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明目張胆
瞎又聾將李子昂和自己分別之前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下，讓司南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出手幫忙，也讓司南明白自己對李子昂沒有其它的意圖。
「姑娘，你知道我為什麼很喜歡這隻小猴子，這小傢伙兒也喜歡我么？」瞎又聾用手指逗了逗大聖毛茸茸的下巴，讓小猴子很開心的扭動著小屁股，將小爪子里的小長棍揮舞著和瞎又聾的手指胡亂比劃著，好像是在比試本領一樣，玩的不亦樂乎。
之前的大聖並不會親近李子昂和自己之外的人，並且嚴格說起來這隻白毛小猴子只親近李子昂，和司南也很少會有緊密接觸的時候。而現在大聖竟然會和瞎又聾這個只見過兩面的人就有這樣的親近表現，讓司南都有些吃味了。為了討好這隻小猴子，司南也算是花了很多的心思，無奈小傢伙兒總是軟硬不吃很難真正的接近，要不是李子昂在中間幫忙，在大聖眼裡估計她也是個不算陌生的外人罷了。
「總不會是因為你們都用棍子做武器吧……」司南用有些吐槽的語氣說道：「我實在是想不出你們之間怎麼會變得如此熟悉了。」
瞎又聾哈哈一笑，無視了司南媽媽那種戒備的眼神，看著大聖揮舞著小長棍，說出了真正的原因：「因為只要一個人心思單純沒有那麼多的雜亂想法，這種能夠通人性明事理的異獸都會喜歡和你相處的。姑娘你就是心思太雜了一些，才會讓這小傢伙兒有些戒備不敢太過親近的。」
司南被瞎又聾說破了心事，有些尷尬的辯駁了一句：「我心思怎麼就太雜了？」
瞎又聾嘿嘿一聲怪笑之後，看著司南媽媽說了一句大實話：「十幾年的時間跟著李子昂，姑娘是個什麼想法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否則你母親也不會聽到我是李子昂那邊過來的就這般戒備吧？再說了，古族上下對李子昂那般敵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姑娘從中幫忙周旋了不少時間，雖然沒有多少直接幫助，可是這份心思一般人也不會有吧？復仇的心思也從未放下吧？我記得曾有一回姑娘在首陽山、金雞嶺一帶遇到過曾經上門提親的宋家人，那一回姑娘差一點就被宋家人給鎮壓了，結果沒想到李子昂竟然差點親手打破誓言對宋家出手，想來當時姑娘就是存了給姐姐報仇的心思才會脫離隊伍獨自行動吧？諸般心思混雜一起，有靈性的異獸不喜歡也不奇怪，畢竟這些異獸也算是野獸一類，對於人的心思辨別的基礎比較簡單，心思越純潔就越會被異獸喜歡，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整個古族內屈指可數。」
司南挑了挑眉毛：「你就是那屈指可數之一了？」
瞎又聾嘿嘿一笑搖了搖頭：「小傢伙兒和我親近，是因為我的眼睛。能有我這樣眼睛的人，都是自身血脈氣息能夠被異獸感受到的，所以這些異獸會將我們這樣的人當作同類啊，明白了么？」
司南媽媽看著瞎又聾還是戒備滿滿：「這麼說，你會跟著我女兒一段時間了？」
「司夫人，不是跟著，而是保護。之前我專門抽空了解了一下現在的情況，除了地府這一方大勢力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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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到李子昂的事情之中，其他的古族已經都開始行動起來了，過不了多久我想那些找不到李子昂的人就會將主意打在姑娘身上，要是她身邊沒個幫手的話，處境會變得比較危險不說，還會阻礙李子昂的行動，所以看在我和李子昂有著一個相同目標的情況下於情於理我這個姑且算是打手的人自然就得幫他護著點這個小妹妹了。」瞎又聾看著司南，說出了一個司南並不像聽到的情況：「而且……姑娘啊，恕我直言，你姐姐在李子昂心裡分量太重太重，今生你想要達成自己的願望可能都是一個奢望，所以要不要這麼堅持下去，你自己也要好好想想。」
司南癟了癟嘴：「我從未想過代替姐姐，也從未想過取代姐姐的位置。你是害怕我最後會作為人祭品死在洪祭之中，最後子昂哥哥會因為我死前的表白而暴走吧？你放心吧，有些事情能說有些事情不能說，我比你清楚。」
司南媽媽瞪了自己女兒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一個根本就不顧及自身形象的胖子，有什麼可珍惜的？」
李子昂為什麼會這麼胖還不減肥，知道具體情況的人很少，大多數人只是知道李子昂是因為要常年去親自試驗自己各種配方的毒藥，才會需要一具有足夠體重來承擔強烈藥性的身體，而司南則明白李子昂這樣做的深層含義。之前和李子昂一番合作的瞎又聾也明白李子昂的選擇，而司南媽媽卻沒能理解。
「媽媽，子昂哥哥沒有你看起來這麼胖的……」司南說了半句之後就被媽媽無奈搖頭的樣子打斷了接下來的話。
瞎又聾見狀接話道：「司夫人千萬不要被李子昂的表象給騙了，那小子可壞了！你看他圓滾滾的非常胖，可是真正的李子昂並沒有這般胖，至少你眼睛看到的比真正的李子昂至少要胖出三十多斤。您只要仔細想想就能明白，為什麼李子昂他一身上下總是能夠藏起來這麼多的毒藥和暗器，甚至就算你明明感覺他已經用光了手裡的武器，說不定下一刻這胖貨又能從哪個不知道的地方摸出一把淬了劇毒的鋼針玩死你了。數遍九州古族上下，老一輩不算的前提下同輩人中我唯獨不想交手的就是李子昂，畢竟狀態完好的李子昂那一身花樣百出的用毒功夫實在讓人感到驚懼。」
司南似乎和瞎又聾天生的八字不合，總是想要在話語上給對方一些顏色瞧瞧：「那是自然，子昂哥哥一身使毒用毒的功夫穩坐古族前二，要是再過幾年基本就是最強的那個人了。你說打鬥的本事可能子昂哥哥算不上什麼，可是全部本事加在一起的話，古族上下沒有人敢小瞧他半分。」
瞎又聾將金屬長棍背在身後，看著司南：「好了，接下來你應該按照李子昂的安排開始明目張胆的行動了吧？我覺得那胖貨應該已經見到他想見到的人，得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了，這會兒咱們還是加緊腳步吧？洪祭年到來之前，那個埋葬了李子昂雙親的歸墟海眼只能進入一次了，時間緊任務重啊姑娘！」
「你叫我名字就好了，而且我覺得我一個人也能將事情做得很好！」司南有些不太願意讓瞎又聾跟著，畢竟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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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熟悉，要不是大聖之前的表現司南根本就不會相信瞎又聾的。
司南媽媽想要帶走司南，可是不光是司南不同意，瞎又聾沒想到大聖竟然一舉小長棍，站到了這母女二人中間，齜牙咧嘴的向著司南媽媽示威一樣的揮動了幾下武器，滿是一副你要帶人走就要打一架的樣子。
「媽媽，姐姐的事情一定要有人付出代價，可是我不希望您再去這樣做的，好好的在家等我回去吧，好嗎？不只有我在請求您這樣做，就算是姐姐也絕對不想看到您這樣做的，求您了。」司南將母親手中的匕首拿到自己這裡，將用到只剩一份的忘川河劇毒收了回來，將幾分足以讓母親自保的致人麻痹、昏迷、致幻的藥物一股腦的放在了母親手中：「我不希望您手中再染鮮血，要是有人真的不老實就用這些葯好了，具體的作用外面的紙張上我都寫清楚了。一會兒我先送您回家，然後我就去完成我要做的事情，您就不要再阻攔了。」
司南媽媽知道這個小女兒從未忘卻過十三年前的事情，那些人一張張兇惡的臉孔都牢牢地印記在她的記憶中永遠都不會被抹去，除非直到復仇完成的那樣一天。妹妹看著親姐姐死在自己面前，這樣的仇恨這樣的打擊造成的影響有多麼深遠別人不知道，只有司南自己最清楚。十三年了，自從那天之後，每年的那一天司南都會和李子昂一樣，在夢中清晰的看到那張微笑的，溫柔的臉龐，還有那些氣息微弱的叮嚀和囑託。
「那些人，都要付出血的代價，這是子昂哥哥給我的保證，我現在也將這個保證交給您。」司南將母親送到司家的祖地大宅門樓處，狠狠的擁抱了這個背脊已經有些直不起來的母親，在她耳邊保證道：「相信我，也相信子昂哥哥，他不會傷害你女兒的。」
送別母親，司南就領著瞎又聾這位最好的打手，明目張胆的去往華胥氏的祖地，讓不少想要打李子昂主意的人都發現了司南的行動路線，消息一條條的傳向四面八方，看得瞎又聾都嘆了口氣。
「司南啊，你這可真是站在明處吸引火力了吶！」
司南抿著小嘴兒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我就是要吸引火力，幫子昂哥哥看一看風家這個嘴上說開始釣魚計劃，選擇合作的朋友究竟會不會擺明自己的態度呀。那一片青銅祭文到今天都沒有消息，風家上下現在到底值不值得信任，我需要幫子昂哥哥看清楚。」
瞎又聾感覺之前還是有些小瞧了司南這個姑娘，至少現在看來司小暖這個人看待一切事物都有一種能夠洞悉般的直覺，或許這才是當年古族上下聯手想要逼迫她的根本原因吧？一個隨時隨地能夠徹底看穿你一切陰謀詭計的人，對於一切心懷不軌的家族而言只要她還存在一天就會讓你寢食難安，所以這樣的人只有死掉才是最安全的，也是必須要達成的目標。
而現在看來，司南這個妹妹雖然沒有姐姐那般洞悉一切的本事，可是對於不少事情也有著自己的理解，李子昂計劃中一些小小的疏漏說不定還真要這個姑娘給他徹底打上補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