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溫柔憲阱84
溫溫在樾灣睡了一天,到下午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她去客房衛生間,對著鏡子看了看她那高貴的脖子,上面的痕迹淡了些許。
一番洗漱之後,她攏了攏睡袍領口,出門去找沈憲。
中午那會兒,沈憲來過一趟房間。小姑娘睡得跟小粉豬一樣死,叫都叫不醒,他也就放棄了投食她午飯的念頭。
溫溫趿著拖鞋,走路聲音很輕。
「你在幹嘛?」
她走到他身側時,沈憲正專心致志地看沈氏近期的項目。他父親的意思,讓他從董事長助理做起。言下之意,就是在他父親手底下,打雜!
「沒什麼。」沈憲將拿在手裡的資料一合,隨意丟在桌上。而後拉過小姑娘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醒了?休息好了?」他話里摻了一半關心,一半揶揄。
「嗯。」溫溫勾著他肩膀,腳尖微微離地,俏皮地晃了晃。眼睛將他三樓小書房的書桌,從左至右打量個遍。
他的台式電腦邊上,放著一個木製相框,裡面有一張合照。遠遠看過去,照片里那女孩一襲紅裙的身影格外醒目。
溫溫小手指往那指了指:「那紅裙子白月光吧?」
難怪當初在工作室找不著,原來被他藏家裡來了。
「想看,就拿來看吧。」
溫溫心裡興奮。
她出事後,通過安女士給她存的成長冊,她見過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但那本冊子里,沒有一張有關於沈憲的。
「我和你就只拍過這一張啊?」
溫溫在沈憲的幫助下,將相框拿到了手裡,她看著照片里登對的兩人:「這是我什麼時候的照片?」
「你高二,我大三。」沈憲一一為她答疑解惑:「你每年過生日的時候,你媽我媽,總喜歡把我倆放一塊兒拍照。」
「那……那些照片呢?」看完了穿紅裙子的溫溫,她又將目光轉向黑襯衫筆挺的沈憲:「那些照片我都沒見過。」
「可能是被你母親收起來了。」
沈憲從溫溫世界里徹底消失的那一刻起,兩家人似乎都默契地認同了他這一決定。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溫溫依偎在他懷裡:「為什麼當初我動手術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現在反倒裝好人一樣的,追著我身後跑?」
「你那時候不會是嫌棄我生病了,所以就跑了?」她用手指頭使勁戳他胸膛:「現在看我好了,便反悔了?」
沈憲抓住她那隻戳他戳得跟撓痒痒似的小手,緊緊握在掌心裡:「那時候的你,倔強的不想手術,還瞞著我們所有人生病的事情。」
「那那那……」溫溫聽沈憲用他那勾魂的嗓音講她過去的事情:「那你也不應該做逃兵逃跑,『溫溫』會難過的。」
「難過么?」沈憲額頭蹭著她粉嫩的臉頰:「比起失去你,我那個時候更願意做逃兵。
「更何況你那時候也不記得我不是。」
「你那時候就應該衝到我面前,跟我說,我叫『沈憲』,是你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沈憲看她一字一句認真教育起他的小模樣,忍不住發笑:「我現在衝到你面前,說是你的聯姻對象,你見我跟見鬼似的。」
「這個……」溫溫有口難辨,竭力為自己辯解:「那你們都沒跟我說真實情況。你們要說了,我不見得會跑。」
「嗯。」沈憲順著她的話往下講:「不知道誰,相親那天就放我鴿子。」
溫溫立馬板正身體,豎起三根手指發誓:「天地良心,相親那天我去了。不信你可以去店裡查監控。」
「去了?去了沒見你人。」他成心想戲弄她:「我還跟你父親不尷不尬地吃了頓飯。」
一聽到沈憲說這個,她身子往後閃躲了一下,笑得虛心:「嘿嘿,這年頭流行老丈人相女婿。你倆看對眼,就行。」
沈憲輕撫了撫她的腦袋:「我真是,敗給你了。」
「不過等會兒……」溫溫又將照片舉起來,放在沈憲的耳朵邊對比起來看:「你那時候真沒淚痣的呀!」
「嗯。」
「你這到底哪來的?」她手覆上他的臉,大拇指劃過沈憲臉上的那顆小淚痣。
這話溫溫以前問過,可是沈憲不願意講,回答她的時候也是牛頭不對馬嘴。
「為現在的『溫溫』紋的,她說她喜歡這樣的男人。」沈憲不想瞞她,照實說了。
「哈哈哈……」溫溫一時沒忍住,在他懷裡笑得連腰都挺不直:「真看不出來,你會做這種事情。」
「很好笑?」沈憲氣惱,早知道就不告訴她了。不過轉念想到她「溫溫爾雅」賬號的事情,心裡沉穩的很。
還有一筆賬,沒同她算!
*
沈憲回沈氏的動作很快,沒過兩天,人已出現在董事長助理室。
溫溫與沈憲達成協議,三水這邊靠她這個不成氣候的新人掌舵完全不行。但她也不想扯他後腿,工作室暫時以周博陽為主展開工作,她會儘快成長起來。
雖說沈憲很少再去三水,可溫溫依然不高興挪辦公窩。二樓總裁辦,是沈憲的,就像她的左心室,永遠住著一個叫「沈憲」的人。
這回,她怎麼都不會忘記他了。
十二月最後一天,兩家人相約聚一起吃了個飯,為的就是兩小孩訂婚的事情。
由於沈憲從沈氏下班后,要到三水接溫溫一塊兒過來,倆事件主角反倒是最後到的。
溫溫手挽著沈憲的胳膊,一進包廂門就向兩家人進行了隆重介紹:「沈憲,我男朋友。」
沈憲同樣配合著溫溫:「這是溫溫,我女朋友。」
萬年單身狗的溫澤將目光對向了沈鴻:「你哥到底使了什麼招,把我妹妹拐跑了?還這麼聽話?」
沈家人不清楚,一直以為小情侶談的火熱,可溫家人心裡頭就跟明鏡似的。
之前溫溫還死活不同意,也不知道怎麼了,現在她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不過安敏說了,反正女婿是沈憲,溫溫她既然心甘情願接受了,也無所謂中間的過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