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痴狂沉淪之愛
第三卷:波風水門vs同居養妹
……
那樣溫柔的金色太陽啊,為什麼不能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
……
正文開始——
一個銀白色長發的少女撐著印花白傘,屹立在火影岩上方,向下俯瞰。微微捲曲的長發在風中飄揚,少女的瞳色像淺紅的寶石一樣明亮卻冰冷,但是她一身櫻粉色的和服讓她看起來顯得溫柔恬靜。
少女名叫我妻陽子。
十餘年前,陽子曾經是父母雙亡的戰爭孤兒,沒有人關心,而現在……她有一個毫無血緣關係,但是卻對她極盡所能地好的哥哥——波風水門。
她始終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當時剛下過一場冬雪,天氣十分寒冷,年幼卻早慧的水門看著天空說:「陽子妹妹也感覺很冷吧?要是有太陽就好了。」
要是有太陽就好了。
內向又膽怯的我妻陽子,就因為這麼一句話而對波風水門心生好感,逐漸地,這份好感在日益發酵中悄然變質了。她任憑自己在對波風水門的愛意中越陷越深,即便她知道他們是「兄妹」。
陽子目光空洞地看著火影岩下方的木葉村的景緻。她在等……等日落了,月亮升起,然後又落下,太陽再次升起。
他要回來了。
陽子合上傘,抖了抖沾在傘上的露珠。
【該回家了。】
……
「你去了哪裡?陽子,不是說好了讓你在家裡等我回來嗎?」
聞言,陽子微微一愣。
【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陽子放好印花白傘,一邊換上一雙乾淨的木屐,一邊抬起頭,目光掃視著,尋找波風水門的身影。
水門從浴室中走了出來。他穿著藍色的浴袍,眉頭微皺,臉上是揮之不去的疲倦,頭上搭著要擦頭髮的毛巾,金色的頭髮還在往下淌水。
他剛洗過澡,也許是因為外出任務的時候身上沾染了血腥味。是啊,水門一直以為她是討厭他每次出任務回來一身狼狽的模樣的,其實她是在心痛他又受了傷。
陽子快步上前,拿起水門蓋在頭上的毛巾,動作輕柔地擦拭起他的頭髮。
對於少女這有些過分親昵的舉動,水門已經習以為常,也不會覺得奇怪。因為他們是「兄妹」,妹妹想要照顧外出任務回來渾身疲憊的哥哥,不是很正常的嗎?
「想吃點什麼?水門。」陽子突然開口。
「除了肉都可以。」
這次結束任務回來的水門近期內都不想吃肉。
「嗯……要喝杯牛奶嗎?」
【用牛奶代替肉食也不錯呢。】
「嗯。」
陽子最後理了理水門變得凌亂翹起的頭髮,拿著毛巾轉身去了陽台。(洗衣機在陽台。)
看著我妻陽子轉身離去的身影,水門不知為何有些莫名地不安,他下意識地喊道——
「陽子!」
「嗯?」陽子緩緩地回過頭,臉上帶著疑惑。
在看清水門臉上的神情時,少女微微蹙了蹙眉,然後面帶安撫地輕柔一笑,宛如春風拂水般溫柔。
「怎麼了,水門?」
「啊……沒事。」
水門從陽子的笑顏中回過神后,冷靜了一些。
其實他隱隱能感覺到陽子對他親昵地過分,只是他一直不願意去深究其中的緣由而已。
這一冷靜下來,他就想起了之前被陽子轉移掉的話題,想到這裡,他有些生氣,陽子她近來似乎總是喜歡轉移話題。
【水門:難道陽子對我還隱瞞了些什麼嗎?】
「陽子,能告訴我,我不在家的時間裡你都去哪裡了嗎?」
水門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他知道他不應該這樣過分干涉陽子的行動。但是他比陽子大了一歲,自認為自己擔當著監護人一樣的角色。況且,重要的是——我妻陽子,她已經是可以嫁人的年紀了。
今天回來的時候水門又被幾個老阿姨攔住詢問陽子有沒有結婚的意向,這讓水門感到很煩躁。
陽子是他的妹妹,他尊重陽子的想法,他是決對不會隨意替陽子決定要嫁給誰這種人生大事的!
臉頰上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水門茫然地抬起頭。
陽子不知何時又走到了水門的面前,伸出一隻手撫上他的臉頰,眉眼含笑地說:「你以前可從來不會過問我這些事呢,讓我猜猜,唔……水門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嗎?會提前變成嘮叨的老爺爺嗎?」
水門抓住陽子的手,順便將她另一隻手抓在掌心裡,想要將它們捂熱。
雖然「陽子」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溫暖,但是陽子的體質卻有些柔弱,手腳也時常冰冷。十餘年前,陽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和他一起到忍校上課。
但是沒關係,有他在,別人傷害不了陽子。
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有在嚴肅,水門努力對著陽子皺起眉毛,假裝生氣地說:「我妻陽子,你要是對自己也有照顧別人的一半用心,也許我的更年期就能晚點來了!」
【水門:啊,果然還是嚴肅不起來……】
陽子不以為意地笑了,然後她抽回手笑道:「只是這樣的話是捂不熱的哦。」
「……」
陽子再次轉身,這回是去廚房。
快到午餐時間了。
……
是夜——
水門躺著床上,不知為何輾轉難眠。
過了許久,門外突然傳來輕緩的腳步聲……是陽子。
「扣扣。」敲門聲響起。
水門沒有理會。
「刷啦——」繼而是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水門依舊沒有理會,甚至閉上了眼睛佯裝熟睡。
「(小聲)水門?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說。」
「……」水門強行忍住了想睜眼的衝動。
鬼使神差地,水門不僅頭一次裝睡,還在心裡對自己默念:再等等。
他在期盼些什麼?
「(小聲)水門,水門……睡著了嗎?算了……還是明天再說吧。」
「……」
熟悉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就在水門以為陽子真的要走回她自己的屋裡,而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腳步聲突然又近了。
「……」不得已,水門繼續佯裝熟睡。
輕緩的腳步聲漸近……
水門感覺到床榻一處在緩緩地下陷,屬於少女的香氣更近了……他有點……不,是非常緊張!
【水門:???她想幹什麼!!?】
「(聲音更低)怎麼辦呢,這樣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就這樣走掉有些可惜……水門,我……好喜歡啊(超小聲),該怎麼辦?……是你讓我這麼困擾的,所以都是你的錯……」
【水門:?????????】
「(小聲地自言自語)唔,小小地懲罰一下應該不過分的吧?」
就在水門還在宕機狀態的時候。黑夜中,我妻陽子借著窗外的月光,一邊饒有興趣地觀察水門的一舉一動,一邊輕手輕腳地爬上水門的床榻……
她俯身,閉上眼睛,雙手捧著水門的臉。像以往一樣,儀式感超強地先從水門的額頭一路往下親吻到脖頸,就像一個最虔誠(最神經質)的信徒。
水門人都傻了。
更可怕的是——
陽子語氣中夾雜著喜悅,興奮地說著:「(超小聲)我……最喜歡水門了。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嗯?」
【???】
一陣天旋地轉,陽子有些懵逼地睜開眼,卻看見一隻手掌覆蓋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睛。
「別看,求你。」水門的聲音很沙啞。
不用照鏡子,水門也知道他現在的樣子有多不堪。
……
泡在溫度適宜的水裡,本就睏倦的陽子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水門:「……」
水門:「這樣,真的好嗎?」
事後,水門開始苦惱起來。
他和陽子的事情究竟是對是錯呢?即便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他也依舊這麼困擾著。畢竟和名義上的哥哥產生了別樣的情感這種事情,無論如何對陽子的名聲都是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翌日,清晨。
波風水門被自己的生物鐘準時準點地叫醒。他躡手躡腳地起身,穿上衣服,套上上忍的馬甲,動作極盡輕微地洗漱了一番后,離家而去。
發生在屋內的一切事情,恍若夢境。
只有外面的世界,才是現實。
水門離開后——
他的卧室內,被褥里伸出來一隻羊脂玉般白皙的手。
陽子抱著被褥,緩緩坐起,倚著床頭,目光看著水門離去的方向。
半響。
陽子輕輕掀開被褥,起身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站在梳妝台前寬衣解帶,然後抬眼看著鏡子里的人……
「真的是……美麗至極,啊,這是水門留下的痕迹……」陽子撫摸著身上的吻痕,自說自話。
「是嗎?你也是愛我的嗎?像我愛你一樣嗎?啊,好開心~……不,不,還是我更愛你吧?落荒而逃的樣子有些明顯啦,但是沒關係,水門,沒關係的喲~我會等你的……等你越來越愛我,越來越離不開我,就像光和影。」
「我會,一直追隨在你左右。」
「就算是兩顆被撕裂出了創口的心,只要當它們依偎在一起,就不會再漏風了吧?所以,請不要放開我的手,永遠、永遠和我在一起吧……我的水門。」
「我不能失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