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不太敢。
也對。
謝元時收回拿著帕子的手,「嗯,你去吧。」
沈豫竹不著痕迹的側了側身,從遠離謝元時的一側離開位置,感覺心中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被忽然被扯住袖子。
謝元時注意到他一瞬間的僵硬,越發用力的扯了扯他。
沈豫竹回頭:「怎麼了?」
謝元時由扯著他袖子改為拉著他手腕,另一隻手捏著他的手指,端詳著他的左手手背。
「燙紅了。」不是特別明顯,但還是能看到淡淡的紅色。
沈豫竹無奈道:「你再晚會連這點紅都看不到,哪有那麼燙?怎麼可能是燙紅的。」
他把手從謝元時手裡抽回來,抽了抽沒抽動,又道:「真的,你身上也灑了,你覺得燙嗎?」
那確實沒有那麼燙。
但是……
謝元時遲疑了一下還是鬆開了手。
沈豫竹去換了衣服。
晚上謝元時在看書,沈豫竹也在看書,但是兩個人各看各的,謝元時在軟塌上,沈豫竹在書案前。
謝元時翻過一頁,他旁邊是空的,沈豫竹隔著他有兩米遠,手裡拿著書。
謝元時低下頭又繼續看書,過了一會他又抬起頭,看著沈豫竹。
已經記不清楚是第幾次被看了,沈豫竹沒有回視,非常淡定的拿起桌案上擺著的茶杯,喝了口茶,將茶杯放回。
殿里值守的宮女已經撤了,茶杯里的茶水放的有些涼。
謝元時忍了又忍,忍不住道:「你……你在心虛什麼?」
沈豫竹含住的一口茶險些噴出來,他良好的禮儀教養不允許他這麼失態,生生咽了下去,結果一吸氣全嗆進了嗓子里。
謝元時眼睜睜看著他被一口茶嗆到,咳的驚天動地。
「什……咳咳咳……什麼你說什麼?」
謝元時連忙起身過去,起身太急忘了自己的腳傷,腳落地一脫力就向前摔去。
不過他並沒有完全摔倒,沈豫竹反應快,環住他的腰,架住了他。
謝元時所有的重量都壓在沈豫竹身上,下巴撞上沈豫竹的肩膀,上牙磕到下嘴唇,一下子把嘴唇咬破了。
剛坐回軟塌上,沈豫竹又是一陣咳嗽。
謝元時:「……」
謝元時拍拍他後背。
沈豫竹緩了好一會,終於過去勁兒了,問道:「你剛才跟我說……」
謝元時下唇有些疼,開口之前先抿了下,才道:「我是問你你心——」
沈豫竹拇指按上了他的嘴唇,眼神發暗,殷紅的血跡在指尖和唇上洇開,不多,但很是扎眼,謝元時的唇色一向都比較淺。
「怎麼弄的?」
謝元時被按的有些難受,但也沒有往後退,只是道:「剛剛不小心磕到的。」
「嗯。」沈豫竹放開了手,直起身子拉開了距離,終於又想起他的問題,「你剛才說什麼?」
謝元時無語道:「我什麼也沒說。」
沈豫竹:「我聽見了。」
謝元時:「……」你聽見了還問。
沈豫竹:「但聽得不是很清楚。」
謝元時認命重複第三遍道:「我是問你你在心虛什麼?」
沈豫竹聽到的也是這句,但是他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沈豫竹裝作不明白:「怎麼這麼問?心虛,我心虛什麼?」
「你沒有?」
「我沒有。」
謝元時指著他方才看的書,那本書現在正倒扣在書案上,「同一頁,同一個位置,你看了一晚上。」
沈豫竹:「……」這也能看見?
謝元時又道:「你今晚坐的位置離我快有八丈遠了。」
「我沒……」沈豫竹目測了一下軟塌和書案的距離:「最多兩丈。」
謝元時直直的盯著他,「嗯,足有兩丈。」
沈豫竹:「……」他平時確實都是挨著謝元時坐的。
「你的書是倒著拿的。」
沈豫竹:「沒有,我看了。」
「看的什麼內容?」
「呃……」金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