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合作的基礎-之三（中）
門輕輕關上了。
發布靜靜地看著天竹連續釋放四重風火結界，青梵紫色的眸子里沒有任何波瀾。
發布轉過身來，天竹凝視著一臉沉靜無波的少年，突然深深彎下腰，「青梵少爺，多日不見，可安好？」
發布「君、笑、封，如果不想讓我發火就去掉那個該死的稱呼！」
發布「很抱歉，但這是十七先生的命令，君家人必須遵守。」天竹公子，也就是君笑封，輕輕笑了一下，「無論誰見到十九堂兄都必須給予相當於家主的尊重，笑封可不敢違抗先生的心意。何況強者為尊是君家的家訓，在遊戲里青梵公子此刻也擁有比天竹更強大的力量，不能不如此啊。」
發布像是泄氣皮球一下子癱軟在圈椅上，青梵無奈地揮揮手，「又是一個被那幫老頭子洗了腦的固執傢伙，隨便你了……不過，既然你也承認比我小兩天零三個小時，我以哥哥的身份命令你叫我名字總可以吧？」
發布君笑封頓時哈哈一笑，隨手拖過一張椅子坐下，「十七先生很擔心你，青梵。」
發布「十七叔就是愛瞎操心……雖然被人監視的感覺不怎麼好，但是有人關心總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毫無形象地將腳翹到了桌子上，青梵微微眯起了一雙紫眸，「藍藍到底是什麼人，需要花這麼大力氣隨時看著？不過看樣子總覺得不是什麼普通人，莫西那個笨蛋破綻百出居然還一直留在身邊，你們當心點比較好。」
發布君笑封微笑了，「多謝青梵提醒，不過莫西在大事上不算太笨，而且關鍵時候也能派得上用場。」
發布「比如這次及時把我的計劃通報給你？如果是金不換的話，速度還要再慢半天。我聽說你們是從中午就肅清了客棧的。」
發布聽到青梵的用詞，君笑封差點被嗆到，「肅清？那是凈場好不好！而且我不是白白佔用大堂，早就和他說好價錢的！五千水晶幣買他五個小時的歇業，我付出的代價一點也不低！如果不能在你這筆藥材上賺回來的話，我這個月的月末考核就通不過——別以為人人都像你那樣逍遙！」
發布「看來君家在遊戲裡面投資得確實不少啊……」
發布「現在那家不是這樣？只要公司內部機制健全運作協調的，主事者誰不是放下了手邊事情在遊戲裡面著意經營？真實的第二世界，是啊，連多少政府要員都派出來監督遊戲裡面各大家族、集團勢力的動作，《尋》早就不是一個簡單的遊戲了。」
發布「你是說聯盟監察總長每天都和我廝混在一起的事實，讓你很困擾？」
發布「哪有的事！而且，『廝混』，這是什麼用詞……」猛然住口，君笑封瞪住了對面笑得一臉得意的青梵：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就被輕易帶遠了話題，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了「哭笑不得」這個詞的真實含意。雖然是只相差三天的堂兄弟，但是在一起的時間卻非常少，尤其在十八年前的那件事情后青梵和他的父母離開了君家，自己和他幾乎從來沒有單獨的往來；偶然在君司宸那裡碰到，每一次也都只是點頭示意而已。此刻幾句話說過，才知道那位天縱英才的十七先生「不要小看青梵」這句話的潛台詞。想到之前做的「功課」中詳細無比的記錄，那個素來精明過人的修伊司，大約也被他騙得很慘吧？
發布不過，遊戲里的青梵和平日的他確實差別很大，至少一張圓得無比標準的臉就和他真實的形容相去頗遠，如果事先不知道他身份，在街上擦肩而過絕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至於外貌之下的性情……「青梵。」
發布「說吧，有什麼事情快點說完，晚上我還要和修去看煙火。」
發布「看煙火？」不記得白河鎮附近有這類的活動啊！不過這一次君笑封決意先處理自己的問題，「你確定要參加這次的建城任務？」
發布由於系統調整，建城任務被劃分到高危高酬任務範圍之內，任務範圍內獸怪發動的都是無保留攻擊，危險係數比之前提高了許多。考慮到玩家對於刪號這一懲罰的利弊權衡，遊戲規定只有在烈焰山腳下的三個村鎮也就是白河鎮、藍月村以及丹楓村的工會大廳才能正式啟動任務，但是一旦任務啟動就不允許退出。青梵所在的甲克蟲和同行的冒險者工會都沒有到工會登記正式啟動，也就是說這個時候要反悔不參加任務是完全可以的。
發布紫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我想看看這麼多人要搶的建城令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發布雖然有點不敢相信，但是君笑封卻莫名地肯定這就是青梵的真實理由。認真看著他的眼睛，「修伊司確實很強，但，雙拳不敵四手是絕對的真理。」
發布「所以我才會回去那一趟。」青梵淡淡笑一下，「十七叔沒和你說明？那麼我告訴你，我想幫他。三大公國，十七叔那邊完全不需要擔心，而南鉉是你的勢力範圍。都是最精明最有長遠利益的合作人，我知道你會有興趣的。」
發布「你是說，你想用月見淺雨的那些葯來做我們合作的基礎？」
發布「呵呵，好像有一點小誤會，那些葯是我煉的。」
發布君笑封頓時怔住了。
發布「我是不知道你們把我調查到什麼程度上了。但是，除了五花凝露，月見淺雨自己煉出來的那些葯根本沒有一項足夠進入《藥典》。你們看到藥典里出現的新葯，專利的第一持有人也都是我。另外，那些申請了專利的藥品，還不到我煉出新葯的十分之一。」青梵的手指悠然地敲擊著桌子，「所以，是我用我自己的藥品專利在和你談生意，跟月見淺雨沒有一點關係。」
發布「青梵，你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半晌，君笑封長長吁一口氣，然後坐正了身子。「有你這樣的合作者是我的榮幸……還有，請多指教。」
發布※
發布「青梵，我聽說你和千金堂的主人天竹公子會面了？！」月見淺雨一進門就大聲問道。
發布微微有些驚訝地看他一眼，「月，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擂台和波塞冬娜還有劍去非一起做實況評論嗎？怎麼回來了？」
發布月見淺雨擰緊了眉頭，一雙淺色的眸子里滿是擔心的神色，「青梵，這次千萬不要胡鬧！要知道，藥品的代理權不是可以隨意改變的！如果被起訴的話會變成商業詐騙，即使是在遊戲里懲罰也是很嚴重的！錢到哪裡都可以賺，得不償失的事情絕對不要做！」
發布心中陡然一暖，青梵頓時嘴角上揚，「沒有的事情，月。不是我改變了代理權，而是宣武和千金堂經過磋商達成協議，宣武主動將之前的十項代理權有償轉讓給千金堂，然後接受千金堂的委託，在烈焰山周邊負責代理這些藥品的出售。所以我們一點事情也沒有，不用擔心。」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看修伊司一眼。今天和笑封從竹之間里出來就感覺修伊司怪怪的，鬧了半天終於在笑封的提醒下才明白是自己先斬後奏的決定引起他大大的不滿，結果就是相識以來的第一次正式冷戰……
發布月見淺雨卻是完全沒注意到屋裡另外一個人的情緒，只是長長地嘆著氣拍上青梵的頭，「我知道你是打死也要沾人便宜的那種，遇到錢財問題絕對不會吃虧。不過，好歹你是用我的名字在賣那些葯，事先通知我一聲也是應該的。害我今天被波塞冬娜那個女人劈里啪啦一頓好說，偏偏心裡沒底連回嘴都沒力道——」
發布「原來你們兩個把武鬥變成文比了啊！」青梵頓時高興起來，一把拽住他的袍子，「月，說說看，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才低頭認罪無言以對的？」
發布狠狠敲上青梵的頭，月見淺雨咬牙切齒滿臉殺氣，「小孩子家胡說八道，我做什麼事情要向她認罪？！」
發布「這我哪裡知道啊？不是正等著你來解釋嗎？」
發布「青、梵！」
發布「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用一直提醒我！」一邊嘻嘻哈哈，一邊卻是敏捷地向門邊跳去——開玩笑，要是真把那傢伙惹急了惱羞成怒一把藥粉過來，就算不鬧出人命，那滋味也絕對不會好受的……
發布不過，青梵好像嚴重低估這幾天來月見淺雨的敏捷屬性增長的幅度了——
發布絕望地看著眼前一片白色粉末散成的煙幕，青梵認命地閉上眼睛。
發布「睜開眼吧，他走了。」
發布似乎是過了半個世紀的時間，耳邊緩緩飄來一句。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自己好像是雙腳懸空被人抱離了地，青梵猛然瞪大了眼睛，頓時陷進了一片流光絢爛的銀灰色里。
發布好像是第一次這麼近得看修伊司的眼睛耶！
發布好特別的顏色……
發布好漂亮……
發布好冷……
發布陡然回過神來忙不迭地跳開，青梵隨即換上燦爛得有些過分的大大的笑臉，「那個，修，雖然我們說好晚上要到外面去玩的，但是如果你不願意的話……」
發布「我說過不去嗎？」
發布「可是修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一定要拉著你陪我玩也沒意思……而且今天你已經陪我到處跑了一個白天了，你的魔法力反噬……」
發布見到那雙銀灰色的眼睛里一道光芒閃過，青梵頓時在心裡暗暗比一個勝利的手勢。
發布「我沒有關係。」修伊司靜靜地說道，「昨天我已經把任務重新設定過了，雖然還是有一定的系統懲罰，但是比起之前已經好的多了，不要擔心。」
發布「可是修還是要好好休息養身子的才好……不能亂動魔法力只能靠體力維持速度敏捷，又要瞞著月，這樣修會很辛苦……」下藥就要下猛一點，一鼓作氣乘勝追擊是克敵制勝最重要的法寶和武器。
發布修伊司眸光閃動，露出一個足以顛倒眾生的絕美笑容，「青梵，你覺得我不可相信？！」
發布「那……修今天還和我一起去嗎？」紫色眸子閃閃發光，配合著滿臉的期待表情，青梵努力發揮這張長不大的娃娃臉最大的優勢。
發布「不一起去，難道還等著給你收拾爛攤子嗎？」有扶風城的前車之鑒，他和月見淺雨早已決定了絕對不讓青梵落單：不是擔心他性命會有什麼危險，只是想到前事實在是心有餘悸啊。伸手在少年頭上撫一撫，修伊司溫和地笑了，「好了，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們這就就出發吧。」
發布青梵頓時揚起大大的笑臉，喚出蒼羽和肉球，拉著修伊司急急向外跑去。
發布而被他拉住的修伊司卻是在青梵看不到的地方深深嘆一口氣：這是他不會讓青梵知道的事實——青梵的任性胡鬧，已經越來越掩飾不住他的真實心意了啊……
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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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靜靜地看著天竹連續釋放四重風火結界，青梵紫色的眸子里沒有任何波瀾。
發布轉過身來，天竹凝視著一臉沉靜無波的少年，突然深深彎下腰，「青梵少爺，多日不見，可安好？」
發布「君、笑、封，如果不想讓我發火就去掉那個該死的稱呼！」
發布「很抱歉，但這是十七先生的命令，君家人必須遵守。」天竹公子，也就是君笑封，輕輕笑了一下，「無論誰見到十九堂兄都必須給予相當於家主的尊重，笑封可不敢違抗先生的心意。何況強者為尊是君家的家訓，在遊戲里青梵公子此刻也擁有比天竹更強大的力量，不能不如此啊。」
發布像是泄氣皮球一下子癱軟在圈椅上，青梵無奈地揮揮手，「又是一個被那幫老頭子洗了腦的固執傢伙，隨便你了……不過，既然你也承認比我小兩天零三個小時，我以哥哥的身份命令你叫我名字總可以吧？」
發布君笑封頓時哈哈一笑，隨手拖過一張椅子坐下，「十七先生很擔心你，青梵。」
發布「十七叔就是愛瞎操心……雖然被人監視的感覺不怎麼好，但是有人關心總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毫無形象地將腳翹到了桌子上，青梵微微眯起了一雙紫眸，「藍藍到底是什麼人，需要花這麼大力氣隨時看著？不過看樣子總覺得不是什麼普通人，莫西那個笨蛋破綻百出居然還一直留在身邊，你們當心點比較好。」
發布君笑封微笑了，「多謝青梵提醒，不過莫西在大事上不算太笨，而且關鍵時候也能派得上用場。」
發布「比如這次及時把我的計劃通報給你？如果是金不換的話，速度還要再慢半天。我聽說你們是從中午就肅清了客棧的。」
發布聽到青梵的用詞，君笑封差點被嗆到，「肅清？那是凈場好不好！而且我不是白白佔用大堂，早就和他說好價錢的！五千水晶幣買他五個小時的歇業，我付出的代價一點也不低！如果不能在你這筆藥材上賺回來的話，我這個月的月末考核就通不過——別以為人人都像你那樣逍遙！」
發布「看來君家在遊戲裡面投資得確實不少啊……」
發布「現在那家不是這樣？只要公司內部機制健全運作協調的，主事者誰不是放下了手邊事情在遊戲裡面著意經營？真實的第二世界，是啊，連多少政府要員都派出來監督遊戲裡面各大家族、集團勢力的動作，《尋》早就不是一個簡單的遊戲了。」
發布「你是說聯盟監察總長每天都和我廝混在一起的事實，讓你很困擾？」
發布「哪有的事！而且，『廝混』，這是什麼用詞……」猛然住口，君笑封瞪住了對面笑得一臉得意的青梵：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就被輕易帶遠了話題，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了「哭笑不得」這個詞的真實含意。雖然是只相差三天的堂兄弟，但是在一起的時間卻非常少，尤其在十八年前的那件事情后青梵和他的父母離開了君家，自己和他幾乎從來沒有單獨的往來；偶然在君司宸那裡碰到，每一次也都只是點頭示意而已。此刻幾句話說過，才知道那位天縱英才的十七先生「不要小看青梵」這句話的潛台詞。想到之前做的「功課」中詳細無比的記錄，那個素來精明過人的修伊司，大約也被他騙得很慘吧？
發布不過，遊戲里的青梵和平日的他確實差別很大，至少一張圓得無比標準的臉就和他真實的形容相去頗遠，如果事先不知道他身份，在街上擦肩而過絕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至於外貌之下的性情……「青梵。」
發布「說吧，有什麼事情快點說完，晚上我還要和修去看煙火。」
發布「看煙火？」不記得白河鎮附近有這類的活動啊！不過這一次君笑封決意先處理自己的問題，「你確定要參加這次的建城任務？」
發布由於系統調整，建城任務被劃分到高危高酬任務範圍之內，任務範圍內獸怪發動的都是無保留攻擊，危險係數比之前提高了許多。考慮到玩家對於刪號這一懲罰的利弊權衡，遊戲規定只有在烈焰山腳下的三個村鎮也就是白河鎮、藍月村以及丹楓村的工會大廳才能正式啟動任務，但是一旦任務啟動就不允許退出。青梵所在的甲克蟲和同行的冒險者工會都沒有到工會登記正式啟動，也就是說這個時候要反悔不參加任務是完全可以的。
發布紫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我想看看這麼多人要搶的建城令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發布雖然有點不敢相信，但是君笑封卻莫名地肯定這就是青梵的真實理由。認真看著他的眼睛，「修伊司確實很強，但，雙拳不敵四手是絕對的真理。」
發布「所以我才會回去那一趟。」青梵淡淡笑一下，「十七叔沒和你說明？那麼我告訴你，我想幫他。三大公國，十七叔那邊完全不需要擔心，而南鉉是你的勢力範圍。都是最精明最有長遠利益的合作人，我知道你會有興趣的。」
發布「你是說，你想用月見淺雨的那些葯來做我們合作的基礎？」
發布「呵呵，好像有一點小誤會，那些葯是我煉的。」
發布君笑封頓時怔住了。
發布「我是不知道你們把我調查到什麼程度上了。但是，除了五花凝露，月見淺雨自己煉出來的那些葯根本沒有一項足夠進入《藥典》。你們看到藥典里出現的新葯，專利的第一持有人也都是我。另外，那些申請了專利的藥品，還不到我煉出新葯的十分之一。」青梵的手指悠然地敲擊著桌子，「所以，是我用我自己的藥品專利在和你談生意，跟月見淺雨沒有一點關係。」
發布「青梵，你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半晌，君笑封長長吁一口氣，然後坐正了身子。「有你這樣的合作者是我的榮幸……還有，請多指教。」
發布※
發布「青梵，我聽說你和千金堂的主人天竹公子會面了？！」月見淺雨一進門就大聲問道。
發布微微有些驚訝地看他一眼，「月，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擂台和波塞冬娜還有劍去非一起做實況評論嗎？怎麼回來了？」
發布月見淺雨擰緊了眉頭，一雙淺色的眸子里滿是擔心的神色，「青梵，這次千萬不要胡鬧！要知道，藥品的代理權不是可以隨意改變的！如果被起訴的話會變成商業詐騙，即使是在遊戲里懲罰也是很嚴重的！錢到哪裡都可以賺，得不償失的事情絕對不要做！」
發布心中陡然一暖，青梵頓時嘴角上揚，「沒有的事情，月。不是我改變了代理權，而是宣武和千金堂經過磋商達成協議，宣武主動將之前的十項代理權有償轉讓給千金堂，然後接受千金堂的委託，在烈焰山周邊負責代理這些藥品的出售。所以我們一點事情也沒有，不用擔心。」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看修伊司一眼。今天和笑封從竹之間里出來就感覺修伊司怪怪的，鬧了半天終於在笑封的提醒下才明白是自己先斬後奏的決定引起他大大的不滿，結果就是相識以來的第一次正式冷戰……
發布月見淺雨卻是完全沒注意到屋裡另外一個人的情緒，只是長長地嘆著氣拍上青梵的頭，「我知道你是打死也要沾人便宜的那種，遇到錢財問題絕對不會吃虧。不過，好歹你是用我的名字在賣那些葯，事先通知我一聲也是應該的。害我今天被波塞冬娜那個女人劈里啪啦一頓好說，偏偏心裡沒底連回嘴都沒力道——」
發布「原來你們兩個把武鬥變成文比了啊！」青梵頓時高興起來，一把拽住他的袍子，「月，說說看，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才低頭認罪無言以對的？」
發布狠狠敲上青梵的頭，月見淺雨咬牙切齒滿臉殺氣，「小孩子家胡說八道，我做什麼事情要向她認罪？！」
發布「這我哪裡知道啊？不是正等著你來解釋嗎？」
發布「青、梵！」
發布「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用一直提醒我！」一邊嘻嘻哈哈，一邊卻是敏捷地向門邊跳去——開玩笑，要是真把那傢伙惹急了惱羞成怒一把藥粉過來，就算不鬧出人命，那滋味也絕對不會好受的……
發布不過，青梵好像嚴重低估這幾天來月見淺雨的敏捷屬性增長的幅度了——
發布絕望地看著眼前一片白色粉末散成的煙幕，青梵認命地閉上眼睛。
發布「睜開眼吧，他走了。」
發布似乎是過了半個世紀的時間，耳邊緩緩飄來一句。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自己好像是雙腳懸空被人抱離了地，青梵猛然瞪大了眼睛，頓時陷進了一片流光絢爛的銀灰色里。
發布好像是第一次這麼近得看修伊司的眼睛耶！
發布好特別的顏色……
發布好漂亮……
發布好冷……
發布陡然回過神來忙不迭地跳開，青梵隨即換上燦爛得有些過分的大大的笑臉，「那個，修，雖然我們說好晚上要到外面去玩的，但是如果你不願意的話……」
發布「我說過不去嗎？」
發布「可是修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一定要拉著你陪我玩也沒意思……而且今天你已經陪我到處跑了一個白天了，你的魔法力反噬……」
發布見到那雙銀灰色的眼睛里一道光芒閃過，青梵頓時在心裡暗暗比一個勝利的手勢。
發布「我沒有關係。」修伊司靜靜地說道，「昨天我已經把任務重新設定過了，雖然還是有一定的系統懲罰，但是比起之前已經好的多了，不要擔心。」
發布「可是修還是要好好休息養身子的才好……不能亂動魔法力只能靠體力維持速度敏捷，又要瞞著月，這樣修會很辛苦……」下藥就要下猛一點，一鼓作氣乘勝追擊是克敵制勝最重要的法寶和武器。
發布修伊司眸光閃動，露出一個足以顛倒眾生的絕美笑容，「青梵，你覺得我不可相信？！」
發布「那……修今天還和我一起去嗎？」紫色眸子閃閃發光，配合著滿臉的期待表情，青梵努力發揮這張長不大的娃娃臉最大的優勢。
發布「不一起去，難道還等著給你收拾爛攤子嗎？」有扶風城的前車之鑒，他和月見淺雨早已決定了絕對不讓青梵落單：不是擔心他性命會有什麼危險，只是想到前事實在是心有餘悸啊。伸手在少年頭上撫一撫，修伊司溫和地笑了，「好了，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們這就就出發吧。」
發布青梵頓時揚起大大的笑臉，喚出蒼羽和肉球，拉著修伊司急急向外跑去。
發布而被他拉住的修伊司卻是在青梵看不到的地方深深嘆一口氣：這是他不會讓青梵知道的事實——青梵的任性胡鬧，已經越來越掩飾不住他的真實心意了啊……
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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