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愛洲洲來晉江看洲洲
賀洲以前從沒練習過舞蹈基礎。
突然被嚴苛的時哲要求拉筋劈叉,賀洲沒能堅持多就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漂亮的小練習生,後背軟軟地倒在了時哲寬闊溫暖的懷裡。
纖細雪白的手指,向後輕輕拉了拉時哲的衣角。
鼻子開始泛酸,白皙的眼尾也染上了哭過的紅意。
動聽的嗓音像蒙著一層霧聲,委委屈屈地又求饒了一次:「求求你了,放開我好不好。」
嗓音軟糯得像浸過水。
小練習生明明被人欺負了也凶不起來。
無論說什麼,聲音都軟得像在撒嬌。
時哲垂眸望著靠在自己懷裡漂亮而脆弱的賀洲,沉默了幾秒后緩緩開口:「你基本功太差……算了,今天就練到這裡。」
終於還是心軟。
時哲鬆開了固在賀洲腰部的手,將賀洲扶了起來。
小練習生腰部被鬆開的一瞬間,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渾身脫力,腿根酸得發顫。
兩腳軟得站不起身,更別說要自己走路了。
賀洲自己站立還沒超過一秒,就又軟軟地向後倒進了時哲的懷裡。
賀洲:「……」
我好丟人啊。
下一秒,賀洲感到自己腳下一輕,他被時哲托著膝彎,圈著腰抱離了地面。
小練習生的腰部很敏感,被碰到的地方,很快染上了淺淺的粉紅。
之前練習劈叉基本功的時候,因為腿太疼了,所以沒有顧得上腰。
現在被時哲有力的手臂抱起身時,賀洲才覺察到自己腰那裡痒痒麻麻的,渾身更是軟得沒有一絲力氣。
賀洲小聲問時哲:「可不可以不要碰我的腰?我那裡很怕癢的。」
「我不認為你能靠自己走回宿舍,」時哲回絕了懷裡小練習生的請求,態度堅決,「我送你回宿舍。」
賀洲:「哦。」
腿實在很疼,他知道自己肯定走不動路。
所以只能悶悶地把臉枕在時哲寬闊的肩膀上,任由時哲拖著膝彎把自己抱回宿舍。
小練習生雪白纖細的腳踝垂在時哲身側,輕輕地晃著。
淺咖啡色的精緻眼眸帶著些迷茫。
像是被大灰狼狠狠欺負過的小白兔一樣,可憐又無助。
時哲抱著賀洲回宿舍的一路上,許多練習生和工作人員都好奇地望過來,問他們在幹什麼。
「沒什麼。」時哲把賀洲的臉往自己肩膀里按了按,像是不希望除自己以外的人看見小練習生過分漂亮的臉蛋。
他說話時的語氣也十分冷淡疏離。
唯有垂下眼眸看向懷裡的賀洲時,時哲嚴肅淡漠的目光才會有瞬間的柔和。
這一點,連時哲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
夏銘旭在B班練習室里又心不在焉地過了一天。
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早早地回了宿舍,就是想看看室友洲洲到底在不在宿舍。
夏銘旭回到宿舍的時候,沒有看到賀洲。
賀洲是夜裡被A班的練習生時哲,抱著送回來的。
漂亮的小練習生被時哲托著膝彎抱在懷裡。
精緻的小臉悶悶地枕在時哲寬闊的肩膀上。埋著頭的角度,讓看不清表情。
身體軟軟的像是沒有什麼力氣一樣,就那樣很乖地任時哲抱著自己。
夏銘旭見狀,瞳孔收縮十分震驚:「洲洲,你不是很討厭時哲嗎,你怎麼能讓時哲抱你?」
他話音剛落,立刻對上了時哲冰冷的眼神。
夏銘旭:「……」
背後一陣涼意。
時哲沒有理會夏銘旭,冷著臉徑直將賀洲抱進了宿舍,安置在椅子上坐好。
他離開前,垂眸叮囑了賀洲一句:「今晚早點睡。明天再來找你。」
賀洲:「……」
聽到時哲說明天還要來找自己,心情有些低落。
「洲洲?」等時哲一離開,夏銘旭就迫不及待地喚了聲,「你還好吧?」
夏銘旭找了張椅子,在模樣委屈可憐的小練習生面前坐下,低頭仔細看了看:「洲洲?你怎麼又哭了?是不是時哲又欺負你了?」
小練習生的臉被淚水沾得濕透透,眼淚像剔透的珍珠一樣往下掉。
眼睛哭得紅紅,跟個小兔子似的,很讓人心疼。
「嗯,時哲弄|疼我了,好疼的。」
夏銘旭聞言,臉立刻白了:「時哲對你做了什麼?我去找他算賬!」
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洲洲那麼嬌嬌弱弱的,自己都還捨不得碰一下呢。
時哲居然把洲洲弄哭成這樣,時哲不是人!
夏銘旭把時哲揍一頓的心都有。
「你不要去找時哲,」賀洲輕輕拉了拉夏銘旭的衣角,小聲說,「時哲很兇力氣很大的,你打不過他的。」
「我打不過時哲?」夏銘旭的臉黑了黑,抬起線條緊實的手臂給賀洲展示肌肉,「我每天都跑健身房健身,我這樣還打不過時哲?洲洲,我現在就去把時哲揍一頓給你看。」
「你別去打時哲,」賀洲纖長的睫毛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白皙纖細的手指抓住夏銘旭的衣角不放,軟著聲音解釋說,「其實我知道時哲不是故意要欺負我,他凶我是因為我資質太差。他要我練習舞蹈基本功,雖然很疼但也是為了我好……」
「練習舞蹈基本功?就這?」夏銘旭終於弄明白賀洲哭是怎麼一回事,臉色也緩和了一些,「洲洲你怎麼不早點說清楚,害得我還以為時哲真把你怎麼了。練舞蹈基本功而已,你也不至於哭成這樣吧?」
「可是練習劈叉真的很疼嘛,我也不想哭的,」賀洲直到現在腿根還在發顫,「而且要不是我腿疼得走不動路,我才不會要時哲抱我回來……」
「你走不動路怎麼不找我幫忙?」夏銘旭一回想起洲洲被時哲抱回來的那一幕,心裡就像吃了檸檬一樣酸,「咱們是室友就該互相幫助。你跟時哲又不熟,白白被他抱了一路多吃虧。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一定要找我。」
夏銘旭腦海中還始終縈繞不去洲洲剛才被時哲抱起身的樣子。
洲洲的腰看起來又細又軟,抱起來一定很舒服吧。
還有洲洲纖細白皙的腳踝垂下來時,晃啊晃的……
夏銘旭想到這裡,耳朵不自覺開始發燙。
……
賀洲休息了一段時間,等腿不那麼疼了,就跑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洗完澡出來時,夏銘旭已經躺在下鋪,閉著眼睛準備睡覺。
然而當賀洲走到床邊,扶著床梯往上鋪爬的時候,夏銘旭又悄悄地睜開了眼睛。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宿舍。
賀洲踩在床梯上的雪白腳趾,就在夏銘旭眼前,近在咫尺。
夏銘旭的目光移不開了,也全然沒有了睡意。
雪白剔透的腳趾,圓圓潤潤的像精緻飽滿的白色珍珠。
還有淡淡的奶香。
兩隻腳皮膚細嫩,小小嬌嬌的,彷彿一隻手就能將其完全握在手心裡。
夏銘旭的呼吸慢了好幾拍:洲洲是怎麼回事,臉長得漂亮就算了,怎麼連腳腳都這麼白這麼香?
他的心裡就像有隻小野獸一樣在蠢蠢欲動,很想伸手抓住漂亮小練習生的腳,握進自己手心裡把玩一會兒。
可是又考慮到賀洲那麼膽小,怕自己會嚇到賀洲。
所以夏銘旭那些念頭也只能在心裡想想,沒有付之行動。
……
等賀洲爬到上鋪后,下鋪的夏銘旭平躺著,望著上鋪床板出了一會兒神。
他很快聽見上鋪又傳來微弱的哭聲。
「小笨蛋?又躲被子里哭?」夏銘旭反正也睡不著了,索性起身下床,站在賀洲床邊。
他個子高,腳踩在地板上時,胳膊肘就能搭在賀洲上鋪的床板邊。
賀洲從被子里探出白皙小巧的臉來,像是偷偷哭過,眼睛霧蒙蒙的。
「我怕時哲明天還會凶我,怕他又帶我去練習舞蹈基本功。劈叉什麼的真的太疼了。」
「洲洲你真是又笨又膽小,劈叉那種基本功我們唱跳都要練,哪有你說的那麼疼。」夏銘旭掀了掀賀洲的被子,不讓賀洲蒙著頭睡,「蒙著臉大腦缺氧,你會更笨的。」
然而當夏銘旭把被子掀開后,借著皎潔的月光看清賀洲過分漂亮的臉和楚楚可憐的眼睛時,他呼吸瞬間慢了好幾秒。
腦袋空白了一陣說不出話來。
夏銘旭:我完了。
睡前看一眼漂亮洲洲,今晚又要睡不著了。
夏銘旭重新幫賀洲整理好被子,忍不住輕聲哄了哄:「洲洲,你再叫我聲哥哥,我唱歌哄你睡覺好不好?」
「我不能亂叫哥哥,」賀洲很認真的回答,「我堂哥要是知道我叫別人哥哥,他會生氣罵我的。」
夏銘旭:「你堂哥真小氣。」
很快夏銘旭又換位思考了一下。
如果寶貝洲洲是我弟弟的話,那我也不許洲洲叫別人哥哥。
這麼想了之後,夏銘旭的心情也不再那麼低落。
雖然賀洲不肯叫夏銘旭哥哥。
但夏銘旭還是很想唱歌哄賀洲睡覺,也很想看一看洲洲睡著時乖乖的模樣。
可是他嘴硬傲嬌的老毛病又犯了,不僅不肯承認自己的念頭,還非要說:「我其實也不是很想唱歌哄你,我就是想你早點睡,不要影響我休息……」
賀洲懵懵地看著對方:「……」
我覺得我不是很懂夏銘旭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