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心臟會痛苦（If結局）

如果玖辛奈早早就愛慕著波風水門，如果玖辛奈對星辰的特殊對待視若無睹，那麼，星辰會很晚才發覺自己對她的心意，然後痛不欲生。

因為漩渦玖辛奈已經和波風水門相戀。

他們那麼相配，相配到星辰不願意再直接和兩人接觸，只能接受單獨和波風水門見面。

真是懦弱啊……

但是那種因為強烈的嫉妒和悔恨，而導致心臟抽搐的痛苦，星辰不想再體會了。

【只要看不見她，只要看不見她的話……】

【也許……會好受一點點嗎？】

已經成為暗部部長的星辰，越來越頻繁地向三代目火影詢問是否有任務要交給他，如果有，他就接下，如果沒有，他就會幹脆利落地離開火影樓，到居酒屋買上一大堆的烈酒。

一般的酒是無法灌醉星辰的。

……

漩渦鳴人覺得父親的眼裡只有母親——漩渦玖辛奈。

自從他學會飛行和走路以後，父親似乎就不那麼關注他了。

以前的時候父親總是喜歡帶他到後山「兜風」，現在卻只是偶爾心血來潮才會帶他去後山展翼飛行。

對了，他是木葉的暗部部長星辰和四代目火影漩渦玖辛奈的孩子，有一頭和母親的一樣好看的純紅色頭髮，和遺傳自父親的祖母綠色的龍瞳。

大概是叛逆期到來……

在再一次拿了忍校的年級第一（雖然是和佐助、面麻他們並列）時向父親尋求表揚，而父親只是神情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的成績單后，漩渦鳴人一臉憤懣地向父親大聲埋怨。

「我那麼努力得來的成績，為什麼你不願意好好看一眼啊！？」

被憤怒和委屈充斥著內心的漩渦鳴人扔掉原本珍惜無比的成績單，轉頭走出父親的書房，只管埋頭狂奔。

結果……

「嘭」地一聲，漩渦鳴人撞到電線杆上暈了過去。

昏迷前，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

【怎麼辦，要是被媽媽知道她肯定會笑話我的吧喲(?)?Д?(ヽ)！】

（「……的吧喲」也是口癖，沒有具體意思。）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刻。

漩渦鳴人一隻手捂著前額站起身，眼神略帶迷茫地環視一圈，發現他到了一個陌生的屋子裡，空氣中漂浮著陣陣濃烈的酒香氣。

「啪啦！」玻璃瓶掉落地面后的破裂聲從樓上傳來。

漩渦鳴人微微一愣，隨即脖頸一涼，但是他並沒有感覺到刺痛。因為抵著漩渦鳴人脖子的是刀柄。

他聽見身後有一個聲音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雖然這道聲音極為沙啞，甚至因為過多的酒精刺激而變得有些粗噶難聽，但是漩渦鳴人依舊通過這道聲音猜測出了身後人的身份——

他的……父親？

【只是為什麼……老爸要拿那把匕首對著他呢？還有這個屋子……簡直聞所未聞，老爸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漩渦鳴人動作僵硬地微微側過頭。

出乎意料的是，他看到的並不是那個總是氣定神閑的老爸（35歲），而是一個熟悉卻陌生的人（24歲）。

【這大叔長得和老爸一模一樣，怎麼回事啊！】

漩渦鳴人腦袋發懵。

他搞不懂這個長得像老爸，而且也確實讓他冥冥之中感受到了血緣關係的大叔是什麼人。

【難道老爸他還有一個弟弟嗎？】

想到一半，漩渦鳴人發現拿著和老爸那把「幾乎一模一樣」的匕首的大叔收回了武器，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匕首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鑲嵌的寶石不同。「主角星辰」的匕首鑲嵌的意志之石扣出來做王冠后，用新的普通紅寶石取代了意志之石鑲嵌在匕首上。但是「沒有和玖辛奈在一起」的星辰沒有製作王冠，自然也沒有送出意志之石。意志之石和普通紅寶石的差別很大，如果要舉個栗子——那就像是價值連城的琥珀石和隨處可見的樹脂的差別。）

「你很像她。」

「啊嘞？誰啊？」漩渦鳴人疑惑地歪了一下小腦瓜。

「玖辛奈……」

聞言，漩渦鳴人露出爽朗陽光的微笑。

他心直口快地說：「既然大叔你認識我媽媽，那麼你就是我老爸的弟弟咯！不過我怎麼以前沒見過你啊？」

「你的父親是誰？」

「星辰。怎麼？大叔你的問題奇奇怪怪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到後面，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漩渦鳴人傻眼了，他一臉獃滯地看著面前的大叔。

大叔露出了極為痛苦的神情。他聲音沙啞地對漩渦鳴人說：「我就是星辰，雖然……我並不是你的父親。」

「怎、怎麼回事？大叔，你在說什麼啊？」

年紀才11歲大的漩渦鳴人還不能一下子就明白大叔話中的意思，即使他很聰明，即使他是外人眼中具備忍者天賦的天才之一。

「這裡是另一個世界的木葉，而且，這個世界的你是玖辛奈和……波風水門的孩子，今天就是你的出生日了。為避免兩個漩渦鳴人同時出現造成影響，我會想辦法早日送你回到你的世界。在此之前，你先在這裡住下吧，我這裡不會有人過來的。」

……

星辰閉了閉眼，沒有再看已經因為他的一番話而愣在原地的漩渦鳴人，轉身回了二樓的寢室。

隨手一個風遁忍術捲走地上的碎玻璃，星辰靠著床邊坐在地上，拿起旁邊挨著床頭櫃的酒瓶子，用大拇指撥開瓶塞，往口中灌酒。

「咕嚕、咕嚕、咕嚕……」

隱約有什麼清亮的液體在夕陽的光照下一閃而過，像流星一樣飛速落下，失意、且悲傷。

【真羨慕「我」呢……但是為什麼我卻不能……】

「咚——」心臟突然像是被揪扯般地疼痛。

隨著星辰並不平靜的的情緒波動，這種疼痛更加強烈。但是星辰對這種程度的疼痛已經有些習慣，他更在意的是此時額頂傳來的一陣癢意。

「噗嗤～」

有什麼東西在他額頂鑽出來。

星辰伸出手，首先觸摸到的是自己有些粘稠的血液，然後是額頂周圍堅硬光滑的細小鱗片和——

一隻才長到手掌長的犄角。

星辰在人形態下的身體出現了更多的龍的特徵。

一開始明明只有龍瞳，而現在，龍鱗和龍角都已經出現，也就是說他身上的詛咒正在異化。

肩胛骨處更癢了起來……

……

夜幕降臨。

木葉村外的某個秘密基地——

一個黑衣人一隻手抱著因為被他驚嚇到而哇哇大哭的新生嬰兒，一隻手停在嬰兒的臉上方威脅道：「四代目火影水門，請離開（九尾）人柱力。如果不照做，這孩子會被瞬間秒殺。」

聞言，剛剛結束分娩、疲憊不堪的漩渦玖辛奈瞬間暴怒，她轉過頭，看向已經殺死了琵琶子夫人（三代目火影的妻子）和一名女暗部，現在正將獠牙伸向她孩子的黑衣人。

波風水門也是一臉驚疑地看著這名不速之客，剛剛才為兒子漩渦鳴人出生而高興的心情變得無比沉重。

黑衣人戴著螺旋紋的獨眼面具，除了手，全身沒有露出一點肌膚。遮遮掩掩的，一看就不像是什麼正大光明之人。

【青年波風水門：來者不善！】

（尼羅特：善者不來～）

……

夜半——

在星辰大叔的照料下，吃飽喝足並洗漱一番後到次卧房睡覺的漩渦鳴人被一聲巨響驚醒。

「咔噠——」房門被打開了。

漩渦鳴人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向站在房門口的星辰大叔，問道：「大叔，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不開燈？」

星辰大叔的樣子看起來很焦急，甚至是恐慌，本來就因為缺少日光照射而蒼白的臉在透過玻璃窗的月光照射下更是毫無血色。

漩渦鳴人聽見他異常艱澀的聲音說——

「九尾跑出來了，你快跟我走。」

轟隆——！

漩渦鳴人被這個消息砸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九尾跑了出來，也就是說……九尾人柱力，他這個世界的媽媽漩渦玖辛奈——會死。

「為什麼！？」漩渦鳴人不可置信地驚呼出聲。

【為什麼媽媽會……】

明明他平平安安地活到了現在，有一群雖然偶爾會鬧矛盾但還是玩得很要好的小夥伴，而且老爸和媽媽也都沒有離開他……這個世界的漩渦鳴人，不應該也是這樣地幸福快樂才對嗎？

「是我的錯，對不起。」

【青年星辰：如果不是我拒絕了三代目火影交給我的保護玖辛奈的任務，也許玖辛奈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對不起。」他在道歉。

但是——

【大叔他做錯了什麼嗎？】

還未等漩渦鳴人想明白這個他不可能想明白的問題，星辰大叔就突然把他抱起來破窗而出。

下一秒，一道勁風從漩渦鳴人的頭頂上空略過。身後傳來「轟！」地一聲巨響，隨後是房屋倒塌的聲音。

漩渦鳴人目光獃滯地抬起頭，他看見了——

九尾！

【原來住在媽媽封印空間里的九尾有這麼大啊？洗澡的時候肯定需要費很多水吧？那要怎麼辦？難道九尾不洗澡的嗎……】

……

星辰想要將漩渦鳴人帶去地下室，那裡很安全，堅固程度足以抵禦住幾次強大的地震。

但是漩渦鳴人狠狠地斥責了他這一行為，並說他總喜歡自作主張、又寡言少語地不願意詢問別人的意願。

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這麼說。

【「自作主張」嗎？】

【確實……】

星辰並未否認，但這不代表他會同意讓漩渦鳴人跟著前往漩渦玖辛奈所在的地方。

直到漩渦鳴人紅著眼質問他：「為什麼你沒有保護好媽媽？」

「這話你應該去對波風水門說。」

「可是大叔，你明明很喜歡漩渦玖辛奈的對吧？要珍惜並且保護好自己喜歡的人——這是"你"教我的！」

「……」

「大叔……」

「……」

「……老……老爸？」

「……！」

「老爸……可不可以讓我見她最後一面……我知道，這個漩渦玖辛奈並不是我的老媽漩渦玖辛奈，但我還是想見見她……」

「……」

「大叔，別擔心。大叔這麼厲害，有大叔在，我不會有事的對吧？」

「……」

星辰最後還是同意了帶漩渦鳴人前去見漩渦玖辛奈。

……

「噗嗤！」

尖銳的巨大指甲穿透了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的腹部。

鮮血四濺——

面無血色的漩渦玖辛奈渾然沒有了以往的活力。

這一切，對某龍來說，宛如地獄降臨。

「玖辛奈！！！！！吼——！」

詛咒徹底異化。隨後「啪啦！」地一聲，鑲嵌在匕首上的已經遍布了裂紋的意志之石也徹底破碎。

但是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波風水門一臉驚愕地看著一個渾身遍布大大小小的黑色鱗片、額頂長著一對奇怪的長犄角、身後長出一對巨大的龍翼和一條尾巴、滿口駭人的獠牙、渾身冒著黑霧的兩米多高的人形怪物發了瘋似地撞破了他的結界。

（結界的作用是為了防止被打擾。波風水門想要將九尾分裂成兩個九尾，其中一個封印到他的孩子漩渦鳴人身上，這個決定未經三代目火影等人同意的。而且九尾名義上屬於木葉，不屬於火影。）

（作者我個人認為九尾不屬於任何人，因為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意識和情感。）

……

漩渦鳴人還沒有從親眼目睹漩渦玖辛奈被再次重傷的陰影中走出來，就看見星辰大叔突然變了個模樣。

人不像人、龍不像龍……

漩渦鳴人被陷入瘋狂的星辰大叔給嚇到了，這樣的大叔讓他感到恐懼、壓抑，甚至是悲傷。

……

撞破結界后，星辰衝進去將還沒有封印進小漩渦鳴人體內的陽九尾逮住吊打了一頓。你沒看錯，就是吊打。

從來沒有人能評估出星辰的實力。

吊打九尾？他們想都不敢想。

被吊打了一頓的陽九尾非常老實地被波風水門用八卦封印關進了小漩渦鳴人的封印空間。

「謝謝你。」

做完了一切，波風水門尷尬地向星辰道謝。他知道星辰喜歡他妻子漩渦玖辛奈的事，所以……作為漩渦玖辛奈的丈夫，卻沒能保護好她。

對於此事，他很抱歉，並且感到愧疚——

愧對妻子、愧對友人的託付、愧對剛出生不久的鳴人。

惡龍星辰沒有理會波風水門，目光從始至終定在漩渦玖辛奈身上。

他曲腿跪坐在地，小心翼翼地把漩渦玖辛奈抱在懷裡。

「咳咳……」

漩渦玖辛奈咳嗽了幾聲，氣息更加微弱。刺目的血從她的唇角溢出，劃過她的臉頰，一滴滴地滴落在惡龍星辰的左手。

血液滾燙，彷彿能灼傷惡龍星辰。

心臟冰冷，彷彿突然間墜入冰窟。

「玖—辛—奈……」

宛如深淵呢喃。

「保護……不讓她，死。」

漩渦玖辛奈微微睜大了眼睛，望著模樣恐怖的星辰怔怔出神。

【漩渦玖辛奈：對不起，星辰……這輩子的我，喜歡的是……水門呢。】

最後……

波風水門因為使用了屍鬼封盡，將陰九尾封印在自己的封印空間，沒過多久就去世，而漩渦玖辛奈則活了下來。

但是漩渦玖辛奈不記得星辰了——

不記得那個，願意為她送死的惡龍星辰了。

沒有人清楚惡龍星辰究竟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才把失去了九尾並且被重傷的九尾人柱力從死神手中救了回來。

除了重傷昏迷的漩渦玖辛奈以外，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只看見惡龍星辰逐漸恢復成了正常的人形，只是……他頭髮盡白，臉上也多出了不少皺紋。

龍之壽命，可達千歲。

星辰之壽命，還剩多少呢？

……

星辰離開了木葉。

三代目火影沒有阻攔他，失去了愛妻琵琶子的他能理解星辰的痛苦，事情發展到如今也是他所不願意見到的。

而且他是看著星辰長大……

所以三代目火影只是對星辰說——

「如果想回來了，木葉隨時為你敞開大門。」

……

漩渦鳴人並不知道星辰大叔離開木葉的事情，因為他在漩渦玖辛奈被救治之時不知怎麼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媽……老媽？」

在病房中醒過來的漩渦鳴人一臉茫然地看著淚流滿面的玖辛奈。

「還有……老爸？伊魯卡老師、佐助、面麻、小櫻、鹿丸、火影爺爺……你們怎麼都在這裡的吧喲？嗯……誒誒誒！我怎麼會在醫院？？？」

「……」小夥伴們一陣頭大。

「咳！」

三代火影咳嗽了一聲，接著問道：「你身體現在感覺怎麼樣？」

漩渦鳴人「啊？」了一聲。

他奇怪道：「我沒事啊……奇怪，額頭也不疼……」

「聽說你昨天昏倒在路邊，叫也叫不醒，身體又冰冷冷的，我們都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所以今天一大早趕過來醫院看你。對了，告訴你一個事兒，你老爸守了你很久，現在滴水未進。」鹿丸突然出聲。

「……」

【老爸他……】

漩渦鳴人突然感覺到羞愧，他不該和老爸置氣。

「老爸，對不起。」他低下頭。

「還有老媽，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星辰目帶讚賞，欣慰地拍了拍漩渦鳴人的肩膀。而玖辛奈卻突然拉下臉，一邊哭一邊罵罵咧咧地捏他的臉頰肉。

漩渦鳴人面目猙獰，誇張地喊著痛。

他的小夥伴們知道漩渦鳴人已經沒事後，放下心來，此時都在怡然自得地看戲。

另外的幾個大人們在無良地「哈哈哈」～

過了一會兒，他的老爸星辰伸出右手把老媽玖辛奈拉回了懷裡，左手把漩渦鳴人提溜下床。

「既然沒事，那就出院吧。」

「啊？哦哦，是！老爸╰(*′︶`*)╯！」

……

此後，漩渦鳴人再也沒有對父親的「偏愛」抱有怨言。因為他從另一個「老爸」那裡懂得了——

什麼是深愛，什麼是……愛屋及烏。

（漩渦鳴人：我是「烏」，∪?w?∪。）

與此同時，另一個世界——

一個身著白衣灰褲、披黑色帶帽斗篷的白髮扎小辮老者在林間行走。

他臉上蓋著慶典上隨處可見的白面具，蒙上了一層白灰似的綠瞳透過面具上的眼孔看著不知想要去向何處的前路。

神奇的是，他綠瞳中的瞳仁時不時隨著林間的光線由針狀變成球狀、又恢復成針狀。

這不像是一般人類的眼睛。

「吼！」老者出聲了，發出像凶獸似的低吼聲。

林間的鳥被驚得飛起，過了一會兒又飛了回來。

「（龍語）有誰想和我一起去……海域。」

話落，有一兩隻鳥落在老者的肩膀上，嘰嘰喳喳了幾句，表示它們願意同他前往有很大一片海域的地方。

「（雀語）你去哪裡幹什麼？那邊的海風太恐怖了。」

「（龍語）無處可去，便隨意挑個地方走走……」

「（燕語）你是流浪人嗎？」

「（雀語）無家可歸？真可憐……」

「（龍語）哼，其實也沒有那麼遭……至少她還活著。」

「（雀語）哎呀呀～你還有喜歡的人呢！」

「（燕語）都是一把年紀的老爺爺了～hhh～」

老者沉默，任鳥雀調侃。

他有著兩世的記憶，兩世的記憶疊加起來，他確實是「一把年紀的老爺爺」了。如果不是一朝白髮，他恐怕還沉浸在「青春正好」的幻夢中。

如今，夢醒。

可惜，初心已不復……

老者用指腹輕輕撫摸著袖口內的匕首上的空缺口。

那裡曾經鑲嵌著無價的寶石。

－－－－－－題外話－－－－－－

作者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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