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飾金的夜色
夏憂將昏迷的柯萊平放在地上,作為剛剛複製了她能力的答謝,夏憂決定給予面前這個少年一些小小的幫助。
在完成兩套心肺復甦以後,柯萊終於是醒了過來,她立刻從地上坐起身,警惕的看著夏憂。
目光在夏憂的身上來回掃視,最終停留在他腰間的神之眼上。
夏憂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不用你管,你這種被神之眼選中的人管我做什麼?」柯萊不客氣的說道,她退後了兩步與夏憂拉開距離,然後擺出攻擊的架勢。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是黑火案的真兇,那就留不得你了,要怪就怪你喜歡多管閑事吧!」
柯萊正要做出攻擊就聽到遠處有一道呵斥聲傳來。
「你們在做什麼?」
身穿偵查騎士裝的安柏快步走了過來。
夏憂朝著柯萊使了個眼色,就把她攬進了懷裡,然後小聲的說道:「你也不想被騎士團的人抓住吧?」
聽到夏憂的話柯萊並沒有反抗,既然夏憂沒想把她是黑火案真兇的事情說出去也就沒有必要動手了。
看著神情嚴肅的走過來的安柏,夏憂笑著解釋道:「騎士小姐,剛剛我和我的弟弟在切磋呢,對你的工作造成了困擾可真是對不起啊!」
安柏打量著兩人,在看到柯萊滿身的繃帶時她微微皺了皺眉,但在看到夏憂臉上的繃帶時她就放鬆了下來。
這兩兄弟都纏著繃帶,想必身份是沒有問題了。
「你們不是蒙德人吧!為什麼都纏著繃帶呢?」安柏好奇的問道。
聽到安柏的話,柯萊這才注意到夏憂臉上的繃帶,之前是因為夜間光線太暗沒有看清楚,現在一看果然是這樣。
夏憂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臉,果然發現了一層繃帶,之前是面具,現在是繃帶,花樣是相當的多啊。
聽到安柏的問題,夏憂很快就做出了反應,「我們並不是蒙德人,而是流浪者,至於為什麼纏著繃帶...是因為我們家族遺傳的疾病。」
夏憂似乎是覺得演的不夠逼真,還咳嗽了兩聲。
安柏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帶你們去蒙德的西風教會看看吧,那裡有祈禮牧師,應該可以治好你們的。」
聽到要和安柏走,柯萊表現出了反抗的情緒,「我不去!都說了不需要伱們管了!」
夏憂尷尬的摸了摸柯萊的頭,「啊哈哈,騎士小姐別介意,我弟弟正處於叛逆期,有些不喜歡外人,就不用麻煩了,我現在就帶我弟弟離開。」
說著夏憂就拉著柯萊離開的蒙德廣場,安柏看著這對奇怪的兄弟也沒有多在意就繼續去執行自己的巡邏任務。
在蒙德城的一處小巷裡,柯萊嚴肅的看著夏憂,「我說你這傢伙,既不舉報我又不要求我做事?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以前見過和你的火焰相似的火焰,我想知道你的身體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變成這樣的,作為報酬我將答應你一個要求。」
夏憂詢問著柯萊,如果能找到沒有副作用的這種力量,將對他產生很大的幫助。
柯萊凝望著面帶微笑的夏憂,想著利用一下這個人也不錯就開口說道:「我要完成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你在這個過程中當我的保鏢,等到事情完成後我再告訴你。」
「成交!」夏憂笑著答應了柯萊的要求,「那麼你想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呢?」
「我要先找到一件東西,是關於三年前黑火案的資料。」柯萊嚴肅道。
「三年前的黑火案?」
聽到這句話夏憂的第一反應是魔龍烏薩,因為它的火焰和柯萊的火焰很是相似,但擁有見稽古一眼的夏憂卻能看出兩者本質上的不同。
該不會柯萊是把魔龍烏薩的火焰當成自己的黑火了吧!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種案件騎士團里一定有備份的,只要去那裡就能找到。」
「可是常人根本就不能在西風騎士團里活動吧。」柯萊提出了她認為最大的阻礙。
「這可不一定。」夏憂正說著,周圍的風元素突然將柯萊托起,帶著她和夏憂來到了屋頂。
柯萊滿臉的不可思議,「你不是冰元素神之眼嗎?為什麼?」
她正準備問出口就見夏憂在嘴唇前豎起一根食指,「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嗎?」
既然夏憂不想說,柯萊也沒有繼續問,兩人就這樣待在蒙德一間房屋的屋頂。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從騎士團的煙筒里飛進去嗎?」柯萊詢問道。
夏憂忍不住笑了起來,騎士團確實是有煙筒的,蒙德城很多房屋都有煙筒,確實可以這樣做,但沒有必要。
「要是從煙筒里進去,等你出來的時候你的繃帶就該變黑了。」
「我才不在乎那些,只要能拿到我想要的東西,變黑又怎麼樣?」柯萊不在乎的說道。
看著夏憂停留在原地抬頭仰望天空,她不免有些抱怨,「為什麼還不動身?」
夏憂答非所問,「別讓你身體里的力量影響了你的情緒,抬頭看到唯美的夜空,你的心境又是否會平靜下來呢?」
聽到夏憂的話,柯萊便抬起頭看去,說起來她確實有很長時間沒有靜下來看看天空了。
現在被夏憂一提醒,看到星空也確實將內心平復了下來。
「聽著,永遠不要被情緒左右了你的思想,特別是憤怒。」夏憂提醒道。
柯萊愣在原地,她不明白夏憂是怎麼知道的,但想起之前經歷過的事情,難以壓抑怒火就湧上心頭
「你這傢伙說的輕鬆,但你到底又懂些什麼啊?
你是神之眼的持有者天生就是神的寵兒,眾神為你們賜下恩賜,使你們天生就優越於人,見證了一切美好的你們又怎麼能懂像我這樣的螻蟻的掙扎?
我們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卻要被流放到荒野,遭遇那樣的災厄,在無意義的一生后,最終只能在大地中醜陋的腐朽
現在就連憤怒的權利都要被剝奪嗎?」
察覺到柯萊的情緒逐漸激動,隱隱有被那種力量控制的風險,夏憂將手放在了她的頭頂,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