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三次公演晉小江
「我昨晚睡得還行吧。」賀洲回答了溫夜學長的問題。
就是昨晚睡覺之前被時哲欺負哭了好幾次。
還好之後睡得不錯。
自己被時哲抱在懷裡睡會比平時自己一個人睡更有安全感,即使夜裡做了噩夢也沒有醒。
雖然賀洲覺得自己一整晚都躺在時哲懷裡挺難為情的。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時哲的懷抱其實很溫暖舒服。
想起了昨夜的事,小練習生走神了一會兒,耳朵也在悄悄發燙。
等他終於回過神來時,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衣領扣子已經被溫夜學長解開了。
「學長,你在幹什麼?」賀洲漂亮的眼睛里露出疑惑的情緒。
「洲洲別緊張,學長就隨便看看。」溫夜修長的手指翻開小學弟的衣領,指尖溫度微涼。
他俊朗的臉上帶著溫和親切的微笑,但琥珀色眼底卻暗暗涌動著一些偏執和陰鬱的情緒。
昨天得知自己的小學弟賀洲被節目組安排要和時哲一起在外過夜后,溫夜一整晚沒睡。
今天他也沒有心情去練習室訓練,一直守在宿舍里等著賀洲回來;
當小學弟賀洲終於回來宿舍后,溫夜便迫不及待地過來查看。
溫夜打開了小學弟的衣領,垂眸仔仔細細反反覆復地檢查了好幾遍。
等確認賀洲雪白細緻的脖子和鎖骨上沒有任何惹人遐想的痕迹后,溫夜眼底的陰鬱才終於消散了一些。
「看來洲洲昨晚確實睡得不錯。」溫夜的眼底也盈上了笑意。
他修長的手指動作細緻地幫小學弟整理好被自己弄亂的衣領,又認真地將衣領扣子重新扣好。
正要收回手時,溫夜的目光忽然落在賀洲的右耳上。
那裡帶著一枚格外刺眼的紅色鑽石耳釘。
除此之外,右耳垂還有些過分的紅腫。
就好像那裡曾被誰翻來覆去地吻過一樣。
溫夜目光很快又掃過小學弟的嘴巴。
那裡也和右耳耳垂一樣腫得通紅。
溫夜眼裡的笑意瞬間消失,剛剛消散不久的偏執和陰鬱又再次攏回眼底,程度比之前更深。
「洲洲你就不能乖一點嗎?」溫夜很用力地拉住賀洲的手,將小學弟拉到自己跟前。
他臉上溫和的微笑徹底消失無蹤。
眼底壓抑不住的偏執陰鬱暴露無遺。
賀洲疑惑:「怎麼了,學長?」
溫夜用幾乎是從嗓子里擠出的沙啞聲音質問小練習生:「我說過多少次要你遠離時哲,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學長嗎!」
「學長我沒有不聽你的話。昨天是節目組安排的,我也沒有辦法,」賀洲解釋。
他以前從來沒見溫夜學長這樣生氣過。
而且學長握自己的手握得很用力,自己的手腕都被學長弄紅了。
小練習生又聲音軟軟地央求說:「學長你可不可以輕一點啊,你弄疼我了。」
「原來洲洲也知道疼?」溫夜不僅沒有鬆手,甚至握得更加用力,「既然洲洲知道疼,以後就不要再讓時哲把洲洲的嘴巴和耳朵親得這麼腫!」
賀洲愣住:「……」
原來學長這麼生氣是因為這個!
可是學長怎麼知道昨天晚上時哲親過我啊?
難道學長也看了昨天晚上的露營活動直播嗎?
小練習生自然不會知道,那些只不過是學長溫夜的猜測,是學長在試探自己。
畢竟對溫夜來說,如果自己能和賀洲共度一晚的話,他也絕對會對賀洲做出那樣的事。
「哦,我以後不會了。」笨笨的小練習生以為學長是在關心自己,點著頭答應了溫夜剛才說的話。
溫夜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眼底充滿了陰鬱,額間青筋暴起。
他當著賀洲的面重重地摔門離開。
因為他無法面對賀洲現在的模樣。
自己那麼想要得到的漂亮小學弟,卻被時哲欺負得耳朵和嘴巴都腫了起來。
溫夜無法接受。
……
看著溫夜學長摔門離開,賀洲的內心十分自責。
學長平時的性格那麼溫和,學長還特別照顧我,我怎麼能把他惹得這麼生氣啊。
學長提醒我遠離時哲也是為了我好。
可我卻總是違背學長的意思讓學長這麼不開心。
全都是我的錯。
我應該去找學長道歉。
等學長氣稍微消一消我就去。
就在這時候,宿舍的門又被人打開。
「洲洲啊,你終於回來了!」室友夏銘旭懷裡抱著許多零食回到宿舍,「我想著你應該快回來了,就專門去小超市買了很多你愛吃的零食。」
夏銘旭將零食全堆在賀洲的書桌上,又拉了張椅子在小練習生身邊坐下,說:「洲洲,其實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賀洲:「什麼事啊?」
「就是那個,什麼,昨天那個……」夏銘旭吞吞吐吐了老半天,才終於把想問的事情說出口,「那個昨天……那個……你為什麼讓時哲親你?」
得知洲洲要和時哲參加CP露營活動,還要在帳篷里共同度過一整晚,夏銘旭一夜沒睡好。
他甚至還跑去央求工作人員開電腦給自己看一眼洲洲和時哲的CP直播,想看看洲洲有沒有被時哲欺負。
結果剛好看到了時哲親洲洲的那一幕。
於是他更睡不著了……
賀洲的臉皮很薄,不想回答夏銘旭的這個問題:「你不要問我這個。」
夏銘旭還在耿耿於懷:「我知道你不喜歡時哲。所以你肯定不會同意他親你。那就一定是時哲強迫你的,對不對?」
「你再別問了嘛。」小練習生已經尷尬得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夏銘旭卻仍在不甘心地嘀嘀咕咕:「洲洲你不想時哲親你,你就拒絕他啊!你不會是不敢拒絕吧?那是不是無論誰親你,你都不會拒絕?」
說到這裡,夏銘旭自己的臉已經紅了。
要是洲洲真的不敢拒絕別人,那如果我現在親洲洲,洲洲是不是也會很乖地任憑我親?
夏銘旭越想越上頭,臉也越發燙了起來。
他想去拉一拉洲洲的手,卻發現洲洲早已轉身離開,不願意再搭理自己。
夏銘旭這才猛地清醒過來。
我可是個正人君子,我怎麼能對洲洲起那種念頭。
……
賀洲從露營活動回到宿舍后洗了個澡,然後覺得有些累,便在自己的上鋪床位睡了一會兒。
等小練習生睡醒後去往練習室練習,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你怎麼現在才來練習室?」時哲在大樓的走廊里攔下賀洲。
他此刻的語氣很嚴厲,簡直比軍訓時的教官還嚴格不留情面。
彷彿昨天晚上在露營帳篷里抱著賀洲一起入睡的人不是他一樣。
小練習生嗓音軟軟地解釋:「我回宿舍洗了個澡嘛……」
自然沒敢跟時哲提自己洗完澡之後還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午覺。
時哲低頭靠近賀洲,像是在聞小練習生頸窩處的淡淡奶香。
「洗澡需要洗三個小時?」他沉著嗓音問。
墨黑色的眼眸一直盯著小練習生頸窩處的一片雪白。
中午從露營地點坐車回到訓練基地的時候,時哲叮囑過賀洲,要賀洲回宿舍換身衣服就趕緊來練習室練習。
結果小練習生直到三個小時以後才慢吞吞地出現。
「我除了洗澡以外,還分別跟溫夜學長和我的室友夏銘旭說了會兒話。我不是故意不來練習室的。」賀洲很心虛地解釋。
總之自己在宿舍里睡了兩小時這件事,肯定不能讓時哲知道。
要不然時哲一定會說我在偷懶然後再凶我一頓。
「你學長溫夜?」時哲的眼眸瞬間沉了沉,「你和他說什麼要說這麼久?」
小練習生目光變得有些躲閃:「我和他說……說……說了一些私事。」
當然不能告訴時哲,其實溫夜學長一直在說時哲的壞話。
「私事?」時哲的臉色冷了下去,嗓音也更加低沉嚴肅,「你以後少跟溫夜走到一起。他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好。」
賀洲一直都很敬重自己的學長,小聲反駁了一句:「你亂講,溫夜學長一直都很照顧我。他人很好的。」
反正比你對我好。
時哲聞言,臉色更冷。
清俊眼眸里的情緒也變得不近人情。
他寬大有力的手掌握住了賀洲纖細的腰線。
也不問小練習生究竟願不願意,就已經將小練習生整個人托著腰抱離地面,帶去了走廊盡頭那間沒有窗戶的狹小練習室里。
並且一進練習室,時哲就將門從裡面反鎖住。
「你又要幹什麼啊?」賀洲漂亮的臉上露出了慌張的表情。
被時哲抱著的時候,自己的兩條腿連地面都夠不著,這讓小練習生心裡很忐忑不安。
時哲將賀洲在牆角邊放在,用力按住小練習生的肩膀將人抵在牆上。
他再次冷著臉在小練習生耳邊低沉著嗓音凶了一句:「以後不准你去找溫夜!」
時哲此刻的語氣和態度十分強勢霸道。
一點也不容許對方拒絕。
似乎是因為剛才小練習生極力為溫夜辯護,他顯得很不高興。
賀洲:「……」
心裡十分不情願,卻因為害怕時哲凶自己,而不敢再頂撞時哲。
他也不敢直視時哲的眼睛,只能默默低著頭不說話。
模樣很像一隻被大灰狼驚嚇到的可憐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