卻被擄了去.晨因為重傷而無法救人,但無情卻敏感的發現楊錦前的力量來源和他相象,於是就用手中的股票和遊戲公司達成協議將楊錦前封閉,沒有半點察覺的楊錦前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被抽走.當夜無情帶人殺上楊錦前所住的總統套房,可惜畢竟還是晚了一步,猴子和王子都被注射了含有愛滋病病毒的血液~~~~雖然楊錦前的力量被抽離但新號的力量還是存在,與無情相差不到,於是一場惡鬥在總統套房中展開.最後在野狼的拚命一撞兩人一同飛出了30層樓直落而下,無情飛身救人,殘日在大樓劃出了深深的一道劍痕,可是就在野狼和無情止住下落的身體后野狼的衣服卻爛了,野狼由10樓落下成了植物人.而楊錦前居然還死不了的負傷逃跑,白虎廣發追殺令最後得知他逃上了去台灣的船~~~~猴子和王子都被注射了含有愛滋病病毒的血液意志消極,這時無情將自己最大的秘密相告讓猴子和王子有了一線希望,而後無情也踏上了追殺千里的征途.在台灣在地頭蛇老黑的幫助下楊錦前的行蹤被發現,一番在飛機上的惡鬥后楊錦前被殘日釘死在山坡上而無情也因為墜機而失憶.

在一切真像大白后無情帶著依然失去記憶的倩兒回國了,而等待他的就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情債.情根深種的柔雨除了在機場見面時的兩記耳光卻也依然倒入情人的懷中,敢愛敢恨的安娜則在和安德列的婚禮上被截回,一肩扛著新娘一手提著殘日震撼歐洲貴族們.在最老牌的娛樂節目上將惠香感動得不知所以,千億富豪為泡妞而委身做助理的傳說成為一時的佳話.在韓國一首周杰倫的『說好的幸福呢『將龍兒再度擁入懷中.倩兒記憶雖然還有些模糊,但卻也不妨礙她再次愛上她的這個哥哥~~~~完美的結局,王子和眾公主們步入教堂,當然,無情覺的如果牧師長得不要這麼萎鎖的話~~~因為那是由好兄弟猴子扮的.歷史似乎有一次從來了~~~~『那~~~如果沒人反對的話我以主的名義宣布他們成為夫妻啦~~~有沒有?沒有是吧~好~你們~~『

『我反對!!『

『嘩~~誰啊?這個時候來搗亂?『

『他xxoo的我要砍了他,敢破壞無情的好事~~『

『5555~~~我沒臉見人了.『劉志友捂著臉.

她是誰啊?『倩兒側著頭,滿臉的好奇.惠香黑著一張臉,都分了個五份之一了居然還有人來分一份?龍兒離的比較近,一手擰著某人的腰咬牙切齒的說道:『某人的風流債『

『……『無情回過頭,哭笑不得的看著海星彷彿又回到了之前的惡夢,心討著倩兒的飛桌快點砸醒自己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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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迷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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