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高庭雄辯（二）
文成章看在眼裡，心想你***肚子里那幾個小九九我還能不知道。原來，別看文成章長得像個文弱書生，卻並非沒有功夫之輩，他的魔法是文武兼修摸爬滾打真刀真槍修鍊出來的。文成章一進校長熊羽軒的辦公室，立即知道自己進了比武場。耍魔法是更殘酷的比武啊！熊羽軒那倒霉透頂的眼神和皺眉動作是懷疑文成章最基本的魔法素質：吹牛水平和打開局面的能力。那個夭折的哈欠則表明賢明的市長熊羽軒在和文成章較量的時候居然想睡覺了。吹牛水平和打開局面的能力那也是平淡之中見工夫的魔法啊！他媽媽的，文成章恨恨的想，想睡覺則是和文某玩小兒科魔術了。文成章完全窺破了市長的路數，於是有些不忿地表演，他樹立的是魔法召喚師無中生有的不屈精神，文成章的嘴巴冷峻地跟著感覺狂咬，噼噼啪啪，慢慢地已經不用意志和思維了，無數語言和音節像精靈一樣從他的唇吻中吐了出來，到最後，所有的話語彷彿都從天外飛來，那彷彿就是靈魂本身甚至一個第三的聲音。見慣了大世面的市長固然不知道什麼是腹語，但是他焉得不知這是頂級上乘的魔法？熊羽軒心中大喜，於是處處退讓。
文成章牛刀小試，得到了立竿見影的回報，面對熊羽軒的客氣，文成章愈加警惕，心想，對付你這種土市長，文某今天非給你留個記號不可。你客氣是因為老子教訓得好。今天索性讓你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什麼貨色。你還認為你自己是金枝玉葉啊。文某現在已經板開了你的金枝，要摸你的玉葉。要摸得你想哭想笑油汪汪。
市長，你們把江湖大學都搞成了什麼樣子？修真搞不下去了，想學魔法變戲法，可是自己連玩魔術的本事都沒有，最後把自己搞成了驢打滾。據說你們前段時間請了個江湖魔法師學魔法，到處都在學騎著掃帚飛行，結果都跌得鼻青臉腫。那是江湖騙子，你被人騙慘了！你手下的江湖大學都養的什麼人？一群廢物。同樣，培養出來的研修生也是廢物。人生需要的是金幣，是技能，是真正安身立命的魔法，而你們這樣的大學，卻只會憑證，修真七級的憑證，武功八級的憑證，那些有什麼用？修真七級，學的都是老掉牙的人人知道的符咒！武功八級，碰到一個玩撲克的魔術師彈出一張紙牌就完蛋了。江湖一張紙，江湖的紙也比你們的執照強一千倍。不用說，你們的畢業證書是子虛國最虛假的註冊商標，研修生是子虛國最暢銷的水貨。婊子賣身那也是公平交易，你們出售修真文憑，就和婊子賣身差不多。不，嚴格來說，還是有區別的。婊子賣身她付出了身體，雖然名譽不好，她們還是相當於聖光治療師一類，養身養心，有利於人，顧客花錢就能得益。市長，你的大學拿了研修生這麼多錢，給了他們什麼好處？沒有。有人說，你們這些教書的都是鴇兒，但是你們比不上鴇兒。你們管的教的不是婊子，都是鳥，呱呱叫的鳥，除了叫什麼用也沒有，這是區別。你說有用？鳥可以殺肉吃？市長，錯了，鳥本來可以殺肉吃，這個不是你們江湖大學教出來的。市長，你臉紅什麼？你們這些官人，聽別人說句粗話就臉紅。當然，臉紅的是***忠臣。但要說到干實事，還要靠我們這些在外面打天下的大老粗。你不知道，大老粗才能玩雜技耍魔法呀！市長先生，我說的話沒有錯吧？
長期的流浪生活使文成章有些仇恨官府，他愈憤愈說，愈說愈憤，漸漸地氣沖牛斗，直抒胸臆的語言如滔滔江水噴涌而出，那已經不是他在說話，而是他的肚子自己在說話，他的嘴巴開始感覺還在變換口型，可是後來，文成章忽然有如靈魂出舍，目光獃滯，嘴巴大張，彷彿被什麼東西驚呆了。原來，文成章早就聽說過一種魔法，在子虛次元被稱之為「山應子功」，這是極其神奇的功法，修此功法到至高境界的占星大師，最終能搬山填海，轉斗移星，遨遊八極，縱橫宇宙，穿越任何傳送門，甚至掌握大空間術。據說這種神奇的魔法最初的徵兆就是肚子說話，空腹傳音。過去，他有時聽到肚子里竊竊私語，也會感覺十分驚奇，他相信那是山應子最初級的魔法，因為他早就聽說過，在星際次元中也是真實存在的，甚至在不崇尚魔法的藍色次元，他們的圖騰國中國就有人體山應子表演，他們將其稱之為腹語。文成章雖然偶爾生腹語現象，但是他無法控制。所以他認為算不上魔法，他甚至誤認為自己的肚子里是不是真的養著一個中國傳說中的應聲蟲。之前他就想，即使這樣，那也不可怕，也算養了一個會說話的小寵物，不是放在了自己的兜里，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中。很長時間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現在他清楚了，修鍊靠機緣，功成有數運，哪裡有什麼應聲蟲，一切都是魔力所致，今天市終於找到了控制山應子神功的感覺，真***危難出英雄，心急能生智，看來是自己的法力升級了。
熊羽軒當然不知道這是山應子神功，感覺非常是奇怪，他誤以為文成章養著個會說話的小寵物，如同中國神話中之孫悟空鑽進了鐵扇公主的肚子，那個怪物會隨時飛出來大鬧天宮，市長感受到意志的恐怖和精靈的神秘，被搞得雲里霧裡，一時對文成章敬畏有加，閉著眼睛，啞口無言。文成章也不說話，莊重嚴肅的表情似乎在和熊羽軒比翼雙飛，心裡卻想，你熊羽軒敢輕視我！現在你該長長見識了吧？江湖上混的人哪個不是身懷絕技？你雖然貴為市長，但是道行甚淺，有眼無珠，像你這樣的人，我將你的褲子騙下來，你還要對我謝天謝地的。別人是殺雞給猴看，文某今天偏偏要耍個大魔法，殺猴給雞看。
文成章走到窗戶前，打量著那隻粉紅碧綠的怪鳥，開始和鳥打起招呼來。我說你個鳥，你也想讀大學呀。研修生是什麼？研修生是天之嬌子，這話真好，那麼修真大學就是天堂了。鳥也想進天堂，現在的天堂確實像鳥窩一樣多。你不是異類，子虛國的研修生都是鳥。你和他們原本就是一路貨。另一個次元的中國有句名言，教師是園丁。當今中國是多麼強大！他們靠的就是教育！中國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中國教育蓬勃展，日新月異，科教興國，那才是真正***高！子虛國呢？數千年止步不前，大學形同虛設，子虛國的園丁不是種樹，他們都是鳥園裡面養鳥的。他們整天只搞修真，不講科學。不，他們整天只搞修真，不搞魔法，到頭來才搞出了你這樣一隻鳥，還不知道是好鳥還是孬鳥。看，市長在旁邊用眼神問我呢，你這鳥，隱逸高蹈，尋常不來，今天造訪江湖大學校長辦公室，到底是禍是福？還是要回報什麼情況？吉乎告我，凶言其災。啊，你不說話，我想起來了，你自古就不說話。不說話也難不住我。文某人不但是魔法大師，還是相學大師。你個鳥，我來為你看相。你的胸部如不規則的橢圓，體型很像野雞。羽毛紅紅綠綠，應該是絢爛的野雞。但是你的翅膀桀驁古怪，有些不同尋常。你的烏足時隱時現，說明你行蹤詭異。你的脖子長得出鬼，可以肯定你是靈物。你的頭頂冒出一朵紅花，應該是向異性示愛的雞冠花。這說明你很風騷。是四處賣春的雞。但是你的頭，你的頭為什麼呈三角形？――文成章額上滲出了汗珠――從顱骨看你好像是蛇！你的腹部細長有鱗，顏色是碧綠的，說明你是毒蛇。你你你，原來你不是雞，你是紅花野雞蛇！你這個奔喪的掃帚星呀，校長還把你當鳳凰了。江湖大學的研修生遭受紅毛狗的恐怖襲擊，他們自己也變成了狗，然後狗咬狗，你竟然在這裡幸災樂禍。現在江湖大學還關著一群瘋狗，必須靠我來治。江湖大學老校長死了，是被你嚇死的，你賴著不走，莫不是你還要嚇死市長？紅花野雞蛇，你好狠的心啊！瞧瞧，市長和江湖大學的鳥學生只聽說過你的大名，卻從來沒有見過。我一說，市長就已經對你渾身哆嗦了。我不能讓你殘害忠良。今天有我文某在，留你這禍根不得。你記好了，明年今日是你周年。
文成章本身從不知道紅花野雞蛇，但是他腹語功法初成，這些話固然是他忍不住了用嘴巴咬出來的，其實都是腹語的表演，但是竟然說對了，可見山應子魔法的厲害。
那紅花野雞蛇似懂人言，知道災難將至，嗬嗬騰空而起，脖子伸得更長，露出飛蛇面目，飛向屋外。
文成章迅捷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物件，向空中輕輕拋出。熊羽軒看到一隻血紅的兩寸余長的烏藍蝴蝶，在文成章的手掌中迅速長大，忽然之間變成一把雪亮的剪刀向紅花野雞蛇飛旋而去。
「咔嚓」一聲，有如剪冰裁雪，紅花野雞蛇斷為兩截，恍然掉下塵埃，那剪刀旋著冷光回到文成章的面前，變成一隻小小玉蝶停在他的手掌，被主人收入口袋。
這是真正的魔法！熊羽軒睜圓眼睛，如大白天見鬼一樣。表情十分歡悅。文成章看到熊羽軒瞪大眼睛望著他，聲音漸漸低了，他忽然想到，自己畢竟是來應聘，魔法再高不過是個要飯的叫花子，眼前這個人卻是叫花子的主人，不能得罪。難道自己剛才真是著魔了？文成章忽然脊背涼，汗流浹背惶恐不已，又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向市長唯唯諾諾誠惶誠恐起來。市長剛剛看足了文成章的魔法演出，以為文成章又要翻新花樣，臉上帶著揶揄的微笑，擺擺手叫停，然後親自給文成章倒了一杯茶水。這次應聘，市長熊羽軒一番考察，見文成章現場表演魔法，先是肚子嘰嘰咕咕地說話，然後古怪地殺死了罕見的紅花野雞蛇，他立即下令，將文成章聘入江湖大學，並讓他著手治療上百名師生的狂犬病。
文成章看在眼裡，心想你***肚子里那幾個小九九我還能不知道。原來，別看文成章長得像個文弱書生，卻並非沒有功夫之輩，他的魔法是文武兼修摸爬滾打真刀真槍修鍊出來的。文成章一進校長熊羽軒的辦公室，立即知道自己進了比武場。耍魔法是更殘酷的比武啊！熊羽軒那倒霉透頂的眼神和皺眉動作是懷疑文成章最基本的魔法素質：吹牛水平和打開局面的能力。那個夭折的哈欠則表明賢明的市長熊羽軒在和文成章較量的時候居然想睡覺了。吹牛水平和打開局面的能力那也是平淡之中見工夫的魔法啊！他媽媽的，文成章恨恨的想，想睡覺則是和文某玩小兒科魔術了。文成章完全窺破了市長的路數，於是有些不忿地表演，他樹立的是魔法召喚師無中生有的不屈精神，文成章的嘴巴冷峻地跟著感覺狂咬，噼噼啪啪，慢慢地已經不用意志和思維了，無數語言和音節像精靈一樣從他的唇吻中吐了出來，到最後，所有的話語彷彿都從天外飛來，那彷彿就是靈魂本身甚至一個第三的聲音。見慣了大世面的市長固然不知道什麼是腹語，但是他焉得不知這是頂級上乘的魔法？熊羽軒心中大喜，於是處處退讓。
文成章牛刀小試，得到了立竿見影的回報，面對熊羽軒的客氣，文成章愈加警惕，心想，對付你這種土市長，文某今天非給你留個記號不可。你客氣是因為老子教訓得好。今天索性讓你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什麼貨色。你還認為你自己是金枝玉葉啊。文某現在已經板開了你的金枝，要摸你的玉葉。要摸得你想哭想笑油汪汪。
市長，你們把江湖大學都搞成了什麼樣子？修真搞不下去了，想學魔法變戲法，可是自己連玩魔術的本事都沒有，最後把自己搞成了驢打滾。據說你們前段時間請了個江湖魔法師學魔法，到處都在學騎著掃帚飛行，結果都跌得鼻青臉腫。那是江湖騙子，你被人騙慘了！你手下的江湖大學都養的什麼人？一群廢物。同樣，培養出來的研修生也是廢物。人生需要的是金幣，是技能，是真正安身立命的魔法，而你們這樣的大學，卻只會憑證，修真七級的憑證，武功八級的憑證，那些有什麼用？修真七級，學的都是老掉牙的人人知道的符咒！武功八級，碰到一個玩撲克的魔術師彈出一張紙牌就完蛋了。江湖一張紙，江湖的紙也比你們的執照強一千倍。不用說，你們的畢業證書是子虛國最虛假的註冊商標，研修生是子虛國最暢銷的水貨。婊子賣身那也是公平交易，你們出售修真文憑，就和婊子賣身差不多。不，嚴格來說，還是有區別的。婊子賣身她付出了身體，雖然名譽不好，她們還是相當於聖光治療師一類，養身養心，有利於人，顧客花錢就能得益。市長，你的大學拿了研修生這麼多錢，給了他們什麼好處？沒有。有人說，你們這些教書的都是鴇兒，但是你們比不上鴇兒。你們管的教的不是婊子，都是鳥，呱呱叫的鳥，除了叫什麼用也沒有，這是區別。你說有用？鳥可以殺肉吃？市長，錯了，鳥本來可以殺肉吃，這個不是你們江湖大學教出來的。市長，你臉紅什麼？你們這些官人，聽別人說句粗話就臉紅。當然，臉紅的是***忠臣。但要說到干實事，還要靠我們這些在外面打天下的大老粗。你不知道，大老粗才能玩雜技耍魔法呀！市長先生，我說的話沒有錯吧？
長期的流浪生活使文成章有些仇恨官府，他愈憤愈說，愈說愈憤，漸漸地氣沖牛斗，直抒胸臆的語言如滔滔江水噴涌而出，那已經不是他在說話，而是他的肚子自己在說話，他的嘴巴開始感覺還在變換口型，可是後來，文成章忽然有如靈魂出舍，目光獃滯，嘴巴大張，彷彿被什麼東西驚呆了。原來，文成章早就聽說過一種魔法，在子虛次元被稱之為「山應子功」，這是極其神奇的功法，修此功法到至高境界的占星大師，最終能搬山填海，轉斗移星，遨遊八極，縱橫宇宙，穿越任何傳送門，甚至掌握大空間術。據說這種神奇的魔法最初的徵兆就是肚子說話，空腹傳音。過去，他有時聽到肚子里竊竊私語，也會感覺十分驚奇，他相信那是山應子最初級的魔法，因為他早就聽說過，在星際次元中也是真實存在的，甚至在不崇尚魔法的藍色次元，他們的圖騰國中國就有人體山應子表演，他們將其稱之為腹語。文成章雖然偶爾生腹語現象，但是他無法控制。所以他認為算不上魔法，他甚至誤認為自己的肚子里是不是真的養著一個中國傳說中的應聲蟲。之前他就想，即使這樣，那也不可怕，也算養了一個會說話的小寵物，不是放在了自己的兜里，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中。很長時間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現在他清楚了，修鍊靠機緣，功成有數運，哪裡有什麼應聲蟲，一切都是魔力所致，今天市終於找到了控制山應子神功的感覺，真***危難出英雄，心急能生智，看來是自己的法力升級了。
熊羽軒當然不知道這是山應子神功，感覺非常是奇怪，他誤以為文成章養著個會說話的小寵物，如同中國神話中之孫悟空鑽進了鐵扇公主的肚子，那個怪物會隨時飛出來大鬧天宮，市長感受到意志的恐怖和精靈的神秘，被搞得雲里霧裡，一時對文成章敬畏有加，閉著眼睛，啞口無言。文成章也不說話，莊重嚴肅的表情似乎在和熊羽軒比翼雙飛，心裡卻想，你熊羽軒敢輕視我！現在你該長長見識了吧？江湖上混的人哪個不是身懷絕技？你雖然貴為市長，但是道行甚淺，有眼無珠，像你這樣的人，我將你的褲子騙下來，你還要對我謝天謝地的。別人是殺雞給猴看，文某今天偏偏要耍個大魔法，殺猴給雞看。
文成章走到窗戶前，打量著那隻粉紅碧綠的怪鳥，開始和鳥打起招呼來。我說你個鳥，你也想讀大學呀。研修生是什麼？研修生是天之嬌子，這話真好，那麼修真大學就是天堂了。鳥也想進天堂，現在的天堂確實像鳥窩一樣多。你不是異類，子虛國的研修生都是鳥。你和他們原本就是一路貨。另一個次元的中國有句名言，教師是園丁。當今中國是多麼強大！他們靠的就是教育！中國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中國教育蓬勃展，日新月異，科教興國，那才是真正***高！子虛國呢？數千年止步不前，大學形同虛設，子虛國的園丁不是種樹，他們都是鳥園裡面養鳥的。他們整天只搞修真，不講科學。不，他們整天只搞修真，不搞魔法，到頭來才搞出了你這樣一隻鳥，還不知道是好鳥還是孬鳥。看，市長在旁邊用眼神問我呢，你這鳥，隱逸高蹈，尋常不來，今天造訪江湖大學校長辦公室，到底是禍是福？還是要回報什麼情況？吉乎告我，凶言其災。啊，你不說話，我想起來了，你自古就不說話。不說話也難不住我。文某人不但是魔法大師，還是相學大師。你個鳥，我來為你看相。你的胸部如不規則的橢圓，體型很像野雞。羽毛紅紅綠綠，應該是絢爛的野雞。但是你的翅膀桀驁古怪，有些不同尋常。你的烏足時隱時現，說明你行蹤詭異。你的脖子長得出鬼，可以肯定你是靈物。你的頭頂冒出一朵紅花，應該是向異性示愛的雞冠花。這說明你很風騷。是四處賣春的雞。但是你的頭，你的頭為什麼呈三角形？――文成章額上滲出了汗珠――從顱骨看你好像是蛇！你的腹部細長有鱗，顏色是碧綠的，說明你是毒蛇。你你你，原來你不是雞，你是紅花野雞蛇！你這個奔喪的掃帚星呀，校長還把你當鳳凰了。江湖大學的研修生遭受紅毛狗的恐怖襲擊，他們自己也變成了狗，然後狗咬狗，你竟然在這裡幸災樂禍。現在江湖大學還關著一群瘋狗，必須靠我來治。江湖大學老校長死了，是被你嚇死的，你賴著不走，莫不是你還要嚇死市長？紅花野雞蛇，你好狠的心啊！瞧瞧，市長和江湖大學的鳥學生只聽說過你的大名，卻從來沒有見過。我一說，市長就已經對你渾身哆嗦了。我不能讓你殘害忠良。今天有我文某在，留你這禍根不得。你記好了，明年今日是你周年。
文成章本身從不知道紅花野雞蛇，但是他腹語功法初成，這些話固然是他忍不住了用嘴巴咬出來的，其實都是腹語的表演，但是竟然說對了，可見山應子魔法的厲害。
那紅花野雞蛇似懂人言，知道災難將至，嗬嗬騰空而起，脖子伸得更長，露出飛蛇面目，飛向屋外。
文成章迅捷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物件，向空中輕輕拋出。熊羽軒看到一隻血紅的兩寸余長的烏藍蝴蝶，在文成章的手掌中迅速長大，忽然之間變成一把雪亮的剪刀向紅花野雞蛇飛旋而去。
「咔嚓」一聲，有如剪冰裁雪，紅花野雞蛇斷為兩截，恍然掉下塵埃，那剪刀旋著冷光回到文成章的面前，變成一隻小小玉蝶停在他的手掌，被主人收入口袋。
這是真正的魔法！熊羽軒睜圓眼睛，如大白天見鬼一樣。表情十分歡悅。文成章看到熊羽軒瞪大眼睛望著他，聲音漸漸低了，他忽然想到，自己畢竟是來應聘，魔法再高不過是個要飯的叫花子，眼前這個人卻是叫花子的主人，不能得罪。難道自己剛才真是著魔了？文成章忽然脊背涼，汗流浹背惶恐不已，又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向市長唯唯諾諾誠惶誠恐起來。市長剛剛看足了文成章的魔法演出，以為文成章又要翻新花樣，臉上帶著揶揄的微笑，擺擺手叫停，然後親自給文成章倒了一杯茶水。這次應聘，市長熊羽軒一番考察，見文成章現場表演魔法，先是肚子嘰嘰咕咕地說話，然後古怪地殺死了罕見的紅花野雞蛇，他立即下令，將文成章聘入江湖大學，並讓他著手治療上百名師生的狂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