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一次公演|晉小江
看著面前這個哭得眼尾泛紅的漂亮小練習生賀洲,陳彌小導師有些為難。
身為導師,陳彌不能向練習生透露任何與順位排名有關的信息。
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來暗示賀洲。
陳彌打開了自己宿舍的冰箱,給賀洲看冰箱里塞得滿滿當當的瓶裝鮮牛奶,說:「洲洲,我的瓶瓶奶又補貨了。以後你每天都要來我這裡跟我一起喝牛奶,咱們說好的要一起長高。」
陳彌和賀洲在男團練習生節目組裡年紀最小。都只有18歲。
而且陳彌還比賀洲還小三個月。
他們倆都對自己的身高很不滿意。
陳彌雖然已經有了1米8出頭的身高,但他暗戀的對象林固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
陳彌覺得自己個子矮,追起人太沒氣勢。
所以為了長高每天都拿牛奶當水喝。
賀洲比陳彌還稍稍矮一些,身高只有1米79。而時哲的身高偏偏有1米9以上。
每次賀洲和時哲在一起的時候,頭頂只能夠到時哲的肩膀。
過於明顯的身高差就好像是弱弱的小白兔遇見了身型巨大的大灰狼一樣。
賀洲總覺得就是因為自己太矮太瘦了,所以時哲才愛欺負自己。
所以他也特別想長高……
陳彌小導師叫賀洲以後每天都來自己宿舍蹭牛奶喝,他以為自己的暗示已經給得足夠明顯。
只要腦袋聰明一點,應該能夠聽明白吧。
可是笨笨的小練習生賀洲一點也沒有聽明白。
他纖長的睫毛還帶著哭過的濕氣,說話的嗓音像泡過水一樣軟軟糯糯帶著嗚咽:「陳彌小導師,我淘汰了以後就不能陪你一起喝牛奶了。冰箱里這麼多牛奶你都要自己一個人喝完了……」
陳彌:「……」
洲洲果然好笨哦。
我都暗示這麼明顯了洲洲還聽不懂。
……
賀洲往自己宿舍走時,在走廊里被好幾個相熟的練習生圍住。
因為明天就要發布順位排名和淘汰一部分練習生。所以今晚的氣氛格外凝重。
這幾個練習生似乎都已經哭過了,眼眶泛著紅——
「洲洲,我覺得我可能也要被淘汰了,離開這裡后我去找你吧。」
「洲洲,我好捨不得你。就算這次真的要分開了,以後我們也要經常聯繫。」
「洲洲,這是我的電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一定要接。」
「洲洲,不管我們誰被淘汰離開了,都要幫彼此投票好不好?」
……
小練習生賀洲眼眶含著淚拚命地點頭:「嗯嗯,好!我會的!」
走廊里的光線突然暗了好幾度,淡淡的凜冽雪鬆氣息由遠及近。
時哲低沉清冷的嗓音在並不寬敞的走廊里響起:「你們全都圍在這裡做什麼?有時間在這裡互相哭,為什麼不抓緊時間去練習室多練習幾個小時。」
那幾個圍著賀洲說話的練習生一看見時哲過分嚴肅的眼睛,立刻不敢做聲了,很快四散而去。
賀洲也想跑,但是被身型高大時哲擋住了去路。
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有什麼好哭的?」
生活里的時哲從來不會笑,此刻也依舊冷著臉。
連一句安慰的話也不會說。
他墨黑深邃的眼眸里,沉沉地映著面前小練習生漂亮纖瘦的模樣。
「我捨不得這裡的朋友……可是我明天就要被淘汰了……」
賀洲哭得眼睛霧蒙蒙。
楚楚可憐的模樣像一隻被欺負壞了的小白兔。
「把時間浪費在哭上,還不如去練習室練習!」時哲沒有詢問賀洲的意見,直接握住了小練習生白皙纖細的手腕,語氣強勢,「跟我去把舞蹈基本功再好好練練。會對你接下來的二次公演有幫助。」
「什麼二次公演啊?」賀洲不明白。
我都要被淘汰了,哪裡還會有機會參加二次公演。
時哲板著臉,沒有給出任何解釋。
而賀洲的手被時哲鉗制住,即使心裡再不情願,卻甩也甩不開。
賀洲就這樣被時哲帶著去了練習室大樓。
又被時哲帶進走廊最盡頭那間沒有窗戶的小練習室里,還被反鎖上了門。
在小練習室里,賀洲被時哲握著肩膀按著腰,在時哲的強勢要求下做著各種劈叉拉筋的舞蹈基本功練習。
賀洲之前沒有什麼舞蹈基礎,很不適應這種強度的練習。
他疼得額角沁出了汗珠。淺咖啡色的眼睛也霧蒙蒙地染濕了一片。
「時哲……我不想練習基本功了,好不好?」
漂亮又脆弱的小練習生眼淚又開始往下掉,聲音也像浸了水一樣軟糯帶著嗚咽。
他想不明白,自己明天都要被淘汰了,為什麼現在還要被時哲這樣對待啊。
可是時哲根本不理會賀洲的央求,依舊冷著臉,表情嚴肅。
他按住小練習生的力道絲毫沒有放鬆。
賀洲有些受不了了,雙肩止不住地顫了顫。
嗓子也像被什麼堵住一樣,連完整的話都有些說不出來。
最後只能雙手輕輕地攥住時哲的一小塊衣角,頭抵在時哲的肩膀上很小聲地嗚咽說:「真的……很疼的……」
「你不是捨不得這裡的朋友不想被淘汰嗎?那你就不可以怕疼,」時哲幾乎是貼在小練習生的耳邊,冰冷著嗓音說,「繼續練!」
無論自己懷裡的人再怎麼哭再怎麼軟著聲音央求自己,時哲也沒有心軟。
他更不會有任何言語安慰,甚至還會因為對懷裡的人表現不滿意而要求增加練習強度。
畢竟時哲從來都是這樣,對人對己要求十分嚴格。
賀洲被時哲關在小練習室里,練習了整整一個下午的舞蹈基本功。
練得筋疲力盡,渾身又累又疼。
淺藍色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精緻白皙的臉頰上還淌著未乾的淚痕。
小練習生漂亮又脆弱的模樣,像極了一隻被大灰狼狠狠欺負過的小白兔。
練習完舞蹈基本功后,賀洲的雙腿已經疲軟得站不起來。
大腿根|部更是疼得一直在顫抖,連走路都走不動。
害怕自己會摔倒,不得不用手輕輕握了一下時哲的衣服,試圖穩住自己。
可是雙腿還是因為缺力而軟得站不穩。
時哲用手臂托起賀洲的腰和腿彎,將小練習生纖瘦的身型整個抱起來。
「送你回宿舍。」他的嗓音清冷質感。
賀洲被時哲托著腰抱起的時候,衣服下擺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腰線,因為被時哲的手臂碰過而很快染上了漂亮的淺粉。
小練習生的肩膀不受控制地微微顫了顫。
被時哲手肘托住的雙腿,也因為緊張而不自覺地輕輕夾緊。
時哲清俊深邃的眼眸深深鎖住自己懷裡過分漂亮的小練習生。
他低下頭,在小練習生的耳邊低沉著嗓音說:「洲洲,你是我教出來的人,我不會讓你被淘汰。」
時哲的嗓音是低沉質感的男神音,好聽得像是碎玉落進了湖水,清冷而沉寂。
說的明明是想要安慰的話,語氣里卻帶著明顯的強勢意味,不容任何反駁……
在男團練習生100進60的第一次順位排名發布現場。
練習生晉級名單公布已經公布了一大半,可是小練習生賀洲還是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
「我真的要被淘汰了……」賀洲垂著眼眸,不安著捏著自己的手指。
「下面公布排名第12的練習生。」負責公布排名的舞蹈導師宣布,「排在第12名的練習生,以清新可愛極具少年感的形象被廣大粉絲們喜愛。」
「他的微笑很甜,在男團練習生里人緣極好,被許多的練習生哥哥們喜愛和照顧。」
「雖然最開始的初評級是F,他卻通過刻苦努力的練習,不僅在主題曲測評中獲得了B等級,還在第一次公演中獲得了小組對決的勝利。」
「他就是我們都喜歡的賀洲!洲洲,恭喜你!」
第12名?我嗎?
笨笨的小練習生賀洲還反應不過來。
淺咖啡色的漂亮眼睛裡帶著迷茫的情緒。
12名,這麼高的名次,這麼接近前九名的出道位,真的會是我嗎?
賀洲不禁回想起昨天,在宿舍的時候夏銘旭一直說自己公演忘了動作是很嚴重的失誤,還說自己肯定會被淘汰。
後來去找學長的時候,學長說如果自己被淘汰了,學長會跟著我一起退賽。
而陳彌小導師似乎不太愛跟我聊排名和淘汰這件事,小導師只是不停地叫我以後每天去他宿舍蹭牛奶喝。
好像只有時哲一人,昨天十分肯定地告訴我說我不會被淘汰……
賀洲依舊記得昨天的時候,自己因為被時哲要求練習基本功而腿疼得走不動路。後來自己被時哲抱起來時,時哲貼在自己耳邊說了一句話——
「洲洲,你是我教出來的人,我不會讓你被淘汰。」
賀洲也還記得時哲抱著自己的時候,他的肩膀寬大而溫暖,枕在上面很舒服。
而且時哲的衣服上還有很好聞的雪鬆氣息……
可賀洲想不明白,我明明表現這麼差,時哲為什麼那麼確定我能晉級啊?
漂亮的小練習生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忍不住抬眸看向了時哲。
卻又立刻對上了時哲看過來的深邃目光。
賀洲下意識地飛快移開了眼睛,不敢再與時哲對視……
可是賀洲不得不承認,時哲的眼睛真的很帥,像是深沉寂靜的湖水。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時哲的目光有些太過嚴肅不近人情了。
就像是一個極度嚴格的教官,還是隨時都能把人訓哭的那種教官。
而且昨天時哲也凶我了呢,他說我只會哭是在浪費時間。
小練習生在心裡悶悶地想,那我這次真的晉了級,豈不是以後每天都要被時哲凶了?
作者有話說:
我今天寫了一篇新預收,是很努力很優秀的萬人迷小美人類型,請點個收藏吧,謝謝!
???《這麼漂亮也想當機長?》???
(受是長相漂亮嬌氣的萬人迷,也十分優秀努力,最後會靠實力震驚所有人的那種)
白家的小少爺白遙,臉蛋漂亮模樣嬌氣。
許多人都以為白遙可以靠臉成為一輩子被嬌養的金絲雀。
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白遙被一所培養了無數優秀機長的航空飛行學院錄取了。
被白遙拒絕過的富家公子:「遙遙他手腕那麼細,恐怕連駕駛桿都握不動。」
要求嚴格的教官:「嬌滴滴吃不了苦的人,奉勸一句請主動退學。」
高年級的學長:「這屆新生是靠臉錄取的嗎?水平一屆不如一屆了。」
錄取成績排名第一的某位新生:「像白遙這樣只有臉蛋沒有實力的人,不配和我成為同學。」
?
幾個月後,圖書館中。白遙纖細雪白的手指捧著一本厚厚的飛行手冊仔細研讀。
嚴格的教官:「也不用一下子學得太猛。要注意勞逸結合。」
高年級學長:「看不懂的地方就讓學長教你吧,千萬別不好意思開口。」
成績名列第一的同屆新生:「白遙,我正好也有些疑惑想和你一起討論,討論完順便一起吃個飯吧。」
白遙食指擋在唇邊,輕輕提醒:「噓,請保持圖書館安靜。」
?
後來,白遙以優異的成績順利畢業,成為一名正式機長。
漂亮帥氣的身姿,優異的飛行紀錄,他是航空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教官對學生們說:「你們的師兄白遙啊當年是我最器重的學生。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會前途無量。」
學長對同事說:「咱公司最漂亮白機長可是我的小學弟。真希望以後每次航班都可以跟他一起飛行。」
和白遙同一屆畢業的某同學內心獨白:「遙遙漂亮,遙遙優秀,想把遙遙哄回家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