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怒了
剛剛楊洪那囂張刻薄的言語,讓葉錚和牛家村等人紛紛氣的滿臉通紅,火冒三丈,要不是念在自己現在都是人在屋檐下,他們早就暴起,上去抽他丫的嘴巴了,但是,現在為了牛家村的那些老弱婦孺,受了再多的氣,他們只能暫時忍著。
想到此處,葉錚與牛家村的眾村民,紛紛怒目圓睜,狠狠的盯著可恨的楊洪。
楊洪見狀,囂張無比的指著葉錚等人狂笑道:「怎麼?老子說你們,你們不服氣?不服氣就放馬過來,就你們這些吃閑飯的廢物一起上,老子都不放在眼裡!」
說完,楊洪忽然迎向盯著自己的葉錚走去,行走之間,突然全身翻起一陣rǔ白sè的光芒,緊接著他的眉心之處,閃閃光,冒出了兩顆米粒大小的劍型光點,頓時,在場牛家村的眾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原來這傢伙是一個二級武士,難怪他能夠當堂主,難怪他如此囂張。
楊洪施展出實力之後,忽然猛地揮掌從葉錚的面前劈落,狠狠的擊在了葉錚面前的木桌之上,頓時,一聲「咔嚓」那張巨大的木桌,被楊洪砸出了一個臉盤大小的大洞。
頓時,眾人被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有葉錚仍舊錶情淡然的望著楊洪,似乎對他的實力,並不畏懼,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很到詫異不已。尤其是牛家村的人,此時對他的欽佩與崇拜,更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大家心中都在暗贊:葉錚小哥果然牛叉,什麼狗屁一級二級武士,他都不放在眼裡。
楊洪現自己剛剛那一下立威xìng質的一擊,並沒有震懾到自己面前這個年輕人,相反的,看他好像還很平靜的樣子,頓時,他心裡很是不爽。
就在楊洪剛剛飆一掌擊破木桌的時候,陳福便再也忍不住火氣了,他一瘸一拐的衝到楊洪的面前,大聲怒喝道:「楊洪!別太過分了!別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在自家人面前張揚,我告訴你,這是我陳福的地盤,少他娘的在老子的地盤撒野!」
霍!!!
楊洪一個轉身,寒著臉道:「死跛子,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別以為你仗著年邁老子不敢動你!」
孫猴子見那楊洪衝到自家堂主的跟前,當下生怕腿瘸的陳福受他欺辱,強忍著內心的畏懼,攔在楊洪的跟前,彎腰賠笑的道:「楊堂主息怒,楊堂主息怒,咱們有話好好說哈,今天這個事其實是……哎呦!……」
「滾一邊去!老子問陳跛子話,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跑來插嘴,想死了你!」
未等孫猴子把話說完,楊洪突然暴起一耳光,將瘦小的孫猴子狠狠扇倒在地,孫猴子一聲慘叫,頓時,他嘴角流血,左邊臉頰已經高高腫起。
「楊洪!老夫和你拼了!……」
陳福見自己的心腹手下被打,此情此景,不禁讓生xìng老實的他火冒三丈,當下他氣的渾身抖,怒吼一聲,揮舞著拳頭朝著楊洪打去。
楊洪輕蔑的望著他,冷冷的笑了笑,不等陳福的拳頭擊中自己,單手一伸一抓,頓時便將陳福的拳頭捏在了手心,稍微一用力,陳福就感覺自己的拳頭彷彿被一個鐵鉗鉗住了一般,劇痛無比。
「不自量力,哼!」
楊洪猛的用力一甩手,頓時,年邁的陳福跌跌撞撞的連退了好幾步,當著眾人的面,最後一屁股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氣得他七竅生煙,鬍鬚亂顫。
此時,在旁邊圍觀的葉錚等人再也看不下去了,紛紛上前將陳福與孫猴子攙扶了起來,但是礙於楊洪的實力與跋扈,居然無人敢前去斥責他,葉錚強忍著掏出手槍幹掉他的衝動,緩緩的扶著陳福,準備讓他坐在木凳上面喘口氣。
可是,陳福剛剛被那楊洪當中這麼多人的面,摔在了地上,這口氣他又怎麼能夠咽的下,他推開別人攙扶的手,抄起身邊的一根木棍,準備再次和那楊洪拚命。
楊洪見那失去理智的陳福拿著木棍沖向自己,頓時,他的眼睛裡面閃過一絲yīn狠,沉聲道:「死跛子,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便一個大步猛地往前一跨,準備單腳將那陳跛子踹飛。
突然,就在此時,一聲嬌喝忽然在眾人耳旁響起。
「混賬!住手!」
眾人聞音回頭看去,只見山寨大寨主鄧三娘,帶著幾個山寨領,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伙房茅棚之外,而剛剛茅棚裡面生衝突的一幕,全部被她看個清清楚楚。
葉錚見鄧三娘突然出現,心底不由暗暗鬆了口氣,本來如果那楊洪對陳福痛下狠手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畢竟今天這事都是因為陳福為了給他們接風洗塵而引起的,說到底,事情的根源就在他們這群剛剛加入山寨的新人身上,陳福的仗義和好心,葉錚和整個牛家村的村民是有目共睹,他們是絕對不會讓陳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那囂張跋扈的楊洪欺辱的,如今鄧三娘來了,那麼事情就要好辦多了。
鄧三娘俏臉含霜,冷冷的望著楊洪和陳福,來到他們兩面前,寒聲道:「楊洪、陳福,你們兩個身為一堂之主,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在山寨之內鬥毆,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成和體統!」
眾人見鄧大當家突然降臨此地,頓時,個個都有些忐忑不安的站立原地,一聲都不敢吭,只有楊洪滿臉不服氣的輕輕一哼,把頭轉向了另一面。
鄧三娘本就不喜三堂堂主楊洪的囂張跋扈,但是礙於他是副寨主何泰之的親信,一直也不好太過苛責,但是如今見他如此態度,頓時心中便明白,今rì之事肯定又是他所挑起,當下她冷冷的看了楊洪一眼,淡淡的道:「陳福,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福聽聞鄧三娘的語氣,明顯有偏向自己的意思,當下他彷彿像是見到親人一般的衝到她的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把剛剛這件事情的原委,講了個清清楚楚。
鄧三娘一聽,臉sè更加冰冷了,她轉頭看了看楊洪,淡淡的問道:「楊洪,事情的原委,可是如此?」
楊洪很不服氣的辯解道:「大當家此言差矣,楊某剛剛之所以與陳福堂主生爭執,主要都是因為他故意私藏苛扣我們三堂的膳食酒肉,導致我們三堂的弟兄們,飢餓難當,埋怨不斷,所以才會有此衝突。」
陳福聽聞此言,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憤然道:「楊洪,你胡說,我陳福何時曾苛扣過三堂的膳食,今rì之所以酒肉不夠,那都是為了給新來的兄弟們接風洗塵所用,再說了,你們三堂今rì的酒肉雖然有所減少,但是其它食材可是有增無減的,何來飢餓難當之說?你這分明是故意沒事找茬!」
楊洪被他這麼一陣搶白,頓時惱羞成怒道:「接風洗塵?就給這些累贅難民們接風洗塵!你不看看他們都一副什麼模樣,一群老弱婦孺,對咱們山寨能有什麼貢獻?咱們山寨可不是什麼善人濟世堂,能給他們個棲身之所,就已經很仗義了,就這些只能吃閑飯的累贅,不能打也不能殺,只有你陳跛子才會將他們當成貴賓看待,哼!再說了,你們五堂像這種吃閑飯的累贅已經夠多了,要不是我們一二三堂在外冒死打殺劫掠,你們這些吃閑飯的早就餓死路邊了,我們三堂擔當的危險比你們大,出的力氣比你們多,本就該多享受些酒肉好菜。假如連酒肉都吃不夠的話,我們所圖為何?」
此言一出,陳福頓時語塞,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到合適的反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