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這裡風大,我們去裡面說。」
蕭九九抬頭看,花竹正拉著她的手,同她說著這樣貼心的話。
她淚眼婆娑的點頭,花竹還是這麼關心她。
她乖乖的跟著花竹,認認真真的看著她的臉,她真的好想她。
青行被這樣真摯的目光看的微微一怔。
小姑娘全心全意的歡喜和信任,眼睛黑不溜丟發著光,望過來的目光中飽含深情和淚水。
一看就知道喝多了神志不清。
什麼人能喪心病狂的對這樣的小姑娘下手?
哦,他能。
青行握著她小巧的手,將她帶到了空無一人的船艙。
船艙里不大,鋪著厚厚的軟墊,兩側開著窗,垂著細紗。
他按著她的肩膀,將她向下一壓:「坐吧。」
蕭九九腦殼暈乎乎的,忽而間清醒過來,對面的人怎麼不是花竹?她仔細盯著瞧,這不是青行那個混蛋么?
煩死了!
打擾她和花竹!
她醉酒後,人設記得磕磕絆絆,她搖搖晃晃站起來,青行拽住她的手:「怎麼了?」
她一把甩開,冷笑:「怎麼了?你自己還不知道么?」
剛才還乖乖巧巧要抱抱的小可愛又發飆了,青行憋著笑:「不知道,你說說看。」
蕭九九指著他,口齒不清:「混盪、情獸、狗都、都不理!」
罵的還真難聽。
青行知道他在她心中形象差,卻不知道差到了這個份上。
他懶洋洋問:「還有沒有扭轉的可能?」
蕭九九搖頭:「扭轉個屁,你壞到骨、骨子裡。」
青行笑:「那便算了,我不努力了。」
蕭九九皺起鼻子,小臉一揚:「哼!」
她哼的模樣實在可愛,青行忍不住笑出聲。
蕭九九瞪了他一眼,煩躁的往外走,她才不跟這個混蛋待在一起。
剛走一步,被他拽住手腕向後一扯,她便一個不穩跌進他懷裡。
蕭九九徹底惱了:「別纏著我,我寧願跟狗都不想跟你待一塊兒。」
這話說的青行眉毛都揚起來了,眼眸一眯,掐著她的腰就要往懷裡按。
小姑娘掙扎著掙扎著忽然停了,眼神由清醒到迷茫又到混沌,她雙手一伸,撲進他懷裡,軟綿綿的哭:「抱抱我,我好想你。」
青行:……
他額上頓時青筋亂跳。
小姑娘爬進他懷裡,抱他抱的格外緊,小臉蛋貼在他胸口,眼睛里都是滿足。
這歡喜的模樣軟化了他的火氣,她安靜又依賴的樣子叫他心中格外柔和。
算了,她畢竟喝多了,自己也不知道在做……
小姑娘猛然推開他,小臉上滿是怒氣:「狗青行,你做個人吧!」
青行:……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腰,將她按壓在膝上,在她的掙扎驚呼中揚起手……
她卻忽而抱住他的腿,哭唧唧的道:「我好想你。」
青行:……
人不能三番五次受折磨,心臟受不了。
即便是他,也受不了。
青行緩了許久,重新將她拉回懷裡,小姑娘跪坐在他面前,神秘兮兮的道:「你等一下。」
青行深吸了一口氣。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在自個兒帶的牛皮紙里翻,翻了半天翻出一隻紅藍相間的木雕小兔子,小小的,掌心那般大,她認認真真的捧到他面前:「這是我最喜歡的禮物,我只想送給你一個人。」
青行看看那隻小兔子,又看看小姑娘認真的模樣。
她只是喝醉了,她什麼都不知道,不能怪她。
他深呼吸一次,將小兔子接到掌心:「只送給我一個人?」
蕭九九點頭:「我只想送給你。」
青行將小兔子收進儲物袋,將她攬進懷裡。
算了,不欺負她了。
就在這時,蕭九九一把推開他。
青行還沒反應過來。
小姑娘便鏗鏘有力的丟過來三個字。
「狗東西。」
青行:……
蕭九九罵完爽了,搖搖晃晃爬起來,打算逃之夭夭。
青行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按進懷裡,他盯著她的眼睛,咬牙切齒:「蕭九九,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你也得給我哭著離開!」
·
蕭九九躲在房間里不想出去。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不遠處的地磚上。
昨夜的事兒她記得模模糊糊,但大概還是清楚的。
同君澤發生的事兒,同青行發生的事兒,都讓她羞愧的不能自已。
尤其是青行……
她一想起後來的事兒,臉頰便燙的無法自控。
她好像被他逼著說了很多奇怪的話,認錯道歉自然也有,好像還哭著求饒來著。
太可怕了……
也太羞恥了,她無法面對……
裝病吧……
·
君澤心情有些複雜,但終究還是高興的。
他取出那隻醜陋的小兔子,將那懸於腰間的玉佩上,行走間,還會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憐愛的摸摸兔子的腦袋,起身出門。
去看看小師妹酒醒了沒。
陽光正好,微風肆意。
君澤剛踏出門外,便瞧見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身黑衣,神情懶散的青行。
他不知道為什麼來到了他們太華宗休息的地方,正站在樹下,一副討人厭的模樣。
可能來找景塵。
他沒在意,打算離去,可就在即將離開之時,視線里忽而閃過了紅藍兩色,他狐疑的看過去,便看到了青行掌心把玩的木雕小兔子。
他一時愣住了,看向青行,然後他便在這個冷靜自持的男人臉上看到了同樣破防的表情。
君澤:……
青行:……
兩人試探的開口。
「你那兔子,哪來的?」
隨後兩人同時住了口。
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之後,兩人再次同時開口:「蕭九九?」
空氣再一次沉默。
靈壓悄無聲息的暴漲,昭示著兩人的怒火。
兩人眼前都浮現出那小姑娘溫柔可愛的小臉。
【這是我最喜歡的禮物,我只想送給你一個人。】
真是好樣的!
君澤壓下怒火,看著遠處沉入黑暗的青行。
九九為什麼會送給這個人兔子?她與這個人什麼關係?這人不是同景塵不對付么?難道九九是為了討好他,讓他放過景塵?
青行強迫自己冷靜,看著渾身冰冷的君澤。
九九為什麼會給這個人兔子?這人是她的大師兄,難道她與她大師兄有些他不知道的關係?
就在兩人頭腦風暴的時候,近處的廂房門忽而開了,一個女孩兒從中走出來。
女孩兒看見兩人,打了聲招呼:「君澤師兄,青行尊上。」
正是瑤棠,她視線掃過兩人,忽而問:「蕭師妹也送你們兔子了?」
君澤和青行一起看向她。
瑤棠從儲物袋裡摸出兩隻一模一樣的,迷惑道:「不就是這個?」
青行:……
君澤:……
瑤棠趁機惡毒:「昨晚非塞給我兩個,說是只送給我一個人,果然滿口胡言。」
青行深吸了一口氣。
君澤五臟六腑又開始抽搐。
青羽不知去哪裡浪了,睡眼惺忪的從山下走上來,瞧見幾人,打了個呵欠道:「那丑兔子,你們也有哦?」
她說著也從儲物袋裡翻出一個:「也不知道九九昨夜怎麼了,還說只送給一個人,結果逢人就送,青炎也被塞了一個,就連掃落葉的小弟子,也被硬塞了一個。」
她說著說著發現有些冷,再看自家尊上,和那個敵方大師兄,兩人臉黑的像炭一樣。
她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瞧那兩個傢伙臉色難看的,活像是被姑娘騙了心一樣。
·
蕭九九裹著小被子瑟瑟發抖。
昨夜的事兒不能想,越想越離譜。
她從青行那裡逃回來后,一不小心又嗨了,逮誰都送小兔子,一牛皮紙都送完了。
她想起那兩個傢伙知道真相后的模樣便一陣胃疼……
放過她吧,她第一次有七情六慾,調容易起高……
裝病吧,裝病躲過這幾日,人總會消氣的,放著不管也會消氣的……
時間會抹平一切……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忽然被敲響了。
「篤篤篤」格外清晰。
她裝死不回應,拽緊自己的小被子。
片刻后,門外重新變得安靜。
是走了吧?
她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隻冰冷的手忽而探進被窩,她嚇得尖叫一聲,坐起來一看,立刻便乖了。
她攥緊被子,擠出笑容:「君澤師兄怎麼來了?」
站在床前的正是君澤,他沒有一絲兒笑意,伸手就來扯她的被子。
蕭九九死死拽著,可憐巴巴的道:「師兄,我病了。」
君澤扣著她的脖頸將她拉到面前,伸手貼上她的額頭:「不是挺好,哪裡病了?」
蕭九九立刻「咳嗽」兩聲,啞著聲音道:「渾身疼。」
君澤笑:「那得去找醫修看看。」
蕭九九小臉一白:「不用了不用了,我這病會自己好的,只要保持好心情就行了。」
君澤冷笑:「保持好心情?」
蕭九九抿了抿唇,看向他,小心翼翼的道:「是的,不能被罵,也不能被打……安靜休息就行了,最好一個人待著。」
君澤:「我沒聽過這種病。」
蕭九九硬扯:「老毛病了,我都習慣了。」
君澤問:「那要什麼時候好?」
蕭九九:「不好說,看情況吧……」
君澤扣著她的腰,將她壓進懷裡,指尖摩挲著她的紅唇,輕笑:「我什麼時候消氣什麼時候好是吧?」
蕭九九臉一紅:「師兄哪裡的話,你這人怎麼總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咳,不是,你要試著相信別人。」
君澤黑眸沉沉:「好,我信你,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哪裡痛。」
蕭九九小聲:「全身……」
君澤冷笑一聲,手指扯開她的系帶,從她的衣擺中伸進去,輕輕按在她纖細的腰上,笑:「這裡痛不痛?」
蕭九九猝不及防,一張小臉霎時紅了,她立刻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緊扣住:「別動。」
小姑娘求饒:「師兄……」
君澤道:「問你呢,痛不痛?」
蕭九九隻好道:「痛的。」
君澤掐著她的小臉抬起來,黑眸一眯:「可絲毫看不出呢。」
蕭九九立刻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君澤笑,手指上移,輕輕一按:「這裡呢?痛不痛?」
那何止是不痛,那簡直是另一種折磨……
蕭九九嗓音濕軟:「痛的……」
君澤仔仔細細掃過她的表情,笑:「可師妹的表情,看上去不是這樣呢。」
蕭九九被逼無奈,剛想擰眉,他的手指卻再次上移。
她驚呼一聲,羞色陡然浮上臉頰,她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都變得格外軟,嗓音帶著少女的軟與羞,字不成句:「師、師兄……」
她伸手想攔,被他一併握了,反剪到身後,整個人因著這個姿勢,幾乎貼在他懷中。
她伏在他肩頭,低聲喘、息,無法移動分毫。
君澤低頭,細密的吻落在她脖頸,叫她禁不住微微發抖。
「這裡又痛不痛?」
蕭九九求饒:「不痛了……師兄……我好了……」
君澤端詳著她的小臉,笑:「可師妹如今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好了。」
嗚嗚……
昨天應該多罵兩句的,這傢伙委實混蛋啊。
蕭九九掙扎著仰起頭,親了親他的臉頰,軟聲問:「師兄,你消氣了么?」
君澤道:「這才哪到哪兒啊。」
蕭九九:……
嗚……
·
蕭九九氣若遊絲的從房間里跑出來,小臉上掛滿倦色,累啊……
君澤王八蛋……
好在是放過她了,可一想到還有青行,她就胃痛的厲害。
這鬼地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她還是先回太華宗好了。
她快速跑到對面,「哐哐哐」開始砸門。
片刻后,瑤棠打開門,看見是她,當即覺得晦氣,順手便要重新關上。
蕭九九立刻攔住,嚴肅的問:「棠姐,你有沒有想過,帶我遠走高飛?」
瑤棠:……
瑤棠深吸一口氣,指著她的鼻子:「你是不是有病?」
蕭九九打開她的手,認真問:「你有沒有飛舟?」
瑤棠沒好氣:「沒有!」
蕭九九一雙眼睛瞪圓:「你不是巫山神女么?怎麼連個飛舟都沒有?」
瑤棠氣道:「你以為飛舟很便宜么?我為什麼能有?」
蕭九九:「嘖,窮酸。」
瑤棠急怒攻心:「你不窮酸?你連個獸車都是租的,能御的劍也沒有,修為更是低到髮指,憑什麼說我?」
蕭九九:「那你有沒有獸車?高端的那種?日行萬里就行。」
瑤棠吼道:「沒有。」
蕭九九:「嘖,窮酸。」
瑤棠氣昏頭,看著蕭九九:「煩死了,滾。」
蕭九九不高興:「沒用的東西,虧你還是巫山神女,什麼都沒有,啥也不是!」
瑤棠:???
她當場拔出了自己的靈劍。
蕭九九快速跑了。
瑤棠靠不住,那就只能去找景塵了,景塵有飛舟,不知道能不能討來,試試看吧。
她整理一下凌亂的衣衫,然後走到景塵的別院。
景塵正在院中喝茶。
蕭九九走上前,真情實感的叫了一聲「師尊」。
景塵因著青行的關係,在這裡格外重視她,瞧見她心裡也歡喜,便道:「你怎麼來了?」
蕭九九:「我想你了。」
景塵很受用:「想我就待在我身邊,別亂跑了。」
蕭九九立刻道:「我也想待在師尊身邊,可我因為體質關係,在天香閣待久了,心緒混亂,恐生心魔,我想回太華宗。」
景塵擱下杯中茶,問:「有這等事兒?」
蕭九九點頭:「是的,天香閣擅幻術,我被幻術影響,最近總是心緒不寧。」
景塵道:「既然如此,我帶你去找花非非瞧瞧。」
蕭九九搖頭:「不用勞煩花閣主,我回去養養就好。」
景塵便道:「也行,我叫君澤送你回去。」
蕭九九急擺手:「不不不,我想要師尊送我。」
景塵想,真是一刻都離不開他,於是道:「我送也可以。」
就在這時,瑤棠從門外走來,掃了蕭九九一眼,滿臉都是【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狐狸精】的表情,竟然想和景塵單獨坐飛舟回去,她決不允許。
瑤棠走過來,同景塵道:「小師妹既然受幻術影響,回去落下病根怎麼辦,既然都在天香閣了,自然要找花閣主瞧瞧。」
蕭九九瞪向瑤棠,這傢伙真是又窮酸又惡毒,可惡啊!
景塵想了想:「確有道理,既然不適,還是儘早治。」
瑤棠這兩日被她氣昏頭,絕不可能放過她,立刻道:「花閣主正在會客廳,我們這就去。」
蕭九九剛想說不要了,瑤棠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齒:「走啊,小師妹。」
蕭九九這就被她強行拖著往花非非的會客廳去,景塵則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蕭九九沒法子,只好先去,她想幻術這種東西自由心證,胡謅兩句很容易,應該問題不大。
三人不過片刻便到了花非非的會客廳,花非非聽見動靜,從門內走出來,問景塵:「仙尊前來所為何事?」
景塵指指蕭九九:「愛徒受幻術影響,特請閣主幫忙看看。」
花非非對蕭九九印象不太好,那時候在地淵沒少受她的氣,但景塵開口,她自然也不會為難她,便道:「可以,諸位請隨我來。」
蕭九九三人跟著花非非進了內室,花非非又道:「兩位請在這裡等,蕭姑娘同我來。」
花非非指向的地方也就是一門之隔的書房,書房裡有一座小型的陣法,花紋繁複,鑲嵌著諸多寶石與靈石,花非非道:「這是我私人的滌心陣法,我時常使用幻術,便容易被幻術影響,因此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進入陣法清除幻術殘留。」
「姑娘只消進入陣法之中,便能消除影響。」
蕭九九沒想到她竟然直接給治了,治好了她還怎麼走?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先進入陣法,等出來再想別的辦法。
瑤棠道:「趕緊去啊,還等什麼。」
這傢伙……
蕭九九慢吞吞的踩進陣法中,花非非在這刻激活了陣法,一時間光芒大盛。
花非非掩住門:「師妹在裡面等待陣法循環結束即可。」
蕭九九「哦」了一聲,獨自待在了書房,
書房整潔乾淨,空間頗大,眼前是一扇開啟的窗,窗下則是一張書桌。
蕭九九盤膝坐在陣法中。
別說,這陣法真的有靜氣凝神的作用,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甚至能聽到遠處長風掠過樹梢與草地的聲音。
這也太舒服了。
就在她完全放鬆沉浸在滌心陣法中時,耳邊忽而傳來一聲輕笑。
「舒服么?」
熟悉的聲音一瞬間將她拉了回來,她一抬眼,便對上男人戲謔的眼。
青行!
她猝不及防,幾乎在瞬間尖叫起來。
青行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口,將她的驚呼悶在喉間。
片刻后,青行問:「冷靜了么?」
蕭九九乖乖點頭。
青行鬆開手,蹲在她面前,笑著瞧她。
蕭九九想起得罪他的事兒,心裡直打鼓,外面可是有景塵、瑤棠和花非非,惹火了他亂來,她真的受不了。
而且她今日已經應對過君澤了,身體吃不消。
於是她小聲道:「我知道錯了,昨夜的事兒對不起,別生氣了。」
青行卻道:「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怎能怪你?」
蕭九九驚訝的抬頭看他,青行居然能說出這種話?她是幻聽了么?
蕭九九狐疑的道:「真的?你不生氣?」
青行笑:「有什麼好生氣的。」
蕭九九不明白:「不生氣為何要來找我?」
青行道:「我來討我的寶貝。」
「什麼寶貝?」
青行從兜里取出木雕兔子,擱在掌心,遞到蕭九九面前:「你說只送給我一個人。」
蕭九九頭大的道:「我喝多了,所以才……只是酒後的胡言……」
青行手掌一握,那木雕兔子便成了粉末,他將碎屑抖乾淨,看向她:「我要只給我一個人的。」
蕭九九心虛的道:「可那些兔子我都送完了……要不我重新給你買一個狗什麼的……」
青行冷眸掃向她。
蕭九九一縮脖子:「你不喜歡狗,那買個狐狸、熊都行,就給你一個人買。」
青行慢悠悠道:「不要那些。」
蕭九九有些不安:「那你要什麼?」
青行湊近她,在她唇上輕輕親了一下,低聲:「要你。」
蕭九九臉一紅:「你說什麼?」
青行起身,伸手將她拽起來。
蕭九九無措的望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青行掐著她的腰一抱,叫她坐在前方的書桌上。
小姑娘乖乖巧巧,坐在書桌的邊沿,兩條纖細修長的小腿垂下來,白裙子被飛吹得微微飄蕩,她眼神閃爍的望著他,結結巴巴:「你、你、你別亂來啊,我早就說過,不會同你做那種……」
青行笑:「放心。」
他掃過她的臉,輕聲道:「衣服脫了。」
蕭九九氣苦,這傢伙怎麼回回叫她脫衣服,還能不能幹點別的了,可惡……
又不能不脫,離大譜,還說不生氣,那這又是在做什麼?
嘴裡咒罵著,但還是把外衫脫了,她抱著自己,惱道:「不脫了,就這樣。」
青行走上前,語氣倒是溫和:「不脫也行。」
他站在她面前,伸手扯她的裡衣,蕭九九伸手攔,他眼眸一壓:「別動。」
蕭九九氣悶的收回手。
青行將她的裡衣抽出來,將布料向上捲起,露出了她纖細的腰身。
白皙、纖細,線條完美,漂亮的一小截腰線就這樣裸、露在空氣中。
蕭九九臉頰通紅:「你做什麼!」
青行拉過她的小手,將捲起的布料塞進她的雙手中:「自己提著。」
她被迫抓著自個兒的上衣,羞的不知所措:「為什麼?你要做什麼?」
青行的手指落在她的右腰側,在她耳邊低語:「我要畫一個只屬於我的小兔子。」
蕭九九眼眸一瞬間睜大,整個人都燒起來,她連連搖頭,道:「別……不要……」
青行笑:「正好幾日後【望長生】開啟,我提前喂你些【真龍之血】,好讓你有餘力自保。」
真龍之血?現在么?這個樣子?
蕭九九不想,她會失控的,她可憐兮兮的看著青行,正要開口,他低頭吻上來,與她纏綿片刻后才分開。
他不讓她說話……
青行從書桌上取下一隻羊毫,試了試力度,然後咬破指尖,將血一滴一滴滴在羊毫上,待得筆尖濕潤,才重新看著她。
「正巧前些時候寫的字消了,趁這次補上。」
他意有所指:「你身上總要留著我的印記,才不至於總是忘記。」
蕭九九膽怯的看著那隻筆,那寒意幾乎透筆而出,她不敢想象那隻筆在她身上勾畫的樣子,眼睛因為恐懼與羞窘微微濕潤:「我能記住的,別……」
青行伸手在她腰間輕輕一拍:「挺直。」
蕭九九羞恥的說不出話。
她手裡還攥著自己的裡衣下擺,整個人在他的目光下微微發抖。
他提起筆,輕輕點在她前腰的皮膚上,寒氣瞬間刺激到了她的靈魂深處。
嗚……
她情不自禁發出聲響。
耳邊響起男人冷靜的、不含一絲慾念的聲音。
「別動。」