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姐姐要看得再清一些嗎
溫詞月前腳剛到家,好不容易把富貴兒的家歸置好,一看時間好傢夥凌晨兩點多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打算回房間去睡覺。
才和富貴兒躺在床上,她便接到了宋淺打來的電話。
但接通后,講話的人卻不是宋淺,而是酒吧的服務員。
「喂您好,請問您是宋小姐的朋友嗎?」
溫詞月微微一愣,等待反射弧繞過來。
「你好我是,請問宋淺她是怎麼了嗎?」
「嗯……是這樣的女士,宋小姐在我們星網酒吧喝醉了,方便您現在過來一趟接她回去嗎?」
溫詞月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到這種電話了。
沒等她說話,手機被宋淺奪了過去,她聽到了宋淺的聲音。
「阿月,是你嗎?阿月。」
溫詞月眉頭倏然蹙起,「淺淺你怎麼回事,你一個人怎麼還喝那麼多酒?」
她強撐著疲憊下床,打算去換衣服。
「我感覺我也沒喝多少啊。」宋淺看了一眼腳邊的空瓶子,「不就是一箱威士忌么,我酒量一向很好的。」
「阿月你不用來,我剛叫車了,會安全到家的,你放心哈。」
溫詞月沒回話,只是安安靜靜的聽著她說,默默換衣服,正準備去換鞋,卻被宋淺叫了停。
「阿月!我都說了這麼晚了你別過來,沒聽見嗎?」
網吧的服務員也真是的,怎麼還直接用她手機的緊急撥號打了呢。
「呵呵呵……」電話里傳來宋淺一陣冷笑。
明明是冷笑,聽起來卻有那麼幾分譏誚。
她撩了一把額前碎發,聲音有些許感慨:「阿月,他要結婚了……」
溫詞月手裡的動作一停,看向手機。
「阿月,小祈他要結婚了,他、他後天就要結婚了…嗚嗚嗚……」
宋淺難過到一連串的話都說得斷斷續續。
溫詞月穿好鞋子,轉身去找口罩。
「你在那邊乖乖等我,我現在過去。」
「不用了阿月,你別——」
「來」字還沒說完,宋淺手裡的手機突然被身後的人抽走。
聞宴直接摁住了宋淺的肩膀,力氣大到宋淺站不起來。
「喂溫姐姐,你就不用來了,我送淺淺姐回去就行。」
溫詞月一下子停住,口罩也沒拿住,掉在地上。
「是你和宋淺去喝酒的?」
聞宴抿唇,耐心解釋:「不是的溫姐姐,是淺淺姐打錯了。」
「她叫代駕,但是打給我了。我想著這麼晚了代駕也不安全,正好沒睡就來了。
溫姐姐你放心,送淺淺姐到家我就給你發消息報平安。」
確認是聞宴,溫詞月才放下心來。
「那行吧,開車小心點。」
「……」
*
到宋淺家樓下時,聞宴見她醉得不省人事,雖然沒睡這,但走路歪七扭八的。
他便直接將宋淺公主抱起,用手拎著她的包。
還好宋淺家用的密碼鎖,不然聞宴都不知道要怎麼掏鑰匙了。
他問宋淺:「姐姐,你家大門密碼是多少呀?」
宋淺眼神迷離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忽而湊上來,用手撫摸他的面龐。
「你和他好像……」這話像是在自言自語。
聞宴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宋淺勾勾唇,「找什麼急呀。」
她吧唧在聞宴的臉上留下一吻,「告訴你吧,0604。」
聞宴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0604,這有什麼含義嗎?
是誰的生日?
客廳里沒有一絲光亮,聞宴下意識要去開燈,卻被宋淺制止。
宋淺好像是醉得意識有些模糊了,抓住他的手帶到自己的腰上。
「開什麼燈?這裡又沒有別人。」
月光穿透雲層傾斜,灑落在客廳內,讓他們彼此看對方都帶著一種朦朧感。
宋淺踮起腳尖,忍不住吐槽:「你怎麼那麼高啊……」
聽她如此說,聞宴朝著她彎了彎腰,把臉湊到她面前。
「姐姐,我可以彎腰。」
宋淺仰著頭,笑了。
她伸手,「抱我。」
聞宴聽話將她公主抱起,「姐姐,時間不早了,我抱你去房間休息。」
「好啊。」
宋淺剛一躺在床上,立馬扯過聞宴的領口,讓他走不開。
她笑靨如花,緋紅的唇色像是黑夜中詭秘的玫瑰花。
聞宴就那麼獃獃看著她,看著她的唇間翕動。
她說:「是我一個人休息呢?還是你和我一起?」
聞宴意識是清醒的,也心知宋淺想幹嘛,但現下她喝醉了不可以,他起身要掙扎離開。
可宋淺反應快,一把將他反摁在床上,就像是吃定了他一般。
聞宴一雙含情眼裡都是宋淺的模樣。
「姐姐……你這樣我會控制不住的。」
他的聲線似要比方才低沉了一些。
宋淺的笑意卻愈發濃了。
「怎麼會有人姐姐叫的那麼甜,你是哪家的小公子,讓姐姐嘗嘗。」
宋淺看著他的臉,一點點輕輕摸過,像是在憐惜一座雕刻品。
她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我看不清你的臉……」
聞宴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放在她的腰肢,看著她。
「姐姐要看得再清一些嗎?」
「要。」宋淺俯身。
月光的清冷,不及房內的熾熱。
一地狼藉,交織的溫度,在這幽靜的夜裡一發不可收拾。
彷彿此刻的歡愉不只是為了此刻,而是靈魂之間的碰撞,讓從前的兩條的平行線相遇了。
……
*
翌日清晨。
溫詞月一早被陸璟的電話鈴聲吵醒,一看時間才八點。
她擰著眉頭翻身,語氣里夾著起床氣。
「陸璟一清早的你打電話幹嘛!」
聽出溫詞月聲音里的不快,陸璟怔了兩秒。
如果不是祈願要求,他才不打這個電話。
祈願說昨晚見到溫詞月了,驚喜的發現自己和她住在同一棟樓。
又恰好他昨晚留宿祈願家了,祈媽媽又是溫詞月的粉絲。
嗯沒錯,又是一個粉絲。
然後還委託他幫忙給溫詞月送點自己做的米糕。
溫詞月的起床氣一向很大,她最討厭別人打擾她睡覺,發起火來都要吃人。
「那個,我給你帶了點早飯,要吃嗎?」
面對溫詞月兇巴巴的語調,陸璟不自覺的聲音都弱了幾分。
「不吃,滾!」說罷,溫詞月直接就電話撂了,順帶把手機丟下床,掉在旁邊的毛毯上。
電話才結束,安靜沒一會兒,溫詞月又接到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