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三次公演晉小江
「溫夜學長?你怎麼了?」小練習生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擔心的情緒。
「洲洲?」溫夜看向賀洲時琥珀色的眼眸黯淡無光,嗓子也因為喉嚨乾澀而顯得聲音有些沙啞,「洲洲和時哲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來找我做什麼?」
「學長你今天都沒來練習室,而且一整天也沒有吃飯。學長是因為時哲的事情在生我的氣嗎?」
這時,溫夜的那位室友忽然插嘴了一句:「溫夜,你就算生洲洲的氣也該先吃點東西吧。」
聽到室友的聲音,溫夜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但抬眸看向自己的室友時,他的臉上卻露出斯文而禮貌的微笑,至少看上去是這樣:「可不可以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想跟洲洲單獨說。」
雖然面帶微笑,然而溫夜琥珀色的眼底卻一片冰涼,壓抑著深沉的陰鬱和煩躁。
「哦——」溫夜的室友同意了,離開宿舍的時候還順手將宿舍的門關上。
於是不算寬敞的練習生宿舍內,此刻只剩下溫夜和賀洲兩人。
窗外清涼的微風吹進來,攪得窗帘微微拂動。
溫夜卻依舊保持著坐在窗前的姿勢沉默不語。
氣氛頓時有些過分靜謐。
小練習生賀洲的心思單純。
他很信任自己的學長,自然不會覺得自己單獨和溫夜學長在一起,會有什麼危險發生。
賀洲拉了一下溫夜學長微涼的手腕,試圖將學長從座位上拉起身來:「學長你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要不然你的身體會壞掉的。學長要是在生我的氣,那等學長吃飽之後拿我出氣就好了。」
「拿洲洲出氣?」溫夜琥珀色的眸光瞬間落在了小練習生漂亮的臉上,嘴角微微勾了勾,「那洲洲不怕被我弄哭嗎?」
「啊?」小練習生愣了愣,淺咖啡色的眼睛里露出疑惑。
學長要弄哭我嗎?
學長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溫夜終於站起了身,在賀洲就要鬆開自己的手時,他卻反手將小學弟纖細雪白的手腕緊緊握住。
用力將對方扯到自己跟前極近的距離,垂眸凝視小學弟那雙漂亮又迷茫的雙眼。
此刻的溫夜,周身帶著陰鬱而偏執的情緒,還帶了一些危險的氣息。
驚得小練習生賀洲纖長的眼睫忍不住微微顫了顫。
賀洲的雙手手腕也因為被溫夜學長握得太過用力,白皙細緻的肌膚很快染上了一圈淺粉。
顯得十分楚楚可憐。
溫夜站直時,身型要比賀洲高出許多。
當溫夜緊緊固著小學弟的雙手手腕,眼眸陰鬱地自高而下望向小學弟時,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和窒息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張巨大而緊密的網,沉沉地籠罩住了賀洲。
讓賀洲覺得有些無法呼吸,也無法逃脫。
「學長?你幹麼這樣看著我啊?」小練習生有些緊張。
可是以前的溫夜學長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學長總是對自己很照顧,總是會對自己微笑,態度也特別的溫和禮貌。
但是今天的學長好像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面容很蒼白,臉色也很憔悴,就連溫夜學長眼神也深沉得讓人感到害怕。
彷彿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一定是因為我總是去找時哲,把學長惹生氣了,學長才會變成這樣的吧。
雖然學長可能是因為誤會了時哲,所以不讓我去見時哲。
但我知道學長也是出於好心,他是在關心我。
要怪只能怪我沒有和學長溝通好,才把學長惹得這麼生氣。
全都是我的錯。
心地善良純粹的小練習生賀洲總是怕給別人惹麻煩,心裡感到十分愧疚自責。
所以就算溫夜學長把自己的手腕弄紅了,小練習生也沒有責怪學長。
甚至還嗓音軟軟地向學長道歉說:「學長對不起。我知道我每天去看時哲讓你很不高興。那等時哲恢復好之後,我就盡量不再去找他了,好不好?」
「洲洲做得到嗎?」溫夜的嘴角的微笑此刻更像是在苦笑,「我之前就叫洲洲不要接近時哲,可洲洲什麼時候肯聽過我的話了?」
「我不是不肯聽學長的話……可是時哲因為救我而受傷,我肯定要照顧他的。」
「照顧時哲?」溫夜臉上的笑容消失。
他鬆開了小學弟那雙已經被他弄得很紅的手腕,轉而捏住小學弟雪致的下巴,強迫對方仰著臉看著自己:「明明有那麼多護工和工作人員可以照顧時哲,時哲就偏偏要洲洲親自去照顧嗎?」
賀洲微微皺了皺眉。
自己的下巴被溫夜學長捏住,不得不被迫仰起臉的姿勢很不舒服。
並且下巴那一處的白皙肌膚,也很快被學長修長的手指捏得染上了一層薄紅。
但畢竟是自己將學長惹得這麼生氣,小練習生也不好說學長什麼。
只能默默地忍受著,漂亮的睫毛微微顫動。
希望學長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疼就好。
「等男團練習生比賽結束后,我保證我再也不去見時哲了好不好?學長你別生我氣了,先吃點東西吧。」賀洲小聲說。
溫夜終於注意到了小學弟似乎不太舒服的表情。
他帶著些偏執陰鬱的目光凝視著漂亮小學弟被自己捏得通紅的下巴。
似乎有些捨不得,溫夜終於鬆了鬆手上的力道。
但他並沒有徹底地鬆開手,而是轉而用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小學弟下巴被捏紅的地方。
像是在安撫。
可是賀洲卻覺得自己下巴被學長碰得更難受了,火辣辣的很疼。
「洲洲是在跟時哲談戀愛嗎?」溫夜忽然問。
小練習生因為不舒服,輕輕倒吸了一口氣,說話的嗓音也更加軟了下去:「我怎麼可能跟時哲談戀愛啊?我就是感激他救了我,我才每天去照顧他的。」
溫夜似乎並不相信小學弟的話,眼底的陰鬱情緒反而更深:「不在跟時哲談戀愛,那你為什麼讓時哲親你?」
賀洲:「學長?」
學長突然問這個幹什麼啊。
溫夜見小學弟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嘴角綳直,原本在輕撫小學弟下巴的手指又漸漸上移,觸在小學弟漂亮柔軟的唇上,輕輕揉了揉那裡:「還是說,洲洲很喜歡被人親?嗯?」
溫夜一邊說著,一邊漸漸低下了頭。
與自己的漂亮小學弟距離幾乎近在咫尺,像是隨時都會吻下去一樣。
「學長你在幹什麼啊?」小學弟賀洲被溫夜此時的舉動嚇到了。
他慌忙地伸手推開學長,緊張地向後倒退了一步。
但小練習生逃避的動作似乎刺激到了溫夜。
溫夜被推開后,眼底陰鬱偏執的情緒瞬間變得更加深沉,目光也有些猙獰。
他向著賀洲一步一步地走近,最終將小練習生徹底逼進了牆角。
「洲洲都已經不知道被時哲吻過多少次了。洲洲很令我失望。」溫夜緊緊按著小學弟的肩膀啞著嗓音說。
……
就在昨天,練習生溫夜突然被節目組工作人員叫去單獨採訪。
負責採訪的工作人員架好了攝像機,問:「溫夜,時哲為了保護賀洲受傷進了醫院,現在賀洲每天都去醫院探望時哲,他們倆的感情也越來越好。那麼如果有一天你的小學弟賀洲真的和時哲在一起了,你會送上祝福嗎?」
溫夜的眼眸立刻暗了暗。
但很快,他英俊的面容上又重新露出淡然的微笑:「只要洲洲覺得幸福,我會祝福他們的。」
雖然臉上是在微笑,但溫夜琥珀色的眼底卻冰冷一片。
怎麼可能會祝福他們。
根本就不會容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工作人員又問溫夜:「那請你幫我們錄一段祝福的視頻給時哲,就祝他早日康復,可以嗎?」
「可以,」溫夜答應了,他看向錄像鏡頭時的目光也很溫和禮貌,就是嗓音聽上去有些冷冰冰的,「時哲,好好恢復,早日回歸。」
「好,謝謝。那今天的單獨參訪就到這裡。」工作人員關掉了攝像機,開始收拾器材。
溫夜卻像是意猶未盡,問了一句:「這麼快就結束了?」
他的眼底情緒晦暗不明,似乎還有話要說。
工作人員:「今天就是要錄製練習生們對時哲祝福鼓勵的話,你的部分已經錄完了,當然結束了啊。」
溫夜見攝像機已經關閉,自己無需再偽裝,臉上的笑容立刻淡了下去。
他直言不諱地問工作人員:「你們節目組真覺得洲洲和時哲感情好?還是只想利用他們炒CP來提高收視率?」
工作人員沒想到溫夜會突然問這個,有些驚訝地愣了一秒,然後解釋說:「要是他們倆感情不好,我們想炒CP也炒作不起來,是不是這個道理?」
似乎怕溫夜不信自己的話,工作人員還拿出自己的手,打開男團練習生的官方微博,翻到小練習生賀洲在醫院照顧時哲的照片遞給溫夜:「你自己看看嘛,他們倆是不是感情好!」
溫夜接過手機垂眸才望了一眼,臉色就立刻沉了下去。
男團官方微博發布的其中一張照片里,賀洲正握著時哲的手,用溫毛巾仔細地擦著,表情專註而認真。
模樣就像個很會體貼人的小男朋友那樣。
在另一張照片里,賀洲正微微仰起臉,微笑著看著時哲。
彷彿就像是在看向自己很喜歡的人那樣,小練習生漂亮的眼睛里閃著光芒,璀璨得像是夜空里的星辰。
溫夜琥珀色的眼眸立刻涌動起壓抑不下去的陰鬱和暗沉。
他無法接受,自己那麼在乎的小學弟賀洲如今卻在對另一個人笑。
而洲洲以前對自己再好,也不過只是把零花錢給自己,以及主動請自己吃飯而已。
可現在洲洲卻這麼體貼溫柔地照顧時哲。
時哲憑什麼!
瘋狂的嫉妒心壓得溫夜有些喘不過氣來,讓他覺得手中握著的手機彷彿有千斤重。
溫夜又將微博往下劃了一下,很快看到了更多關於時哲和賀洲的照片和視頻。
其中也包括那次節目組安排的CP露營活動直播。
露營直播那次,時哲居然借口說想吃糖,就主動吻了洲洲。
時哲他怎麼敢!
怪不得那次露營活動回來,洲洲的嘴巴和耳朵都腫了。
原來是被時哲這麼弄腫的。
溫夜氣得眼睛發紅。
很快,他又看到了男團微博上發布的好幾段小練習室里的練習花絮視頻。
在那間暗淡狹小的練習室里,時哲很多次地將小練習生賀洲抱在懷中,低頭吻他。
可是洲洲卻連拒絕都沒有拒絕,只是肩膀微微顫著,默默地接受著被時哲那樣對待。
溫夜此刻終於明白了,原來時哲平時帶洲洲去練習室里單獨練習,就是練習這些東西!
溫夜再也無法忍受。
他手指用力,指關節泛出白色,手背的青筋暴起。
要不是因為溫夜手中捏的是工作人員的手機,恐怕此刻已經被他捏得粉碎。
……
溫夜緊緊握住了賀洲纖細脆弱的手腕,用力將小學弟重新拉向自己。
他垂眸盯著小學弟漂亮柔軟的嘴唇,嗓音沙啞地質問:
「洲洲很喜歡被人親是嗎?洲洲要是喜歡的話可以來找學長。洲洲為什麼要去找時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