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ve1.風花雪月的風雪

第四卷：千手柱間vs賭場老闆娘

……

「可笑我賭錢賭命賭了半生，卻聰明反被聰明誤。」

……

正文開始——

官崎風雪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爬出為了逃跑而挖掘的地洞，慌不擇路地撞入茂密的叢林中。

逃、逃、逃！

她要逃離那個看不到希望的金絲籠！！！

急於奔逃的風雪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留心地面是否崎嶇不平，以至於慌亂中被地面凸起的樹根絆倒。

「碰！」

膝蓋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風雪蜷縮在地上，膝蓋的關節骨處有好半響痛到失去了知覺，眼淚情不自禁地奪眶而出。

風雪的腦海中再次回想起了，妹妹對她說的那最後一句訣別的話。

【官崎花月：姐姐，從小到大都是你在保護我，但是唯獨這一次……唯獨這一次，我想換我來保護你了。】

「花月，花月……」風雪更咽著呢喃出妹妹的名字，此時她已是淚流滿面。

（風雪：我的眼淚不值錢(*′罒`*)。）

如果她能再謹慎一點，再謹慎一點……就好了……

【風雪：我的妹妹……】

風雪用手撐著地面，咬著牙，艱難地站了起來。她想要活下去，而且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因為她不想辜負妹妹的犧牲。

但是在這戰亂頻繁的戰國時代，一個14歲的美貌少女，她想要以精彩的方式存活下去，談何容易呢？

……

七年後——

千手一族的現任族長千手柱間，他今年已經二十有九，奔三十的年紀，但是卻一直未曾有議親的意向，千手一族的幾位長老們私下裡爭論不休，為族長的婚姻大事愁掉了不知多少頭髮。

然而，即便有諸多各種各樣的想法，他們都一致認為：

柱間身為一族之長，理應為家族奉獻……也就是迎娶某個同盟忍族的族長之女，為千手一族的長盛不衰奠基。

於是長老們替柱間挑了一個合適的聯姻對象。

她是漩渦忍族的族長之女，漩渦水戶，也是渦之國的公主。先不說年輕貌美，最重要的是她年紀輕輕就熟練掌握了漩渦忍族的核心忍術，可謂是名至實歸的「漩渦公主」。

柱間對於此事並無異議。他至今沒有心上人，也不對愛情抱有幻想，雖然為人有些神經大條，看起來蠢蠢的。

（柱間：我？蠢？？？？？（消沉.jpg）

（扉間：大哥你振作點！）

柱間很清楚自己身為一族之長的使命。

只要是個女的，娶誰不是娶？如果這能為家族帶來好處，讓他離世界和平的夢想更近一步，那麼他甘之如飴。

為了對兩族聯姻一事和其中的利益問題進行詳談，柱間帶著聘禮和幾個族人從族地出發前往渦之國。

一路上餐風宿露……

行至半途，柱間一行人遇見了一群山匪在爭執，而爭執的中心……

是一個女人。

準確地說，是一個容貌昳麗的女人。她兩隻手提著包袱，低眉順眼地倚靠在一旁的樹榦上，眉眼間籠著一絲愁緒，似乎對眼前神色猙獰可怕並且已經混戰成一團的山匪們很是恐懼。

可山匪們的爭執卻因她而起。

如果不是她刻意使用美人計對山匪們說：她只願意跟他們中最強的那個人走。這些平時「哥倆好」的山匪也不會互相背刺。

然而柱間一行人對此一無所知，他們看到的也只是一群內訌的可惡山匪和一個嬌弱可憐的無辜女子。

這種時候，當然是要他們出手相助了！

柱間動作飛快地飛身上前將女人攔腰抱起，跳到離地四五米高粗壯樹枝上，為懷裡的軟香恍惚了一會兒，才堅強地把視線放到樹下的人身上。

跟他一起的幾個族人們已經加入到山匪的混戰當中，並且很快就將山匪打暈或是撂倒在地。於是柱間將目光收回，看向懷中的女人。

她此時正用一雙彷彿嵌入了淺棕色寶珠的美眸好奇地打量著他。

「……」

幾秒后，被美色惑住了心魂的柱間回過神，臉上一熱，不自在地側過頭。

好在他的膚色偏向小麥色，而且臉皮夠厚，就算臉紅了也看不出來什麼，族長形象還是暫時能保住的。這麼一想，柱間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隨即抱緊懷中的女人往下跳。

一落地，柱間就放開手，扶著女人站穩以免摔倒，自己則站直了身體後退半步。縱然眼前的女人讓他有幾分好感，可他還沒昏庸到見了美人就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現在還在深山野嶺中。

如果此行順利，那麼柱間就即將成為「有婦之夫」。而這位半途中救下的女子，最好的處理方式是等到了最近的鎮上，視情況決定是否要資助她一點錢讓她自力更生。

幾名解決完山匪的族人圍上前來，一個個平時都是三大五粗的大老爺們兒，現在卻羞澀得跟姑娘家似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柱間這才想起來，跟他一起過來的族人五個中有四個是族中新生代的精英，而且好像都還打著光棍。

柱間：「咳……咳咳！」

族人們回過神來，神色各異地看向他們的族長。隨行的二長老作為代表出聲詢問：「柱間大人，這……？」

族人們都想知道族長會如何處理眼前這位身份不明的女人。

柱間正想說出自己的打算，低眉順眼的女人就先開口說道：「我名"風雪"，正要趕往北面的鎮上去（不是）。因為雇不起車夫（不是）只能孤身前往，結果不幸遇到山匪截路，辛而有大人們出手搭救，還請讓我在此多謝幾位大人。」

風雪後退了一步，恭敬地朝柱間等人鞠了一躬。

被黑色暗紋髮帶束著的金燦燦的長發隨著少女的動作滑落，在她直起腰時便垂在胸前無聲地張顯著它的存在感。

但是顯然它的主人比它更要出彩。

被慎重道謝的柱間有些不好意思，在他看來他其實什麼都沒做，還擅自抱了人家姑娘的身子。

柱間撓了撓發燙的臉，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然後接著風雪的話詢問她需不需要幫忙，他們可以護送她到北面的鎮子。

跟著柱間的幾個千手族人聞言都愣住了——他們不是正趕著去坐落在東面的渦之國嗎？

風雪將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當即表示：「幾位大人若是憐我孤苦無依，將我丟到就近的鎮子或村落就是了。」

這話一出，柱間等人反而感到有幾分愧疚。

看了一眼天色，柱間借著「日頭已經偏西，等到天黑了趕路會很不方便」的借口對族人說原地修整。然後帶著兩個族人去打獵去了。

千手長老善意地提醒風雪：柱間大人打算明早啟程，她可以隨行一段路到鎮上。

並且，總喜歡板著臉的千手族長還破天荒地安慰風雪，叫她不用擔心，坐到一邊的樹根上等柱間他們回來，然後大家一起準備晚餐。

說話間，這位千手長老還一手一個把被捆成粽子的山匪們找個遠遠的地方丟了。

風雪：「……」

風雪抱著自己的包袱默默地走到一邊的樹下，坐在杯口粗的樹根上，看著剩下兩個千手一族的青年們動作麻利地清理出一片空地。然後一個離開去拾撿柴火，一個從自己包袱里翻出竹筒遞過來。

「你，要喝點水嗎？」

風雪眨了眨眼睛，仰頭看著走到她面前的青年，臉上粲然一笑。

她伸手接過竹筒，然後道謝。

被看穿心思的青年臉上的羞紅一路蔓延到耳尖，眼睛亂瞟就是不敢再看她，直愣愣地站在那裡，等風雪飲用完之後把竹筒遞迴來，他才得了釋令似的驅使著身體坐到少女身旁，隔了半米的距離。

「我，我叫千手賢章，今年21歲，尚未婚配，我……我可以叫你風雪嗎？」

賢章鼓起勇氣和風雪搭話。

「可以。」

名字而已，要是能從他身上騙點錢過來，風雪隨他怎麼稱呼都行。

自逃出那個恐怖的地方以來，風雪為了活命，從一開始的躲躲藏藏時刻警惕，唯恐被人強虜為奴，到如今滿心算計著怎麼讓自己在各種環境下都能混得下去，並且還能捲走一些錢財遠走高飛。

甚至還利用那些騙來的錢做起了生意。這樣的經歷讓風雪看開了很多……

也變得更貪財。

如果不是當初她們家族敗落，她和妹妹也不會逃出官崎一族，更不會被當成奴隸販賣到那個惡魔一樣的貴族府上……

自以為得到女人青睞而欣喜了好一會兒的賢章回過神，再次出聲詢問：

「風雪，我能問問你今年幾歲嗎？」

「唔……二十有一。」

【沒記錯的話，已經過去七年了。】

【賢章：21歲？那豈不是已經可以議親了？不知道有沒有婚配……（補充：這裡設定女子16歲成年，男子18歲成年）】

心思各異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坐在樹下聊了起來，直到柱間等人帶著獵物返回。

除了獵物以外，還有一些深紅色的漿果。經柱間試毒后確認可食用。

咧開嘴笑得像個憨批的千手?一族之長?柱間捧著漿果遞到風雪面前，在風雪伸手接過後笑著說道：

「打獵的時候正巧看到有一處灌木叢長滿了這種果子，試過之後發現果子的味道很甜，想著你一個姑娘家應該會喜歡這些果子，所以就摘了一些回來。」

風雪將滿手漿果小心翼翼地用衣服兜著，然後從包袱里翻出一張手帕。她正將漿果轉移到手帕上再放在懷裡，聞言抬起頭，看了一眼笑容爽朗的柱間，便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而柱間則回身去幫族人們準備晚餐。

天色漸暗。

吃完了甜甜的漿果，無事可做的風雪便看著一群大老爺們兒漸漸圍坐在空地上有說有笑。

他們在生起來的火焰中炙烤著捕獵回來后只是進行簡單處理過的獵物。風雪時不時能聽見油脂滴落在燒紅的木柴上滋滋作響。

一派悠然之景。

令人羨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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